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世紀。一些虔誠的德意志武士為了參加「十字軍標怔詛成一個修道會,被稱為條頓騎士,野心勃勃的德意志貴族邀請他們幫助去搶奪維斯瓦河附近的土地。維斯瓦河東岸的地區被斯拉夫人部落所擁有,這些部落裡的人叫普魯士人。正真的普魯士人早已消失在歷史中,但他們的名字卻留給了霍亨索倫家族,霍亨索倫家族的祖先需要這個名字稱呼自己那個還稱不上王國的小王國,有的這個稱呼,神聖羅馬皇帝才能批准他們在德意志世界的外圍建立起一個王國。
條頓騎士本想招聘德意志人來維斯瓦河東岸定居,但這個地區的土地太貧癮,氣候太陰濕寒冷,德意志人不受吸引。斯拉夫人被允許留下,條件是必須信奉基督教。幾代人的時間過去了,德意志人和斯拉夫人聯姻,逐漸混合出一個新人種,叫容克人。當普魯士取得了德意志眾多邦國中的支配地位、德國的強大軍事力量使德國成為歐洲強國之一後,全世界都認為半德意志、半斯拉夫人的容克精英是德意志人中最德意志的。這實在極具諷刺意義。
一些最普魯士人的普魯士人,在他們的名字中還留有斯拉夫的痕跡,例如,寫《戰爭論》的卡爾?馮?克勞塞維茨,他的姓是斯拉夫人的姓。
隨著德國變得更富有,受教育程度越來越高,傑出的人才越來越多,繼續讓東普魯士支配德國顯得越來越荒謬。不過,最荒謬莫過於德國人在帝國存在的半介。世紀裡幾乎沒有抵禦容克的特權。
是俾斯麥使之成為可能。俾斯麥本人有深遠的容克淵源,他年輕的時候曾在農場工作,但容克階層並不真正地信任或接受俾斯麥。容克貴族只允許他在一個特殊條件下創立帝國。
新帝國不是一咋小極權國家,而是由巴伐利亞、巴登、符騰堡等邦國組成的聯邦國家,這些邦國由各自的統治家族實行半自治管理。在眾多邦國中,普魯士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新帝國的憲法將權力集中在君主手和由君主所任命的人手中,德皇同時保留普魯士王個。給俾斯麥的特殊條件,就是他必須默許容克繼續保留其特權。容克得到他們想要的。
德意志帝國國會是立法機構,但根本沒有權力。隨著時間推移,國會中信奉民主和社會主義的人漸漸多起來,為了壓制這些議員,容克謀求與工業資本建立聯盟,這就是人們說的鋼鐵和黑麥的同盟。德國的選舉制度對容克建立的這個同盟有很大的幫助,因為更多的全票都都在擁有土地和資本的人手中。
在這樣的政治體系下,成千上萬的受過良好教育、有才華的專業人士幾乎對國家事務沒有言權。國家的政治生活處於萎縮狀態。表面看,國會有預算權,但實際上僅是一個辯論社區。在英國和法國,立法機構一眾議院決定總理任命。
所以,選舉人對權力有制約作用,他們可以被看作是權力的終結點。相反,選舉人在德國是軟弱無力的。選舉人中有黨派,但這些黨派無法通過競爭去控制政府,他們被一個封建專治的政府排斥在政權之外,而實際上德國政權掌握在由德皇挑選出的一群容克人手裡。
歐戰給德意志帝國帶來太多的改變,長達7年的戰爭,將四支屬於王國國王的陸軍整編為德意志帝國陸軍,而戰爭亦曾使得的德國成為「軍營國家」保羅?馮?興登堡與埃裡希?魯登道夫領導的最高陸軍指揮。在長達年的時間內,實際上領導著一個軍事與工業的獨裁,將皇帝威廉二世排除在統治階層之外。皇帝與國王的陸軍成為了帝國的陸軍。
