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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虛心中運起金剛禪定,將體內的定若力運實,手掌輕輕向前推動,一股堅若金剛鑽石的定若力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巨山,強橫的推了出去,與分光劍氣相接後,分光劍氣就像無形的風,使勁地將定若力往回推,靈虛的身形也不住地往後退。
旁邊的靈俊天抵禦得比師弟更吃力,分光劍氣刮在結成鏡子的丹藥液體上,發出「嗡嗡~」的切割聲,彷彿一把巨型的電鋸在據動著什麼,摧毀著抵禦者的心智,他本身修為就比對方差一個境界,根本抵禦不住,向後飛退。
就在靈俊天在全力抵禦任孤魂射來的分光劍氣飛退時,身後突然湧來一股渾厚的力量,靈俊天驚呼一聲:「定若力!」原來是一直在旁邊沒有出手的蒙瑪上師剛才受傷後,才調息過來,看見這種情況,也管不了那麼多,同時出手重創一個再說。
靈俊天沒有想到蒙瑪上師會忽然撲上來,一下子被兩股能量夾在了中間,本來抵禦正面的分光劍氣就很勉強了,再加上渾厚的定若力,靈俊天此時顯出了天資聰穎,他原地飛旋拔地而起,隨手放出紫雲火絲帶罩住全身,丹藥能量形成的鏡面失去真元力的,瞬間被劍氣摧成了粉末。
紫雲火絲帶的防禦能力再強也抵擋不住兩大高手的同時攻擊,靈俊天感到巨大的壓力從身上滾過,一聲驚呼,嘴裡噴出一道血柱。任孤魂冷笑一聲,沒有停止攻擊,反而將自身的功力提升到了極致,劍氣不弱反強了,蒙瑪上師自然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催生佛袍像氣泡一般鼓動,定若力層層疊疊的壓過來。
靈虛聽到師兄的驚呼,立刻察覺到了這邊的狀況,奮力的推出一股定若力抵擋住正面的分光劍氣,身形化作一道銀光柱接住了師兄的身體。靈俊天滿面潮紅,氣喘吁吁道:「師弟小心,兩邊的力量加起來厲害得緊,我們抵擋不住。」
靈虛接住師兄以後,立馬感到了兩邊巨大的壓力,這才明白為什麼師兄會抵擋不住,隨手將師兄向後推去,獨自漂浮在原地,爪子不停的揮舞,它正在思考如何化解著兩股強大的壓力,自己現在所學的東西,使出任何一種也無法同時抵禦兩股壓力啊。
就在兩股壓力要重創靈虛千鈞一髮的時候,它想起了大師尊的話:「如禪靜,如定凝,如自在,如無我!」在巨大的壓力下,混亂的思緒想到這些突然奇跡般平靜下來,全力運行著體內的兩部分迥然不同的功力,雙眼一紫一金,元嬰和菩提心同時劇烈的跳動起來,此時此刻它好像與世界萬物融為一體,無我無他,幾乎能夠感受到能量波動的一絲一毫。
它的兩隻爪子各自舞動起來,喉嚨裡吼出兩聲人語:「貪狼爪!金剛定若力!」奇跡發生了,他同時發出了兩種不同的能量,一面是真元力配合鋒利的爪子結成,五道爪影就像五把鋒利的飛劍,直接劃向分光劍氣;另一方面則是金剛禪定配合定若力結成堅固無比的金剛定若力,迎向另一面的定若力。
「嗡~砰~」連續兩聲響徹天地的巨響,蒙瑪上師感到自己的定若力就像一座厚牆撞在了一座高山上,對方紋絲不動,自己卻被其反震之力彈出老遠,畢竟對於金剛定若力來說,其他的定若力相比之下差的太遠了。
貪狼爪化成五道紫色的飛劍與分光劍氣相融,爪影雖然厲害,但是對手實在太強,只是將分光劍氣稍微衝散,對於靈虛的突然發揮,讓人孤魂都驚異的瞪大了雙眼,以為是不是看錯了,這隻狗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能夠同時發出佛道兩家的功法,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難道真有佛道雙修存在?
