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巫年。月舊日,西北時間夜二十三時十五分,國防軍參謀總長蔣百里元帥因病逝世,享年凹歲。
陸軍元帥蔣方震,百里一五色自由勳章、寶鼎勳章、干城勳章、雲麾勳章的佩帶者,曾被授予其它各種崇高榮譽,他畢生為祖國效力,服務於國民」
元帥的英名將與國防軍的英雄業績一樣永垂不朽,他必然將永遠活在共和中華國民心中,他的去世小令我國失去一位最大偉大的軍事指揮官。」,他的心依然屬於共和中華!」
漫天風雪中,西北國家公墓,兩排三軍儀仗隊上戴著閃亮的鋼盔,禮賓槍上肩,分左右沿通往忠烈祠的松拍樹肅立,任由風雪拂身紋絲不動。眉眼皆被風雪染白,儘管已入深夜,但在國家公墓外公路兩側仍停著綿延十數公里的車隊,偶爾一些人或集隊或分散的步入國家公墓,直朝忠烈祠走去,忠烈祠外祭奠的花圈。白簇簇的排出了數百米。
過去的三天之中,前國防軍總參謀長蔣方震在的瞻仰遺容議式即在忠烈祠大廳舉行,靈框分別先由總理、國防部長、海、空軍司令在四周守衛,後來又換成國防和陸海空軍三軍4位參謀長守靈,三天之前,前來蔣方震表示敬意的瞻仰隊伍多達三百萬人。
作為軍人,蔣方震和任何一名軍人一樣。都曾希望死後以軍人的敬禮安葬,治喪委員會根據其遺囑按《國防軍葬儀手冊》作了詳細的安排,在忠烈祠大廳舉行瞻仰遺容議式,他是第一人,總理要求國會特許。
「總理,我想向你闡述目前的局勢,先我想談談政治局勢」
「你是軍人,請談軍事形勢!」
「職責要求我必須要先談政治處境!」
「軍人不得涉政是國防軍的根本職守!」
「但並不意味著軍人不從政治備度考慮軍事問題」
「好了!我想現在我們政治處境遠並不見得比歷史上的其它時期更差不是嗎?」
「至少也是不容樂觀的!」
「那麼好吧!你說說看」
閉上眼睛過去一幕幕的在司馬的腦海中浮現,包括前往開羅之前的兩人之間的爭執,兩人之間的爭執實際上是內閣與國防軍參謀部之間的分歧,政治與軍事上的分歧。
「二十年國防軍參謀總長!」
身著黑色中山裝的司馬在心底輕輕喃喃著,外界常道他偏愛舊人、任用舊人,一點不假,無論是內閣或是軍隊從共和十年至今可謂是舊人充斥,而又尤以國防軍為最,國防軍至關重要的參謀總長一職,長達二十年時間由一人出任,這或在他國是不可想像之事。
但事實上呢?
無論是蔡愕或是蔣百里,之所以信任他們,面對兩人身體不如往昔的現實,甚至不惜以國家需要加以挽留,根本原因恰是因兩人是中國歷史上難得的純粹職業軍人,最為重要的恰是兩人在政治上的無野心。
軍人不政!