而最大的改變卻是在,德國無法支撐戰爭時,為結束戰爭,最高陸軍指揮要求成立一個是官政府,以與美英議和,德國修改了口,憲法。讓它實行多年來拒絕接受的議會制,最終體面的結束了戰爭。
在戰後的口年間,德國在改變著,曾經迫於現實妥協的議會制,在十二年間完全脫離皇帝的控制,政府成為議會的政府,而非皇帝的政府,這或許是戰爭帶來的最大改是
在興登堡與魯登道夫為結束戰爭,嫡造出德意志帝國第一個文官政府時,恐怕絕不會料想到,口年後,一名帝國陸軍上士,有朝一日會成為帝國總理」
共和紹年,馮克茨《帝國歲月》
和絕大多數德國的鄉村、城市一樣,拜戰神之賜,使得德國的女人們放棄了皮鞋,改穿木底布面的女鞋,在汽車穿過街道時,走在人行道上的女人腳步出「嗒嗒」的踢拖踢拖式的聲音,這種聲音讓胡貝圖斯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兒時的拍林,儘管同樣是戰爭,但卻只有「城裡人」才會陷入那種物資匿乏,而現在物資匿乏卻籠罩著整個德國和歐洲,而隨著中國人攻入帝國本土,物資供給變得更惡化了。
週遭的變化在拷打著胡貝圖斯的內心,作為德意志帝國的皇子,每一個德國人都是自己的家人,而他們所承受的苦難,卻是因拜自己曾為之癡狂的德意志的復興所賜。
「戰爭真的能為德國帶來復興嗎?」
深思中,車繼續向山的深處行駛著,塗著帝國陸軍灰的桶車在巴伐利亞山區的碎石路上行駛著,只不過是轉過一個彎,遠遠地胡貝圖斯就看見它了,驚歎同時從他的司機口中歎起。
望著位於山頂,被雲霧繚繞的新天鵝城保,胡貝圖斯的腦海中浮現出幾年前,在希特勒的支持下,新天鵝城堡得以完工後,世人對這座城堡的驚歎,而在他的腦海中,最為恰當的驚歎聲,或許來自東方。
它是真實的童話」新天鵝城堡。藍天白雲下,霧海繚繞中,乳白色的外牆輝映著金色的陽光,灰色的尖頂直刺蒼穹。青山翠谷,層巒疊嶂中,童話像夢境般不染凡間煙火,又像絲綢般有觸手可及的動心。
任何人只到來到這裡,就會立刻沉醉在它的美麗中。它的美麗是羅曼蒂克的,是有靈性的,像晨霧一樣漂浮在眼前,伸手可及,卻又抓不住;像仙界的音樂,飄飄然地飛在半空中,餘韻從指縫中穿過不知去向;那種美麗是到人間散心的仙女,玩一會就走,留是留不住的,只在虛無縹緲間若隱若現。
無論怎樣的凡夫俗子,到此地來都會變得浪漫,浮想聯翩。鐵石的心會變得比棉花更柔軟。
這是那位中國總理在新年時,收到陛下寄去的新天鵝城堡的明信片時出的感歎,甚至午他曾想在計劃在中國某地修建同樣的一座城堡,如果不是戰爭的原因或許他的城堡已經動工了。
無論是中國或是英美空軍,都禁止對這裡的轟炸,而飛行員更不願意亦不忍心毀去這座童話般的城堡,儘管現在這座城堡是德皇的行宮,十年前,在希特勒決定修完這座城堡時,就從巴伐利亞國
「名義上的最高領袖!」
通往新天鵝城堡的道路上,一道道檢查站、荷槍實彈的武裝黨衛軍,這一切令胡貝圖斯感覺到厭惡,五年前,幾乎是在新天鵝城堡完工之後的第一時間,希特勒便將皇室從拍林的比皇宮請出,理由是為了避免英國轟炸機的可能造成的傷害。」
但是卓實呢?