蒙瑪上師的驚訝程度比任孤魂更甚,張大了嘴巴差點沒將下巴掉下來,沒想到一直以為的高人原來就是這條不起眼的狗,狗也可以修煉佛宗的功法,而且能將禪宗的手印運用得如此純熟,高呼一聲佛號道:「原來你就是一直隱藏的高人,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老僧今天算是開眼了!」
其實靈虛這一瞬間領悟出的左道右佛是逼出來的,它現在的境界並沒有領悟其中的奧妙,只是在萬分危急的情況下才激發出來的,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做了什麼,不過這次的激發出來的左道右佛,令它以後真正的領悟做出了鋪墊。
靈虛雖然同時抵禦了兩股能量,不過在任孤魂這一面由於修為不夠,還是被震了回來,鋒利的牙齒上溢出絲絲血跡,這是它第一次在爭鬥時受傷,心裡十分明白,自己再厲害也無法抵擋兩人的聯手。
任孤魂臉上陰晴不定,這條狗是自己前所未見的,不但佛道兩家的功法它都會,而且兩家的修為都融於一體,現在就這麼厲害,以後還了得,脫口道:「你很奇特,也很厲害,可惜今天遇到了我,就必須完蛋了!」
任孤魂撮指成劍,手中劍訣揮動,大喝道:「分光劍,去!」分光劍以飛快的速度轉動著,攜帶著銳利的劍氣,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著靈虛射去,這次飛劍本體的攻擊不能和上次相比,如果打實肯定性命難保。
蒙瑪上師也沒歇著,他終於明白了是誰解除了自己的毒咒,現在不單單是汗夏國的事情,還關係著佛宗內部門派之間的爭鬥,也是代表著各門派的榮譽。他運足了全身的定若力,將身上的催生佛袍拋出,直接向靈虛裹了過去,這下可是使出了全力。
另一邊也不平靜,靈俊天和靈虛走後,廉王府外人聲鼎沸,原來是夏淑妮命令楊開國秘密的調動禁衛軍攻了過來,這次她是勢在必得,想要一舉殲滅所有的反對勢力,只要將廉王府的人消滅,那舊周國就直接完蛋了。
聽到外面的踏步聲,李行雲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來到韓廣信旁邊拱手道:「將軍,看來是禁衛軍來了,怎麼辦?」姜奉達父子此時都慌了神,他們政治上是人才,但是在真刀真槍的爭鬥中卻沒有任何的經驗,天王等人又離開了,府內只有幾百名士兵,怎麼和萬人的禁衛軍精銳相抗衡?
皇帝此時心裡也有些沒底了,韓廣信身經百戰,對這些事情已經習以為常,沉著道:「太行,有廉王府的整個建築佈局嗎?我想援軍至少要天亮才能到來,而且天亮後對手就有所顧忌,必然會撤退,我們只要堅持到天亮!」
韓廣信的沉著讓大家都暫時穩下心來,想起還有這樣一位百戰百勝的大將軍,姜太行跑步從裡屋拿出了廉王府的整個地形圖。韓廣信察看了一陣後,轉頭道:「行雲,五十騎都在府內嗎?」李行雲許久沒有打仗了,聽到外面的踏步聲越來越近,心裡一陣熱血沸騰,優秀的軍人天生的戰鬥慾望空前膨脹,大聲道:「將軍,五十騎都在,我知道廉王府缺人,順便將他們帶過來了。」
韓廣信斬釘截鐵的說道:「好!那我就有信心守到天亮了,你們看,廉王府的建築格局非常好,牆高門厚,而且只有大門可以出入,在城中戰鬥只能是近身肉搏,他們也無法動用攻城的器械,所以只要守住了大門,就可以守住整個府邸!」
姜奉達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補充道:「廉王府以前多虧了皇上嘉獎修葺了一番,建築非常牢固,和皇城的牆差不多,而且父親當初擔心有變化,又加固了一次,整個格局都是建築師看過的,除了大門以外還有一條地道可以出去。」皇帝此時也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嘉獎廉王是正確的。
韓廣信背負雙手來回走了幾圈,決定道:「莫長老,你先護著皇上和其他人,暫時住進地下,也不要出去,以防萬一。剩下的人跟著我出去抵禦敵人,府內的士兵待在原地防守,五十騎守門口!」靈鼕鼕執意留了下來,要求和他們一起守護,韓廣信也拿這個小祖宗沒有辦法,只有任它跟著。
皇帝臨走時感激地看了韓廣信一眼,緩緩道:「將軍,小心!」
韓廣信心裡一陣波動,點了點頭,帶著李行雲走了出去,廣信五十騎早已經整整齊齊的站在了外面,全身銀白色鎧甲,月光射下,晃得有些人睜不開眼睛,齊聲道:「將軍請下令!!!」一股肅殺之氣和無匹的戰意瀰漫開來。
韓廣信看著這些跟隨自己戰鬥了一輩子的士兵,他們才是真正的精銳,站在一起都能散發出無形的氣勢,胸中一股豪氣迴盪,朗聲道:「兄弟們,沒想到經過了二十年,你們還是這麼精神百倍,永遠充滿了戰鬥的意志,今天這一仗也許是我們此生最艱難的一仗,也是關係到舊周國生死存亡的一戰,外面有成千上萬的禁衛軍,如果是一般的軍隊,我可能一層把握都沒有,但是你們是廣信五十騎,個個是身經百戰的勇士,是舊周國精銳中的精銳,只要有你們在,我就有十成的把握抵禦住外面的敵人,讓舊周國的人民為你們感到驕傲,讓皇上為擁有這樣的軍隊自豪,榮譽屬於你們!!!」
