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用了一點天鼓雷音印和真言的手法,這句話彷彿鑽進了疤眼的腦海裡,久久不能消散,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說那句話救了自己的命.靈虛瀟灑的轉身坐在了車裡,劉思桂還愣在那兒,半天反其道而行之應過來,急忙開車離開了。
車開了良久,這群人才終於能動了,疤眼彎腰使勁的喘著氣,人始終保持一個姿勢也是很累的,手下幾個小弟急忙跑上來問道:「老大,你沒事吧!這個人到底是誰啊,不會是神仙吧,或者會特異功能?」
疤眼給了說話的小弟一把掌,訓斥道:「神仙?特異功能?你是不是看小說看多了,不過剛才的事情也太過詭異以後不要去惹這個人。」汽車上,劉思佳非常的興奮,大聲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讓他們都不動,能教我嗎??剛才你實在是太帥了!」
靈虛搖了搖頭,緩緩道:「你的體質太雜,而且心性起伏不定,不適合修煉,修煉反而會害了你,你聽過修真者嗎?這對修者者來說很容易!」劉思佳嘟起小嘴有些不高興不過馬上又恢復過來,喃喃道:「修真者?這個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有些道士和和尚,挺神秘的。」
靈虛訝然道:「這裡有和尚?他們在什麼東西地方?奇怪我怎麼沒感覺到有佛宗的力量波動?」劉思佳不明白眼前這個俊朗至極的男人對和尚這麼感興趣,對自己這個淒倒是多看一眼都沒有,不大高興的解釋道:「和尚多著呢,當然都是在廟裡,他們叫佛教,不是什麼佛宗,整天唸經什麼的。」
靈虛猜想可能是有佛宗的人來過這個星球,傳授了一些東西,說明這個星球離修真的星球沒有多遠了,有空去這些廟宇去看看,自言自語道:「我也算得上是個和尚吧,佛宗的人不一定非要是和尚,只要心中有佛,何必在乎性別和裝束呢。」
劉思佳越來越看不透這個人,說話莫名其妙,沒有多久就來到了她的家時三個小區的公寓,有三間房子一個客廳還有廚房。劉思佳讓靈虛隨便,後者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感覺很舒服,和椅子相比確實軟多了,大黑趴在沙發上就呼呼大睡,好像除了吃東西和睡覺它就沒什麼其他的愛好。
靈虛發一了電視這個有意思的東西,這裡面能夠得到許多的信息,沒想到凡人還能創造出這麼先進的東西,修真者至少要到元嬰期以上者能千里傳播聲音,至於圖像那就需要更高的修為了。
靈虛就一直坐在電視機前面看了三天三夜,而且還將家裡所有的藏書都翻看了一遍,現在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可能比劉思佳還要清楚明白。劉思佳也沒有打擾他,只是覺得奇怪,這個人可以不睡覺的嗎?不過每次看到這個男人專注的神情非常迷人,不敢多看,擔心自己會愛上這個神秘人物而無法自拔。
靈虛也在這期間內走遍了各個名山大川,這裡的道士和和尚讓他很失望,他們只是瞭解一些皮毛學說方面的東西,至於功法則根本不懂,或者有的人只是靠天賦明白了一點,要想試圖再深入就難上加難,詢問一些關於佛宗的來源問題,都只是部分不切實際的傳說。
這天夜裡,靈虛正準備離開,再出去遊歷一下,長期在外遊歷已經不習慣在一個地方待太久,劉思佳正想挽留他,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孩子被警察抓走了。靈虛來這麼久還沒有見過她的孩子,既然來到這裡說明和她有級,再幫一個忙也不遲。
靈虛讓大黑在家裡,穿著劉思佳為他買的西裝一起一到了警察局,警察局的通道裡蹲滿了人,看來都是被抓進來的。劉思佳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立即衝上去,大叫道:「青木,你怎麼會被警察抓來,你到底犯了什麼事情?」
男孩子緩緩的抬起頭,看了劉思佳一眼,又低下頭去,靈虛頓時眼睛一亮,好清澈堅定的眼神,只是眼仁發黃有些渙散,看來是中了什麼毒,靈虛緩緩道:「他中毒了!」劉思佳關心的驚道:「中毒?不會吧?」
旁邊來了一個警察,詢問道:「你是劉青木的什麼人,他涉嫌吸食毒品,你帶著他進來登記一下。」劉思佳一聽到吸毒兩個字,人都有點站立不穩,差點暈倒,靈虛連忙扶住了她,她現在也明白毒品是什麼東西,一般的凡人的身體粘上這種東西一輩子都不能自拔。
劉思佳抱著靈虛一陣傷心的痛苦,嘴裡大喊著:「這可怎麼辦,吸毒是戒不掉的啊,5555~~~~~」而劉青木卻一點表情都沒有,跟著警察就進去了。靈虛拍了拍劉思佳的肩膀,讓她平靜一下心情,悄悄道:「我有辦法,先瞭解一下怎麼回事?」
劉思佳現在對靈虛非常信任,這個神秘人確實不是一般人,停止了哭泣以後,來到了警察登記處。靈虛越看劉青木越有意思,這個孩子體質純淨,竟然是純木性體質,簡直可以和師兄靈俊天的純寒性媲美,真是一個難得的修行人才啊。
