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問候的念子,放飛祝福的心願。又是新的,年,賊州,的兄弟姐妹們新年快樂李業詡在心裡歎口氣,擔心的事情還是生了。
鄭燕雖說表現的很有主母風範,對顏如冰的進府,安排的挺周詳,但李業詡卻從鄭燕那過於熱情的表現中感覺的出來,她還是頗有怨氣。
李業詡對鄭燕這樣的表現倒還放心,那一聲從小子們嘴裡喊出來的「二娘。」足見鄭燕對李業詡保持著最大的尊重,讓這個專門花一些心思納的妾,地位排在以侍女身份置妾的雲兒和小月前面。
只是不知是鄭燕的本意,還是母親王氏的授意。
小月下意識表現出來的那樣子,可不是好兆頭,得好好教育一下,不然以後起爭鬥,後院失火可不是好事。
原先妻變三人之間相處的倒挺和諧,如今再加一個各方面條件不錯,但出身有些特殊的顏如冰進來,這種平衡將破壞掉,要讓這四位女子間保持好關係,那只有靠李業詡自己了。
妻妾成群,還真是件麻煩事,以後千萬不能再做這樣的事了,李業詡有些覺得無趣,一路沉思著。來到鄭燕替顏如冰安排的臥房。
顏如冰的臥房與李業詡和鄭燕的主臥鄰近,因府裡夠大,和雲兒、小月一樣,都是一獨門的小院。
房內點著紅蠟燭,一應用具也都是紅色。這些也都是鄭燕使人準備的,一身裝扮的顏如冰坐在床沿上,邊上雲兒陪著小聲地說著什麼,還有另外一鄭燕安排的侍女在一旁候著。
看到雲兒這樣,李業詡也不覺的露出了笑意,還是以前的這個貼身小丫頭貼心,對自己所做的事都是沒有理由的支持,知道顏如冰網進府孤單,李業詡沒有進來前,陪著顏如冰說話。
只是不知道鄭燕安排給顏如冰的侍女會如何,但李業詡知道。府上的丫環應該都不會使什麼壞心眼,不然是要被趕出來的。
「郎君來了,那妾身也過去,拎兒一會要餵奶了」。雲兒看到李業詡進來,從床上起身,對李業詡笑了笑,「明日再和妹妹來說話。」
「姐姐慢走」。顏如冰也站起了身,有些不捨地說道。這個李業詡以前的貼身丫環,現在的妾室。陪著她說了好一會話,都是些女人間的體已話,這讓顏如冰感到一些暖意。
「丫頭,去吧,有空多來說說話」。李業詡攔住雲兒,露出一個讚賞的笑。
「嗯,妾身會常來的,我走了。雲兒臉有些紅,繞過李業詡。走了出去。並順手帶上門。
房內只剩下兩個人,顯得很安靜。
顏如冰低著頭,坐在床邊。心裡撲通地亂跳著,對她來講,這是她的新婚之夜,是她這些日子以來夢寐以求的事,但身處其境,還是有些緊張。
「冰兒」。李業詡走到顏如冰身邊,坐了下來,輕聲地喚道。
「嗯,公子,哦,翼郎。郎君」。顏如冰有些結巴地應著。看了李業詡一眼,眼中有可憐的神色。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一應用物,有需要可以和李年說,也可以與夫人說,有不方便說的,你也可以和我說。」李業詡說著把顏如冰擁進懷裡。
顏如冰的身子有些僵硬,頭靠在李業詡的胸膛上,含糊地應道。「嗯,冰兒,妾身知道了!
顏如冰從怡香院搬出來,也只是把那些自己所攢的錢物,日常所用的器樂。還有許多的詩稿畫作。及少量的貼身用物帶來,其他的用物全部留在了那裡,大部東西都贈給了多年侍候她的小翠,到府上來。所用東西都是要新的。顏如冰對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雖然鄭燕把一切都安置妥當了,但以後所用之物。都是要從府裡支取的,顏如冰以往的生活與這裡是完全不一樣的,李業詡是擔心她不適應。
懷裡的顏如冰在微微地抖著,李業詡知道,這不是激動的顫抖。而是害怕的顫慄。
「冰兒,有我在這裡,不要擔心,夫人。還有雲兒、小月都會對你好的」。李業詡有些不知如何安慰,「征兒還誇你長得好看呢,哈哈,這小子。」李業詡笑著,想以此逗顏如冰開心。
「郎君,妾身是有些擔心。」顏如冰從李業詡懷中離開,抬起了頭,「姐姐讓郎君的那些男兒們喊妾身二娘。妾身有些消受不起,雲兒姐姐和小月姐姐都比妾身早成為郎君的人。怎麼可以比妾身還小呢。而且她們都已經為郎君添了子嗣
「夫人如此安排自有她的道理,別想的太多」。李業詡對鄭燕這樣的安排也有些不解,但既然已經如此了,也就順著鄭燕吩咐的做,到時問問鄭燕這樣做的理由就是。
