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冷情烈妃 進殿卷 第二百零六章 冷帳
    雀鳴在哪裡,連沈蝶煙都不知道,濮陽宗政這個樣子,肯定也問不出什麼了。幸好還有衡天在。可是,衡天從外面回來後,根本就沒有接到人。

    沈蝶煙先是擔心,雀鳴一個丫頭,居然就在這麼不知所蹤了。鷥庭卻很冷靜,說她大概是自己跑出去了四處閒逛了吧。

    鷥庭的平靜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到了沈蝶煙。而且,雖然因為這樣,就依靠不了雀鳴去找晉溯兮,可是,沈蝶煙心中又有了一點輕鬆與釋然,這樣,她也用不著利用雀鳴了。

    「怎麼辦,還是應該我特意走一趟的話才顯的誠心誠意?」

    鷥庭看著沈蝶煙,想了一下說;「可是,宗主大人現在這個樣子,夫人您應該是走不開的。」

    「可是,隨隨便便派了幾個人去,那個晉溯兮肯定會把人趕出來的。」

    「我去。」

    鷥庭的話讓沈蝶煙一愣,「你去?」

    「夫人放心,我一定會那位鬼醫帶回十三殿的。」

    沈蝶煙看著如此篤定的鷥庭,真的就稍微放心了點。可是,隨即,她又帶著試探的語氣問了一聲:「鷥庭,你跟雀鳴,很親吧?」

    「很親?怎麼會用這個詞,要是說關係很好,應該是這樣的吧。」

    「我覺得你跟雀鳴就跟姐妹一樣,從我來十三殿的時候,你們就是孟不離焦,親姐妹般——你,你應該不會把雀鳴賣給那個晉溯兮吧?」沈蝶煙有些難以啟齒的說。

    誰知,鷥庭竟然拿視線微微朝上,做了出認真考量的樣子。然後,說出一句讓沈蝶煙很擔心的話來:「她要是能有個好價錢的話,賣了總比養著好。」

    濮陽宗政在昏睡的時候,醒過一次,與沈蝶煙說了幾句話後,又陷入了昏睡。拉著沈蝶煙的手,想到什麼便說什麼,都是一些不要緊的瑣碎的事情。兩人默契的絕口不提蝕心丹這三個字。

    「你對我笑一笑,睜開眼就看見你,心裡舒服多了。」濮陽宗政覺得被子裡有什麼東西在貼著自己的身體,原本就只穿了一件單衣,那東西熱乎乎的,貼在身上,漸漸把那一塊的皮膚給捂熱了。濮陽宗政伸手在被子裡摸了一把,然後問沈蝶煙:「被子裡,你放了什麼東西進去?」

    「熱手爐,你身上都沒有什麼熱氣。笑什麼,別一醒過來就貧嘴。」天氣已經轉涼了,濮陽宗政整日睡著,體溫卻很低,低的沈蝶煙摸著他的皮膚都覺得冷。手探進被子中,也沒有什麼熱乎氣。沈蝶煙只好讓人用能密封的銅壺灌上熱水,再用毛巾包上幾層以免燙著,塞進被子中,好給濮陽宗政捂著。

    「別放這個了,反正睡的人事不省,就是變成一根冰凌子都是沒有知覺的。」

    「你閉嘴。」沈蝶煙瞪了濮陽宗政一眼,「一醒來就說這麼招人氣的話,那你還不如什麼都別說了。」

    濮陽宗政果然閉上了嘴,等了好一會,才試探著開口。

    「雀鳴不見了,衡天怎麼說的?」估摸是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原因,濮陽宗政的聲音有點沙啞低沉。沈蝶煙餵了半杯熱茶,本來還想趁著他醒來,在喂些東西給他吃,濮陽宗政卻擺手不要。

    「衡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初他把雀鳴送到偏宮的後,就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裡了。按說,別人——那個晉溯兮應該現不了才是的。那人在醫術上許是很厲害,但是又不是說是有通天本事的。偌大的一個偏宮裡忽然多了一個不甚露臉的宮女,誰會注意的到?許是跟鷥庭說一樣,是自己偷偷跑出去玩了吧。」沈蝶煙一邊說,一邊替濮陽宗政揉著手臂。

    「這倒是她能做出的事情,萬一跑出去遇到了那個晉溯兮,就活該她倒霉了。」

    沈蝶煙聽見濮陽宗政這麼說,下手就稍微重了一些:「你少烏鴉嘴了。不過,還真有一物降一物這麼個說法,雀鳴平時也沒見著楚過什麼人,這個晉溯兮才一露臉,就把她唬住了。鷥庭這一去,我還真怕她就這麼把雀鳴給賣了。」

    「還真有這個可能,不過,你放心,有鷥庭在,一定會賣個好價錢的。言一彥那邊怎麼樣了?」連濮陽都這麼說,難道雀鳴真的該被不明不白的給賣出去?

    「言夫人的身體情況,目前穩定了一點,不過,用那個什麼鳳凰琴,好像也只不過是飲鴆止渴。如果那個晉溯兮來的話,說不定還能幫到言夫人。你——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你要是,你要是提前跟我說,讓我心裡有個準備的話,我一定不會像現在一樣嚇得魂不守舍。」

    「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我以為自己能扛得住——對不起,不過,你放心,十三殿中的所有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只要能控制住春望城就一切安穩。」

    「濮陽,你難道不明白麼。」沈蝶煙彎著腰將臉抵在濮陽宗政的胸口,「我擔心的不是什麼十三殿,也不是什麼春望城,什麼後印,而是你。那些東西都和我沒關係,它們如何怎樣也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真正能抓在手裡的,真正能保護我的是你濮陽,而不是那一塊死的金子。」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才明白啊。不過,這回輪著我對你說放心了。我會解決一切的,等你醒來,也不過是長睡了一覺而已。」

    「煙兒,你好好照顧著自己,什麼事情,都要以自己為主先考慮。煙兒——」濮陽宗政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最後在沈蝶煙耳邊化成了若有似無的低喃。

    沈蝶煙從濮陽宗政的胸口抬起臉來,現他已經合上了眼睛。沈蝶煙無奈的苦笑一下,淚珠子在眼眶中一顫,就滾了下來。

    「真是的。」她迅擦乾了眼睛,將濮陽宗政搭在被子外面的兩隻手臂又給塞進被子中了。然後有伸手摸了摸被子裡的銅壺,現有些涼了,便把被子裡的幾隻銅壺都掏了出來,讓人重新灌上了熱水,又給塞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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