疏雨殘菊 正文 第一章法場中蘇醒
    蘇宇醒來的時候,是雙手反剪跪趴在地上,整張臉埋在泥土中,臀部高高翹起,保持著一個屈辱而詭異的姿勢。

    天,正在下雨。雨不大,稀稀疏疏,幾近“潤物細無聲”,安安靜靜地下著,下了幾個時辰,卻也浸透了法場的高台。使台上厚達寸許的灰土漸漸地被潤濕,勉勉強強成“泥漿”的模樣。

    與稀疏小雨的安靜成強烈對比的,是來自台下成千上萬的布衣百姓鋪天蓋地的唾罵。

    蘇宇反綁著手從泥土中艱難地抬起頭,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被飛來的一枚臭雞蛋砸中額頭,惡臭的蛋液流下,迷糊了一只眼。另一只眼努力地睜開來,看到的是台下黑壓壓人群,皆為古裝。

    台下一排排盔甲鮮明的軍士橫刀立槍,和“群情激憤”的百姓們對峙。如果沒有這些軍士,只怕那些成千上萬的百姓真的會沖上台把惟一的死刑犯活活撕碎掉。

    沖不上台,索性把手中瓜果菜葉臭雞蛋爛泥巴……雨點般地往上砸,砸得蘇宇跪在台上搖搖欲墜。

    幾乎人人都在高聲叫罵著,聽到的最多的一句是“蘇老狗的狗雜種……”

    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白色粗布囚服,還有那台下的從軍士到百姓成千上萬的古裝人群。想起了生前最後的爆炸聲,蘇宇不得不面對一個看上去很荒誕的事實:

    他蘇宇穿越了,穿越到古代不知哪個朝代。一睜開眼,竟成為跪在法場裡的臨刑犯。

    台上紅袍監斬官一揮手,劊子手取下蘇宇脖子後面的木牌,於稀疏細雨中舉起了大刀。

    台下登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瞪大眼睛,興奮莫名,等待著觀看人頭落地的好戲。

    劊子手再回頭看看監斬官,官老爺一點頭。滿臉橫肉的劊子手握緊手中大刀,就要砍下。

    “停刑!”

    一聲高喝,就要落下的沉重大刀總算被及時收回。

    一人一騎從遠處飛馳而來。馬上太監服色的人舉著一明黃色物事,尖著嗓子高喊道:“皇上有旨,特免蘇宇死罪,送護國大將軍趙大人府上!”

    人群頓時炸開鍋來。

    在場百姓亂成一鍋粥,嚷成一團,基本上都是在重復著同樣的話:“蘇老狗的狗雜種,怎可留於世上?”

    也有百姓不同意見,說什麼“小雜種送到將軍府上,有他受的……”

    “少數派”的意見很快被大多數人的叫罵所淹沒。

    百姓們潮水般向前湧,恨不得沖上台把“該死的小雜種”生吞活剝。

    一排排軍士竭力抵擋著人潮,在台下以盔甲和兵器組成一道堅不可摧的人牆。

    五花大綁的蘇宇被兩個兵士拎起。想自己站直身子,雙足頓地,突然膝蓋劇痛,總算及時咬緊牙關,這才沒有慘叫出聲。

    一名兵士伸手摸一把他的臉,遭遇到對方殺人一般的凌厲目光。

    那名兵士一怔,一剎那竟是不寒而栗。

    很快又想到對方不過是一個被廢去了一身武功的“殘廢”,又五花大綁,還不是任人宰割?

    兵士想明白過來,又是飛快地在對方臉上捏了一把,調笑道:“瞧這張臉長得,嘖嘖……比那些行院裡的姑娘們都標致。等送到將軍府上,有你的好日子過!”

    蘇宇咬緊牙關,用力往前一撞,正中對方小腹,力道不小,撞得對方抱著肚子滾在地上。

    另一兵士見其狀當即怒喝道:“我看你是在找死!”伸足用力一踢,踢中囚犯的膝蓋骨。

    蘇宇沒有慘叫,臉色慘白當場就暈了過去。

    幾個兵士全慌了神,趕緊伸手拭對方鼻息,現還有氣息。忙一迭聲地叫道:“快,快,快把人送往將軍府……”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是一絲不掛躺在一大木盆中。熱水浸泡了全身,只留一顆頭顱擱在了盆沿。

    漆黑的長浸在另一盆熱水中,一雙細巧的小手在間揉弄。

    另外還有一雙纖纖素手,握著一雪白紗團,在那具水下的男性軀體上緩緩游移。

    蘇宇不由得倒吸口冷氣,面前一淡青衣裙雙丫髻的少女跪在盆沿,垂著眼簾,仔仔細細地幫他清潔身體。

    身後還跪著一青衣小婢,低著頭揉弄手中長。

    蘇宇沒有回頭,只盯著眼前的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五官娟秀,低頭面對自己毫無遮掩的男性身軀,竟然絲毫不覺得羞赧。

    尤其是她手中那團紗布,正順著自己的腹部往下移,停留在敏感地帶,擦試得格外仔細……

    那泡在熱水下的男人身子不由得一緊,他脫口而出:“你放手!”

