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曼蘇姑娘傳出信來,說是有重要事兒要與你說!」李業詡剛從皇宮出來,李成即迎上來低聲地說道。
年後李成和李萬都被李業詡派出去執行任務,跟隨在李業詡邊上的是其他一些親衛,今日李成是得到曼蘇使人傳的信,又知道李業詡進了宮,就在皇宮門外等。
「有沒說是什麼事兒?」李業詡看看四周沒什麼人注意,也低聲地問道。
「沒!」李成搖搖頭說道,「只是小的發現,回紇人的驛館外,這些天出現一些不明身份的人…」
李業詡稍想了一下,吩咐李成道,「一會你傳令其他人,加強防備,做好應對準備,我們先回府再說!」
情況已經有大變,李世民既然已經準備賜婚,那就可以明正言順地入回紇人的驛館去探望曼蘇,或者請曼蘇到府中來。有什麼機密事兒肯定是到自己府中來說為好,只是李業詡必須要將此事告知了家中的妻妾們,不然,曼蘇再次入府,那家裡一堆醋罈子都要打翻了,說不定鬧出什麼事兒來。
驛館外面出現不明身份的人,這些人也一定是懷有什麼目的的,要讓李成他們加強防備,不能出現差池。
「是,少爺,」李成心裡雖然有些疑問,卻也沒問什麼。
一行人快馬跑進府中,下了馬後,李業詡即對李成說道:「一會少爺我去回紇人的驛館中拜訪,你讓年叔準備一些禮物,你帶幾個人和我一道去,我先去和夫人們說點事兒…」
「是,少爺!」聽李業詡如此說,李成仍是很疑惑,卻還是沒問什麼。
李業詡快步進了前院,遠遠聽到雲兒和小月的聲音,看到幾個人在前院曬著太陽玩樂。今日稍大些的幾個小子們都到弘文館上學去了,只有最小的幾個在府上,府裡也顯得比往日冷清了,雲兒和小月在陪著這些兒子女兒們,鄭燕和顏如冰都不在。
雲兒見李業詡回來了,忙丟下幾個在耍賴的小孩們,迎了過來,隨著李業詡進了屋,幫李業詡換去朝服。
「郎君,你這才遲才回來啊,兩位姐姐都在後院,囑你回來後到後院去找他們…」隨著雲兒的聲音,李業詡聽後院傳來叮咚的琴弦聲,仔細聽了一下,竟是顏如冰剛剛譜就的那首《大唐軍魂》曲,只是單以琴彈奏,少了那份應有的激昂。
「丫頭,你去陪孩子們玩吧,我這就過去…」李業詡捏了一把雲兒粉嫩的小臉,在雲兒羞紅了臉嗔怪中,哈哈笑著往後院去。
和著琴聲又傳來幾聲鼓響,聽著是一人和著另一人琴聲在擊鼓,稍顯雄渾的琴聲中加入鼓聲,也有些雄壯的味兒來了,這軍歌必定要多種樂器一起演奏,才能起效果的,只是府是精於曲樂的人並不多,沒有可能湊上許多人,李業詡又沒養著歌ji類的下人。
正在暖暖的陽光下演奏的鄭燕和顏如冰看到李業詡興沖沖地跑過來,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器樂演奏,站起身迎了過來。
「郎君,回來了,」鄭燕笑著道。
「我說你們兩位,今日怎麼如此有雅興,一道撫琴來了,」李業詡笑著對迎上來的兩女說道。
這段時間李業詡滋潤有道,再加上春日的陽光下一通曬,兩女氣色看上去更是好,在陽光的映襯下,臉上泛著白玉般的光澤,有些玲瓏剔透的感覺。
「今日天氣甚好,姐姐說一道試奏一下郎君新作的這首軍歌,只是我們兩個女兒家,演不出那份氣勢來!」顏如冰含笑地看著李業詡。
「今日皇上同意了將《大唐軍魂》作為軍隊的軍歌…」心情大好的李業詡把今日在宮中的的事說了一下,當然只是講關於軍歌的事。
「郎君,這大唐軍隊的軍歌,由你和妹妹所作,以後來,軍中的將士都會記著你們兩個的!」鄭燕瞪了李業詡和顏如冰一眼,卻婉爾一笑地說道。
「姐姐怎麼能如此說,這譜的曲,還有姐姐的份呢,若要說軍歌所作者,那就是我們三個了!」顏如冰也是喜滋滋地看著李業詡的鄭燕,一段時間的辛苦沒有白費,所作的終於得到皇帝的認可,這下也算做成了一件大事,顏如冰有些成就感。
「反正是我們一家子的功勞,皇上說,到時會有獎賞!」李業詡笑著道。
聽李業詡如此說,兩女臉上都有喜悅之色。
見此,李業詡上去將鄭燕和顏如冰拉到一旁人看不到的草地上,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也拉著兩女一道坐下:「今日為夫還有一事要與你們說…」
鄭燕和顏如冰依著李業詡左右坐了下來,只是因三人在一塊,兩女都與李業詡保持一點距離。
「為夫今日要告訴你們一個事兒…」李業詡臉上有些訕訕的味道,神情有些不自然。
「郎君,什麼事兒這麼吞吞吐吐,」鄭燕疑惑地看著李業詡。
