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訓忌凡經在大軍抵沽部州後的第二天。帶著勞軍團以呵了
凱旋的大軍在部州休整了十多日,繼續往東南方向行進。
經蘭州,又停留兩日。
部州和蘭州的那些吐谷渾俘虜全部都隨軍往長安進,大軍所帶的吐谷渾族人人數已經比士兵數量都多了。
慕容諾昌缽等人安撫了這些被俘的族人後,滿心都是悲慼,也沒再來找李業詡聊天。
多了十餘萬的吐谷渾俘虜,這些俘虜都是步行,加上不計其數的牛羊等牲畜也帶著走,大軍行進的度更加緩慢。
天已經很冷了,牽好將士們在部州都已經更換了新的冬衣,沒有士兵挨凍。
抵達部州後,有了許多物資的糧草的補充,軍中的伙食明顯得到改善,大部分時候都是以供應麵食和米飯為主,軍中將士以北方人為主,面類更受歡迎,李業詡卻喜歡吃大米飯。
高級將領的蟾食,更是與到達都州之前有天壤之別,菜餚也豐富了許多。
這日,李業詡在向李靖匯報了其所護衛的吐谷渾頭領們的消息後,留下與李靖一起吃晚飯。
帳中只有祖孫兩人。
「祖父,離過年也沒幾天了。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到長安了?。李業詡給李靖倒了杯酒,問道。
「再過十許日,就差不多可以到了,這個年,應該可以在府中好好地過了」。李靖抿了一口酒,一隻手捶著腿呵呵笑道。
這酒還是上次長孫無忌慰問時留存下來的,因軍中不能飲酒,李靖也只是偷偷地喝,且量很少,喝的時候命令親衛們在帳外把守,嚴禁任何人靠近。雖然還沒下雪,但天氣也是異常寒冷了。喝一口酒,暖暖身子,滋味也不錯。
「祖父,您的腿不要緊吧?。李業詡很是關切地問道。天氣轉冷。李靖的腿疾又犯了。下地行走都不太方便,所以活動也少,除了騎馬外。大多時候都是坐著。
「不礙事,都是老毛病了李靖自嘲地說道,「這腿腳不利索。走起來就是不方便,就像馬兒一樣,腿受傷了,在戰場上,就差不多廢了,老夫也快如此了以後沒什麼機會領兵打仗了」
「祖父身體還壯實著。只是這段時間太辛勞了,休養一些日子,應該就沒事的李業詡也是嘻嘻笑道。李靖身子還是非常不錯的,李業詡只是覺得可能有些風濕性疾病,天寒就容易犯病,與戰馬受傷完全是兩回事,「這幾場戰役有許多戰馬折損,所幸這次有這麼多的馬匹繳獲,不然從這麼遠的地方走路回去,將士們更是要吃苦了」。這次繳獲的戰馬有數萬匹,雖然唐軍在戰場上折損的戰馬數量不少,但基本還能保證大部分將士的乘用。
「是啊,戰場上戰馬折損很高,且無法得到有效的補充,這也是以往我軍戰力不能很好維持的原因。這次因青海邊地勢還算平坦,戰馬折損還算少,不然,即使有這麼多繳獲的戰馬。也不能滿足近十萬大軍所用啊」。李靖很是感歎,「上次出征突厥,戰馬損失在十之四五許多戰馬不是斃命,而是腿腳受傷。在戰場上,戰馬腿腳受傷。無法再奔跑。那這匹馬就失去了用處,只能宰殺。」
李靖是快機動作戰的倡導者,對戰馬異常看重,沒有了戰馬。還如何做到快機動?靠兩腿跑,那太不現實了!
「祖父,以往戰馬受傷的主要原因是什麼?是在快衝擊時候碰傷。還是被敵人砍傷?。這次李業詡所部的特衛戰馬折損主要原因還是在衝殺時候被敵方刀劍所傷,平時在草原上跑並沒什麼受傷,所以有此一問。
「戰場上受傷是一個重要原因。但許多戰馬都是踩到硬的石塊或者尖利物,及刀劍類。而刺傷了馬蹄,一匹馬若馬蹄受傷,那也是無法跑了!」李靖一直想著能有個解決的方法。但就是沒人能想出來。
「祖父,若馬蹄受到保護,那是不是就會減少受傷的情況?。若馬像人一樣,給它穿上雙鞋子。那不是就能很好地保護馬蹄了?
