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冷情烈妃 進殿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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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敷文殿後,濮陽宗政慢慢的朝著三暉閣的方向而去。晴靄與言一彥站在石階上,看著濮陽宗政的背影安靜了好久。最後還是言一彥先開得口:「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你跟嫂嫂算是好事還是壞事?」晴靄反問。

    「我們這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你這是什麼表情,又在琢磨什麼鬼點子?」

    「沒,我只是在想,若是告訴那個女人,其實他的那個梁大哥並沒有死,那她會不會就不這麼恨濮陽了。」

    「那男人沒死?」言一彥問。

    「魂魄俱在,頂多是投胎去了,這哪裡算的上死了?」晴靄有些理直氣壯的回答。

    言一彥不由得盯著晴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心裡暗自說著:哪會有正常當這不是死了,這晴靄怎麼會生出這種想法來,難道真的是濮陽所說的,是自己從小對她教育上產生的偏差?

    「你別想這一點了,你跟我回彥攬殿留住兩天,等著什麼時候去天界的時候在回你的緋顏殿去。5。」

    「為什麼不想,你莫非指望濮陽自己開竅學會怎麼愛人?我敢說,濮陽宗政必定是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牽不到。」

    言一彥聽著晴靄肯定的話就說:「這話你可要小心點,讓濮陽聽見了可沒有你好果子吃。」

    「我這說的都是實話,不然,我給濮陽備件大禮吧。3。」

    「說實話的人往往都是死的最早的,你給我老實點,他們的事情你不要多管,免得自己掉進坑了去。現在你先跟我回彥攬殿去。」言一彥一邊說,一邊看了晴靄的臉頰,嘖嘖說道:「好好的一張臉,你怎麼就想起來劃下去的,太不心疼自己了。濮陽也是,重色親友做的真是夠狠的。」

    「你沒資格說濮陽宗政重色親友,起了這個頭的人就是你,還有,我不去你那彥攬殿。」這話剛落,言一彥只看見晴靄的一身紅衣在自己眼前就這麼一閃,直直的竄出了敷文殿,落到附近的一片翠竹中,隨進迅的漸隱在遠方。

    等著身邊沒有一個人後,言一彥總是掛在臉上的那種不羈隨便的笑容迅剝落。8。

    他朝著濮陽宗政與晴靄各自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後便朝著自己的彥攬殿的方向走去。

    濮陽宗政一人沿著翠木下的小道慢慢的繞到了三暉閣的門口。別人總是說一日三秋,可是,自己在這一日三秋之中,更多的卻是一定怯意。從沈蝶煙口中說出一句話,她秋水似的眼中的一點點的寒森冷意都足夠教他痛徹心扉。

    濮陽宗政想起幾年前,言一彥的那般陷入苦海的模樣,忽然就這樣與現在的自己聯繫到了一起。可是,言一彥明白怎麼愛一個人,手段也有,自然能守得雲開,而自己,究竟要靠著什麼換回對方的心意。8。

    這樣想著,濮陽宗政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臉,來來回回的在那溫熱的肌膚上摩挲了兩圈,忽然就升起一種想毀了這張臉的衝動,或者,是毀了沈蝶煙心中的那個人——

    毀了——消失——

    濮陽宗政猛然頓住腳步,視線放在自己的手指上。他承認,他是沒有言一彥那種本事,他也沒那種勇氣嘗試。可是,他可以用一種最簡單的方法讓兩人回到從前,即便沒有藕香鎮上那種情意,但是,只要能過換個開端,他便有信心面對一切。

    濮陽宗政一人在門邊站了一會,臉上的表情換來換去的,還好是微微垂著頭,雀鳴從院子裡看到他的時候並沒有看清他臉上的表情。2。雀鳴看著濮陽宗政站在門口,似乎也沒有進著三暉閣的打算,於是就喊了一聲:「宗主大人。」

    濮陽宗政抬起頭,看到是雀鳴,腳步未抬,先教訓了一句:「別跟言一彥學的這麼沒規矩,都成了什麼樣子了。」

    雀鳴看著他面色不善,也不敢招惹,人老老實實的跪下了:「恭迎宗主大人。」

    「起來吧,說一句才聽一句。」濮陽宗政幾步就跨進院子中,經過雀鳴身邊的時候說了聲:「起來吧,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下去吧。」

    「是。」雀鳴勾著頭等濮陽宗政的氣息遠了一些才抬起頭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沒見著人呢這就鬧上了?」

    濮陽宗政慢慢的走進屋子裡,這三暉閣是他的寢殿,沈蝶煙住進這春望城後自然是讓給了她,而自己,卻絕對不敢再這個時機要求同住的。4。

    沈蝶煙正坐在對門的椅子上,鷥庭站在她身邊,彎著腰往她的臉上抹一種膏藥。沈蝶煙早就見著濮陽宗政進來了,甚至是連他在院子就訓斥雀鳴這一幕也看的清清楚楚。可是一等濮陽宗政進來了,她這眼睛卻絕不肯再放在他身上了。