可能是靈虛在場,寧靜的氣息也感染了警察,問話聲音都小了很多,劉青木看見有人在看自己,迎著目光看過去,母親身旁的這個年輕人可能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是目光深邃而又神秘,寧靜而致遠,自己那顆叛逆的心都暫時平靜了下來。
靈虛從劉思佳那瞭解到,這個孩子從小就不怎麼愛說話生下來的時候都沒哭過,性格非常的內向木訥,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聽話,從小到大就從沒聽過父母一次話,父母讓他往東,他偏偏往西,讓他學好的,他就去學壞的,在考高中的時候由於家裡沒有關係,雖然擁有第一句的成績,但是依然上了一個二流的中學,這更讓他變本加厲,乾脆書都不念了,整天在外面鬼混。
由於劉青木沒有成年,警察只是登記了一下,交代了幾句,搖著頭離開了。劉思佳將兒子領回家,苦口婆心的進行教導了一番,這個過程中劉青木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聽著。靈虛讓劉思佳先去休息。自己人坐在劉青木的身邊良久,也沒有說一句話。
兩人一直到半夜兩點的時候,靈虛輕輕吐了一句:「你的毒癮應該快發作了,挑戰一下吧!」劉青木猛然的抬頭看著這個陌生而又英俊異常的年輕人,頭上冒著冷汗,難受道:「你怎麼知道的?」
靈虛微笑道:「你這種性格,別人不讓你做的你偏偏要做,別人做不到的你要去嘗試,這樣做只是折磨自己和痛苦家人,有些東西是不能嘗試是。這種人兩兩個結果,一個就是瘋子,一個就是天才,用你們這裡的話來說就是找抽!」靈虛經常看電視,也學到了許多有意思的語言和東西。
劉青木頭冒冷汗,使勁抓著沙發,哽咽道:「能不能帶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我不想讓媽媽看見這個樣子。」靈虛心裡一動,點著頭站了起,半角劉青木手臂一抓,回道:「當然可以!」眨眼間,兩人已經來到一個一望無際廣闊的草原上。
劉青木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一下子將靈虛的開,用驚奇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靈虛平靜的說道:「我只是你母親的朋友,本來是我想走了,但是她和我畢竟有緣,佛宗最講究一個緣字,所以我決定幫她最後一個忙。」
劉青木的毒癮已經發作,瘋狂地抓著自己的頭髮和草地,一會兒不到就挖出一個深坑來,雙手冒著鮮血也依然不停止。劉青木嘴裡還不斷的吼著:「這個社會太不公平,為什麼那麼多人有錢,我卻家境一般,為什麼有的人家裡高官司貴族,仗勢欺人,我卻什麼都沒有,為什麼我考第一名都上不了重點,哈哈哈~~~~這樣的社會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要變壞,我要改變這一切,我要叛逆!!!這個社會不允許的事情我都要做!!!!」
劉青木可能自己都沒有想到,他今天會說這麼多話,可能從小到大從未說過這麼多話,將這麼多心裡埋藏已久的東西都喊出來了,因為眼前這個人的寧靜,寧靜得讓人可怕,好像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影響到他,這種寧靜的氛圍和他心裡的浮躁形成鮮明的對比,徹底爆發了,要想讓一個不愛說話的人開口,你就要比對方更不愛說話,這是一種意志力的比拚。
劉青木繼續喋喋不休的狂喊道:「我要一下子有很多很多的錢,而且還要來得很輕鬆,還要一下子菜單就能有高學歷,開名車,住別墅,還要當很大很大的官司,不能讓別人瞧不起,我要改變這個社會~~~~要一切瞧不起我的人完蛋!哈哈哈~~~」說完終於暈了過去。
靈虛用慈悲的眼神看著這個小男孩,也許這不是他的錯,是這個浮躁的社會讓人的思想產生的變化,人們都想一下子擁有一切想要擁有的東西,所以小孩子們叛逆無常,對未來失去了信心。其實何止是凡人,修真者們還不是一樣,包括佛宗的弟子,誰不想擁有高超修為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甚至是所有生靈之上,所以才會出現不休的爭鬥。
劉青木身上的毒品反應對於靈虛來說算不了什麼,隨便一粒解毒靈丹就可以消除,不過他還是用長生氣將其身上的毒物消滅乾淨,順便將受損的內臟器官也修復了一下。劉青木一睡就是一天一夜,他從來沒有睡得如此舒服過,心裡是這麼的平靜,身體是這麼的舒暢。
