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心身體一震、凝重道:「老這個……我……我能行嗎?」靈虛看著平時大大咧咧的戒心這個時候變得唯唯諾諾了,哈哈大笑道:「有什麼不行的,我說你行就行,老哥平時誰都不怕,現在怎麼這麼顧忌了,哈哈∼」
戒心搓動著雙手道:「不是我顧忌,讓我跑腿兒還行,讓我做一界之主從來沒幹過啊,這個責任太大,我怕擔當不起,再說我修為這麼低誰聽我的?」靈虛擺手道:「你就放心吧,這些我們都有想過,哨八大長老和十八沙門護法幫助你,你怕個什麼,是不是?」
靈虛看了看白布衣,後者會意的走上前來,摟著戒心道:「我這個散仙當護法都不怕,你一個正宗的仙佛還怕什麼,再說你在十方佛主的幫助下,現在都是伽藍境界了,修為高低是遲早的事情,誰說的修為低就不能當佛界之主了。」
戒心微微點頭,喃喃道:「對啊「我怕什麼,我怕什麼……」說完一個人盤膝在空中似乎進入了某種境界,其餘三人沒有打擾他,布下一層禁制瞬移到了另一邊。白布衣出聲問道:「老弟,你去神域還回來嗎?就此一別可能再無相見之日了。」
靈虛想想也是,修行之路凶險萬分,此去神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會發生什麼自己都不知道,就算自己沒事,下界的這些朋友不一定就平安無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軌跡,也許這一去真是永別。
靈虛長歎一聲:「修行之路,何處是歸途?也許每一次分別是都永別,大家都保重吧,只要我還在就一定會回來幫助老哥轉世的,老哥在佛界一定要好好待下去。」白布衣當然明白修行的意義,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
十方還要留在佛界做最後的安排,靈虛告別了兩人之後,瞬移到了仙界,在臨走之前還要看看師尊和那些老朋友。不過這次到界以後競然找不到古皇、谷豐上人和谷智上人,知道的人都說他們出去渡劫了,按照時間來算他們確實也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成功與否,如果三個人在一起應該問題不大,畢竟這些人的修為紮實,比古修神要穩當得多。
靈虛拿出輪迴神鏡查看了一下,發現師尊和幾個朋友在星際瞬移,應該是在外遊歷,一個轉身就來到了慕仁清的旁邊。慕仁清正在一顆無人星球上休息,對於突來其人嚇了一跳,看清楚之後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靈虛高興的跑上前去,一個擁抱道:「師尊!」慕仁清老臉笑呵呵的抱著愛徒道:「呵呵,虛兒是大忙人,怎麼有時間到仙界找師尊啊,呵呵。」跟著慕仁清來的還有素姻月,捨著甜蜜的笑容站在一旁。
靈虛放開師尊,上前行禮道:「師母!∼」素姻月臉上閃過絲嬌羞,問道:「虛兒不必多禮了,你現在可是名震五界的人物,不能隨便給人行禮了。」靈虛打量了一下兩人,玩笑道:「師尊,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什麼好事啊?」
素姻月反應過來啐了一口,轉過身去,慕仁清拍了一下靈虛的腦袋,笑罵道:「你開起師尊的玩笑來了,該打!」現在能在五界之中這麼打靈虛的也只有慕仁清了。靈虛摸著腦袋露出頑童般的容道:「嘿嘿,以前在凡人世界的時候,有一種說法叫度蜜月,應該就是這樣了吧,老夫老妻度蜜月更好!」
素姻月忍不住了,嬌填道:「虛兒,你沒完了是不是,什麼時候這麼油嘴滑舌了。」
靈虛給給大笑,慕仁清也輕笑道:「虛兒這次來為師這裡肯定有事,是不是要去神域了?」靈虛有些訝異道:「師尊真是神機妙算,這都猜得到。」
慕仁清回答道:「這訝什麼難的,現在為師也不能幫你什麼,你一般都很忙,沒事來找我,除了告別沒其他事情了。」靈虛心非常感激和慚愧,自己確實很少有時間陪陪師尊,或者專程來看望,很多時候都是順便來一趟。