吼年希特勒當選為帝國總理後,新一界國會在波茨坦教堂舉行開幕儀式,為了討好皇帝以及國內的保皇派,希特勒選擇了3月引日,這個四,年德意志帝國第一屆國會召開的日子,當希特勒和皇帝將一個月桂葉花環放在腓特烈大帝的棺木前時,十三年間,在文官政府的步步進逼下,失去了大多數權力而淪為一個,「名義上的國家領袖」的威廉三世被感動的熱淚盈眶。
一個月後,在皇室和保皇黨的支持下。希特勒宣傳廢止了德國傳統,的各王國和各邦自治權,解散普魯士以外各王國和各邦的議會,依據德國國會的議席比例組成新猝,隨後又取飾了工會,解散了老對頭社會民主黨到昔日盟友民族黨以及保皇黨在內的一切其它政黨,宣佈納粹黨是唯一的的合法政黨,然後直到的次年年底的大清黨,希特勒才在幼力萬德國人中鞏固了他的絕對大權。
在這既口萬德國人中,此前投希特勒的票的人才不到3分之一,那時其餘三分之二的人在集中營、槍桿和斧頭的威脅下也不能再哼一聲了,在巫年舊月的清黨中,至少有幾百人不是納粹的政敵,甚至連皇帝威廉三世的四子弗裡德裡希7格奧爾格?威廉?克裡斯托夫和次女塞西利婭都也因「圖謀恢復帝制」被戈林拖上法庭,接受聆訊。
面對希特勒的這番舉動,曾將恢復集軍政大權於一身,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地位的皇帝威廉三世,也只能保持沉默,甚至不得不做讓步,徹底淪為「名義上的國家最高領袖」以換取兒女的安全,但最終四子和長女仍不得不流亡海外。
作為皇室成員的胡貝圖斯清楚的知曉這一切的內幕,但或正像是父親威廉三世一樣,他和其它的皇室成員一樣保持了沉默,作為納粹黨黨員的胡貝圖斯,不僅如父親一樣默許納粹在德國的統治,並同意在象徵性的行動中利用自己,胡貝圖斯還像他的哥哥們以皇室成員的身份出現在戰場上,為德國盡力。
「我們必須要堅守德國人忠於職守的本份傳統!」
父親在無奈的接受現實時,曾如此對自己和其它的四個兄弟如此說道,忠於德國還是忠於希特勒,這是一個問題,但作為一個德國人,即便不是皇室也必須要忠於德國,在戰爭時期德國是不能容忍背叛的。
從城堡內走出的路易,在看到那輛帝國陸軍的桶車駛入城堡後,便迎了出去,作為皇儲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離開新天鵝城堡了,更在長達6年之中,未見過自己的弟弟。
「胡貝圖斯!」
「二哥!」
路易和胡貝圖斯在擁抱之後,彼此打量著對方,從二哥的眼中,胡貝圖斯看到了他心中的失落,十五年前在身為皇儲的大哥因與平民結婚放棄繼承權後,路易成為德意志帝國的皇儲,路易就像是被囚禁於籠中的小鳥一般,在重重「保護。之中,失去了自由。
從少年時,路易和自己一樣,都是聽著叔叔們的故事長大,尤其是路易更是極度崇拜叔叔,普普士親王埃特爾?弗裡德裡希,德皇威廉二世的二兒子,在那次戰爭中,他曾在普魯士第一步兵警衛團服役,那是是一支德軍精英部隊,絲毫不輸於德軍中的任何一支精英部隊,但被法軍擊退,臨近崩潰的邊緣時。身為普魯士王子埃特爾,受命於危難時復,開始指揮該團。他敲打著鼓、走在部隊的最前方,帶領著重新集結起的部隊實現一次成功的反擊。
路易曾經希望自己像二叔一樣,在軍隊中服役,盡一個王子的責任,但是皇儲的身份卻使得他不得不呆在新天鵝城堡,對於希特勒而言,遠離皇室遠離拍林有助於他對德國威權,儘管他同樣需要皇室在一些象徵性的行動中支持他,作為德國人,無論是皇帝或是皇儲亦或是自己。對此也只能默許,為了德國。
拍林已經被徹底炸毀了,甚至皇宮也毀去大半,只有勃蘭登堡門,依然聳立著
胡圖貝斯帶來的消息並未讓路易露出太多的情感,坐在沙上的他只是靜靜的聽著弟弟的轉述路上所看到的一切,德國人所遭受的一切苦難。
望著描述路上看到慘狀時盡顯心間悲色的胡圖貝斯,路易直到他說完一路的經歷後,才反問到弟弟的近況,胡圖貝斯所說的一切,早已不是什麼新聞,只是他離開德國太久了。
「你為什麼會離開帝國陸軍?」
「他不准許部隊撤退,但是在中俄聯軍的攻擊下,部隊一味的堅守根本就是將那些士兵送上刑場,對於我們來說,戰爭越打越原始,我們不僅沒有足夠的士兵,同樣沒有足夠的坦克甚至大炮和飛機,在東線,德國人是在和機器打仗,中國人是用汽車行軍,而德國士兵是用雙腿,德國每打出一炮,中俄聯軍則回以百倍的火力,這場戰爭,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勝利的希望
