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著，我抬頭望向這個老者。
兩千年前的神之守護者……居然給我們爆了這麼大的一個八卦出來。
「神明，也擁有野心，或者說，人類所擁有的陋習，在神明之中也是存在的。高高在上的神明也擁有喜怒哀樂。」看著我們，老頭再次給了我們一個當頭棒喝。
「神性……」天使喃喃著，手中的法杖緩緩下垂。
「對，神性……父神賦予每個神用以神性，每個神明的神性又影響了下屆信奉者的人性……可以說，人類世界中，所有的習性都來自神明。」
無疑，老頭的話已經顛覆了我們以往對神明的認識。高高在上的諸神……也是和人一樣的。甚至，人的那些所謂詬習居然還是來自神明！太扯淡了！
「所以，泰瑞爾在父神雲遊之際擁有稱霸神界的野心也是很自然的了。」老頭說道，輕輕歎息了一聲。「在隨後，泰瑞爾和卡因斯特勾結，用來自死神界的力量改造了這荒蕪之島的蠻荒生物，使其在沒有智慧的情況下同樣可以給神明提供信仰之力……之後，泰瑞爾實力大增。」
「但是，在特西大陸的人類，精靈，矮人，獨角獸等等生物的信仰也同樣給予其餘神明以信仰之力。甚至，在愛琴鈧的半身人和比蒙獸人也漸漸擁有了自己的信仰！」
「於是……傳說的異族入侵就開始了？」
舔了舔嘴唇，我覺得喉嚨前所未有的乾涸。這才是異族入侵的真相……噢，偉大的扯淡的神明……偉大的遊戲……
「消滅特西大陸地種族和神殿，這只是泰瑞爾地第一步，小伙子，你要知道。如果用神明的智慧來玩陰謀，比人類會更難看穿。也更具有合理性。」老頭不緊不慢的說著。眼中流出奇怪地神采。「鑒於你們的身份我無法告訴你太多的事情，神界有著神界地規則。即使我是神之守護者也一樣。」
「但是我要告訴你地是，龍神艾奧克斯也參與到他們的陰謀之中了。雖然你們已經擁有挑戰巨龍的實力。但是……」老頭站起身，強大的氣勢瞬間壓過全場！「聖卡羅山的聖都峰上，那綠龍斯考特。確是擁有神聖巨龍的實力！而神聖巨龍。則擁有中位神明地戰力！」
「其實龍神也狡詐，礙於和父神殿下的關係只是縱容了手下的普通巨龍，否則，若是神聖巨龍也參與其中，恐怕神界早已經岌岌可危了。」
聽著老頭這驚世駭俗的話。我們每個人都被震撼住了！
人類，精靈，矮人……即使再強大，也不過是眾神的……寵物！對！高高在上地神明一旦滋生出人類的劣習，那麼……世間所有的生物都成了眾神的玩物！我們的崇拜。我們的侍奉，我們的信仰……不過是為了給眾神增加可笑的神力，僅此而已！
突然，對這老頭無故的滋生出惡感——他應該不知道，我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這個虛幻的世界……所謂神明，在下線之後就是狗屁！
「說吧，有什麼要我們幫忙的，只要您付出相應的報酬，我想，我……和我的夥伴，會考慮混雜到所謂的聖戰中的。」
深深的吸了口氣，我迅速恢復商人的本色。玩遊戲，並不是遊戲玩人。即使面對這個虛幻世界中的神明，我想，只要保持著這個心態，就足以笑傲遊戲。
「還有，冥王的神格，豈是可以剝奪的？」看著天使嘴巴又準備動作，我乾脆直接當他的代言人好了。
「卡因斯特的神格是他自己放棄的。從亡靈法師出現好一刻，卡因斯特就放棄了神格，他試圖用放棄神格的方式來跨越三屆，凌駕於父神之上！」
在場的，都不是笨蛋，冥王的放棄必定會帶來死亡世界的崩潰——我們玩家和怪物都可以重生和刷新是不是暗示著這個呢？
「那尊敬的閣下，我在詢問最後一個問題——高高在上的諸神，為何不自己動手呢？難道十一大主神還打不過一個戰神和放棄了神格的冥神？那麼多的低級神明和中級神明難道是吃素的？養著玩的？」
一旦從虛擬中清醒過來，我便恢復了冷靜，而語氣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尖銳。
老頭明顯被我們的變化搞懵了——我們四個人，現在正是不關已的看著他，特別是天使，更是在得到我在隊聊中的提醒之後便恢復了痞子模樣，珍貴無比的冥王之歌在他手中輕輕的敲打著，眼睛不住的望向四周。