慕仁清見愛徒沉默下來,他太瞭解自己的徒弟了,柔聲道:「好了,別這麼扭扭怩怩的,我們虛兒是一個幹大事的人,豈能一天到晚守在師尊身旁兒女情長,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吧,師尊不用你陪,徒弟是用來爭光的,不是用來養老的,呵呵,師尊雖然幫不了你什麼,但是該怎麼修煉怎麼生話我還是知道的。」
靈虛眼中閃過晶瑩的淚光,情者之心已經即將跨越極致,強大的親情力量讓他感動萬分。素姻月也上前道:「你師尊說得對,我們這麼多朋友在一起,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最近又有一些聚首星的朋友飛昇,熱鬧得很呢。」
靈虛強忍著淚水,再次抱著師尊,哽咽道:「謝謝你!師尊!」慕仁清輕撫著愛徒挺拔的背脊,也雙眼朦朧的笑道:「呵呵,傻孩子,去吧,師尊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我相信自己的徒弟,不久的將來神域也一定會傳頌著你的名字,永記一段傳奇!」
靈虛在師尊的懷抱裡感覺是世界上最按全最溫暖的地方,他有時候真想拋開一切陪著師尊,有些孩乎氣道:「師尊,我哪兒都不去,我要陪你老人家。」慕仁清早已經是老淚縱橫,緩緩道:「當初天兒救你回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你的不凡,我也很想將你留在身,但是那樣的話就太自私了,如果以前留你在身邊,也許五雲丹門會記住你的名字,聚首星的修真者會記得你的名字,可是其他人對你就一無所知;不留你在身邊,各界都會留下你的足跡,萬物都會傳頌你的事跡,歷史將會記住你的名字!」
靈虛在和師尊敘舊了良久以後轉身瞬移了出去,還要完成最一件事情,巡查修真界還有沒有神人。慕仁清看著愛徒消失的地方一聲歎息,素姻月在一旁道:「你真的捨得他走?他可是你唯一徒弟了。」前者笑了笑道:「我不是還有你和那麼多的朋友嗎?」
靈虛回到修真界,開始在各個星球上跳躍,依次查看了一下,也不知道跳躍了多少次,最後和大黑停在一個凡人星球的高山上休息。看著山下凡人居住的莊園,心生感觸,現在他很怕一個人空閒下來的時候,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想起往事,有一股黯然神傷之感。
在修真界已經查看了幾十年,也許真的巳經沒有神人再下來,頭髮也變長了,身上喜歡的西裝也收了起來,穿上了始留下的一件白色長袍,這件長袍不知道什麼玩意兒做的,穿在身上沒有絲毫的重量,感覺非常舒服。
山頂上一個一身白色長袍,長髮飄飄,背著長劍的英俊年輕人,帶著一條黑色的大狗,凝視著遠方,深邃的眼神裡流露出無限憂鬱的神情,似乎是對往事的追憶,緬懷已經故去的親人和朋友。
就在靈虛獨自沉思的時候,山下的莊園裡傳來喊殺和慘叫聲,幾個滿臉橫肉的土匪正在屠殺著一個莊園的裡的人,其中還有一個小孩子。當一把屠刀正要掉要落在小孩子頭上的時候,靈虛瞬移了過去,輕輕一彈指,將大刀盪開。
幾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看著靈虛,楞了半晌,這男的長得也太漂亮了一點,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皮膚晶瑩剔透,五官精緻無比,面部仿若刀削,長髮繫在腦後,配合一身白色的裝扮,比剛才死去的美麗婦人都還要好看,只是面相莊嚴,讓人感覺有佛家的聖潔之氣。他旁邊的那條黑狗更不得了,一身漆黑,體壯如虎,眼睛閃爍著金光,只是有些懶洋洋的樣子,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被連人帶刀彈出去的大漢,心裡怒氣衝天,爬起來就想衝上去砍,不過發現手裡輕了不少,扭頭一看手中的大刀已輕變成了塵埃,這下臉都白了,全身發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靈虛看了這些大漢一眼,淡談道:「我不想殺生,你們走吧。」為首的大漢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謝謝……謝謝大爺饒命,謝謝……」說完後立即領著手下的人瘋跑了出去。