    鷥庭朝濮陽宗政做了個福,喚了一聲「宗主大人」就算了行過了禮,接著用手指去揉沈蝶煙臉上的傷。

    沈蝶煙換了一身群青色的衣裙,頭半干,看似是才沐浴完不久。9。長一半垂在背上,一半在腦後簡簡單單挽出一個鬆散的髻,用一根翠玉的簪子別著,如青蓮出水般,整個人帶著一層濛濛的水汽。此刻,沈蝶煙正微微仰著臉,受傷的臉頰迎著鷥庭的手指。

    濮陽宗政看著沈蝶煙微微蹙眉的樣子,也知道她不會舒服。他慢慢走進幾步,坐在與沈蝶煙隔著一方供台的椅子上,看著鷥庭的手說著:「輕一些,再輕一些。」

    鷥庭依言,手上的動作越的輕柔,而沈蝶煙,依然是不肯說半個字,似乎輕重都無自己無關,疼的也不是自己一般。

    最後還是濮陽宗政先看不下去了,兩步走到沈蝶煙身邊,順手拿起了桌上的膏藥。9。鷥庭見著了,不等濮陽宗政開口,人就乖巧的退了一步,站在了沈蝶煙的身後。

    濮陽宗政從玉盒中挖出拇指大的一塊透明中帶著淺淺蒽綠的膏藥,眼見手指就要碰觸到沈蝶煙的臉頰,卻被忽然飛來的一隻手打到一邊去了,連那指間的藥,也被甩到了地上。

    濮陽宗政看向沈蝶煙,那人依舊是一副不願開口的模樣,雙眼直直的看向前方,緊緊抿著雙唇,下巴倨傲。

    鷥庭見了這幅場面,連忙打圓場:「夫人必定是怕宗主手重弄疼了自己。宗主大人殺敵退兵的手怎麼能做這種細緻活。這還是由奴婢來吧。」

    鷥庭伸手就要接過濮陽宗政手中的玉盒,濮陽宗政雖然一直看著沈蝶煙,口中卻對鷥庭說了一聲:「你下去,這裡沒你的事了。6。」

    「宗主大人。」鷥庭看看沈蝶煙,表情很是為難。

    「滾下去。」濮陽宗政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鷥庭只好道了一聲「是」,隨便慢慢的倒退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濮陽宗政的聲音傳來,鷥庭的肩膀微微一震,但只能依言行事,伸手拉著房門一點一點的扣上。最後,落入鷥庭眼中的便是沈蝶煙微微垂著頭安靜坐在椅子上,而宗主大人站在她身邊一動不動看著她的情景。

    鷥庭慢慢的走到院子中,耳中努力的聽著屋內的動靜。3。可是,屋內安靜的令人心悸。一直藏在院子裡的雀鳴猛然冒出來,一把抓住鷥庭的手。鷥庭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幹什麼呢?」

    「我們出去吧,別在這裡呆著了,免得出了什麼事情殃及池魚。」雀鳴小聲的說。

    「你說的什麼話,萬一宗主大人傷了夫人怎麼辦?」

    「宗主大人這麼喜歡這麼心疼夫人,哪裡會捨得傷夫人。我們才是最倒霉的,萬一夫人又給宗主大人臉色看,或者拿喬拿話刺激他。宗主大人一肚子的火氣,可是又不能對著夫人,這倒霉事自然該落在我們兩人身上了。」

    「這種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鷥庭有些奇怪的問。她與雀鳴本是同時進的這十三殿,兩人很少離開彼此過,雀鳴什麼時候瞭解這種事情了。更重要的是,連一向比較聰明的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這隻小麻雀竟然知道了。

    「前些年我不是在彥攬殿待過一段時間麼,言大人和言夫人就是整天那麼鬧的,我沒少受著無緣無故的拖累。所以啊,我現在看著別人兩口子鬧彆扭我就跑的遠遠的,免得被無妄之火燒光了自己的一身毛。」雀鳴一邊回答,一邊貓著腰拉著鷥庭往三暉閣外走。

    鷥庭跟在雀鳴身後罵了一句:「死丫頭,不得隨便議論主子的是非。還有,你當自己是青鳥還是鳳凰,那一身灰不溜秋的毛,還是燒光了好看些。」

    「你別總拿我那一身羽毛說事,我知道我沒有你白總行了吧。再說了,我這哪裡是在議論主子的是非了,我是在以自身的經驗告訴你,這裡絕對沒事,我們要學會保護自己倒是真的。」雀鳴扭頭看了一眼鷥庭,卻現她站的筆直,走的極精神,「你幹嘛不蹲著走?」

    「我幹嘛要蹲著走,又不是做賊,小麻雀一輩子改不了彎腿的毛病。」

    「你胡扯,家雀兒的腿才不彎呢,你個腿長脖子長的鷺鷥,別以為仗著自己的一雙長腿就能嘲笑我。」

    進殿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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