話時胡圖貝斯的聲音越來越低,他幾乎不敢面對路易的目光胡圖貝斯幾乎相信自己怕已經成為皇室的恥辱。他的神色變得越複雜起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皇室成員,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的一定會被送上軍事法庭。
「所以,你就違背了希特勒的命令,下令部隊撤退了是嗎?。「是,,是的」。
回答時胡圖貝斯的臉上帶著愧色,這是自內心的愧疚。
「你為什麼會違背他的命令呢?你曾經是他最忠實的擁護者不是嗎?胡圖貝斯
路易再次反問著自己的弟弟。現在他和六年前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六年前的胡圖貝斯充滿了朝氣,他曾和所有人一樣,叫嚷著向英法復仇,甚至於連自己的父親,德國的皇帝儘管對希特勒不滿,但卻不妨礙他對希特勒向英法復仇之舉的支持。
在希特勒獲得勝利時,新天鵝城堡亦如德國的任何一個角落一樣,同樣陷入狂歡之中,歡呼著德意志帝國的勝利,歡呼著德意志帝國的復興,而正是在這種舉國狂歡之中,父親才會簽署法令稱「自茲以後,德意志帝國之黑白紅三色旗與萬字旗並懸,帝國黑白紅三色旗使人民追憶德意志民族昔日和現在的光榮,萬字旗為德意志民族復興之象徵,二者聯合,足以代表國力之更生,與人民之團結。」
黎民百姓眼不能見國家,手不能觸國家,所代表國家者惟有國旗,國旗意義的,兒…被納粹所利用,他們用瞭解7年的時間,方才實現萬字咖紅三色旗的並懸,而現在在整個德國,卻只能看到萬字旗。
「路易,你沒有去過前線,任何有良心的軍官都不會命令那些只有簡陋武器的士兵向武裝到牙齒的中俄聯軍進攻,他們用什麼抵抗中俄聯軍的坦克?用什麼抵抗他們的火炮?只有士兵可憐的一撕即破的**!身為皇子,我有責任保護他們免受傷害,所以我命令他們撤退了」
望著神情複雜的胡圖貝斯,路易仍沒有顯露出太多的情感,只是隨口反問了一句。
「你後悔下達這個命令嗎?」
胡圖貝斯搖了搖頭,後悔?如果說後悔的話,恐怕就是後悔當初曾加入納粹黨,曾對希特勒宣誓效忠,這或許是才是最應該後悔的。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胡圖貝斯,你還會下達這個命令嗎?」
「不!」
胡圖貝斯的回答令路易一愣,顯然這個答案與他之前的答案相距甚遠。「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我會命令我的部隊向中國人投降,或許這樣才能保護他們!」
胡圖貝斯冷靜的說道,命令部隊撤退雖不後悔,但在得知那些士兵在其它人的指揮下,再一次被驅趕上戰場上,再一次淪為炮灰後,胡圖貝斯唯一後悔的是為什麼當時自己沒有選擇投降,自己的犧牲並沒有挽,救他們的生命。
「胡圖貝斯,你比任何人都更具勇氣!」
「如果我冊有勇氣的話,或許」
胡圖貝斯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只是看著壁上的油田,牆上的是四代德國皇帝的畫像,他們開創的德意志帝國已經被摧毀了,被一個上士摧毀了,在德國毀滅時,那個上士不會流下一滴淚水,在上士的眼中,要麼德國贏得這個世界,要麼德國就從世界消失,因這是德國人選擇的命運,但真的是德國人選擇的命運嗎?
不是!是希特勒為饑口萬德國人選擇的命運。
「奧斯維新!」
路易沒頭沒腦的道出一個詞來。
「我知道,戈培爾說那是中國人的謠言。不過我更願意相信那是真實的。」
胡圖貝斯點點頭,在東線服役時,他曾親眼目睹過黨衛軍的暴行,儘管曾試圖阻止過,但最終卻不了了之,帝國陸軍對黨衛軍沒有任何轄屬權。
「誰能想像那一切竟然是真實的呢?但凡是人都很難想像,德意志的嚴謹與科學,竟然用於科學而精確的屠殺上。」
路易閉上眼睛,過去的幾個月裡,只要打開非德國的廣播,都可以聽到中俄聯軍在波蘭現的集中營,集中營內的屠殺震驚了整個世界,德意志民族的聲望從那時起,便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甚至於連父親都多次從惡夢中驚醒,用父親的話說,是他眼看著惡魔的成長,為了一已之私,坐視著惡魔的膨脹,而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制約這頭失探的惡魔。
德意志的恥辱!