    少女抬起眼睛看他一眼,復又垂下眼皮。神色木然,繼續努力而認真地做著“敏感地帶”的清潔工作。

    嘩一聲水響。蘇宇沒能掙扎著站起,來自兩膝蓋上的劇痛險些讓他又暈了過去。

    不僅僅是膝蓋,雙臂在盆沿上一撐,帶動著脊椎也是難以忍受的疼痛。

    蘇宇坐回了盆沿,透過熱氣蒸騰,依稀可見兩膝蓋上碩大的黑點。熱氣散逸開一些,原來竟是兩枚烏黑的釘頭!

    兩塊膝蓋骨,竟是被釘入了兩根烏黑的釘子。

    脊椎上看不到,但也能感受得到,必定有第三枚。

    雙腿被迫彎曲著,無法挺直。

    同樣,雙臂也使不上力。

    穿越到古代,現在半坐在木盆中的蘇宇,根本就是個無法走動也無法自衛的廢人。

    想起了刑場中聽到的那句“聖旨”。蘇宇低下頭,問出一句:“這裡就是將軍府了?”

    沒人回答。

    兩個青衣小婢同時站起,彎腰屈身:“見過華總管。”

    門口一高大老者緩步入內,頭花白,神態威嚴,寬袍大袖,盯著木盆內美少年的臉,點頭道出一句:“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好模樣。”

    蘇宇眼不眨地盯著老者:“你們究竟要把我怎麼樣?”

    仍然沒人回答。

    華總管做個手勢,身後立刻走上幾個家丁。把蘇宇從木盆中濕漉漉的架起,兩名青衣小婢立刻握著手中大團絲巾把□的男人從頭到腳細細擦試,擦干淨對方身上的每一個水滴。

    最後是展開一件輕盈雪白有如雲朵的長袍,把那個玉一般的身體包裹住了。

    華總管背轉身,竟是親自背著,背出了門。

    天色已晚,淒風冷月。

    應該是初秋。單薄的長袍下面一概無物,夜風吹過,微有涼意。

    老總管兩只老手鷹爪一般牢牢抓著背上美少年。蘇宇動彈不得,知道對方不會輕易開口。也就沒有再廢話多問,低著頭,暗暗思索著。

    無人作聲。

    死一般的寂靜。

    將軍府占地堪稱遼闊,走了好久,仍然走在花園的小徑上。

    兩名青衣小婢纖腰一搦,裊裊婷婷,各舉著一只燭火搖曳的絲錦宮燈走在前面引路。

    後面幾名家丁默不作聲地跟隨。

    中間是華總管,背著“新人”,走了很長一段路,微微喘氣。

    終於,走出了花園。又穿過一大片曲折回廊,走過大片的青石板,來到一幢大屋前。

    兩丫環推開門,屋內燈火通明。卻沒有入內。舉著宮燈,侍立門外。

    幾名家丁垂手立於原地。

    華總管背著美少年,步入屋內。向前數十步,把背上人放在大床上。轉身,出外,掩上門。率眾離去。

    於是寬敞有如大廳一般的臥室內,就只剩下蘇宇一人。

    床很寬很大,但並不松軟。薄薄的一層錦褥鋪在上面,又鋪展開一條薄被,但坐在上面仍然硬梆梆的。

    這明顯是間臥室,但寬敞有如大廳。屋內家俱寥寥無幾,更顯闊朗。

    當地一張花梨大理石案,擺放著筆墨紙硯以及累累的文書。角落裡又有三五個書架,稀稀疏疏的一些書籍玩物。

    蘇宇的目光落在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兵器架,上面懸著刀槍棍棒以及整套的盔甲,其中一個雕猛虎的青銅大刀看著就沉甸甸,分外搶眼。兵器架中層又看似隨意地擺放著幾個刀劍匕。