從過去的邊防軍直到現在國防軍,司馬用了三十年方才建立這種傳統。而這種傳統卻需要長時間的守護,除去蔡楞、蔣百里兩人之外,他一直無法說服自己接受他人出任國防軍要職。軍字要出頭,自太平天國後直到共和初期,軍人干政一直是中國無法擺脫舊習、惡俗。手無寸鐵的政客和紙面上的憲法,在擁有武力的軍人面前僅是玩物和一紙空文。
共和十年後,借助二百二十六萬邊防軍的威懾,出於維護共和政體的需要。一方堅決反對軍人干政,另一方面要求各地督軍在從軍還是從政中選擇一條途徑,在早期議會批評軍隊,面對一些將軍要求解散議會的請求,自己拒絕了他們的要求,並讓他們最好習慣議會的批評,因為批評和監督正是議會的職責,在面對軍隊的反彈時,甚至不惜勒令部分將軍退役。
而在司馬做出這一切的時候,一直默默支持著他的恰是蔡楞、蔣百里兩人。他們兩人,一人是國民心目的軍神,一人是保定軍校校長、西北軍校校長,門生故將滿天下,正是在兩人的全力支持下,共和政體得到了保障。半個世紀的軍人干政的惡俗得以在共和十年後廢除,軍不涉政的傳統得以建立,如果沒有他們利用自身威望幫助司馬彈壓軍隊的不滿的情緒。共和政體仍會建立,但其間或許會生人所不願見的波瀾
「我覺得蔣百里應該算是一個文藝復興時代的人他懂文懂武他懂西洋的池懂中國的。他懂拉丁文、日文、德文。他愛文學他會寫詩他也會打槍、騎馬」我覺得他屬於文藝復興的時代…」
今天,這個屬於文藝復興時代的完人走了」閉著眼睛的司馬雙手不由的顫抖著。
侍從官步入大廳,朝著為總長守靈的總理走去,在其耳邊輕道了一句。
「總理,靈框將於九點準時出,部長希望你能休息一會!」
而三個小時前,一夜未夜的總理再次步出休息室為總長守靈。
「還有時間,再守一會吧!」
司馬輕道一句,扭頭朝著松拍環繞的靈樞看去,身著元帥服的蔣百里身覆蓋國旗,音容笑貌依稀仍在眼前。最後為他守一班崗吧!司馬忍不住
息著。
「魂歸忠烈祠!」
或許對於許多軍人而言,這是最高的榮耀,但是在人生的最後蔣百里並沒有選擇忠烈祠作為自己的魂歸之地,他選擇了自己的家鄉的家族墓地。
第二天。按照儀規。九點靈框用炮車駛出忠烈祠。炮車離開忠烈祠時,鳴禮炮十七響,國防空軍的戰鬥機在空中成分列式,總理、國防部長、海空軍司令、國防及陸海空軍參謀長親自扶靈,由西北軍事學院學兵團及一百餘名將軍親自為其護靈,來自五十六個國家的國王、總統、總理和特使們隨車隊前行。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無尚榮典。
儀式結束之後,靈樞改由火車運往天津大港,隨後由海軍戰艦運往杭州,葬禮在不同的地點將持續長達數十天,最後將在海寧縣破石鎮蔣家家族墓地,他的父母都葬在這裡。
在葬禮當天,西北市所有非關鍵政府機構一律停止辦公,以示哀悼。只有國務院、司法部和國防部等重點單位照常上班。以保證哀悼活動和葬禮的順利進行。為了保證裡根遺體的順利運送,華盛頓的部分道路將暫時封閉。
當天西北地區下起冬天之中難得的小雨,雨水將伴著人們傷心的心情,蔣百里是國防草的驕傲,沒有了他,士兵的士氣或許不會消息。但人們還是感覺到心情的沉重。
「如果他死了!」
松村正員看著報紙上為蔣百里扶靈中居於左側位的中國總理,忍不住在心中如此想道。
儘管中日兩國已經宣戰,但在蔣百里去世後,日本政府出人意料的派出了悼念團,不過不是以日本政府的名義,而是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名義,畢竟蔣百里畢業自陸士,而又是陸士最傑出的畢業生之一,或許對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而言,蔡楞、蔣百里兩人是其最高的榮耀,兩人一為共和中華國防部,一為參謀總長。兩人一手嫡造了中國國防軍和中**事教育、參謀體系,而這兩人都畢業自己陸士。
儘管兩人都曾言「中國從日本學了兩件東西最不可救藥,一個是教育,一個是陸軍。」但對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而言。卻一直以「培養」出兩位中國國防軍嫡造者為榮。蔣百里去世後,企有不派出悼念人員的道理。
而這不過是表相。最重要的是,對於日本政府和相福井川而言,三月前。美軍付出三十六萬官兵陣亡的代價。從日軍手中奪回夏維夷後,美國陸海空軍已經高歌猛進的向日本本土進逼,自然的,對於日本。尤其是福井川迫切希望與中國建立一個勾通渠道,以便解決兩國之間的「誤會」
「如果他在十年前死去的話,或許我們還有救!」
面帶陰霾的東條英機聽到松村正員的話後,接了一句,誰死?現在誰死都無法改變日本的命運,如果死人可以拯救日本的話,或許那個人應該在十年前死去。
「只是說說罷了,東條君!」
松井正員頗為無奈的笑了笑,這一次所謂的陸士同學吊唔團除去像他們這樣同樣畢業自陸士硼的學員之外,還有外相松網,他現在正在西北左竄右跳的尋找機會求見中國總理或通過其它要員,向中國政府傳遞「友好」的信息。
「誰也無法拯救日本,除非絞死他!」
東條英機的語中透著濃濃的陰霾。
東條的話讓原本面帶笑容的松井正員嚇出了一身冷汗來,這個東條,難道他不想活了嗎?