劉青木眼睛睜開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家裡,媽媽正在床邊躺著睡著了。他心裡一陣觸動,用手輕輕撫摸著媽媽的頭髮,回想起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眼裡充滿了淚水,自己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劉思佳驚醒了過來,看著兒子面色紅潤,眼中含淚的看著自己,溫柔道:「青木,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劉青木一下去撲進了媽媽的懷裡,大聲啼哭道:「媽媽,我對不起你,從小到大讓你費心了!」
劉思佳心裡百感交集,這突來的幸福讓她有點驚惶失措,抱緊自己的兒子也大聲哭了起來,不知道兩人哭了多久,劉青木突然問道:「那位大哥哥上哪兒去了?」劉思佳當然知道兒子問的是誰,回道:「他在外面看電視呢!」
劉青木雙眉緊皺疑惑道:「他到底是什麼人?這個人實在是太奇怪了。」劉思佳將認識靈虛的過程說一遍,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他這個人太神秘了,不過不像是什麼壞人。」劉青木想了想,壞笑道:「媽媽從來不帶陌生的男人回來,該不會是……不過這個男人長得確實太好看了,本事又大,難怪媽媽會動心!」
劉思佳臉紅的拍打了兒子幾下,用責備的口吻道:「你這孩子拿媽媽開心了不是!」她覺得這次兒子被靈虛帶回來後變化很大,不但身體好了很多,而且還愛說話了。劉青木走出了房間,他現在感覺特別好,毒癮也沒有了,渾身氣血暢通,連耳朵和眼睛也好使了不少,靈虛正和大黑坐大沙發上看著電視。
劉青木坐到了靈虛的旁邊,輕輕道:「謝謝!」靈虛微笑的回答道:「不用客氣,人有時是需要發洩一下,憋久了會出問題的。」劉青木好奇的問道:「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靈虛胸有成竹的答道:「不用問,我不是你心目中的神仙,至少現在還沒有那樣的神通,至於你的毒癮發作之前去的地方是距離千里之外的一個大草原。」
劉青木立即追問道:「為什麼要幫我?」靈虛淡淡的回道:「第一,幫助別人是我應該做的事情;第二,我和你媽媽有緣;第三,你是一個值得幫助的人才,只是以前的方向沒有選擇正確而已。」
劉青木聽得一愣一愣的,自己能是什麼人才,靈虛看著對方的眼睛,正色道:「既然這個社會不能讓你滿意,那你就更應該努力學習,學到足夠的能力,擁有足夠的實力去改變它,去創造一個你理想中的新世界,這才是正確的方向,而不是充滿無限的叛逆,去投身社會的陰暗面,那樣做對你的理想和抱負一點用處都沒有,只會墮落一生。」
靈虛的這番話使劉青木聽得兩眼放光,自言自語道:「創造一個新世界……說得好,說得好!我以前怎麼就沒有朝這邊想過呢?」靈虛也不說話讓他自己細細的品味,半晌之後,劉青木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大聲道:「謝謝你!」
靈虛爽朗的點頭哈哈大笑了幾聲,拍著大黑道:「事情結束了,我們也應該走了。」劉青木剛想挽留,外面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開門一看,來人正是上次搶劫鑽石的黑社會老大疤眼,劉青木對這個人並不陌生,吸的毒品就是從對方手下那買的,不客氣道:「疤爺,你來我家做什麼?」
疤爺看了看門號,以為自己是走錯了,大聲道:「原來是你這小子,上次的貨舒服嗎??嘿嘿,你是劉思佳的兒子?我找你媽媽有點事情!」劉青木正想阻攔被後面的人推到了一邊,劉思佳看見疤眼全身打了一個冷顫,高聲道:「你們也太猖狂了吧,搶劫搶到家裡來了!」
靈虛和大黑坐在沙發上還沒有郭開,疤眼立即恭恭敬敬的迎了過來,行禮低聲道:「高人,我這次來不是搶劫的,上次的事情之後壞事我都很少做了,這次想請高人幫個忙。」靈虛裡心裡有些好笑。黑社會的人來請自己幫忙,該不會是要去殺人吧,面無表情道:「其他人的忙我可能會幫,你的忙我怕幫不了。」
疤眼還從未這麼低聲下氣過,在外面無論對手多強,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從來不低頭的,但是這次有些例外。劉青木在一旁也很奇怪。對方在這個城市可以說是半邊天似的人物有什麼事情要讓靈虛幫忙的。
疤眼低聲再行禮道:「這次之所以請高人幫忙,因為不是人的事情!」靈虛心裡有點好奇,不是人的事情,難道有修真者或者其他人找他麻煩?裝著推諉道:「不是人的事情我就更幫不了,我只是個普通人。」
疤眼實在沒有辦法,一下子跪了下來,懇求道:「高人,我知道您不是一般人,不然我也不會千方百計來找您,這次請求您幫我一下,我母親那麼大年紀了,家裡天天鬧鬼,弄得她老人家不得安寧,人都快被折騰死了,雖然我是黑社會,也做過許多壞事,但是我母親是個大好人啊,從來只有做好事,沒有做過一件壞事,我實在沒有辦法,上次見過您老人家的神通,知道只有您有辦法!!」
靈虛緩緩直起腰來,訝然道道:「鬼??難道這裡有鬼體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