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道士們都離開後沈明廉才將視線轉向沈蝶煙、李夫人等人身上:「這是怎麼回事?」
「是他們先欺負人的。」李越指望空蕩蕩的大門喊著。
沈明廉沒理會他:「嫂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沈夫子,別怪孩子們,真是那些道士先出手的。」李夫人帶些歉意的看著沈明廉。
沈明廉看了一眼攬著沈蝶煙的濮陽宗政,也不知心中是何想法。他扭頭看了眼李夫人:「嫂子,我們換個地方談,念卿兄呢?你既然出門了,怎麼沒見他跟著一塊來?」
「他今早出診去了,這事並不知曉。李越,你先跟你蝶煙姐姐待在一會,阿婆商量完事情就帶你回家。」李夫人交代完這話後卻朝濮陽宗政低頭一笑,然後跟著朝著書房的方向而去。
三人,尤其是沈蝶煙與李越看著他們的身影有些奇怪,都想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要說。濮陽宗政一把將沈蝶煙抱在懷中,李越只看到眼前裙帶翻飛,緊接著他的蝶煙姐姐就被梁大哥打橫抱在懷中了。
「啊,你太狡猾了,我姐姐應該由我來抱著。」李越仰臉指著濮陽宗政大叫。
沈蝶煙羞得將臉埋在濮陽宗政懷中,而濮陽宗政卻斜著眼睛俯視著李越,上上下下打量的眼神教李越自尊心受挫。
濮陽宗政抱著沈蝶煙朝後院走去,李越拔腿跟在後面指著濮陽宗政的脊背有些惱羞成怒的喊著:「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就只有你個子高力氣大不成?不出五年,哎,不用三年,我必定高過你……竟然不理我,等等我,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隨著人一個接著一個離去,前院又逐漸恢復到之前的安靜。
沈明廉將李夫人請進書房中後,兩人睡也沒想著避險的事情,直接關上了那兩扇雕花木門。
李夫人站在離窗戶有些距離的紅木書架前,素白的臉上落著一片灰色的陰影。她盯著自己的腳下,似乎在想究竟該怎麼痛沈明廉解釋清楚。沈明廉靠窗站著,也並不催促她。
「今天……我在李越他身上拴了我的半縷魂魄,他有點事情我都能知道。今天早晨他出門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妥的感覺。到了下午,才覺得他遇到危險了,所以才趕過來,正好看到那道士傷了他。既然教那些道士瞧見了我,這怕這裡是待不下去。沈小姐身上帶著些蛇妖的氣息,讓那些道士給誤當成兇手了。而且,聽著剛才那道士對梁公子的話,似乎他也看出些端倪了。」李夫人緩慢的說著,有些有氣無力的感覺。
沈明廉卻問:「嫂子,你原本維持這幅摸樣就困難,你又將魂魄分給李越他——是不是念卿兄身上也帶著些?」
李夫人點點頭。
「這不是很危險的事?念卿兄他知道這事不?」
李夫人搖頭:「這種事情,連夫子都覺得凶險,我自然不敢同他說教他擔心。」
「嫂子同念卿兄你們兩人,這真真是——」沈明廉歎了一口氣,接著說:「你,煙兒,還有那人,那些道士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