身為皇儲路易相信,即便是百年之後,世人仍將勞記德國人在波蘭的集中營中對猶太人犯下的罪行,或許那些猶太人並不討人喜歡而且行為是卑賤而可恥的,但是用那種方式將猶太人徹底從世上消滅顯然是違背人類良知的。
「上帝創造了猶太人,必然有他的用意,作為凡人的我們,並沒有權力錄奪他們的生存,即便是幾百年後,這都將是德意志帝國無法洗去的恥辱。」
「路易,不要說幾百年後,明年後,還會有德意志帝國嗎?」
路易的聲音方落,胡圖貝斯便立即反問過去,在他看來,德國的滅亡已成必然的定局,這場戰爭德國是必敗無疑。
「中國人會在年底,最遲明年年初就會打到拍林,佔領德國,那時他們還會准許德意志帝國的存在嗎?或許,我們將不得不流亡海外,這是我們無法改變的命運!」
胡圖貝斯的神色變得黯淡,語氣也顯得沉重。
「到那時,也就沒有德國了!」
「沒有了德國了!」
路易在唇邊喃喃著這句話,他明白,並不是沒有德國,而是沒有德意志帝國,德國會繼續存在,或許將像亞州國家一樣,在中俄聯軍佔領之後,他們會扶持起一介。新的德國,共和制的德國。
將目光從四代德國皇帝的畫像移動到那張祖父在凡爾塞宮登基的油畫時,胡圖貝斯的目光越來的凝重起來。德意志用了幾個世紀建立起的德意志帝國,難道就要由此消沉嗎?
望著油畫上那些高舉軍刀歡呼著的元帥與將軍們,胡圖貝斯的腦海中浮現出月前,自己和一些軍官的接觸。那些德**官試圖恢復德國的帝國制度,最起碼要挽救德國被徹底打敗,他們試圖作一些努力與與嘗試。但自己卻拒絕了他們。
是效忠德國,還是效忠希特勒,一個月來,胡圖貝斯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直到今天他都沒有得到一個答案,忠守職責是德國的傳統,作為傳統的守護者,他知道自己不能充當這種傳統的破壞者。
「德意志帝國建立於戰爭,同樣將毀滅於戰爭!」
視線隨著兄弟的目光移上那副油田時,路易的心間沒來由的浮現出這麼一句話來,這句話讓路易感覺到恐懼,一直以來壓抑在內心深處對未來的擔憂感更重了。
「意大利退出了戰爭!」
完全是沒來由的,路易的唇邊低聲道出了一句話來。
曾經作為德國盟友的意大利,在兩年前退出了戰爭,準確的來說是意大利王國退出了戰爭,意大利國王動政變,軟禁了墨索里尼從而與盟國談判得已退出戰爭。
「他不是墨索里尼!」
胡圖貝斯的臉上帶著嘲諷之色,墨索里尼不過是建立一個沙灘上的法西斯政權而已,而希特勒所擁有的卻是一個穩固的德意志帝國與那些浪漫的意大利人不同,即便是德國人意識到德國已經徹底被瘋狂的希特勒戰車所綁架,但是德國人仍然會隨著這輛戰車粉身碎骨,或許有一些人希望用某些行動告訴世人,德國不只有希特勒,但是絕大多數德國人不會去理解對希特勒的反抗或任何其它舉動,德國人不會背叛自己的國家。
德意志民族所擁有的「忠於職守」的傳統,使得任何對希特勒的反抗都等同於背叛德國,誰會去認同一個叛國者呢?顯然不會有任何人會認同叛國者。
「現存德國到了不計代價結束戰爭的時候了嗎?」
想及這這個問題後,望著牆上的油畫。路易在心間反覆問著自己這個問題,對德國的忠誠令路易不願去思考這個問題,但同樣的源自於忠誠和德國的夢想,他卻又不得不去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