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李穎超和老劉躲在一角看著,心裡一陣發寒,老劉嘿的笑了一下:「完了,你領人家的情人到這種地方來,還被人家逮到了……不過,這可是大新聞啊!」他拿出攝像機,李穎超攔住他:「老劉,我覺得這事情不簡單,咱們還是加點小心……」
樓下,段天酒勁上來了,死活不進去,路上的人雖然不多,來來往往的車子卻不少,有個闊少開車敞篷的飛車,摟著一個煙視媚行的女孩經過,嘿嘿一笑,對懷裡的女人問道:「什麼時候你們這裡也流行強拉客了?」
艾瑪臉上羞紅,只能找克斯汀撒氣:「克斯汀,你用心點好不好?」克斯汀退開幾步:「你扶好他。【要找最新章節?就上】」艾瑪奇怪:「你幹什麼?」克斯汀一個短距離助跑,瞄準了段天的屁股,咚的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暈暈乎乎的段天嗖的一聲竄進了車裡。克斯汀連忙把車門關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搞定了!」
艾瑪傻眼。【要找最新章節?就上】
「快走吧我的老姐,你被人認出來可就完了!」
兩人連忙像做賊一樣鑽進車裡,後座上的段天跌進車裡就開始呼呼大睡,車子帶出一道暗色魅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呼……」兩人一起鬆了一口氣,艾瑪用餘光掃視著克斯汀,開玩笑說道:「小丫頭,你別得意,你知不知道你踢他這一腳,看上去是你佔了便宜,實際上你已經欠了他的債。」克斯汀才不信呢:「老姐你瞎說什麼,我可都是為了幫你。」
艾瑪繼續瞎扯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因果報應?這一世的因,下輩子的果。這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你欠他的債就會寫在你的輪迴上。下輩子你肯定要和他糾纏不清,還了這一世的債。」
艾瑪的聲音有些飄忽,在夜色中讓克斯汀一陣毛骨悚然。[閱讀文字版,請上]她回過頭,段天趴在後座上睡的正酣,屁股上一個蓮花瓣一樣的小腳印,似乎是烙在靈魂上的胎記。克斯汀一個寒戰,連忙轉頭不敢再看。
車子到了救濟公寓社區,艾瑪才想起來一個讓她頭疼的事實:她不知道段天到底住在哪裡。克斯汀當然更不知道。她們只知道每天段天都會從這條路上經過,總是在這裡等他。但是社區很大,段天究竟住在哪一幢樓上,在哪一個房間,她們都不知道。
低調的藍寶切尼大燈閃爍,藍色的燈光好像夜空中的兩顆寶石。車子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中,車內,兩個國色天香的女孩趴在座位上看著後座酣睡的男孩一籌莫展。
「怎麼辦?」兩人一起問出來。
事實上曖昧男女發生關係,都是在晚上可以把對方安排在酒店住宿的時候,卻偏偏把對方領回自己的住處。
這等好事終究沒有發生在倒霉的段天身上,艾瑪找來了自己的生活助理,讓她負責安排給段天找一家酒店。當然了,房間的費用要提前結清。艾瑪能看上的酒店都不便宜,能讓段天****回到一窮二白的高尚境界。
可憐的生活助理也是剛畢業的女孩,清秀柔弱,這樣一個女孩子帶著一個酒醉的男孩去酒店,多少會讓人有些不好的聯想,這個時代,想要包「二男」的女人可不止伊迪一個人。
安頓好了段天,助理出來跟守在外面的艾瑪說了一聲,然後獨自回家了。艾瑪看看時間:「太晚了,你也別回去了,咱們在隔壁開個房間吧。」克斯汀露出一個下垂涎欲滴的神情:「太好了,我又可以佔有聯邦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玉體了!」艾瑪伸手去撓她的癢癢,笑罵道:「你個死丫頭,小小年紀就長得這麼勾人,咱家養出來的小妖精,將來不知道便宜哪個臭男人……」
段天房間的隔壁正好有個空房,兩女要了下來,這****先是觸景生情,後來怒髮衝冠,緊接著又是擔驚受怕,各種情緒挨個經歷一遍,兩人也有些累了。洗過一個舒服的泡泡浴,習慣裸睡的克斯汀像一隻小章魚一樣纏在艾瑪的身上沉沉的睡著了。艾瑪穿著酒店內付費使用的真絲睡衣,抱在懷裡實在是個在舒服不過的大抱枕。
……
段天後半夜的時候就醒了,按說他第一次喝醉,不可能這麼快就醒過來,不過很奇怪的是,他確實醒了。胃裡有些難受,酒店內有熱水,到了來喝,暖洋洋的感覺讓肚子舒服多了。
他坐在床上開始回憶,自己究竟是怎麼到這裡來了。他的記憶只到達認出來藍寶切尼那一段,對於小妖精克斯汀在他屁股上烙印下的債務一腳完全沒有印象。不過這已經足夠了。能想起來藍寶切尼,就能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到了這裡。
他露出一個苦笑:似乎自己和艾瑪姐妹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自己在出醜。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嗅到自己身上的餿味,起身去了衛生間,打開淋浴沖個澡。
洗過了澡之後舒服了很多,批了一身浴袍出來,他有些好奇的在腦海中喊阿喀琉斯:「喂,今天要不要修煉?」阿喀琉斯沒有回應。段天又喊了幾聲,才聽到阿喀琉斯含混道:「嗯、嗯,明天,再說……」段天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濃濃的醉意,有些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快就醒過來了:原來酒力大部分都被阿喀琉斯承擔了!
段天嘀咕一聲:「原來還是個酒鬼……」把自己扔在床上,段天心中無限懷念:原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在夜裡睡過覺了。
幸福就是終於能逃脫痛苦,痛苦就是當幸福來臨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習慣了痛苦。
段天痛苦的睜開眼睛,夜晚他已經睡不著了,偏偏這個時候他的思緒無比清晰,蘇菲婭的影子蹦出來,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
他惱恨的扯了扯自己的頭髮,狠狠的在床上一撞。窗外屋內一片漆黑,對面高聳的樓房好像他的心情一樣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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