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認復職後,李業詡忙得像個一陀螺樣,連軸轉著,諸,圳淬兒都要他安排決定,空閒的時間基本都沒有。
當初的營地選擇也還有些先見之明,沒把特衛、特情處和軍器監的營地分置在長安幾個,方向上,而是集中安置在這一大片區域內,不然來回跑起來,那是要累死人的。
因這次出征平叛特衛沒出征。編在特衛中的特戰隊沒有出動。新的一批隊員也沒有選拔出來。整個特戰隊只是進行一些日常的練。特衛的練有蘇定芳和鄭仁泰操持著,特戰隊中陳雷和趙啟東人已經能擔負起日常的管理練事務,讓李業詡少費些心事。
特衛的編制還不是很完整,兩名中郎將下面還沒設郎將,蘇定芳和鄭仁泰要負責的事兒也多得去了。基本也沒什麼空閒時間,相對比較,還是分別掌管特戰一、二隊的陳雷和趙啟東空閒一些。
關於設郎將的事李業詡也曾向兵部尚書侯君集及李世民提及過。卻被告知待特衛軍中有戰功卓著者,再提拔,並不從另外軍中選調。這樣的決定讓特衛中那些各級軍官很是興奮。卻又抱怨這次平叛沒讓特衛出征。讓他們失去立功的機會。
李恪這段時間也有些偷懶了,常回到宮中去,日常練中也有些神不守舍的樣子,一問才知道這廝被李世民逼著要把婚事辦了。李世民的意思。定了婚事幾年也沒娶過去。有些丟皇家的臉面,這次親自挑選好大婚的日子,日期就擇在秋後的八月。
李恪沒法。只得灰溜溜地回去準備婚事了,還多次到女方府上,去行那些繁瑣的禮儀。把大婚前的這些準備工作做好。
李恪還曾稍稍的透露,婚後可能無法再到特衛軍中,需到封地上去了,皇帝也可能會另有任命,讓李業詡挺意外。
季業詡把諸多事兒處理的有些條理了,已經到了三月末。還好府中沒什麼事兒,幾個小東西沒鬧病什麼的。李靖也沒使人喚他,讓李業詡少些擔心事。
只是李業詡心裡有些愧對家人,當初答應鄭燕隔些日子就回府一次,卻都沒能如願。兩個,多月間,也只回去了一次,惹得鄭燕對著他抱怨了一大通,自是要李業詡額外補償一些欠下得東西。
害得李業詡在軍營裡辛苦。回家也沒得空閒,幸好家裡有一個身子稍弱的,要求不高。還有一個產假中,不然李業詡得累趴下。李業詡也感歎,土地不能荒廢太久。不然再接著耕種,需要費更大的力氣。
此時離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交轉指教李承乾一事也過去了一段時間。
李業詡在進宮向李世民奏報諸事進展順利的時候,李世民問起了此事。李業詡只得無奈地說,待過幾天就去東宮拜見太子李承乾。
李世民卻不許。說既然事兒都交辦的差不多了。要他今日即去東宮轉轉。並說太子李承乾已經向他詢問過幾次了。李業詡沒法,只得應諾,本來還想匯報完畢後即回府,把欠下的債還一下,卻也只得把這棘手的事兒先去完成。
李世民親自帶著李業詡來到了東宮。
李承乾正在麗正殿聽孫穎達說教,李世民吩咐近侍不要聲張。和李業詡站在微開的窗外看。
不愧為當朝的大儒,孫穎達不用看書即可口若懸河地講上大半天。一通之乎者也的言論把李業詡聽得雲裡霧裡,李世民卻聽得挺有味兒,裡面坐著聽講的李承乾好似也是津津有味地聽著。
李業詡也現。雖然李承乾一帶恭聽的樣子,但細心瞧之下,還是現端倪,明顯是人在心不在的樣子,兩眼滴溜溜地亂轉,不知在想些什麼事兒。
待孔穎達講完課。李承乾恭送著這位太子右庶子出了門。
孫穎達看到外邊的李世民和李業詡,很是意外,卻也只是行了禮即離去。李世民領著李業詡走了進去。
李承乾看到李世民和李業詡進來,也很是驚異,忙上來恭敬地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
「乾兒免禮」李世民對李承乾剛才異常認真聽孫穎達講課還是挺滿意的,「你以往也幾次對聯說。想向李翼請教一番,如今聯把李翼給你找來了,你可得虛心討教啊!」
「是,父皇」李承乾還是很恭敬地行了禮,接著又對李業詡行了禮。「李將軍文采與武功皆非凡。還請多多指教!」
「太子殿下客氣了,末將只是個武夫。文采哪敢與太子相比。也請太子多多指教!」李業詡還一禮。
