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線之後的杜若才發現,衣衫已經被汗水濕透。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杜若撩撩耳畔的髮絲,眼中充滿迷惘。他到底是誰?那似曾相似的感覺在腦海中迴盪著,揮之不去。
算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杜若看看桌上的日曆,再過一天,定制的遊戲槽應該就要到了吧?杜若清楚,作為一名職業玩家,沒有長久的上線時間是無法在遊戲中立足的——她可不像室友那樣,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富貴丫頭。
正在這時,敲門聲起,「喂,幫我搬搬東西,不然我就讓這個男人進來了哦?」
該死!這丫頭竟然比自己搶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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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之城海莉蘭大,系統酒樓。
和葉子丫頭經過宿命似的一戰之後,我在礦場停滯了好久才慢慢回城,根據這丫頭最後的表現,我想,她應該不會在尤莉亞阿姨面前戳穿我的謊言吧?畢竟她已經幫著我欺騙了一次,假如回去坦白的話,無疑告訴尤莉亞,她是個撒謊者——命運十大戒律中,對NPC撒謊被揭穿之後將受到永遠不被該NPC信任的懲罰,對於觸發劇情的NPC來說,這懲罰,確實也有夠恐怖的。
看著酒樓中上上下下的玩家——他們是真正的「玩」家。毫不誇張的說,在海莉蘭大,酒樓賓館的上座率是最高的。因為作為人類的習慣來說,做某種活動的時候還是習慣於在室內,在床上——當然,並不排除有喜歡打野戰的哥們。
正尋思著該從什麼地方找這個巴特鐵匠——海莉蘭大作為系統第五大城市,雖然比起泰西等城市小了不少,但也有數十個平方公里的面積。這又豈是我等初來咋到之人能一天兩天摸透的呢?哎!還是問問胖子吧。
剛打開短信箱,嘀嘀的短信便響起,是紫衣的。「記,你在嗎?我買了營養槽,現在上線時間會長很多,水姐姐他們現在也不在,我好無聊哦。」
苦笑,這丫頭,還真有錢。我記得胖子曾經說過,好像遊戲公司新開發了一種遊戲終端,可以把上線時間延續到兩天。不過需要20萬人民幣,真他媽的是,歧視——無所不在。
「我在做一個任務,需要到處跑,你假如無聊的話可以去胖子那裡玩玩,順便看看那個酒樓。還有那個藥店,搞得怎麼樣了?」
在短信中和紫衣聊了幾句之後我才發現,紫衣這丫頭還真不簡單,在她的打理下,藥店已經開張,據說還非常火爆——歸功於鹹蛋的宗師級藥師手藝啊,還說鹹蛋想早點看到我。苦笑,媽的,我還想早點看到他呢,我那龍血再不拿出來見天日恐怕就得放臭了。
非常遺憾的是,胖子對於海莉蘭大的瞭解也僅僅限於知道街道分佈。對於城裡的NPC則是一無所知,不過他告訴我,海莉蘭大也有類似於艾汀城的鐵匠一條街,叫我打聽一下自己找去,他如今忙拍賣行的事情已經忙得喘不過氣來了。
聽著胖子沒有營養的建議我起身向門外正在對著進出玩家推銷海莉蘭大手冊的報童招手。
「誒,大哥要什麼?我這有海莉蘭大城街道地圖,海莉蘭大怪物詳細資料及分佈圖,還有其他城市的此類資料以及整個大陸的怪物分佈圖。請問,您需要哪一樣?」報童一副剛轉職的盜賊打扮,手裡拿著幾份樣本,背上的背包鼓鼓的。
哦?居然這麼齊全了?胖子呀胖子,你可真落後了……
「我想要街道地圖……對了,有沒有NPC資料?」
「這個倒是沒有,誰會花精力搞那玩意?再說要的人也不多。」報童笑著打開交易申請。
說的也是,除了做任務,而且是那種隱藏任務或者極其變態的人物才有可能會去找那些根本不出名的NPC。而諸如海莉蘭大這樣的系統大城,NPC的數量少說也以數萬計算,要是全部落實了,那得花多少時間和精力?
還好,地圖上很明顯的標記出鐵匠一條街的位置,認準方向後,我朝NPC侍者招手準備結帳。
「這位兄弟,需要服務不?」一個極其曖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轉頭,一個看起來極其妖艷的女人穿著那種絲織的休閒衣服站在我身後,看到我回頭,更是嫵媚的一笑,一隻手搭上我的肩膀,「去樓上包房,二百個金幣,包房費你出。」
日!人說這海莉蘭大是迷失之城,看來果真不假。不過這當眾賣淫怕是系統應該管制的吧?
丟了個冷冷的臉色給她之後和侍者結帳完畢,我拔腿就閃,這種女人哥們可是躲都躲不急的。
「喲,原來是淡黃都沒干的小毛孩子,到了海莉蘭大還裝什麼純潔嘛。」身後那女人不滿的聲音響起,夾雜著數聲周圍酒客的狂笑。媽的!哥們還是處男!就憑你一隻雞就算倒貼哥們都不幹!不過這雞彷彿還有幾分姿色……抽!狠狠的抽自己。
紅著臉正要走出大門,卻不小心和一個人撞個滿懷。準確的說,是個女人。
眼前的女子和飄零的葉子一樣,也是弓箭扮,胸前的公會標誌是一躲架在弓上的玫瑰。視線再抬高之後,一張俏麗的臉龐帶著憤怒正狠狠的瞪著我。同時,姑娘的身後也閃出幾個女弓手。
暈!一群天生職業剋星,哪裡來的這麼多?很顯然,好漢不吃眼前虧——豆腐都吃了還有啥呢?「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實話,剛才那個女人說得我臉紅不止,這麼一撞哥們臉更是紅得不行。奶奶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怕個啥?
即使帶著面巾,和我相撞的丫頭依然能看出我也是臉紅不止,想來我不是屬於那種想故意吃豆腐的惡棍。手一擺,制止住身後一個面帶憤怒持弓在手想和我大幹一場的MM。
「沒事。」說完從我身側走過,同時怒斥聲從她口中憤怒的發出,「血紅玫瑰!為什麼每次都打著我們公會的名號幹那種事?」
話語落下,這丫頭身後的數名女弓手同時舉起弓箭,對著血紅玫瑰——先前想用-200個金幣買我處男的猛女。
「呵呵呵呵,誰用了你的公會名了?你們公會自己要取和我一樣的的名字,這怨誰啊?再說了,這個小伙子就可以作證,剛才我對他說我是血紅玫瑰公會的沒有?」
惡毒的女人,幹嘛把我扯上?一隻腳已經踏出了大門的我聽到這女人這麼一說便知道要糟,果然,一聲怒吼。「回來!」轉回頭,和我相撞的丫頭眼中似要噴出火來,臉紅成一片,正在用手不停的在胸前衣衫處到處拍打——和我撞一下就這麼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