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羽就這樣有些突然的離開了,起初琳娜並沒有太在意,這在辦案過程中是長有的事情,習慣於獨自處理和參與案情的霍羽經常會這樣,所以她也沒有多想些什麼,只是等著他能帶回來些好的消息。
白天時間就這樣很快過去了,晚上時外出的梅莉莎已經回來,但這個時候霍羽還是沒有消息。
第二天一早,當琳娜以為霍羽還會像之前那樣突然出現在眼前時,急匆匆趕到書房的她失望了,那裡並沒有霍羽的身影。
第三天如此……
第四天依然如此………
直到第五天的太陽升起,子爵府裡依然沒有霍羽的影子,沒人知道他去了那裡,沒人知道他的消息,霍羽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了無音信……
這個時候琳娜和梅莉莎在也不能像前幾天一樣平靜了,霍羽這樣突然的消失讓兩女心裡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和疑雲,可是她們卻沒有任何辦法,因為霍羽根本沒說明是怎麼回事。
「沒關係的,梅莉莎,他不會有事情。」呆在氣氛壓抑的房間裡,琳娜盡量說服著不安的梅莉莎,同時她也在盡量說服著自己。
「可、可是已經這麼多天了,霍羽哥哥怎麼還不回來。」梅莉莎焦急的問到。
「你忘了嗎,在上次大事件的時候他也這樣幾天都不會來,沒準正在那個地方扮演著流浪汗呢。」琳娜找了一個還算合理的借口解釋著。
「但願如此……琳娜姐姐,你說霍羽哥哥會不會、會不會有危險了!上次大事件不是還跑了一個人嘛!他能不能又回來……」
「不會的,霍羽的鬥氣已經接近了真正鬥氣戰士的水平,雖然還沒有學習正規的鬥法,但一般人是不可能輕易傷害到他的,不要多想了,他其實總是這樣。」琳娜坐到梅莉莎身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後抱了抱她。
這個時候,子爵府的門鈴突然響了,琳娜兩人一聽到聲響就立刻站了起來,梅莉莎露出了笑容,琳娜起初也是如此,可是在聽清楚了腳步聲後就沒有了笑容。
「是霍羽哥哥!」梅莉莎說到。
「恐怕不是,他的腳步敏捷而且機警,可這個人卻很沉重,不像是霍羽,更像是……基諾隊長。」
和霍羽在一起時間久了,琳娜多少也學會了他那一套,當她說完之後,基諾高大的身軀果然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琳娜小姐、梅莉莎閣下」進來之後,基諾分別向兩人施禮,然後問到「霍羽先生在嗎?」
「抱歉,他出去了。」讓基諾坐下,琳娜說到。
幾個人都已經很熟悉了,所以即便霍羽不在他們也沒有什麼拘束的地方,當聽見琳娜的話後,基諾很失望的歎了口氣。
「真是太不湊巧了,我剛好有個案子正需要霍羽先生那獨特的本領。」
「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說。」
「是這樣的琳娜小姐,昨天我在我的轄區裡聽到了一個傳聞,有人說漢克酒吧發生了人命案,是一幫小混混在那裡鬧事的結果,所以我就帶人去看了看,酒吧老闆告訴我小混混們鬧事是真的,可是在他們打起來之後很快就出了酒吧,所以到底發沒發生人命案他並不知道,但我還是有些擔心,就帶人去查了查。」
「查到了什麼?」
「有人證實了傳聞,不直一個人聲稱看到有個傢伙將一個小混混給活活打死了,可是我們既沒有找到屍體也沒有找到兇手。」基諾說著無奈的攤開了大手。
「你知道的琳娜小姐,抓人方面是我的強項,可是在偵破案件方面還是霍羽先生更在行,所以我想來請求他的幫助,沒想到這麼湊巧他不在這裡。」
「很抱歉,霍羽最近也在處理案子,如果他回來的話我會轉告他的。」
「真是太感謝你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罷,基諾便站起身向兩人施禮準備離開,可是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琳娜的腦子中突然閃現了一下,她急忙叫住了基諾。
「等一下基諾。」
「嗯?」
「你……知不知道那個傳聞中被打死的小混混是誰?」
「哦,聽說是個叫卡羅的小子,以前是個小偷,最近半年似乎改好了不少,不知為什麼又和那些人混到了一起,真是的……不知道怎麼了,最近剛抓了幾個鬧事的歹徒就出了這種事情。」基諾說著努了努大嘴,似乎有些埋怨的情緒。
當基諾離開後,琳娜立刻變的坐立不安,基諾的話讓她對霍羽的擔憂提升了無數倍,因為只有她和霍羽知道卡羅在幹什麼,他在幫霍羽做事,在幫霍羽打聽情況,琳娜還清楚的記得當霍羽將兩枚金幣交給他時還叮囑其注意安全,可是基諾帶來的消息又意味著什麼……
第五天,伴隨著基諾帶來的消息,過去了。
第六天,霍羽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第七天、第八天同樣如此,誰也不知道霍羽怎麼樣了,他在哪?他還好嗎?為什麼有傳聞說卡羅死了?而霍羽此時又在幹些什麼?沒人知道……
直到第九天來臨,當琳娜和梅莉莎在也忍受不了這種讓人擔心的煎熬,準備去執法隊報案的時候,一封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發來的信件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不用為我擔心,請關註明天的報紙。」
看著信上的幾個字,琳娜在這些天越來越不安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是霍羽哥哥的字嗎?」梅莉莎同樣放心了不少,她眨著大眼睛問到。
「沒錯,是他的字體。」琳娜非常肯定的回答。
當第十天的朝陽剛剛升起時,平常都比較貪睡的兩女卻已經早早的起來了,她們幾乎是從報童手中搶來的報紙,在一眾僕人奇怪的眼光中,琳娜和梅莉莎急切的打來,一行大字很快就映入了她們的眼簾。
「帝國博物館遭遇搶劫!」
看著報紙上的幾個字,兩女同時吸了一口冷氣!