    風吹灌窗欞,嗚嗚直響。

    蘇宇低下頭,穿越到古代,又是在這個陽剛氣十足的臥室裡。那些府中僕役的鴉雀無聲,神秘而詭異。把他一個人擱在這裡,就像是等待著什麼人的駕臨……

    生前的蘇宇在軍營裡摸爬滾打數年,一直無暇談戀愛。因為從警校到部隊的“優秀”,老家有女待嫁的家長早把他家的門檻踏破,他父母也著實精挑細選,選定了一個溫柔善良的漂亮女孩做他的未婚妻。照片寄過去,這位素未謀面的女孩看上去溫婉可人,讓他十分滿意。只等著這次緝毒任務完成後就回老家辦喜事。

    誰曾想……

    此時此刻,接下來可能生的……他不敢想,卻又不能不想下去。

    縷空著人馬征戰圖的青紗帳高高懸起,只著雪白長袍的美少年坐在高大的床上,兩腳懸空。

    總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蘇宇身子向前一傾,撲倒在地。

    又是膝蓋上的劇痛。

    他忍著劇痛,艱難匍匐在黛色水紋瓷磚上,向著遠處的兵器架一點一點地爬近。

    終於爬至目標,蘇宇已經痛得冷汗直淌。

    仍然無法站立。

    他抬起頭,手臂竭力向上伸著,想抓住兵器架中層的一枚匕。然而,卻始終差了那麼一段距離。

    蘇宇伸手抓住兵器架,支撐著半起立,一伸手,探向中層,握住匕。

    轟然大響,整個兵器架倒了下來,架上的盔甲兵器更是光光當當落了滿地。

    蘇宇總算是及時躲開,滾到了一邊,手中,還緊緊抓著那個到手的匕。

    這枚匕鱷魚皮鞘,抽開來,明晃晃,光閃閃,耀人眼目。一看就是吹毛斷的難得利器。

    蘇宇舉著匕,呆住了。

    小小的匕就像是明鏡,把他現在的面目照得清清楚楚。

    “明鏡”上的面孔極美,美得真正可謂是“鏡中花,水中月”。尤其是那雙桃花眼,生得十分妖嬈。這是一張陰柔化的絕美面孔,堪稱絕色。

    長袍下的身體,有些稚嫩單薄。

    如此看來,現在的蘇宇,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

    一個可以讓大多數女子看了都羨妒的絕色美少年。

    蘇宇呆呆地看著匕,一時間竟有種想把這個好不容易到手的防身利器遠遠地扔掉的沖動。

    生前的蘇宇絕對是一帥哥了,古銅色的皮膚,一米八的個頭,五官俊朗,偶爾上街,一身軍裝走在街頭,回頭率百分百。

    那時候就一陽剛型的帥哥軍官,何曾像現在……

    美貌得像個女人,偏偏又是男兒身,簡直就像是古代大戶人家豢養的男寵……

    蘇宇不自禁打個寒戰。

    門吱呀一聲開啟,冷風卷入,長袍隨風而起,雪白的皮膚若隱若現。

    蘇宇抬起頭,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形大步入內。

    護國大將軍趙鈞,黝黑、高大,往地上一站就跟一座鐵塔似的。臉上稜角分明,五官線條十分的硬朗,陽剛氣十足。目光所至,猶如兩道冷電一般。看上去三十歲出頭,談不上多俊美,但自有一種成熟男子漢的氣概,是那些徒有皮相的美男子都無法比擬。

    如果說倒在地上的蘇宇像一頭受傷的白鳳,高高在上的趙鈞就像一只搏擊長空的蒼鷹。

    凌厲,高傲,傲視群雄,睥睨天下。自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卓然。

    門吱呀一聲關啟。於是偌大的臥室內,就只剩下趙鈞和蘇宇兩人。

    鐵塔一般的趙鈞立在蘇宇面前,黝黑的膚色與棗紅的外袍成鮮明的對比。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但這屋內多了位將軍,也就多了種“金戈鐵馬”般的肅殺之氣。

    蘇宇握緊手中匕,將軍俯下身。蘇宇猛地把匕刺出,將軍手一揮。光當一聲,匕遠遠地飛到了一邊。

    趙鈞一伸手,把地上的蘇宇拎小雞似的拎起。

    再一伸手,把那件惟一的外袍也扯了下來。

    一絲不掛的蘇宇在將軍的鐵爪中動彈不得,已經明白對方到底要干什麼。當下又驚又怒,張口罵道:“你這個變態快放開我!”

    說了等於沒說,徒惹對方譏笑。

    趙鈞冷笑道:“當初連殺十多位大內高手險些沖入宮威弒上的少年劍客蘇宇,被廢去了武功,還不是綿羊一般任人擺布?”

    蘇宇在他手中掙扎著,如何掙扎得開?