看著這一切。李世民呵呵笑著說了幾句。又叮囑了李承乾一番。滿意地走了。
初入東宮,李業詡本能地先看看宮殿的結構,及可以進退的地方。看著一臉嚴肅的李業詡。李承乾有些拘謹。也不知該如何問話。
「太子平日裡在學些什麼?」李業詡先開口問道。「剛才看太子聽課挺是用功的!」
「別說了,都是些儒家雜學」李承乾撇撇嘴道,「孤天天聽這些。早就聽煩了!」
「哦,那太子喜歡什麼?」李業詡一聽這些難懂的古文也是頗為頭疼,笑著問道。
「我喜歡吟詩論月,習武仗劍,只是處於太子位,一切不能如願。哪像李公子般,」李承乾一副羨慕的樣子。
「末將無才無學,只是略懂一些殺敵本領,太子有何羨慕的!」
「李將軍過謙了!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徵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李承乾抬著頭。聲音高亢地吟出這道詩來,「李公子,你所作的這詩。真的是太有氣勢了,文采更是無人可及,如何說無才無學?孤可是時常吟誦。而你在幾次征戰中所展露的。頗有詩中寫力抗胡敵的模樣,讓孤甚是敬佩!」對李業詡的稱呼也從李將軍變成了李公子。
「不敢當太子誇獎」李業詡一聽,有些汗顏,自己盜用別人的詩。幾年過去了。還被人稱讚,很是慚愧。李承乾卻從這詩開始說起,再說及李業詡所「作」的另外幾詩,並把李業詡在平定解薛叛亂及這次出征吐谷渾戰事中所表現…二二,都大大地稱讚了,番,不停地問這次出征中生的一糊手兒。臉上一副嚮往的神色,還央求李業詡再作幾詩讓他開開眼,表情也變得活潑起來,
李業詡也只得又一次把此戰中的一些經過講了一遍,心裡已經記不起來與人講了幾次這事兒,但做詩的事只能婉拒,不能再如此無恥下去,盜用人家的名作。
李承乾也沒強求李業詡做詩、聽了李業詡講的吐谷渾戰事經過。很是感歎道:「孤也多想能領軍上陣殺敵」。
「太子身份尊貴,皇上如何會讓太子去領軍」李業詡笑笑。不說李承乾有沒有領軍的那份能耐,即使有,如今大唐戰將如雲,李世民如何會讓其去領軍?萬一出些差池,那就是天大的事兒了。
「這孤也知道,孤就像籠中的鳥兒一樣。整天都呆在這宮裡。沒個,人說心裡話,也沒事兒讓我做。無聊死了李承乾吧了口氣,臉上的表情與十六七歲的年齡不太相稱。但這種表情只是持續了一會,眼睛滴溜一轉,忙不迭地問李業詡道:「李公子。不,我還是喚你一聲業詡兄吧。你真是願意來指點我的?還是應付我父皇的?。
「太子如此稱呼,末將實在不敢當」。李業詡恭敬地行一禮。「末將實在不敢言指教。若太子願意,我們可以一起聊些話兒。」
「唉,業詡兄,你別這樣。我三弟都是如此稱呼你的,我也願意如此稱呼你,你也別稱我太子了。喚我聲乾弟吧」。李承乾臉上的表情很是認真。繼爾又歎了口氣說道,「我在宮裡都悶死了,以前常聽三弟講。你與他一道喝酒耍瘋,很是自在李承乾露出很是嚮往的樣子來,與剛才那副在李世民面前謙恭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個季業詡納悶著,為何李世民的兒子人前人後的表現都大相逕庭呢?李恪如此,眼前這個太子也差不多。李恪和太子關係難道還挺不錯的。這樣的事兒也會和李承乾說?「是有過幾次,不過近些時候蜀王和在下都忙於軍中事務,已經好久沒時間出去喝酒玩樂了」。
這是實話。李業詡真想對李承乾說,被你的老子壓搾,自己整天都忙於軍中事務,如此大好年華。長安的花花世界都沒有時間去光顧。那些酒樓什麼的,還有一些鮮艷地方,都極少去,若有個穿越者聯盟的話。估計自己是最辛苦最慘的一個。得去找聯盟的主席或者負責的人兒去訴訴苦。
「我還是負羨慕我三弟,常能找你聊天討教,能到軍中領軍職。好好地過一把帶兵的癮。我呢。整天呆在東宮裡,除了逢一些節日什麼,連父皇和母后都很少見到,更別說這些弟妹們了,也沒什麼機會出宮去。若要出宮。也得父皇同意,還有其他人,如此這點,還不如普通百姓家的兒郎!天天聽著這些死板的大臣們說教,我都聽膩了,耳朵都起繭了」。李承乾說著,似一個被父母遺棄的孩子一樣受委屈。
寺業詡愣了一下,一下子接不上話!