「小伙子們，對於神明，你們應該保持應有的尊重。」不經意間，老頭加重了語氣。
「錯！對於神明，我們一直保持著應有的尊重，但是對於神明之間的糾紛……」我也加重了語氣，「我們沒有多少興趣，既然都是神明搞出來，那些神明在天上打就是了，何必鬧得人間沸沸揚揚的？」
「混蛋！要是神明能夠直接動手那好了！神明，永遠不能殺死神明！只能封印神明！」老頭也火了，強大的氣勢再次鋪天蓋地的發出，甚至……連祭台上的三個魔法陣射出的白光都變得搖晃起來！
「神明，也永遠不能對下界的生物出手，你明白嗎？！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取得曙光女神殿下的眷顧的！」
強大的力量壓迫得我們幾乎喘不過氣來——不過，這只是感覺上的，我們心理，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壓力！
「哈哈哈哈！」如同在風浪中掙扎的小舟，我突然大笑起來。「火神殿下的本相已經被封印，但是，絲毫卻不妨礙我施展火系魔法。甚至！如我所知的，已經有一個亡靈法師和土繫上位精靈使簽訂了契約！你讓一個小小的巫師！去對抗戰神？太扯淡了吧！老先生！」
「什麼？亡靈法師能夠和上位精靈使殿下簽訂契約？」老頭的散發的氣勢隨著他的驚呼也一同收回。
身上一鬆剛才那種重壓遠遠的超過了尤莉亞，超過了卡莎，超過了那個光明神殿的祭司……
小七顯然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壓力，雖然他的等級比起如今的天使還要高，但是卻在氣勢中登登的後退好幾步。而葉子，天使剛和我齊齊的退了一大步！
「這是什麼老頭，竟然比巨龍還厲害？」小七喃喃著，本來靦腆的臉龐已經變得緋紅。
什麼老頭？
我們三個苦笑著對視——這個老頭在不經意間散發的實力，已經遠遠超越了我們所認識的最強大的NPC！
「天使，放小黑！」隊聊中，我和葉子幾乎是同時喝道。
沒有一絲的猶豫，天使一揚江杖，偉岸的小黑踏破虛空而出，重重的落在地面上。
「哼！小小死靈，也敢出現！」老頭的臉色在瞬間變化數次，一道強大的白光瞬間包圍了小黑！
「住手！老傢伙！」
天使在瞬間發現了小黑的不對勁——已經100級別的小黑在理論上不會恐懼任何同級BOSS但是，在小黑站定的瞬間，原本氣宇軒昂的它竟然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如果小黑有心理，這種恐懼絕對是來自心靈最深處！
一道一道的白光不停從老頭手中發出，而被包圍的小黑則露出了最痛苦的動作——骨頭架子的雙手不停的顫抖著，生命力更是已數千的速度消失著！
「住手！如果您還想我們幫助您的話！這個骷髏是我們的朋友！」大聲的喝著，我高興美杜莎之杖，地火之精和天雷之精瞬間爆發出刺眼神光。
同時，葉子也高舉雪神之怒，點點白茫開始在箭矢的頂部閃爍。而小七，則在一個翻身中猛地潛行！
「哼！」一聲悶哼，老頭大手一揮，收回了白光。偉岸的小黑在短短數秒中已經變得萎靡不振！
「好的！要是你掛了小黑我不在乎再用靈魂祭獻！」天使快速的收回小黑，雙目已經盡赤，「要不要試試？九十九次靈魂祭獻，骷髏帝君可以升為工岸冥王。老子還不相信搞不定你！」
………………
「天使，冷靜點，」雖然我們並不知道亡靈法師施展九十九次靈魂祭獻之後寶寶會成為什麼模樣——但是我們卻知道，99次靈魂祭獻之後，天使的HP將只會剩下一滴……
「看到曙光女神的份上，我饒恕你們的不敬！」老頭冷冷的看著我們，猶如可以看穿我們的心靈。
神眼！媽的……竟然把這個給搞忘了！
鑒定大宗師給予的神眼，顯然是最好的偷竊技能！
輕微的波動閃過，老頭的頭頂冒出巨大的？問號！
「GM？」心中閃過極其詫異的疑惑，我極其不確定的貪出這個神一般的詞語。
「他是GM」不止是我，連天使和葉子還有小七都被懵住了，一起重複著這個詞。
「什麼是GM？」老頭臉上露出詫異，「神眼？」
噢！火神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