「可是,妾身很是不安。今日進府中。顏如冰看著李業詡,卻沒往下說。
李業詡
穎如冰的傑度,給了她極大的信心和喜悅,但和鄭期洲一心話兒的時候,顏如冰明顯感覺到鄭燕是有些做給李業詡看,讓她有些惶恐。
作為鄭燕侍女身份被李業詡收入房中的小月,則明顯對她表示了不滿,這讓顏如冰不安,幾個小孩子們的「二娘」叫喚,更是讓她擔心至極。「好了,傻丫頭,不要想那麼多了,都已經進府了,還擔心那麼多做什麼」李業詡站起身,將顏如冰也拉了起來,親自將她頭上的飾物除去,沒了飾物,顏如冰的一頭長散落下來,遮住了臉。
「郎君,你」顏如冰有些意外,李業詡還會幫她做這些事,「我自己來吧」說著坐到銅鏡前。先把一頭長束住,再除去身上的其他飾物,把臉上著的妝都抹去。
一會,一張清新面孔在李業詡面前出現,依然如當日李業詡在桃林中看見那般,素面朝天,俊俏靚麗。
「早些安息吧」李業詡走到顏如冰身後,稍蹲下身子,靠在顏如冰肩個置,與顏如冰臉貼臉,看著鏡子裡的兩個面孔,「冰兒,你長得真美」
一聽李業詡有深意的話語。顏如冰臉上一下子騰起紅暈,身子也不由的抖了一下。
「郎君,今日時刻,是妾身多年的期盼。妾身前些日子作了幾詩,也譜了曲。想今日奏給郎君聽。不知」顏如冰一張帶著紅霞的臉稍轉過來,卻一下子碰到了李業詡的臉,忙又躲過去。
「好啊」安歇的話李業詡本是隨口說著,卻也想著今日說這話大有深意,但顏如冰擔著心思,要讓她把心平靜下來,才可以繼續下面的節目。不然。也就少了些味了。
顏如冰從自巳所攜之物上拿出一份詩箋。交到李業詡手上,「妾身拙作。還請郎君指教一下!」
李業詡接過看著,詩箋寫有兩詩:其一為「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更忙將趨日。同心蓮葉間」其二為。「昨日喜時聞喜鵲,今宵燈下拜燈花;焚香出戶迎翼郎,不羨牽牛織女家。」
李業詡輕聲地念了出來,還真有些意思。一份期盼與喜悅躍然紙上,「真是不錯!」
聽到李業詡讚賞的顏如冰終於露出笑意。取出簫,含在嘴邊,輕輕地吹奏起來。
委婉的曲調,還有那含著情思的韻味。在房內流傳起來,飄到屋外。
這簫聲一改顏如冰以往帶點愁怨的味道。充滿了喜悅和嚮往,李業詡有些沉浸其中?
奇妙的事情生了,在顏如冰吹奏時候。院外傳來琴聲?
只是這琴聲中似有一些傷感和怨氣,還充滿挑戰味道。李業詡一聽就明白,那是鄭燕所彈奏的,雖然這些年鄭燕料理府中事務,也沒多少時候會彈奏曲樂,但府中除了鄭燕,再沒第二人會彈出如此有味的曲來。
顏如冰乍聽之下心神大亂。曲調聲也走了樣,她也明白,對方正是衝著她這樣喜樂的調而來。
琴聲悠悠,似泣如訴,顏如冰靜靜地聽了會,即舉起手中的簫。重新吹奏起來,只是所奏的是和剛才不一樣的曲調。
在一旁有些哭笑不得的李業詡,從變調的琴簫聲中感覺到異樣。也凝神傾聽起來?
琴和簫聲和在一起,簫聲中更是有一種傾訴和渴求,把心中的一份愁緒。還有對生活和愛情的嚮往,都訴諸與其中。
幽幽的琴聲則表達了一種無奈的排斥心情。
這分明是一場較量。兩女間無聲的較量。
簫聲頑強地訴說著,希望提到對方的接納,琴聲暫停了一會,寂靜的夜中只有簫聲,透露出一些悲涼,但悲涼中透著希望?
一會,琴聲又響起來,剛剛責難的味道淡去,但還是心有不甘與人分享幸福。
顏如冰的簫聲又轉了調,充滿了對美好生活的嚮往,這一份嚮往裡,對著所和的琴聲充滿了尊重。避其鋒芒。同樣的曲調,一連三遍。
簫聲停下來,顏如冰又幽幽地唱道,「恨寄朱弦上,含情意不任;早知**會,未起慧蘭心;灼灼桃兼李,無妨國士尋;蒼蒼松與桂。仍羨世人欽;月色苔階淨,歌聲竹院深;門前紅葉地,不掃待知音」再吹奏一遍。
簫和琴都停了下來,顏如冰有些不知所措地停著,也緊張地看了李業詡幾眼,李業詡明白那眼中的意思,那是希望得到認同和接納。
過了好一會琴聲又響起來。卻是味道完全不同,無奈中又有一絲惺惺相惜的味道,慢慢地,愁怨味道完全沒了。代之的是一份寬容和接納。
聞之大喜的顏如冰也馬上舉起簫,琴簫和合,婉轉的聲音交織在夜空中。竟是那麼流暢。
在兩介,滿是靈氣的女子間。音樂真的是最好的交流語割
「姐姐終於接納我了」悠揚一曲終於完了,放下簫的顏如冰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