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軍魂 第二卷 磨劍 第二十八章 無可奈何
    轉了幾處迴廊,還有幾個園子,跟著房遺直來到一處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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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李夫人…李公子過來了…」房遺直朝著兩位聊的熱火朝天的美婦人說道。

    李業詡看到其中一位是自己的母親,另一位定是那位偉大的吃醋發明人,房府的當家人,房玄齡的結髮妻子盧氏了,「翼見過房夫人…」李業詡上前施禮,對自己的母親也一禮道,「孩兒見過母親。」

    「賢侄,來,這邊坐下…」房夫人一臉慈愛的神色。

    李業詡規規矩矩地坐在母親身邊。

    房遺直站在一旁,房間裡沒有下人在一旁服侍。

    李業詡發覺,一進房內,這房夫人就一直在盯著自己看,都被看的挺不自在了。

    卻聽到房夫人說道,「賢侄長的一表人才,性子沉穩,比我家兩個犬子有禮多了…讓人看著喜歡,」直把邊上的房遺直說的有些臉紅。

    「節兒,你先出去吧…」房夫人示意房遺直也退下。

    「房夫人,我們本來早就想上府裡來拜訪了,只是翼兒被他祖父差遣外出了一段時間,今日才回來,」王氏笑吟吟地說著,高興的彷彿在房家撿到一個寶貝似的。

    「不妨…現也不遲麼,」房夫人也是滿臉笑意,眼睛不斷地瞅著李業詡,「賢侄怎麼曬成這麼黑了?」

    「在外奔波,風吹日曬,難免就黑了…」李業詡有些哭笑不得,已經不知有多少個人說他黑了,難道以前自己小白臉的樣子比現在更討人喜歡?!

    「賢侄越長大模樣更是俊秀,老身是看著喜歡呢…你都好久沒上我們這裡來玩了…淑兒和遺直常記掛著你呢…這些日子常聽人言,賢侄文武雙才,聽說連皇上也常誇你…」

    「房夫人過獎了,翼甚感慚愧…」

    「聽淑兒說,賢侄才學高深,一首《出塞曲》名揚長安,更是唱出了男兒本色…我家老頭子啊,前些日子還在府中誇著侄兒呢,說這首《出塞曲》,讓朝中百官都羞的有些無地自容了…」

    「房夫人莫再誇翼兒了,都把他誇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王氏嘴上雖是這麼說,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李業詡不知說什麼,只能傻呆呆的聽著兩位偉大的母親在稱讚自己。

    這兩位貴夫人不愧都是世家大閥裡出來的,容貌不用說,年輕時候定是大美人,舉手投足間的高貴氣質有些灼人眼眸。

    「咦,淑兒怎麼沒回來,上哪去了?」房夫人四下張望著,像似突然反應過來一樣。

    「淑兒可能怕羞躲起來了。」王氏笑著道,「淑兒這姑娘我也挺喜歡的,漂亮、賢惠…」

    「在你李夫人面前,誰敢說漂亮賢惠呢…」

    李業詡覺得這味道越來越不對了。

    笑的有些合不攏嘴的王氏說,「房夫人,你看,我們家翼兒與你家淑兒是不是挺般配…」

    「我看是挺般配的,我那閨女啊,也很喜歡賢侄的,」房夫人樂的一雙大眼睛都快變成縫了。

    「啊…」謎底終於揭開,真是這樣啊---一家子今日是上房府說親來的了…

    李業詡腦袋轟的一聲,雖然曾有想到,可聽到母親這麼說,一剎那間,心中還是有些發悶。

    對房淑自己心裡還是挺有好印象的,知書達理,美麗溫柔,乖巧可愛。可是,自己心中已經裝著一個人了…萬一這親事說定下了,那如何去面對鄭燕?自己都沒告訴過家人有這麼一回事兒。

    李業詡心裡有些亂,多年來第一次感覺有些無所適從。高門大閥府上的婚事可不會是鬧著玩的,親事一定下來,如無重大變故,誰會反悔?

    在這些高官權貴眼裡,兒女間的感情是小事,臉面失了是才大事,這一切李業詡都是無力去改變的,更別說這事兒李靖都親自出馬。

    李靖為何如此做?