讓時間倒退回到昨天深夜。
這一天是個非常普通的日子,不是節日、沒有慶典,就和無數個普普通通的日子一樣,可是在某些方面這一天又並不普通,因為在這天夜裡,帝國博物館要更換展品,老的展品會被帝國金庫中取出的新展品代替,這項工作每三個月進行一次,而且時間地點只有執法隊和博物館的管理人員知道。
將近凌晨的時候,三輛拉載貨物用的馬車靜悄悄的出現在了聖曼德大街上,這些馬車非常普通,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可是它們裡面所裝載的,卻是大陸上近千年來文明的結晶,是完全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珍寶。
「馬車會停在博物館的門口,之後會有工作人員將裡面的展品卸下,到時候咱們就動手。」在大街錯綜複雜的小巷中,幾個人影在暗中閃現,領頭一人看著遠處漸漸接近的馬車說到。
「執法隊怎麼辦?」
當那人說完後,在他身後的另一人問到。
「咱們有十二個人,而護送的執法隊員只有四名,三位高級鬥氣戰士,和一位魔法師,但咱們人數上佔優勢,而且不需要跟他們硬拚,保護我搶到一樣東西咱們就撤。」
「老大,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嘿嘿,是不是有內線在?」剛才提問的人慇勤的問到。
「你的話太多了!」領頭之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道寒光,立刻將那多嘴的傢伙嚇的縮了回去。
漆黑的夜裡,沒有人知道正有著十二名窮凶極惡的歹徒在打著博物館的主意,整條聖曼德大街都像頭頂的星空一樣安靜,除了那由遠至近的馬蹄聲外,整條大街上連一聲犬吠都沒有。
沒過多久時間,三輛馬車就停在了博物館門前,在第一輛和最後一輛馬車上分別跳下兩名執法隊的隊員後,更換展品的工作開始了,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打開了最後一輛馬車的後門,井然有續的將一件件展品般了出來,這些工作他們已經非常熟練,而在他們旁邊,則站著一位執法隊員和一位從馬車裡面下來的記錄員,負責記錄展品的情況。
正當這些人和往常一樣將一件件古董從車上搬出來送進博物館的時候,在對面的一個角落中突然出現了幾道火光,緊跟著數個火球劃出一道弧線飛了出來!
執法隊中的那位魔法師最先發現了危險,他在一瞬間將雙手奮力向外伸出,魔法元素不斷的出現在四周,一層肉眼可見的魔法盾立刻將三輛馬車籠罩了起來,可是因為襲擊太過突然,當第二個火球術擊中魔法盾的時候,這在倉促間布下的保護手段就宣告破滅,可這短短幾秒卻給了其他人反應空間,第三個火球術還在空中的時候一名鬥氣戰士已經衝了上去,他用被鬥氣所纏繞的拳頭一拳打在了火球上,只聽砰的一聲爆炸,火球在半空中被擊暴,而那位執法隊員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幾乎是在這一目發生的同時,已經準備好的十二個人全部從隱秘處衝了出來,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其中三人是魔法學徒,其餘全部都擁有鬥氣!領頭之人更是達到了真正的鬥氣戰士,別看這些人在等級上和對面差了不少,可就像剛才說的,他們重在人多,而且執法隊的高級鬥氣戰士和魔法師還要保護身邊的古董,根本不敢用太大殺傷的手段對付這些人,因為那樣很可能在殺了他們的同時將馬車裡的古董也毀了!
十多名歹徒分別衝向了三輛馬車,他們不跟執法隊的人硬碰,只是一心要搶出車上的東西。
這些人顯然是早就安排好的,十二個人各自都有各自的目標,而領頭的人更是直接衝向了第三輛馬車,也就是正在卸貨的那輛。
保護這輛馬車的是一位鬥氣戰士,而衝上來的歹徒則有四個人,他們很快就戰在了一起,雖然執法隊員在等級上高出一頭,可是另外四個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時間竟然打的難解難分。
沒過幾個回合,歹徒中領頭之人抓住一個機會衝了出來,直奔馬車而去,而此時大敞四開的馬車旁邊只有一個記錄員在那裡!
這人看著歹徒衝過來嚇的直接鑽到了馬車裡,而在他鑽進去的下一瞬間,領頭之人就已經來到了跟前。
「老大,我來幫你!」這個時候另一個歹徒也衝了過來。
「混蛋!別過來,繼續纏著他!」
說話間領頭的人回頭瞪了一眼,可就是這瞬息的功夫,突然減輕壓力的執法隊遠就立刻擺脫了纏著自己的兩個人,在第一時間衝向馬車,他絕不能讓這些人拿走任何一件古董!
「混蛋!」看著轉眼就要過來的執法隊員,領頭者大罵一聲,將已經伸到馬車裡的身子立刻退了出來,然後轉頭就跑!
這個人一跑,其他歹徒也是一哄而散,這些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牽制而已,真正的重點只在領頭那人身上,見他已經得手,其他人哪還敢冒著生命危險再停留下去,全部按照計劃好的路線分別逃跑了,和突然出現的襲擊一樣,這些人轉眼就消失了蹤影。
而為了安全起見,四名執法隊員並沒有去追,他們立刻來到了第三輛馬車跟前,這個時候已經被嚇的臉色煞白的記錄員爬了出來,他用顫抖的手指了指車裡面:
「他、他、他拿走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