    趙鈞拎著蘇宇,大踏步來到床前。把個真正毫無反抗之力的美少年扔到床上,伸手扯去自己的長袍,露出達健美的黝黑男性身軀。

    床上那具雪白的身體蠕動著,簡直看花了人眼。

    趙鈞的某個部位瞬間變硬翹起。他不由得咽下口水。

    蘇宇回頭,看到的是那個高高昂揚的男性部位。

    那個尺寸,就跟主人的身材一樣,難得一見的巨大。

    蘇宇身子一陣緊,幾欲嘔吐。

    他當然知道對方要干什麼,他也不能想象自己居然會被一個男人強……身上全是雞皮疙瘩,生前從來沒有怕過什麼,現在卻是巨大的恐懼。面對對方膨脹高昂的軀體,內心深處當真恐懼到了極點。

    他寧死也不肯受這等侮辱折磨。

    身下是個大銅床,床頭皆是黃銅打造,精雕細刻著虎狼野獸。

    蘇宇一低頭,向前沖去。

    脖子被一只大手卡住,一心求死的蘇宇頓時動彈不得。

    趙鈞按著蘇宇,眼中全是欲望在燃燒。他嘶啞著嗓子,湊近了:“你現在想死,我還真捨不得。這麼美妙的身體……”

    一只蒲扇大小的手從雪白的後背上一路摸下,摸到微微翹起的臀部,再往下……一根手指硬插了進去。

    蘇宇咬緊嘴唇,拼命扭動著身體掙扎著,試圖脫離……

    然而,第二根手指也伸了進去。兩根手指在裡面緩慢地律動著。

    蘇宇大腦嗡嗡直響,他寧可去忍受酷刑也不願忍受這樣的侮辱。

    趙鈞低頭看著顏色,感受那種緊致包容,喘息道:“這麼粉紅,這麼緊……”

    蘇宇雙膝抵在硬梆梆的床鋪上,恨不得讓自己立時痛暈過去。

    趙鈞兩根手指插進緊致的小口,另一只手從對方兩腿間穿過,把玩著前面。對方居然軟軟的毫無反應。

    趙鈞湊在他耳邊喘著氣說:“美人兒,你那個部位還沒有被人碰過吧。”

    裡面真的好緊……

    趙鈞嘶啞著嗓子:“我要做得你一個月都下不了床……”

    裡面真的太緊了,又是干巴巴的沒點潤滑,只怕不夠味兒。

    勉強忍住,取下床頭黑玉盒,手忙腳亂地取出裡面象牙色的肓體,粗暴地抹在粉紅小口中。

    蘇宇分明能感受到後面那個部位被塞進了不知什麼滑滑膩膩的冰涼的東西。原本妖嬈的桃花眼如要噴出火來,張開口,對准那條肌肉虯結的鐵臂,用盡全力咬下。

    趙鈞毫不在意。覆上身,他的黝黑高大與對方的雪白單薄成絕妙的搭配。那具黝黑的軀體半昂起身,喘著粗氣,向前挺!

    趙鈞向前一挺,竟只挺進去一點。

    未曾開墾的區域是如此的緊致窄小……

    骨骼移動的劇痛與撕裂般的劇痛讓蘇宇險些暈了過去,他只有死死咬著那條鐵臂。

    對方的手臂當真堅硬如鐵。趙鈞內力反彈,震得蘇宇滿嘴流血。

    而那條手臂上,也不過是一道淺淺的牙痕。

    巨大的軀體仍然在他身上動作著,努力地想進入。

    蘇宇松開了口,臉色灰白。

    傷不得對方,也許只有一種方法結束這種屈辱。

    蘇宇埋薄褥間,張開口,就要狠狠咬下。

    趙鈞趴在他身上看得分明,眼疾手快,一伸手,卡嚓一聲,轉眼把對方的下巴擰脫了臼。

    原本試圖咬舌自盡的蘇宇張著口,合不攏。只能在床上爬著,掙扎著。

    趙鈞抽出身來,伸腳一踹,滿嘴流血又被擰脫下巴的蘇宇被踹得飛出了床,重重地落在地上。像一條狗似地在地上爬著……

    趙鈞隨手扯過袍子遮住身,喝一聲:“來人!”

    門打開,立刻有幾個家丁沖入。看一眼地上爬著的滿嘴流血的男寵,再看看床上將軍黝黑的臉。齊齊跪下,砰砰磕頭,道:“奴才該死!”

    趙鈞一張臉分外黝黑:“把這個人給我拖出去。另外再找兩個過來。”

    眾家丁趕緊答是。

    立刻有兩個人扯住蘇宇的兩條胳膊往外拖,就像拖一條狗似的,拖出了門。

    其余幾個面對將軍,倒退著,急急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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