李業詡後世在軍中沒接觸過騎兵,也沒騎過馬,但此時腦中一個詞突然冒了出來…馬掌。好似曾有聽說過,但沒有什麼概念,但他知道,後來的騎兵中是有這樣一類保護戰馬馬蹄的東西的。
「哦?!翼兒,你想到什麼好方法了?。李靖聽李業詡如此一說,眼睛一亮,露出驚喜的神色,腦中也有一個模糊的概念。
「祖父,若在馬蹄上釘一個異常堅固的東西來保護,比如用鐵器之類的。依著馬蹄的形狀打鑄,再想辦法置於馬蹄下面,如此是不是能更好地對其進行保護?」李業詡看著李靖小心翼翼地說道。
李靖細想了一下說道:「言之有理,以往怎麼就沒有人想到呢?若能用一個鐵鑄的掌類東西保護馬蹄,那就不怕踩到硬物,甚至踩到刀劍類的利器也可以得到有效的防護詠小二舊到長安,老夫即吩咐占,依著馬蹄的形狀去打鑄鄙容只是如何固定,到是個。難題,用繩子綁,不太牢靠,容易斷,這樣反而有更大的麻煩!」
「祖父,或許可以用鐵釘把它釘起來,這樣就可以防止掉落了李業詡也是忤然心動,若能有這麼一個能保護馬蹄的東西弄出來,那戰馬的折損率肯定會大大的降低。
「翼兒,你再好好想想,待回長安之後細細地研究一下,反正行軍路上也無法折騰」。李靖笑呵呵道,「你先去吧,老夫還有一些事兒要處理」
祖孫倆飯已經吃完,李業詡也得該告退了。
「祖父,那我先走了」。李業詡說著,轉身向外走去,又突然想到什麼回頭問李靖道:「對了,祖父,契芯何力與薛萬均兄弟的事,您」您準備如何處置?」
那次事件後契蒼何力有報告交給李靖,李業詡也聽契芯何力詳細地講了赤海之戰的經過,對薛萬均和薛萬徹的不義之舉也很是憤慨,希望李靖能嚴懲薛氏兄弟,只是沒見到李靖有何動靜。
「老夫已經此事報知於皇上。讓皇上去處理吧」李靖笑笑。
李業詡恍然明白,讓李世民來處理,這到是個不錯的辦法。
大軍一路行來,還算順利,又經過二十多天的長途行軍,在貞觀七年的十二月初。終於抵達長安。
凱旋的大軍在長安城外近二十里地停了下來,所有的領兵將領都被李靖傳喚過去。等著朝廷派出的使者迎接。
李靖接到通傳,皇帝派出迎接的人已經往這邊趕了。
遠遠地奔過來一群騎在馬上的人,在離大軍陣前停了下來,只有數騎繼續往前奔來。近了,這眾將這才看清,跑在最前面的是蜀王李恪和尚書左僕射房玄齡。
李靖忙帶著眾將迎上前去。
「蜀王殿下,房相,不敢勞兩位來迎接」李靖看著房玄齡和和身著一身戎裝的李恪下了馬走過來,也忙跳下馬,上前行禮。
眾將都跟著李靖行禮。
「李大總管,各位將軍,本王和房相代皇上出城迎接凱旋的將士。皇上和眾位大臣已經在明德門等候著,恭迎將士們!」李恪恭敬地行了一禮。
「李大將軍客氣了,能迎接凱旋的大軍,是我等的榮幸啊」房玄齡在一旁對著諸將行禮,樂呵呵地道。
李業詡記得上次出征突厥得勝歸來,也是身為尚書左僕射的房玄齡出城數十里外迎接的,這次也是,也足見禮,節之隆重。
上次李世民在朱雀門迎接,這次接到了明德門外,規格更高了一級。李恪、房玄齡與眾將吹捧了幾句,即準備前行進城。
這時李靖看到李恪後面在探頭探腦的侍衛,卻是一愣,站在後面的李業詡也是吃了一驚,那面孔,太熟悉了。
不是李業嗣還是誰。
看到李靖和李業詡驚異的目光看著,李恪和李業嗣都調皮地眨眨眼。房玄齡在一旁裝作不知情。
李恪、房玄齡和李靖、李道宗、候君集上了馬,走在前頭,說著一些問候的話,其他將領走在後邊。
行了一會,李恪藉故拉下了段路,策馬走到李業詡身邊,扮作侍衛的李業嗣也跟著過來。
「業詡兄。今日我是特向父皇討了命,和房相一起來迎接你們的」李恪低聲說道,「你二弟也纏著要來。我也只好把他帶來了
「蜀王殿下,軍中一切可好?」邊上有這麼多的將領,候君集還不時地往這邊看過來,李業詡不敢太造次。
「嘿嘿,過幾日你去軍營看看,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這快一年了,恪可是一天都沒偷懶過」。李恪很得意地笑著。
「哦!?。李業詡瞄了眼已經長高一些的李恪,又看看李恪身後一臉激動地往這邊靠過來的李業嗣。
「大哥,我可想死你了,也挺想祖父的。今日我是偷偷地來的。府裡人都不知道」。李業嗣擠近一邊,悄聲地說道。
「家中一切可好?」李業詡也是輕聲地問道。
「都好小征已經會走路了,也會說話了,特可愛,雲兒也生個小子,還有小月也快生了,另外,娘也有了身子」。李業嗣一口氣說完,很是得意的神色。
「啊」雲兒果然生了個兒子,不知這丫頭是如何高興了,還有小月竟然也懷孕了,不想自己臨走前的突擊行動也有成果了!
還有自己的母親,竟然比自己的妻妾還遲生孩子家中小孩的產量還真高,有趣。
李恪看注意他們這邊的將領多了,也沒多說什麼,即跑到前頭去,伴著李靖和房玄齡一道說話去了。扮成侍衛的李業嗣也只得跟著去了。
遠處霧霧色中,長安高大的城牆已經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