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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那築基中期修士雖不知什麼《請神術》,但見得那奇異的景象,也知對方所用道法非同一般,連忙一揮手中長劍,頓時,百丈方圓的場地之內,無數冰晶浮現,將冷漠青年團團包圍。
「嗖嗖」,無數冰晶凝聚成冰箭,閃爍著銳利的寒光,向中心攢射而去,而冷漠青年卻只冷哼一聲,伸手凌空一抓,金芒一閃,一道金色大錘頓時出現在其手中。
「呵喝」,隨著一聲大喝,冷漠青年高舉大錘一擊而下,可剛落到胸前,卻又戛然而止,只擊在了虛空之中,接著,以大錘落處為中心,整個虛空彷彿破碎了一般,無數道銳利的氣劍陡然浮現,「嗤嗤」破空聲響起,氣劍四射而出,在虛空中蕩起一層層漣漪,將所有射來的冰箭盡數擊碎,化為了冰屑飄落而下。
隨即,不等那築基中期修士有所反應,冷漠青年踏前一步,手中金錘忽的化為一把金色長弓,「奪奪奪」,弓弦震響聲中,三道金箭陡然射出,化為三道金色流光,向其疾射而去,其速度之快,讓人措手不及。
「不好。」
那築基中期修士也非弱者,見得金光炫目,頓知不妙,體內靈力噴湧而出,沿著手中長劍只是一轉,瞬間,三面冰晶盾牌浮現而出,將其身前護了個嚴實。
「叮叮叮」,伴隨著三道清脆的響聲,三道金箭擊在了冰盾之上,「嘩啦」,看似堅固的冰盾被一擊而碎,但也因此,金箭的速度一緩,被對方趁機發出的數十道水浪給沖偏了開去。
不過,就在築基中期修士攔截金箭的同時,冷漠青年卻是大步上前,金光閃爍中,其手中的弓箭,忽的再次變幻,化為了一把長柄巨刃,向其當頭斬下。
那築基中期的修士頓時大駭,手中長劍也不及去擋,順勢向後一倒,再來一個懶驢打滾,這才躲了過去。
冷漠青年不由一愣,顯然沒想到對方如此不要臉皮,竟然以這樣的方法,躲過了自己的攻擊。而那築基中期的修士,在躲過攻擊之後,連忙起身退出數十丈外,一張臉皮也是大燥,想到自己居然被逼的,使出如此大失臉面的招式,頓時惱羞成怒。
伸手一拍儲物袋,一顆閃爍著紅光的寶珠騰空而起,「嘩啦」一下,彷彿開閘的洪水,無數火焰從中狂瀉而出,熊熊燃燒著向冷漠青年撲去……
顯然,他已看出,對方手中的兵器,既不是法器,也不是什麼靈器,而是由無窮金氣凝聚而成,所以才能變幻自如。而五行之中,以火克金,雖然其修煉的乃是水系功法,發動不了火系道法,但這顆寶珠卻不同一般,其中儲存有大量火焰,只要啟動,就能自動瀉~出對敵。
而冷漠青年,見得無數火焰洶湧而來,臉上卻無一絲畏懼之色,反而隱隱有著一絲嘲弄。
只見其腳下一跺,手中的長柄巨刃化為一道厚實的金色光罩,將其籠罩了個嚴實,周圍的火焰燒來,卻只在光罩之外飄蕩,根本透不進去。
寶珠之中的火焰雖多,但也有個限度,眼看寶珠中的紅光黯淡下來,那築基中期修士的臉色頓時一白。
「怎麼可能?我的火為什麼克不了你的金?」
聽得此言,高台之上,頓時就有幾位長老連連搖頭歎息道:「這傢伙是怎麼修煉到築基中期的?難道他不知道五行相剋中,也有反侮一說嗎?正所謂物極則反,當金盛於火時,卻能反克於火。這點都想不到,真乃蠢材,不可造就,不可造就。」
而冷漠青年等到火焰散去,伸手一抓,其身周的光罩頓時化為一道遊走不定的金芒落在了其掌心之中。
「著。」
隨著冷漠青年的一聲輕喝,掌心中的金芒騰空而起,化為一道金色閃電,蜿蜒著向對方劈去,看其威勢,顯然不是隨便就能抵擋的。
築基中期修士,怒哼一聲,手中的靈器長劍陡得脫手飛出,化為一隻丈許大的寒霜鳥,向那金色閃電迎去。卻是其羞惱到了極點,使出了靈器化形的神通。
靈器化形,乃是靈器能夠發揮出的最大威能,也只有靈器以上級別的寶物,才能具有如此神通,這也是其區別於法器最主要的關鍵,當然,煉製靈器還需要更好的靈材,並附加更好的陣法,否則,其根本就無法承受化形之時所具有的強大威力。
轟得一下,靈器長劍所化的寒霜鳥,與金色閃電撞在了一起,「辟啪」聲中,那金色閃電忽的化整為零,分成了無數細碎的流光,蔓延到了寒霜鳥的全身,頓時,使得其一陣閃爍,差點被打回原形,好在這長劍也不是凡物,只渾身一抖,就爆出無數的冰霜寒流,將金色閃電彈了開來,然後,寒霜鳥凌空一個盤旋,向冷漠青年撲了過去。