「東條,雖然這裡是中國。但是小心隔牆有耳!」
松井正員的緊張讓東條英機露出絲譏笑。在福井川和社工黨的積威下,日本人早變得不敢大聲說話,更不要提什麼反叛之心。
「怕什麼!這裡是中國,那群狗根本沒機會進來!」
那群狗!
在東條的眼中,或許只有國家安全部的工作人員才配得上這個名字,國家安全部根本就是福井川的走狗,一條用來對內鎮壓和監視的狗。
「好了!好了!東條,你不想活,我還想好好活下去!」
松井正員緊張的擺著手,示意自己不願再聽下去,說者有罪聽者同樣有罪,除非主動揭,但他並不願意揭自己的這個老同學,更何況主動揭之後的審察和黨的不信任,同樣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昨天」
東條英機突然露出了笑容。「我在報紙上看到。上原有澤和原敬次郎進行的會面!」
「兩個叛徒的芶合!」
松著正員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道出這麼一句話。而東條只是一笑了之,如果松井真的像他嘴上那麼擁黨愛國,或許他早就成為將軍,不會在大佐位置上徘徊著
「是啊!兩個叛徒,可是這兩個叛徒卻有著他人所不及的能量!」
喝著杯中的新茶,東條英機的聲音不大,但卻吸引了松井正員的注意力。
「在中國人的戰俘營中,關押著旺萬效忠上原元帥的澳洲軍官兵,不要懷疑澳洲軍的忠誠,那怕是上原讓他們去死,他們也會不假思索的剖腹,當然元帥絕不會這麼坐,用中國人的話說,元帥是個愛兵如子的人!」
「是的,否則,元帥不會贏得所有人的尊敬,最後為了保全那些士兵的生命,不惜忍受個人的
中**隊投降,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證投降後十兵仔卜醫療和食物,當然還有不移交美國人,中國人是信守承諾的。」
提及那位比自己年青近二十歲的上原元帥,松井正員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任何一名日本軍人都無法忽視上原元帥曾創造的輝煌戰績,他絕對是日本最偉大的軍事指揮官,可惜的是最終相出賣了個他曾經的愛將。
如果相當初批准他曾提出的撤出澳大利亞,固守東印度群島的建議,或許現在日本的局勢將為之一變,即便是在投降之後,他仍然巧妙的選擇向中**隊投降,以激化中國同美英兩國的矛盾,事實證明。元帥的策略是成功的。
唯一可惜的是,元帥未能像一名武士一樣,在以投降保全了士兵生命之後。選擇像武士一樣自殺,否則元帥也不至淪為「日本的叛徒」
「對於任何人而言,元帥和澳洲軍無疑是一支龐大的武裝力量。當然前提是將他們從戰俘營釋放出來,然後再進行重新武裝之後。」
端著茶杯的東條一本正經的說著,似乎是在說一件已經生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
松井正員不禁被東條的大膽推測嚇到了。
「原敬次郎是誰?」
未待松井說話,東條就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
「原敬的次子,自由民主黨的創始人,海外流亡日僑選舉出的日本臨時政府相,自由日本的象徵!」
「但歸根結底,他還是一個叛徒!」
松井一口點出了他的身份,原敬次朗是被通緝的日本叛徒,過去的十幾年間,國家安全部曾數十次派出特工暗殺這個人。
「但這咋叛徒現在卻可以出入中國國務院,與中國總理會談,甚至於他的臨時政府還在西北市得到了一處由中國提供的辦公樓,中國和我們決裂了,他們選擇了原敬和他的臨時政府。」
放下手中的茶杯,東條懶洋洋的靠著沙。
