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我能幫上什麼忙啊?」張靜有些迷惑的問道。
「靜靜,這次我們張家能否度過這個難關,已經完全取決於你。」張曉鬆緩緩的說道,「你知道這個莊公子是什麼來頭嗎?」
張靜搖搖頭,她是真不知道。
「其實目前政府的勢力分成兩派,一派願意保持現狀,被稱為保守派,而另一個派系,則被稱為激進派,莊公子就是激進派裡實權人物的代表。」張曉鬆開始分析著目前的形式起來,「篡命師協會之所以有現在的超然地位,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實力確實很強,而另一方面,也跟他們和保守派之間達成一些默契有關,而現在的情況是,激進派的勢力比保守派稍微要強一點點,但是也就是一點點,並沒有絕對優勢。」
「爸,那你是屬於激進派?」張靜不解的問道。
「不是,其實,嚴格的說,在保守派和激進派之間,應該還有一個中立派,而我原本應該屬於中立派,只可惜,對於保守派和激進派的兩方勢力來說,中立派的勢力小得可憐,而現在的情況就是,中立派要麼投入激進派,要麼投入保守派,否則,就很難生存下去。」張曉松苦笑著搖搖頭,說完禁不住輕輕歎息了一聲,內心還有些後悔,如果他當初就乾脆投入其中的一派,也不會陷入如今的兩難之地。
「那現在激進派找到我們,保守派會不會找我們家的麻煩?」張靜有些擔憂的問道。
「說不定,而且,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是,即便我們投向保守派或者激進派,他們也不會完全相信我們,我們隨時都可能會成為被犧牲的棋子。」張曉松臉色有些陰沉,「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自保。」
「可是,我們怎麼樣才能自保呢?」張靜雖然是刑警隊長,只是她對破案比較在行,對這種權力爭鬥的事情,卻遠遠不及她的父親。
「一方面,你繼續和紫夜保持以前的朋友關係,而另一方面,你就按照莊公子的意思,逐漸取得林洛的信任。」張曉松說到這裡稍稍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寶貝女兒,輕輕歎了一口氣,「靜靜,我不知道你和林洛的真正關係,如果你真的喜歡他,那就和他發展下去,如果你不喜歡他,我也不逼你,只是,不管怎麼說,都不要和林洛把關係弄僵。」
「其實,林洛只是紫夜的助手,好像現在還只是一個最低級別的助理篡命師,他真有那麼大能力嗎?」張靜此時卻還有些迷惑,倒不是她不願意和林洛交往,只是這件事讓她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能成為紫夜的助手,本身就非同一般了。」張曉松淡淡一笑,「雖然我不清楚林洛這個人,但能讓紫夜看上,而且又讓天命這麼重視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那個小色狼,真有這麼厲害嗎?」張靜卻依然在心裡嘀咕,腦海中不自覺出現那天林洛和方天命戰鬥的畫面,漸漸卻有些明白過來。
原本她並不知道方天命到底是什麼來頭,但現在,方天命是天命組織的統領,而林洛那天還能將方天命擊敗,確實應該不只是一個普通的篡命師那麼簡單。
「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沉默一會之後,張靜輕輕的說道。
張曉松點點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卻沒有再說什麼。
花園別墅小區門口,現在異常熱鬧,近百人聚成一團,這些人中有男有女,但有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大都是手上拿著照相機,要不就是肩上扛著攝影機,他們有著同樣的職業,那就是記者。
就在不久之前,明珠市所有的大報小報甚至電視台都收到消息,阮清玉終於說出男友的名字,他叫林洛,而同時,他們也收到消息,林洛剛剛從外地回來,即將在花園別墅小區出現。
於是,記者們紛紛出動,幾乎在同一時間,都趕到了花園別墅小區門口,一向比較清淨的花園別墅小區,也突然之間變得熱鬧起來。
其實,到目前為止,雖然大家都在請朋友或者同事幫忙打聽林洛的資料,但畢竟時間倉促,短時間之內,卻還沒有人得到林洛的詳細資料。
一輛跑車朝這方向駛來,眾人紛紛朝車子望去,之所以還沒蜂擁而上,是因為他們還不能確定,來人是不是林洛。
「車上的就是林洛!」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聽到這個聲音,沒有人去管聲音的來源,也沒任何去質疑這句話的可*性,所有人都衝向了跑車。
「怎麼這麼多人?」紫夜皺了皺眉頭,車子還沒熄火,便已經被眾多記者包圍起來。
一時間,燈光閃爍,喀嚓喀嚓的連續拍照聲,一直沒有停歇,刺眼的光芒,卻林洛不自覺的偏了偏頭,但他很快還是鎮定下來。
「拍什麼拍?再拍本小姐把你們燒成灰!」紫夜突然吼了起來,纖手一揚,一團火焰出現在她手上。
「別亂來,會燒死人的。」林洛連忙說道,開玩笑,這火要真扔進人群裡,只怕馬上就得有幾個人受傷。
紫夜雖然有些惱怒,卻也不會真的放火燒這些記者,不過,她這麼露一手,倒真把這批記者給鎮住了,而很快,這些剛剛只顧拍照連對象是誰都沒顧得看的記者之中,已經有不少人認出了紫夜。
「糟啦,是紫夜小姐!」記者甲低低的呼了一聲,伴隨著他的聲音,是一片低低的驚呼,而後眾人紛紛讓開,直到離紫夜的跑車好幾米遠外。
「頭,怎麼辦?還拍不拍?」記者乙問著和他一起來的上司記者丙。
「還拍,你找死啊!」記者丙沒好氣的說道。
「那怎麼辦?就這樣走嗎?」記者乙顯然有些不甘心。
「急什麼,看其他人怎麼做,我們也跟著做就是了。」記者丙訓斥著記者乙。
而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記者都打著同樣的心思,一方面他們迫於紫夜的壓力,不敢繼續拍照,但另一方面,他們也捨不得離開,於是,大家都採取一種觀望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