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濛濛亮的時候,五、六輛沾滿塵埃的吉普車在幾的護送下經過一夜的長途奔馳,停在平壤北部的一個火車小站。車停後,從車陸續下來一些第二集團軍的一些高級軍官,隨後冷御秋和查明山等人跳下了吉普車。
從海岸方向吹來的緩風,帶著些許暖洋洋的味道讓冷御秋等人忍不住放鬆有些緊崩的神經,一下車冷御秋就看見眼前的這個小火車站,已被空軍的轟炸機炸得稀爛,鐵軌象擰麻花兒一樣扭曲著,站台票房、候車室等建築早已經化為一片瓦礫,青煙在未燃盡的廢墟和斷樹縷縷飄升,在車站周圍還可以看到堆成一堆的日軍屍體。
在第二集團軍越過鴨綠江後的第十天,國防軍的戰線已推至平壤以前。數百年前曾為朝鮮舊都平壤,已經為國防軍收復。層層設防的日軍殘部已倉皇潰退到平壤以南構築訪御陣地。戰線向南延伸,第二集團軍司令部的位置也必須向前移動。因此,冷御秋立即命令作戰參謀率人去勘察地形,選擇集團軍司令部駐地。
但是作戰處的多名參謀等人在進行實地勘察後向司令部提出的幾個地點,都不能讓人覺得滿意,在冷御秋看來,他們有點兒太過謹慎了。
在安東司令部等的已經不耐煩的冷御秋,直接在作戰地圖選擇了一個村落安營紮寨。不等打前戰的人將準備工作做好,冷御秋就坐吉普車越過鴨綠江向南出了。
「司令,從地圖,這裡作為懷念部這裡地勢較為平曠,距離鐵路二百多米遠,距離公路有350米交通而言,這裡作為指揮部非常合適應,不在在距離車站二百多米有一條鐵路隧道,日軍在撤退時使用大量**爆破隧道,現在工兵部隊正在抓緊時間搶修,其間可以會進行爆破作業,夜間的時候或許不太方便時可能會影響長官的休息。」
被司令的突然前置嚇了跳的江榮,連忙向司令介紹著這裡的地形,司令的要求非常簡單,就一條只要交通使利就行,完全掌握著空權的國防軍根本不需要擔心日本飛機會轟炸司令部,有直屬衛戍團的保護也不需要擔心會遭受偷襲。
但是在交通件落後的朝鮮,想找到一個交通使利的地方除了漢義鐵路旁邊其它的還有什麼地方,整個漢義鐵路現在幾乎完全癱瘓,戰前朝鮮**軍和抵抗力量一再破壞,空軍又進次多次轟炸第二集團軍出兵後,日本在撤退的同時炸鐵路橋、炸火車隧道,幾乎已成定例,工兵搶修鐵路時難免會產生一些噪音以交通使利這個看似簡單的要求,在這裡到顯得的不那麼簡單了。
「你怎麼這樣猶豫裡行,那裡不行,我冷御秋幾天不睡覺,又不是什麼新鮮事!這裡的交通條件不錯,集司就設在這裡了!」
下用一個休息不好的理由阻攔自己,讓冷御秋感覺有些火大起來了誰還能考慮休息不休息。
「是長官!」江榮原還想爭些什麼。看到一旁地查參謀長衝著自己點了點頭只能選擇服從。
「集司和電台都安置好了嗎?」
或許是因為前線進展地順利。讓御秋臉色緩和了不少。
「我們正在安排……」
「要抓緊!先把地圖給我掛起來!」
冷御秋看了看手錶。「七點鐘以前要準備好!」
說罷御秋邁動雙腿,向附近一座山崗走去。查明山和幾名警衛跟在後邊。
「從參謀部裡傳來消息個金白凡和韓國流亡政府已經迫不急待的想回朝鮮了,金白凡現在兩天去一趟國務院,希望總理命令我們一鼓作氣收復整個朝鮮。」
「這些高麗棒子!軍事情報局不是負責建立新政權嗎?和過去在俄羅斯一樣,打下一個地方,建立一個維持會,咱們要造成一種既成事實,盡量扶持親華派台,還在適當保留一些曾經為日本服務的朝鮮人,這種人在朝鮮如果沒有人給他們撐腰,他們就無立錐之地,親華的要用、當過朝奸的也要用,又不是當漢奸!咱們是要那種聽咱們話的狗!」