「松井,你覺得如果說沒有中國政府的許可,原敬怎麼可能有機會去見上原有澤,耍知道上原有澤是一名戰俘,而且還公諸於報紙上!」
松井正員先是重重一歎,然後又似是無力的躺靠在沙上,雙眼無神的著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看來中國人是準備支持他們了!」
「這也就是說,松網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將相的善間表達出去,按照中國人一慣的作風。他們是不會做賠本生意的,他們支持原敬甚至不惜拉上上原元帥,根本目的是為了徹底佔領
話未說完,東條英機沉默了下來,似是沉思了一會。
「或許用解放日本更為合適!」
「但是上原元帥是絕不會背叛他的!」
松井正員似乎仍然在堅持著什麼,在他看來元帥的品行絕不會有任何問題。
「上原或許不會!」
東條點點頭,同時又輕搖著頭。「但是,你也看過報紙不是嗎?」
半閉著眼睛,東條回憶著報紙上的內容。
「出於軍人之間的敬重,國防部特批准上原有澤元帥前往忠烈祠拜祭故蔣元帥,在忠烈祠,上原有澤元帥與日本臨時政府原敬相巧遇,兩人離開忠烈祠後,於上原元帥居住賓館舉行親切而友好的會談」
想及報上的內容,東條的笑容變得詭異起來。
「至少現在全世界都會認為,原敬和上原元帥達成了什麼協議。當然這十之**是中國人特意安排的,為了做實這一切,中國人或許還會來個特赦,宣佈釋放元帥,然後元帥就今」
「就會變成中國人和原敬手中的提繩木偶,不論他是否願意,都勢必成為臨時政府軍隊的總司令。至少在表面上。
松井瞬間明白了為什麼中國人會大張旗鼓的在報紙公佈這些消息,顯然這是一個陰謀,一個針對上原元帥的陰謀,他們盡然卑鄙的利用了上原。
「只要戰俘營裡的品萬戰俘相信元帥已經決定和原敬合作,中國人就成功了,無論元帥是不否願意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了!」
昨天看到報紙的第一眼,東條英機就看到了其背後的陰謀,但是愚蠢的松岡儘管沒有看清那張照片背後的含意,只知道怒罵叛徒的可恥,可現在這群可恥的叛徒已經獲得了中國的支持,或許下一步,中國人就會制定進攻日本本土的計哉。
「恐怕元帥最後只能和原敬合作了!」
松井正員忍不住出一聲歎息,似乎是在為元帥可悲的命運而歎息。對於日本軍界而言,上原有澤是日本人的榮耀,甚至在英美,上原元帥都有著完美軍人之稱,而現在這麼一位完美的軍人,竟然淪為了可恥政客手中的玩偶。
在松井歎息時,東條反而在思考著,沉默了十數秒後,才抬頭看著面帶淒色的松井正員。
「松井,如果有一天,上原真的出現在戰場上,你的部隊會向上原的軍隊開槍嗎?」
「恐怕他們聽到上原的名字,第一個反應就是向他立正,第二個反應就是主動舉起槍向他投降,凡人是無法擊敗神靈的!」
松井搖著頭感歎著,曾經為了炫耀自己的偉大,上原有澤和澳州軍的戰績成為福井最賣力的宣傳重點,整
富傳機器將卜原有澤神話了,所有的軍人都視其為制一像。他根本就是軍魂般的元帥。
即便是在上原有澤的名字在日本成為禁語之後,仍無妨軍人對他的崇拜,尤其是那些士兵,在他們看來元帥依然是那個他們熱愛的元帥,他的投降是為了保護他的士兵。面對這早就神話的凡人誰能扣動扳機?
過去人們相信日本會獲得最終的勝利,但是上原投降之後,全日本沒有任何人還相信日本能贏。如果上原成了福井的敵人,那麼幾乎有一大半的日本軍人會相信,福井的確是他們的敵人。
「呵呵,你明白就好,相比於鈣萬軍隊,無論是中國或是原敬最為看重的恰是上原在日本所擁有的影響力,不過
東條英機眉頭一皺。
「怕是原敬也不敢信任這麼在日本擁有著甚至不亞於福井影響力的元帥吧!」
他是一個標準的職業軍人!