「皇上還說了另一事,他…準備封曼蘇為縣主,並準備…賜婚於為夫,作平妻…」李業詡吞吞吐吐地說了出來,並伸出手,再將鄭燕和顏如冰的手抓住。
鄭燕一聽,勃然變色,用力地想將手從李業詡掌中掙脫,只是李業詡力氣大,幾次也掙不出來,只得罷休,卻把臉別到一邊去,一旁的顏如冰也沒了剛才那盈盈的笑臉,神情有些酸楚。
「我說燕兒,冰兒,這是皇上的詔命,事前我也一點不知道,」李業詡盡量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為夫有你們幾個,都已經很滿足了,只是皇帝的旨意不可違,估計再過兩日,詔命就會下發,我想著,皇上是想以賜婚,加強對回紇部落的控制!為夫這次只是當了皇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李業詡一路在猜測李世民賜婚的目的,也想到了這一點,但也同時感覺到,李世民確實知道自己與曼蘇之間有不尋常的關係,為了不落人口實,以賜婚為李業詡正名。
鄭燕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嗎?妾身都早已經感覺到,你與那回紇…曼蘇有不一般的關係…你這些日子老是在妾身前面說她的事,唉…皇上如此做,又是你希望看到的,妾身還能如何…」
鄭燕說著,用被李業詡握著的手的指甲,在李業詡手掌間掐了一下,李業詡痛得吸了口氣,又不敢叫出來。
顏如冰卻沒說什麼,但神情很幽怨。
見鄭燕不再強烈發反對,李業詡終於舒了一口氣,「燕兒,冰兒,曼蘇過兩日即會回安北,待下半年才會再回來,並與…為夫…完婚,」李業詡說著覺得有些負罪感,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所以我想請她過府來一聚,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與她相商…」
「是你猴急想見她了吧?還假以商量重要的事…」鄭燕不無譏瘋地說道,眼角卻似有隱隱的淚。
「我會騙你不成?」李業詡瞪了一眼鄭燕,見鄭燕眼中滿是哀怨的神情,也緩了語氣,「是與為夫前些日子遭到彈劾的事有關…你們可明白?」
「既然是如此重大的事,那你自己決定就是,妾身自不會把你請的人趕出去的,」鄭燕說得著起身,不理李業詡顧自走了。
看到鄭燕不見人影了,一旁的顏如冰也眼角有淚冒出來,李業詡心疼地把顏如冰拉進懷裡,撫著顏如冰那一頭垂下的柔滑青絲安慰道:「冰兒,做什麼呢,有何好哭的…」
「翼郎,妾身進府幾年了,都未曾懷上身子,如今又有一位姐姐要進府來了,妾身是怕…」顏如冰抱著李業詡身子,繼續抽泣著。
「小傻瓜,這有什麼好哭的,為夫什麼時候都會疼你的!待天氣暖和了,我們再加把勁,努力工作,一定會讓你懷上身子的,」李業詡在顏如冰耳邊輕聲地說道。李業詡自己也懷疑,是不是這兩年在外征戰,騎在馬上時間太久了,連生育功能都受到影響了,回來這麼長時間了,府裡的幾個妻妾身子都沒動靜,按常理,自己如此這般辛勤工作,應該有些成績出來了。看來自己也要調養一下身子,減少工作次數,改進工作質量和效率。
「若妾身不能生育,翼郎你會嫌棄冰兒嗎?」顏如冰伏在李業詡懷裡,幽幽地說道。
「你肯定能的,為夫相信,」李業詡輕輕地拍了一下顏如冰那滾圓的臀部,「即使真的不能,我也會一樣疼你的…」李業詡捧起顏如冰那姣美的臉,替她抹去臉上的淚痕,「你看看,比征兒他們都不懂事了,還老是哭鼻子了,羞不羞,」李業詡伸手刮了一下顏如冰的鼻子,「好了,起來吧,」說著拉顏如冰站了起來,還替顏如冰拍去身子粘著的草屑。
顏如冰任李業詡如此,只是用手悄悄地抹了一下眼角,嘴裡卻說道:「你如此,一會讓下人看見,又讓人笑話了…」
「就讓他們笑話吧,我才不管,」李業詡牽著顏如冰的手,往屋之方向走:「待過幾日,花開得艷了,我們一道去灃河邊看桃花去,為夫都好幾年沒去看桃花了…」
「翼郎又準備作詩了,」已經恢復正常面色的顏如冰含情脈脈地看著李業詡道。
「唔,」聽顏如冰如此說,又看到那雙含情的眼睛,李業詡有些尷尬,「為夫想看看冰兒作些什麼詩…哈哈哈!」李業詡大笑著,借此掩飾自己的窘態。
自己如何會作詩,只是竊詩而已…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