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飛帶著一個手的小露,不方便和林七動手,加一邊還有不少人虎視眈眈,也不想在這裡耽誤時間,以免小露有危險。但是林七卻是氣急了這個可惡的天塵派魔女,拼盡全力,纏的厲害。鳳飛飛鳳眉微蹙,右手的匕首擋開了林七斜刺來的一劍,面色一沉,便要下殺手。正巧此時聞聲趕來的小紫攔住了林七,讓鳳飛飛緩了一緩,看了場中一眼;無意中瞥見東大街遠處那些飛奔而來的影子,不再停留;招呼已是有些不支的小紫,回身看了看范燦,飛身房,三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天塵一派暫時退出戰局。
林七本來要好好教訓一番鳳飛飛的,卻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被小紫的一陣搶攻快攻攔住了步子,只能看著鳳飛飛從容離去;銀牙一咬,便要拿下小紫。只是此刻林女俠卻忘記了小紫的出身,小紫見她反撲,冷笑一聲,左手一揮,點點寒星飛來,卻是啐了劇毒的的暗器——天塵派沒什麼江湖道義可講的!林七嬌叱一聲,長劍連揮,劍如疾風,把暗器擋了下來。只是等林女俠穩住身子,始作俑者小紫卻早已逃之夭夭;頓時把小姑娘氣得直跺腳。看了看白櫻三人攔下的倒霉鬼范燦,啐了一口,挽了個劍花,縱身趕了過去!
蓬萊派乃名門正派,自然不會為難一個投降的魔門弟子;況且依這人落地的姿勢來看,貌似是被人順手扔了過來,此中倒有些蹊蹺。但是魔門弟子素來狡詐,三姝還是小心了一些。
「混蛋,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快交出來!」梨子雖然覺得這個坐在地哀號的魔教弟子有些眼熟,但是卻沒有認出來是范燦,見他落地之後的左手還緊緊握著,不由嬌聲喝道。
「一個玉簪!有什麼好看的?」范燦喪氣道,有些氣呼呼地把手裡的東西交了出去。
「這鳳飛飛竟然如此行為,真是可惡!虧我還為了這個破簪子犯險!」
「原來那次冒險不僅僅是為了去撿長劍,還為了這個簪子。」鳳飛飛抱好小紫,招呼和林七斗在一處的小紫離開,下意識地望了范燦那邊一眼,不知怎地就聽到了范燦和梨子的對話,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滋味,有些甜,更有些酸。她一直很好奇范燦那次的飛身犯險第二次動手到底撿的什麼;可此刻鳳飛飛突然想摀住自己的耳朵,不願聽到范燦那嘶啞喪氣甚至有些好笑的聲音。
「喲呵!落到本女俠手裡,混蛋你還敢囂張!」梨子見這傢伙說話之間竟然還帶了幾分火氣,不由氣的杏眼圓睜,在范燦眼前挽了個劍花,惡狠狠地道,「看本姑娘不把你大卸八塊!」
「等等,師姐,讓我來!」林七小姑娘咬牙切齒地殺了過來,跑了小紫和鳳飛飛,只能拿這個傢伙出氣了!
「等等!」白櫻感覺出了蹊蹺,連忙阻住了想要發飆的林七梨子二人。
「閣下是誰?」白櫻雖然止住了師姐的動作,但是卻也不敢懈怠,冷冷地問道。
「我我……在下范燦。」范燦一轉身,賴皮地躺在了開封城的東大街,仰面朝天,看著四張溫軟如玉的俏臉,也看著雲彩之下偷笑的月亮。
「什麼?」四個女子同時一聲驚呼,林七和梨子更是差點蹦了起來。
「你是范燦?」
「你怎麼和天塵派的妖女走到一塊去了?」
「你不是和盧曉東結怨了麼?」
「你怎麼會出現在天塵魔女的院子周圍的?你是不是偷偷跟蹤我們?」
「昨天晚你怎麼無故消失了?」
「該死的傢伙!你敢喝魔教妖女一起暗算本姑娘,是不是想死呀?」
「臭小子,你是不是被天塵的妖女給魅惑,失去心智了?」
等四個女孩子藉著遠處微弱的火把光看清了范燦的面目時,頓時七嘴八舌問了起來。
范燦的腦袋嗡的一下就響了起來,剛抬起的頭,再次落到了地,大口大口地喘氣起來。
「各位女俠,」范燦啞啞地道,「能不能把長劍拿些開來,小生看著眼暈呀!」
「混蛋,還小生,我看你生大聲!嗓子都啞了!」林七抬腳踹了范燦一下,卻也把手中的長劍回鞘了。
「混蛋,這簪子是不是那妖女的?是給我說清楚!姑奶奶對魔教妖人可絕對不會手軟!」梨子也威脅道。
「白女俠,我冤枉呀!」范燦打死也不會說自己適合鳳飛飛一路來的,不只因為這小娘皮實在可惡,竟拿自己當靶子使;更是因為范燦看出來這四位女俠和天塵派根本就不對付!
「范少俠快快起來!」白櫻注意到了范燦的慘狀,也覺得有些彆扭,便收回長劍,稱一聲少俠,讓范燦起身回話。
范燦掙扎著從地爬起來,就要向四位女俠施禮。
「混蛋,穿好你的衣服!」卻不料四個姑娘俏臉一紅,同時轉過身去,梨子還斥了一句。
「額?」范燦不解地低頭去看自己身,老臉也是一紅;原來他的衣衫本就是麵條模樣,經過剛才東大街青石板的一番洗禮,此刻已是光榮褪去;范燦起身之時,它便很配合地滑到了地;所以范燦此刻身只剩下了短褲在身——要知道這可是春末夏初,身的衣服本就少得很!
范燦下意識摀住了下身,而後迅速地俯下身子,想把躺在地呈蛇裝模樣的青衫撿起來,只是他失望了,土地爺留下的東西他哪能收的回去?不由心裡一痛,那衣服可是他的最愛呀!
「四位女俠,呵呵!想不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真是幸會幸會!」范燦強忍住羞意,訕笑著想蓬萊派的四個女子打招呼。本想抱拳施禮,哪知雙手剛抬起來,突然身一涼,猛然覺到不妥,嗖的一下又縮了回去。
開封城的東大街,這一邊圍了近百的黃河幫弟子,中間是蝶谷仙子花若花和黑道一流高手奪魄鉤在激鬥,劍光霍霍,鉤聲厲厲。二十丈之外的地方四個嬌艷若花的蓬萊派美女圍成一圈,中間是個不知所措的半裸體男子。
這場面,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