有過在俄國建立維持會經驗的冷御秋未帶一絲感情的說道,在俄羅斯建立地方政權是冷御秋自封的「征俄三功」中的的第一大功,當初他建立的地方維持會,現在仍然在白俄揮著巨大的作用,這一次冷御秋自然會原樣不動的,把這一切帶到朝鮮,甚至在戰前,冷御秋還特間總結了一個手冊,給情報局負責朝鮮戰後善後的軍官,當然手冊是看後即毀。
「控制地方,分立中央!」
曾和冷御秋一手設計這一政策的查明山自然知道這種善後重建的核心是什麼。
「情報局有專家負責這件事,他們比咱們當初在俄羅斯做的好,現在我到擔心咱們的後勤,別又……後面的鐵路又不通車了!」
在山時,查明山說出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任何一個遠征軍出身的軍官,最看重的是後勤!後勤7分,是遠征軍出身的軍官的一至的看法,但是現在第二集團軍在朝鮮的後勤卻碰到了問題。
鴨綠江以北的安奉鐵路,早已經完成了改造,可運來物資的只能堆在安東裡,然後用登陸艇送過江,鐵路線兩側卸下的物資堆積如山,鴨綠江大橋早被日本人炸毀,因為春季漲水,搶建
路橋的施工難度較大,進度一真不大。
而在朝鮮,漢義鐵路十處隧道中就有九處遭到日軍爆破作業,數千噸積石堵在隧道內,鐵路變成一截截的,北的後送傷員的車皮出不去,南下的運送彈藥物資的車皮不來,都被遭受爆破的隧道和斷橋給攔住了。
儘管國防軍的汽車數量充足可朝鮮的公路交通甚至還不如西南,公路的運力只能滿足一半,結果前線有的部隊,後勤保障已經生了問題,打到沙裡院的第五裝甲師,一個小時內出六份告及電報,要油、要彈藥、要配件果不是集司從參謀部調了十二艘飛艇給他們提供了緊急補給,恐怕第五裝甲師早已經趴窩了。
「給參謀部電。」
想到後勤冷御的眉頭一緊。
「讓參謀部立即過來兩個工兵團!糧食彈藥不來,傷員運不下去,還打個鳥仗!在電報裡這麼說,如果鐵路不能急時搶通,我部將不得不從進攻轉入暫時防禦!」
對於這種電報,冷御秋覺得面子有什麼過不去,喀山慘痛的教訓歷歷在目,在來遼東之前冷御秋特意專程去忠烈祠,拜祭了那些犧牲在喀山的將士到他們至今仍屍留異國,魂在他鄉,冷御秋就睡不著,戰士們的家人把他們的兒子送到軍隊自己就有責任保護他們,生死帶他們回家,喀山之錯,絕不能二次重演,路不通、後勤不能保障之前,絕不冒險。
小山不高,不會兒御秋等人就登了去。那時天色漸漸白,山坡一側的公路是綠色的山丘的輪廓。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御秋等人看見那公路隨處散落著著敵人潰逃時丟棄的槍支和各種物資。
「大勝仗啊!這是自從打了鴨綠江後的打的第一場大勝仗!國內的報社又可以出兩期戰捷號外了!」
查山在山坡踩了踩被炸松的土壤。
「一仗殲敵三萬二,俘虜7500餘人!收復了平壤以北的全部地區!真痛快!」
顯得有些興奮的查明山一不留了一句粗話管第二集團軍越過了鴨綠江,但是在第二集團軍高層將那一仗視為恥辱,原因非常簡單,當時為了確保能夠達到全殲義州防線日軍三個師團的戰役目標,第二集團軍將一個半師,在海軍大連驅逐艦分艦隊的掩護下用商船和登陸艇從義州後方進行兩棲作戰,但日軍義州防線司令官後山大將,幾乎是在第二十三師登陸的第一時間,就下令第九師團掩護,第四、第八師團撤出義州防線朝平壤方向撤退,後山的快速反應直接導致第二集團軍意圖將北部日軍主力殲滅,打一場漂亮的圍殲戰的想法落空,儘管最終全殲第九師團,用三個半師打日軍一個師團,這樣的仗在國防軍歷史還是第一次。