靈虛扭頭看小女孩的時候,她面無表情的走到父母屍體面前,靜靜的站著。這個情景刺激了靈虛的情者之心,他能夠體會小女孩現在的感受,也靜靜的沒有說半句話,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夠承這樣的打擊,自己的親生父母就慘死在面前。
小女孩不知道站了多久,用嬌嫩的小手在庭院旁邊的土地上挖了一個大坑,嬌嫩的手指已經挖得皮開肉綻,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靈虛在遠處看著,輕輕的搖了搖頭,真是一個倔強的孩子,這樣不知道要挖到什麼時候,心中拈動一個手印,暗暗的幫助她。
小女孩突然覺得自己力氣大了不少,土也軟了不少,沒用多久就挖了一個大坑,隨後吃力的拖動自己父母的屍體,將他們親手埋了起來。靈虛也沒有上去安慰,處於情者之心極致的他,最能理解小女孩現在的感情,這種事情只能自己去面對,誰也幫不了。
大黑看著這個情景似乎也被靈虛的情者之心感染,突然來了精神,舔動了一下舌頭叫了兩聲,意思是幫助她一下。靈虛看著小女孩想起了靈鼕鼕,他們雖然出生不同,但是遭遇都是一樣的,點了點頭,心裡決定幫助一下這個可憐的孩子。
小女孩好像忘記了外界的一切,在墳前站了一陣之後,表情呆滯的走向街頭,一直坐在街頭一天一夜。白天有人路過的時候都將小女孩當成了乞丐,滿臉血跡斑斑,面目都看不清楚,頭髮異常亂,身上原本大紅色的衣服也被昨夜的小乞丐搶走了。小女孩終究是個孩子,肚子餓的咕咕聲,讓她不得不四處尋找食物,不過每次到了食物攤前都被人趕走。
靈虛就在遠處一直默默地注視著她,想起當初的自己,不也是這樣嗎?一個人孤苦伶仃流落街頭,還被人欺負,如果不是師兄可能早就捧死了。靈虛正要上去幫助的時候,一群小孩子乞丐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帶頭的大男孩一腳端在了她的身上,罵減著:「昨天就警告過你,別到我的地盤來要飯,你不聽是不是?」小女孩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大男孩給了她一耳光,叫道:「你還敢用眼睛瞪我!兄弟們給我打死她!」一群小乞丐衝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小女孩原本身體就很虛弱,經過這樣一番毒打,立即暈了過去。
靈虛輕輕一擺身,一股柔和的勁力盪開了這些小乞丐,抱著昏迷中的小女孩就往外走,小乞丐都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這個奇怪的年輕人,旁邊立即來了幾個邋遢的大乞丐,挑釁道:「喂,你多管閒事幹什麼?活得不耐煩了,知道我們是誰嗎?」
靈虛此刻心裡特別難受,這個小女孩在街上的遭遇和自己如此的相似,看都沒看一眼,一邊走一邊靜靜道:「我不管你是誰,現在不要來惹我!」那幾個大乞丐拿著棍子剛想發作,大黑跟在張著大嘴瞪了他們一睛,前者嚇得呆住了,他們看到一雙死灰的眼睛,那是死神的眼睛,精神都有點不正常的瘋跑了出去。
靈虛出城之後瞬移到了一個附近一個美麗的湖泊岸邊,碧綠湖水請漱見底,肥胖的魚兒在水中歡快的穿稜,美麗的白鶴在湖上飛來飛去,湖邊全是一片綠油油的青草地。靈虛一來到這裡,很多動物都朝這裡飛來。