見得寒霜鳥不僅化解了自己的攻擊,而且尚有餘力向自己發起攻擊,冷漠青年的臉色不由一肅,兩手一展一合,頓時,一道比之先前更加強烈的金芒出現在了其手中。
見此,那築基中期修士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蒼白起來,剛才的那道金芒,已是消耗了他近半的靈力,如今,對方竟然輕而易舉的,再次凝聚出了一道更加強大的金芒,其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絲怯意。
不過,現在的他已是騎虎難下,想退亦不可能,他只好一咬牙,掏出一把靈丹塞入口中,嚼碎吞下,接著張口噴出一道血箭,與那寒霜鳥融為一體,頓時,那原本晶瑩雪白的寒霜鳥變為了一隻渾身血紅的血鳥。
「喋」,寒霜鳥仰頭發出一聲利叫,渾身爆起一團血色冰晶,挾帶著龐大的威勢向冷漠青年繼續撲去。
「嗤啦」一下,冷漠青年手中的金芒,再次化為了一把金色長弓,輕拉弓弦,金光一閃,一支金箭浮現而出。
「奪奪奪」,「嗖嗖嗖」,弓弦震響,利箭破空,一支支長箭不斷被射出,向那血色的寒霜鳥迎去。
寒霜鳥身周的冰晶,頓時聚合起來,化為一張張血色小盾,將疾射而來的長箭一一擋下,雖然旋即就被擊破,但破碎的小盾卻又重新化為冰晶,被寒霜鳥納入掌控,再次聚合形成小盾,循環往復,疾射而來的長箭就這樣給盡數擋了下來。
見此,冷漠青年不由一皺眉頭,顯然沒想到這寒霜鳥竟然如此難纏。手腕一抖,金色長弓消失不見,重新化為一道金芒,纏繞在指尖,流轉不定。
「吒」。
隨著其口中吐出的,意義難明的單字,冷漠青年忽然再次掐動手印,結成一個個古怪的印訣,接著,其賁張的肌肉忽然萎縮了下去,身上的氣勢也忽的一下收斂了起來。
對面的修士頓時臉色一喜,以為他後力不繼,頓時催動寒霜鳥加快了撲擊的速度。可高台之上的結丹長老卻不以為然,在他們的眼中,那冷漠青年看似力量消退,氣勢大減,但其實,其所有的力量氣勢,盡皆歸在了其手中的那道金芒之中。
「訶。」
又是一個單字吐出,流轉在指掌之間的金芒陡然脫手而出,重新化為一尊頭戴金盔,身著金甲的武士虛影,那武士虛影緩緩抬起右手,彷彿承載了無盡重負,艱難的舉過頭頂之後,一斬而下,頓時,虛空之中,一道似乎能夠斬斷天地的金光陡然浮現,掠過寒霜鳥的身軀之後,斬擊在了光幕之上,轟然震響中,光幕劇烈的震盪起來,要不是場外之人竭力穩住,也許就此破碎開來也說不定。
而那寒霜鳥,被那金光斬過之後,頓時發出「喈」的一聲悲鳴,化為原形掉落在地,其身周的血晶,也盡皆化為虛無,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那築基中期的修士,一口鮮血噴出,仰頭就倒。而冷漠青年,卻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勝負頓見分曉。
台下圍觀之人頓時一片嘩然,眼光淺的倒也罷了,因為他們的興奮,只是由於冷漠青年以弱勝強,而且打鬥的場面十分激烈。
可在另外一些人眼中,卻又不同,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那冷漠青年至始至終,竟然沒有動用任何靈器丹藥,僅僅只依靠最開始施展的那個奇怪道法,就將修為明顯高其一籌的對手給擊敗,由此可見,那奇怪道法的威力之強。
「那到底是什麼道法?為什麼以前從沒見過?」這個疑問在不少人腦海中迴盪,韓末也不例外。
「第七號場地,尹子軒勝。」隨著場邊的宣判,冷漠青年騰身出了光幕,在眾人的矚目下,隱入人群不見。
「原來他叫尹子軒。」韓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經過了剛才的精彩比鬥,再看其它場地,韓末頓時沒有了繼續觀看的慾望。
「算了,還是回去吧。」
搖搖頭,韓末正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又一個熟悉的身影晃過,卻正是數十天前歸來之時,曾有過一面之緣的俊逸青年龍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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