鷥庭見到濮陽宗政醒來的後,自己便退出了房間,直接朝著之前安置雀鳴的那間屋子去了。
她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站在門前,也沒有先敲門,而是聽了聽裡面的動靜。然後,既不叫門,也不敲門,直接就推門而入。
一個時辰還未到,雀鳴還在床上躺著。晉溯兮坐在床邊,鷥庭心中忍不住的腹誹,這些日子,怎麼就盡看著他們不是他守著她,就是她守著他的。
晉溯兮坐在床沿上,身子傾斜到雀鳴的上面,伸手正在解雀鳴的衣衫。鷥庭進去的時候,雀鳴的上身居然連中衣都沒解開了,梔子色的肚兜都被掀到一邊。從鷥庭的角度上看,中衣被解開後,露出的是從脖子到小腹一段窄窄的肌膚。
鷥庭進來的時候,晉溯兮已經察覺了,不過,他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來,手上不知摸了一層什麼東西,正在揉著雀鳴胸口正中間的位置。
鷥庭走過去說:「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你要我們家雀鳴還能不能清清白白的嫁人?」
「她不是已經嫁給我了麼?」晉溯兮反問。
鷥庭伸手要接過晉溯兮手上的一個用樹葉包住的東西,晉溯兮手一閃表示拒絕。鷥庭便站在旁邊看著。
晉溯兮的左手拖著那個不知是什麼樹葉包著的淡綠色的膏藥,另一隻手用手掌處沾了那種膏藥往雀鳴身上塗抹搓*揉著。胸口正中間的位置,本來跟潔玉一般的皮膚上,竟然有一道一掌長,兩指寬的紫黑色傷口。像是一張猙獰的嘴唇,在雀鳴的身上邪惡的狂笑著。
「她最怕疼的。」鷥庭看著那道傷口,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知道,當時明明已經裝過英雄了,卻哭著說疼,說為什麼疼的死去活來的卻還沒有死,憑什麼連暈都不能暈,還說自己怎麼會犯傻為我擋這一刀。一邊哭,一邊咬著我的手臂,結果,我手臂上沾的全是她的血。」那種淡綠色的藥膏漸漸被揉勻了,被那道傷口吸收了。晉溯兮左手往鷥庭眼前一遞,鷥庭順手就接到了自己手中,然後放在一邊的小凳子上了。
晉溯兮伸手鑽進雀鳴的中衣裡,從腰肢的位置抱住她,手臂稍微用力就把她給抱了起來。雀鳴靠在晉溯兮的肩上,額頭抵住他的肩膀。敞開的中衣自然的垂落。晉溯兮微微偏著頭,將鼻尖湊近她的頭,兩隻抱著她光裸腰肢的手漸漸的往上遊走,到了後腰的位置,摸著了肚兜的帶子後就給它繫上了。然後又輕輕的把將人放在被褥上,把中衣的盤花小扣子也一顆一顆的繫上了。
鷥庭看著他做完這些後就說:「要穿的話就給她全穿了,這樣給她脫一件留一件的,到時候她醒來一定又要跟你鬧。還是說,你就是故意在逗她?」
晉溯兮笑了笑,伸出那只還散這藥膏氣味的手抹上雀鳴的眼角:「我有件事情很奇怪,你怎麼會忽然肯將她交給我了?」
「我又不是她的母親,能管多少?」鷥庭不置可否。
「你雖然不是她的母親,但是該做的一樣沒有少做。我倒也沒有別的意思,你要是從中作梗的話,只怕我更加得不到她。所以,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要是能幫的上忙的話,你只管開口就是了,只當我還個人情罷了。」
「什麼人情,你就當是替我照顧這孩子而已。」鷥庭不帶什麼情緒的說。
晉溯兮的視線終於從雀鳴臉上移開了,他盯著鷥庭看了一會,鷥庭也不怵他的這種探究的眼神,抿著嘴唇讓他看的清清楚楚。晉溯兮忽然一笑:「果然是出事了,平時你護犢一般的,今天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不過,你若是不想開口也無所謂,但是要人幫忙的時候,我會看著雀鳴以及你幫我說服她的份上還你人情的。」
「多謝了,你就先在這裡欠著吧。」鷥庭看了雀鳴一眼,接著說,「宗主大人已經醒來,你不去看看麼?」
「這有什麼好看的,估計已經又睡過去了吧。」
鷥庭聽他這麼說,見屋子裡也沒有別的事情了,於是就要出去。晉溯兮在她身後笑著說了一句:「就單獨留我同雀鳴兩人共處一室?」
「她的便宜你要是想占的話,就儘管占。下次在塗藥的時候,衣服辣開大一些也無所謂,別委屈著自己了。」鷥庭面無表情的說完了這句話是時,人已經站大了門外。就在她剛伸算關上房門的一瞬間,晉溯兮說了一句話:「喲,我忘記一件事情了,剛才不是說讓他千萬別動麼,那是因為我在他內關穴埋了一根銀針,他要是亂動的話,難保不會損傷到心脈。」
「宗主大人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這門親事你也別想結了。」
晉溯兮敷衍的一笑,隨即正色道:「沈夫人的身體不適合生養孩子,若是有可能,你就勸勸她。」
鷥庭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也會窮操心了。這種事情,是她與宗主大人之間的事情,我是不會開那個口的。」
說吧,鷥庭就醃上了房門。
晉溯兮轉頭看向還在深睡的雀鳴,笑著摸摸她的頭,掐掐她的臉頰,揉揉她的鼻尖,然後就湊在她耳邊說:「我知道你已經醒來了,再裝的話,我就把你的衣裳全解開。」
本來一雙眼睛緊閉著的雀鳴忽然就睜開了眼睛:「你個小**坯子,無恥。」
晉溯兮笑著說:「我又怎麼了,我對你做什麼了,你怎麼不說啊?」
雀鳴臉通紅,卻不是羞的,而是氣的。晉溯兮接著說:「我解你衣衫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有醒過來,你是在鷥庭說濮陽宗政醒來的時候才醒來的。當時你眼皮輕輕的動了一下,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憑什麼直呼宗主大人的名諱?」
「他是你們的宗主大人,又是我的——不過,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的,你的宗主大人我自然也該尊稱大人的。為了你,我決定委曲求全了。」
「誰稀罕你委曲求全啊。」雀鳴猛的就坐了起來,結果因為力道太大,似乎是扯到了舊傷,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哎喲——」的叫喚了一聲後,又重重的倒回床上了。
晉溯兮好笑的伸手替她揉了幾下那道在胸口的傷疤。雀鳴瞪了他一眼,「你再碰我一下,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晉溯兮將兩手伸到雀鳴眼前亂甩:「這就是我的爪子,你能奈我如何,你能奈我如何?」十足的無賴樣。
雀鳴狠狠的磨牙,隨即張口將在自己眼前亂擺的一隻手叼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