靈虛用手按在小女孩的頭頂,長生氣透了進去,將她體內的鬱積和傷勢恢復了一遍,並且全部加強了一下,他也神奇的發現這小女孩的體質非常好,是純粹的水性,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聖潔之氣,五官精緻,皮膚潔白無暇,將來一定是一個純代佳人,絕非池中之物。
靈虛將小女孩放在草地上,布下了一層禁制,讓她好好休息,開始去調查一下關於她家人被殺的事情,直覺告訴他那絕非是土匪那麼簡單。靈虛一個瞬移很容易就找到了上次殺人那幾個大漢,因為在最初的時候就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佛氣,沒想到這幾個人不是土匪,因為找到他們的地方是在軍營之中。
那幾個大漢穿著一身戎裝正在吃東西,嘴裡還在商量上次遇到的怪人,靈虛的突然出現,幾人差點沒將尿嚇出來,帶頭的那大漢看來還是個將軍,顫聲道:「怎麼又是你?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靈虛淡淡道:「我是什麼人都不重要,上次誰讓你們去殺人的?沒想到你們還是一國的軍人,竟然幹出這種事情。」那個將軍定了定神,張口道:「我不能說。」靈虛最不善於逼迫別人,單手一揚,一把刀抓在手裡架在對方的脖子上,冷冷道:「你說不說?」那將軍臉上汗如洗面,連連搖頭道:「不能說,你殺了我也不能,不然我全家都沒命了。」
靈虛單手放在對方的額頭之上,運起了佛宗秘術,諦聽之術一種,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聲,但是這種秘術只能用於修為較低或凡人身上,一般是禁用的,因為窺視別人的內心是不道德的行為。
靈虛終於清楚了,原來他們是受命這個國家的一位王爺,小女孩子的爹一直是這個國家的大臣,將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能力過人。可是常常和這個王爺意見不和,這個王爺早就想剷除她爹這個異己,這個小女孩的爹可能感覺到了危險,所以辭官歸隱,沒想到還是在劫難逃。這個王爺派這個將軍去執行任務,如果洩漏就會誅九族,難怪這個將軍死也不說。
靈虛神色平靜的緩緩道:「原來是這樣,回去告訴那位王爺,做人要留三分餘地,不然別人不收他,天也會收他!」那將軍面如土色,急忙叫道:「我什麼都沒說啊,大仙,你饒了我吧,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啊,我也是被逼的!」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跪了下來。
靈虛歎息一聲轉身瞬移了出去,在星球上收集了一些普通的水果,自己身上吃的東西是普逼人無法承受的,回到了小女孩睡覺的湖泊邊,撤掉禁制靜靜看著小女孩子,靈鼕鼕小時候調皮的樣子在腦中浮現,手中握著那顆妹妹遺留下來的水晶之源,這個小女孩將來如果修真需要一件築基法寶,不如就用這顆水晶之源修煉一件法寶當成見面禮吧,以後看見這個小女孩就像看見妹妹在世一樣。
想到就做,靈虛將小石頭叫出來,讓它拿出最好的修真者能使用的用於築基法寶的輔助晶石,小石頭也不明白爸爸要這些基礎的晶石幹什麼,直接蹲下拉了一塊純藍色的大晶石,棒著道:「爸,這是水溶石,配合那塊水晶之源是最合適的,它不但能夠和水晶之源完全融合,還能融合其他的各種能量,是最好的輔助晶石。」
靈虛非常高興,獎勵的拍了拍小石頭的腦袋,表揚它幹得好,然後將水晶之源懸浮在空中,手中印訣飛快轉動,用光神之力將溶石包裹起來,無限的溶解淨化。水溶石在光神之力的淨化下顏色都變得透藍,看起來非常的美麗,就像一灘清水,靈虛讓水溶石將水晶之源包裹起來,開始貫入各種陣法和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