廣信五十騎一齊拔出了腰間的彎刀,仰天長吼:「廣信五十,爭鋒天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五十人全都是修煉過的,而且都是清一色精氣期修為,凝聚在一起確實不是一般的軍隊所能抵禦的,廉王府的其他士兵眼中都射出了羨慕的神色,這才是真正的戰士。
廉王府大門的寬度大概有五人並排行走的樣子,廣信五十騎來到門前停了下來,李行雲大手一揮喊道:「列陣!」五十騎各自緊緊地聚集在一起,架起手中的三米長的長纓,組成了一個堅固無比的方陣,對於防禦來說,方陣是最堅固的防禦陣勢。
廉王府大門被撞得粉碎,外面密密麻麻的人看見這個陣勢都愣了一下,李行雲揮手大吼道:「射!」五十騎一手架著長槊一手拿著標槍扔了出去,門外傳來數聲慘叫,數十人倒下了,許多人都是被貫體穿過,一箭雙鵰。
連續扔了三輪標槍後,對方還沒見動手就折了三百人,這種陣勢將外面的士兵嚇了一跳,開始潮水般的湧了過來。李行雲將手放下,大喝道:「頂!」五十騎一手拿盾牌,一手架起長槊,朝著門口就是一頓亂捅。
由於特殊的地形,外面的幾萬禁衛軍根本無法發揮人數上的優勢,全部被堵在了門口。還好廣信五十騎都是精氣期的修為,不然普通的五十人也承受不了這麼大的衝擊力,門口的屍體越積越多,慢慢形成了一個小山狀,卻沒有向府內推進一步,有的人從密密麻麻的長槊裡衝了出來,又被彎刀砍死。
遠處有一個人大罵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堂堂禁衛軍,幾萬人連幾百人都打不過嗎?」韓廣信一直在後面縱觀全局,聽到聲音後,說道:「楊開國!」飛身掠上了牆頭,看見遠處一個騎馬穿著華服的人正在大罵。
韓廣信當然明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正想撲上去,忽然成千上萬的弓箭飛了過來,他不慌不忙地拿出彎刀,運起真元力向虛空中一揮動,將弓箭全部盪開,閃身飛向楊開國。四道黑影突然從禁衛軍中飛了出來,又是上次那四個結丹期的蒙面黑衣人。
韓廣信青白的刀光一閃,直接壓制住了四人,刀鋒再變向其中的一個劈過去。蒙面黑衣人心中一慌,匆忙拿出一把長劍,運足真元力迎了上來。「噹」的一聲,蒙面黑衣人悶哼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將地面都壓裂了,一動不動,手中的長劍化成了粉末。
其餘三位蒙面黑衣人見韓廣信來勢這樣兇猛,自己同伴被一刀砍了個殘廢,看來修為都散了,紛紛避開鋒芒,一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楊開國這一下可慌了神,急忙驅馬狂奔,大叫道:「給我擋住他,擋住他!」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靈俊天一聲驚呼,韓廣信心裡一涼,暗叫不好,師尊只有受傷了才會發出這種呼喊,也來不及抓楊開國,只是朝著楊開國方向揮了一刀,轉身朝著師尊的方向飛了過去。可憐的楊開國根本無法擋住這一刀,連人帶馬被劈成了兩半。
門口此時的爭鬥也變得異常激烈起來,面對源源不斷地人流,廣信五十騎也有些手酸,最前面的五個人都受了一點輕傷,立即被李行雲撤到了最後休息,門口至少堆積了幾千人的屍體,幾乎快把門堵住了,有的直接用繩子和梯子爬上牆頭,有點類似於攻城戰的樣子,不過爬上去的人立即被早有所準備的府兵砍殺了。
忽然四周都安靜下來,門口凝聚著一股強大的力量,眾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幾千人的屍體堆成的小山一下子壓了過來,廣信五十騎所組成的方陣在猝不及防下被砸散了。韓廣信不在,李行雲站了出來,拿出彎刀運足真元力向門口揮去,他知道如果方陣一散,讓外面的人從門口衝進來,拿大家都全完了。廣信五十騎再厲害也是人,不可能和幾萬人爭鬥。
門口立即串出來三個蒙面黑衣人,正是剛才面對韓廣信溜走的那三個結丹期的修真者,他們見韓廣信離開,大門又老是衝不進去,才發現堵門的五十人原來都有精氣期的修為,難怪能夠抵擋這麼多人的衝擊,商量了一陣後,決定合力利用屍體將對方的陣形衝散。廣信五十騎是才入門的修真者,對陣法不是很瞭解,所用的陣法是戰爭中的陣法,如果排列成稍微高級一點的陣法,將五十人的功力聚集在一起,怎麼會被三位結丹期的修真者運功砸散。
三人見李行雲提刀殺過來,三人再次將真元力聚集在一起,彙集成一個無形的能量球,將李行雲也蕩了回去。李行雲半跪在遠處,吐出一口鮮血,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來這次真的是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