    「房夫人…」李業詡結結巴巴想說什麼,房夫人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李夫人,侄兒我是越看越喜歡,容貌俊秀,才情頗高,志向遠大…我家老頭,一向喜歡對年青人吹鬍子瞪眼地挑毛病,但對侄兒卻是讚不絕口…」

    「哎…房夫人,那要不我和我們家老爺子商量商量,挑個好日子,把這親事就定下來,您看如何?」

    「我也正有此想法…」房夫人眉開眼笑,「都老半天了,不知他們兩個老頭子,在那兒嘀咕些什麼…」

    兩位主母越說越有興致,都坐到一塊兒去了,李業詡痛苦的在一邊插不上話。

    即使插上話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娘…」只聽門外一聲大喊,一個小身影快速衝出進來,投入房夫人懷抱裡,李業詡一看,正是剛才被房淑趕走的房遺愛。

    「娘,沒人陪我玩了。剛才我去找大姐,叫她帶我出去玩,大姐竟然不理我,叫我自己找人玩…」房遺愛摟著房夫人的脖子撒著嬌說道,「娘,你陪我去玩吧。」

    讓人驚奇的是,賢惠端莊的房夫人對房遺愛當著他們的面如此無禮的舉動竟然絲毫不責怪,只是拍拍房遺愛的身子說,「俊兒乖,你去找你大哥玩吧,娘在陪客人呢…」

    李業詡和母親王氏相對一看,也有些目瞪口呆。

    「娘,大哥也不陪我玩…」房遺愛在房夫人的懷裡蹭來蹭去。

    「遺愛,來,我陪你去玩吧…」李業詡正想找個機會出去透透氣,好好想一想事情。

    房遺愛聽到李業詡願意陪他玩,高興的從母親懷裡出來拉著李業詡的手說,「你帶我玩什麼?」

    「你想玩什麼我就陪你玩什麼…」

    「那好吧,賢侄,你就帶俊兒去後園玩一下吧,俊兒,要聽李家哥哥的話啊…不能出府去,」房夫人一臉疼愛的神色。

    「你要玩什麼?」李業詡向著兩位母親施了禮告退後,領著房遺愛出了門。

    天有些熱,幾隻知了無趣地在樹上叫著。

    「李家大哥,你給我抓幾隻知了玩,好不好?」房遺愛仰著頭,看著李業詡。

    「好吧,」李業詡抬頭看看那幾顆高大的柳樹,快步幾個起落,就竄到樹上,把樹丫上兩隻討厭的知了抓了下來,直把房遺愛看的瞠目結舌。

    「李家大哥,你教我這爬樹的本領吧…」房遺愛拍著手道。

    「等你長大了我再教你…」李業詡把手上的兩隻知了遞給房遺愛,「這個給你,自己去玩吧…」

    「哈,我抓到兩隻知了了…」房遺愛接了過去,竟然高興地跑走了,末了還不忘指指另一園門,「我大姐在那邊呢…」

    順著房遺愛所指的方向,李業詡來到另一園子,綠樹叢間,水軒邊的亭間,房淑正在那兒看書,只是明顯心不在焉,時不是眼睛朝外面瞟看。

    看到李業詡過來,忙起身站了起來,臉上騰起一片紅暈。

    「翼哥哥,你來了…」

    「嗯…」李業詡應了聲,不知道該說什麼。

    「剛才…我娘和你娘…都說了些什麼…」房淑低著頭輕聲說道。

    「沒…什麼,只是…好像…那…」李業詡結結巴巴。

    「翼哥哥…以前…你對淑兒好…以後,你也要對我好喲…」房淑瞟了一眼李業詡,嬌聲說道,臉上滿是羞澀。

    李業詡正自尷尬,不知如何說間,房遺直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李大哥,李公子…大姐…不是我…」房遺直帶著喘氣的聲音,「爹爹和李家祖父讓李大哥過去一下,」面對著房淑惱怒的目光,房遺直有些狼狽。

    「哦,我祖父和房伯父議完事了?」李業詡大大地鬆了口氣,有些感謝房遺直過來,「淑兒…我先過去瞧瞧…」

    「…那好吧…」房淑滿臉的失落和憤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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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玄齡的書房,兩個老傢伙明顯已經密謀完事,在一塊開懷大笑著。

    「見過祖父,見過房伯父…」李業詡進內施禮。

    「翼兒,見過房夫人,還見過淑兒了?」李靖有些戲謔的眼神。

    「是…」李業詡只得恭恭敬敬地回答。

    「哦,那就好,你先回去吧…我和你房伯父再聊一會,討杯酒喝,」李靖對李業詡眨眨眼睛,「你去和你娘說一聲,就直接去吧…」

    「是,祖父…」李業詡再施一禮,「房伯父,那翼先告退…」

    過去向母親王氏和房夫人說了聲,也就告辭出來,沒再去和房淑告別。

    帶著李成和李萬,來到鄭府門口,本來想去見見鄭燕,猶豫了一回,還是沒進去,直接打馬回訓練營了…

    李業詡心裡覺得異常痛苦和鬱悶,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李靖為何要如此做?事前也沒有和自己商量…不應該啊,還有出門前和自己說的話…讓自己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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