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煙同李越剛回到書院後她就撇下李越自己先趕到了後院。濮陽宗政似乎整整一個上午都待在房中,她連敲了幾次門後才聽到回應。
「進來吧。」
房中的人似乎有些疲倦,聲音低低沉沉的。沈蝶煙雖然奇怪他整日待在房中怎麼還會如此倦怠可心中卻被另一件事情壓的喘不過氣來。她推開門立刻就看到濮陽宗政彎腰穿鞋的模樣。她上前兩步走到床邊半蹲著拿起另一隻短靴幫他穿上。
沈蝶煙抬起臉時正好看到濮陽宗政臉上的笑意。他伸手拉起沈蝶煙將人抱在懷中,拿著高挺的鼻尖蹭著她的溫熱的臉頰:「不是帶著李越去鎮上逛集市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看到什麼好玩有趣的沒有?」
雖然這種親暱的舉動讓人心動不已,可沈蝶煙還是扳著他的臉焦急的說:「今天我在四海樓遇上了幾位道士。」
「嗯,恩,道士麼,鎮上那幫人請來的?這麼快就到了,到時候肯定一番鬧騰,看看我有沒有機會將你劫走做壓寨夫人去。」濮陽宗政笑著湊近沈蝶煙的臉頰。
沈蝶煙被他的話逗笑了:「什麼壓寨夫人,不許胡說。哎,你別岔開我的話啊,你聽我說,我見到那個腰兒了。」
「腰兒?哪個腰兒?」濮陽宗政還是有些漫不經心的問,彷彿眼前的沈蝶煙才是能入的了他的眼進的了他的心的。
「就是,就是那天那個蛇妖啊。我看到她跟那些道士在一起,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該不會是一夥的吧?」
濮陽宗政也露出思考的神色,半響才盯著沈蝶煙的眼睛說道:「放心,凡事有我,你不用擔心。這些日子你小心注意點就行了。」
「可是——」沈蝶煙還是滿臉擔憂的看著濮陽宗政,「我真的很擔心,總覺得會有事情生。」
濮陽宗政將她緊緊的抱住懷中:「你的擔心就是自尋煩惱,有我在你還用擔心什麼?這件事我會解決的,放心放心,不出三日我一定讓你安安心心的。」
「我跟你說這件事又不是讓你主動去招惹她的,我只是想讓你小心點。」
濮陽宗政挽起她垂在肩上的頭,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耳後的肌膚。沈蝶煙向後躲了躲,忍著笑說:「有些癢,真的,你鬆手。」
「除了癢以外呢?」濮陽宗政將嘴唇湊近沈蝶煙的脖頸輕輕的問。
沈蝶煙受驚似的跳到一邊,雙手摀住被濮陽宗政輕輕碰觸的位置紅著臉說:「總之你自個要注意點,我去前邊忙了。」
說著就快步走到門外,關上門的一瞬間她撇過臉低聲又添了一句:「你也別總悶在屋裡不出去,整天睡到這個時辰對身體也不好。」
濮陽宗政微微笑著點頭,當做是聽明白了。直到沈蝶煙將門關上後他才忍不住用手撐著額頭大笑起來,哪裡是睡覺,他只是又開始調息修行而已。
他翹著腳看了看生成色的鏤花靴子更覺得心醉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