在看到上原有澤的第一眼,王公亮的心頭就冒出這麼一個念頭。儘管上原有澤的身上只穿了件普通的黃褐色澳洲軍軍裝,斜紋布軍裝顯得有些破舊,但難掩其身上的透著濃重的軍人氣質。
「你好,上原元帥!」
王公亮主動行了一個軍禮,軍人之間的敬重是微妙的,就像在忠烈祠,美國駐華武官甚至都曾主動向其敬禮,並要求拍照留念,對於西方世界而言,上原有澤是敵人,但同樣的是一名值得尊敬的敵人。
能夠讓美國總統和英國相、澳大利亞總理同時寢食難安、噩夢連連的軍人,怕也只有眼前這一人了,從他率部向國防軍投降後,美國就千方百計的想把這個人要走,以便帶回美國一方面是得到他口中的機密,而另一方面又有著激勵士氣的目的,畢竟在很長一段時間中,他和他的澳洲軍給美國人帶來了太多的恥辱。
「你好!王元帥!」上原必恭必敬的衝著面前這位新任國防軍參謀總長回了軍禮。
即便是現在,在中國也只有數人知曉他的身份,對於絕大多數中國人來說,上原有澤依然是日本元帥,一個主動向國防軍投降的有著傳奇般歷史的日本元帥。
「不知上原元帥對在西北的生活是否滿意?」
在兩人落坐後,王公亮才微笑著開了口。
「敗軍之將,談何滿意,上原感謝貴國的款待!」
身份的保密使得上原有澤明白自己應該說什麼樣的話,上原知道在外界眼中,自己所受的款待是多麼的「奢侈。」中國政府並未像對待其戰俘一樣,將自己送進戰俘營。而是送到西北市郊的一座別墅裡看管,甚至如果提出申請,還可以外出,這種待遇可不是一般戰俘可以得到的。
在外界眼中,這是中國政府對一名有著「傳奇經歷的亞洲將領的尊重。」但上原卻知道自己得到這種待遇的原因。
「敗軍之將?或許吧!不過,我們都知道,你的失敗只是戰術上的,在戰略上,你還是贏了不是嗎?」
王公亮若有所指的說道,不過對此並沒有一絲的惱意,畢竟適當刺激中美矛盾是符合中國利益的。至少在現在中國需要美國明白中國的對亞洞的態度。
恭維並沒有換回上原有澤的話語,他只是默不作聲的端坐著,依如一個似是聽取著話的軍人。
「相信,上原元帥和原敬的會面之後,已經明白了原敬的目的!」
面對上原的這種態度,王公亮放棄了與其聊天的準備,軍人還是直接一些好。
「是的!」
上原有澤點點頭,所有的一切都是中調局安排的,與原敬的會面過程雖說很順利,但在他同樣知道原敬在內心深處的牴觸,他並不願意看到自己進入日本臨時政府,甚至主掌臨時政府的軍隊,但因有求於中國。也只能接受。
進入臨時政府,成為臨時政府武裝部隊總司令原本並不是上原有澤的意願,在內心深處,他更希望能夠過上平靜的生活,在家人的陪伴下安然渡過餘生,再也無需要謊言中度日,但最後在他們的勸說下,上原還是接受了這個「任務,不是任務的任務。
「或許某些國家和某些人並不願意看到你擔任那個職務,但是上原元帥,為了亞州民族和日本人民,恐怕沒有任何人比你更適合那個職務,我希望你明白。對於你,國防軍是支持的,這種支持是不亞於國務院對原敬的支持」。
王公亮意有所指的說道,原本身為國防軍參謀總長,根本沒有必要接見這位「敗將」但這是總理所要求的,總理希望自己向他表達國防軍對上原還有他的軍隊的支持,顯然在某種程度上,國務院和總理並不信任原敬,他們希望擁有別的籌碼,而眼前的這個上原就是總理選擇的另一個籌碼。
「謝謝,我明白」。
上原有澤緩聲點頭說道,面對這一切他顯得非常平靜,全力的支持?如果換做別人,他們會嗎?
「或許這就是日本的命運吧!」
上原有澤在心中暗歎了一句,在未來日本的命運或許將永遠由中國所擺佈,自己這裡或只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