李承乾話說完,又似想起什麼道,「業詡兄,這些話你可別和父皇說。若父皇知道了,定是會責罰我的。」
「太子如此信任在下,那我如何會說與旁人聽?」「父皇整天忙於朝事,我卻不能為其分憂,整天無所事事呆在這裡,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李承乾臉上露出一些憂色,「我今年已經是十七了,業詡兄,你十七時候,都已經領兵出征,平定解薛的叛亂了,看我三弟,也已經在軍中呆了快一年了!」
「太子想為國分憂,此是大唐之幸,你若與皇上說了,或許皇上他會同意的」李業詡笑笑說道。
其實他並不太清楚如今的太子能做什麼。是否能幫助皇帝處理朝事,或者能如李恪一樣做其他地方領職,只是知道,若李世民有什麼不便。外出巡視,或者生病不起。可令太子監國的。
「我如何敢與父皇說」。李承乾臉上露出一些驚慌的表情,「父皇覺得我該學的東西還多著,所以讓這些人成天教我這些東西!」
這些話太敏感了,李業詡忙轉換話題,聊其他的事兒。
慢慢地,從李承乾話中,李業詡也瞭解到為何李承乾想與他結交。
李業詡長得異常高大英偉,且一臉正氣。無形中流露的那份氣質讓人不由自主地欣賞,且文采武藝極佳,當日在宮中一招就把李世民的侍衛揍趴下,且馬術、箭術也是極其出眾。文采更是不凡,幾詩已經引起的極大的轟動,還有上次出征平定解薛的叛亂,及這次吐谷渾征戰中所表現的,都是異常勇敢。還有得自李靖真傳的兵法謀略,王公國戚家的那些少年公子都極其崇拜。作為太子的李承乾也不例外。
所以李承乾也一再央求李世民讓李業詡來指教他一下。
看著一臉真誠表情的李承乾。李業詡有些揣度不出他如此說話是為了什麼。
看著眼前的李承乾又不是一副很有心計的樣子,話語間還是有不的抱負。怎麼感覺眼前的這太子和歷史上記載的不太一樣呢?
李業詡再陪著李承乾說了一會話,即告辭出來,李承乾一再叮囑李業詡幾日再去和他聊天。並教他做詩和練武己
李業詡覺得李承乾天資還算聰慧,只是用後世的話說,生活條件太優越了。又無所事事,人很是浮誇,親生父母雖就在身邊,卻無法時間見面,得到他們的關愛也少,是個有些叛逆的大孩子。
史書上記載的,李承乾在東宮中整那些突厥部落樣,搭帳篷,餉養牛羊。割肉猥著吃,或許是閒著太無聊了。搞些花樣出來取樂而已。若有事做,可能不會變成那樣。
此時的李業詡也有另外的想法,若能延長孫皇后的壽命。且能影響李承乾的思想,那大唐後面的歷史可能會完全不一樣,若是如此。沒有武氏的亂國,大批忠臣武將被清洗,那大唐的輝煌會不會持續更長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