正因為如此,越過鴨綠江在國防軍參謀部和第二集團軍看來,政治的勝利遠多過軍事的勝利,而這一次在平壤,一次全殲日軍兩個師團又一個朝鮮旅團,才是真正的軍事的勝利
「說實話,大山後澤能這麼果斷一下子後撤到漢江以南,差不多兩百多公里,這可是我意料之外的……」
說話時,查明山掉頭向南方眺望,似乎想追蹤敵軍潰逃的腳步,現在在漢江以南,還有八個日本師團外加兩個朝鮮師團,或許在漢江一線將是一場血戰。
「他們的主力是撤到了漢江以南重新構建防線,別忘在虎飛嶺山脈,日本人還按了一個第四師團在那,這個第四師團可也算是是日本陸軍的老底子,鼎鼎大名的大阪師團!」
冷御秋冷冷的說道,虎飛嶺山脈是朝鮮半島的橫斷山脈,與狼林山脈、大峰山脈把朝鮮東西、南北切分成兩塊,虎飛嶺山脈山高峰險,那裡恐怕是國防軍進軍朝鮮後要啃的第一塊硬骨頭。
「第一山地步兵師已經從妙香山脈迂迴至東海岸地區,他們將從側後切斷第四師團的退路。第一山地師多年來在西南進行過多次剿匪作戰,並一直在地勢更險要的川邊地區訓練,參謀部不是稱山地師是山地之虎嗎?這一回要靠要這兩頭老虎去撕開虎飛嶺了!拿下虎飛嶺,整個南朝鮮就等於向咱們淌開大門了!」
想到去年國防軍西南會操時,山地一師利用山地有利地形全殲第五裝甲師的演習,冷御秋笑了笑。
「這群山地虎恐怕這次是的虎入羊群了!敢去摘大雪山的雪蓮山的山地虎,怎麼可能被小小的虎飛嶺給攔住!再說,他們碰到的可是有敗不怕之的第四師團!」
長達三千華里的朝鮮半島如同從亞洲大陸伸出的一個肥胖的拇指。它直指日本四大島嶼中最南端的九州島,很容易引起對方越過狹窄的對馬海峽的入侵。從朝鮮的主要港口釜山到日本內海入口處下關部航程僅一百英里稍多廣點。朝鮮半島把靠近北極的鯨海與黃海分隔開來。
在朝鮮北部陡峭的山巒可以見到成片成片的高大常青樹木。其間還可看到險峻的花崗岩絕壁從千米高的山嶺陡然直下。在這種地形作戰,軍隊無法越過無路可行的山脊,保持一條穩固的戰線,甚至無法保持相互間的聯絡。在整個這一地區,道路蜿蜒袖折而且相互間隔很大。山地間大都是些羊腸小道,人員和牲畜只能一個一個地通過。這裡的森林
的敵人提供了極好的蔭蔽條件。
無數狹窄的山谷、令人頭痛的羊腸小道以及刀刃一樣的山嶺,能使害怕進入無路可行的山地的高度機械化軍隊寸步難行比於仍處於騾馬時代的日軍,國防軍的現代化,隨著深入朝鮮後,越顯得成為綴累,儘管幾年來,情報部門通過一切方式獲得朝鮮地圖,但是前進的軍隊在地圖找到的一些道路不是國防軍卡車、坦克根本無法通行的羊腸小道,就是一些幾乎根本不存在的道路,儘管由抵抗力量和朝鮮**軍派出的大量的朝鮮嚮導彌補了地圖差異,但國防軍的行軍速度完全被拖累下來了。
在這種情況下步兵師尤其是第一、二山地步兵師反而成為了最適合在朝鮮作戰的部隊,尤其是國防軍第一、二山地步兵師,他們沒有裝甲車輛,只有少量的可拆卸式山地榴彈炮們不為複雜的通信手段所
累,裝備輕便只攜帶手中的輕武器、他們早習慣於各種極端惡劣的天氣,習慣於在行軍過程中忍饑挨餓。他們有高度的紀律性,經受過嚴格的訓練。所以,在這裡山地步兵有許多實施機動和蔭蔽的絕好機會。
入夜後,在通往臨津江方向的盤山公路行駛著一輛接一輛的汽車和吉普車,這些車輛夾雜在步兵隊列裡車燈將山體峭壁照的通亮,在狹窄的山道行軍車的速度並不快,所以行軍速度很慢。
第一山地步兵師長穆白坐在一輛吉普車裡身子隨著吉普車的顛簸而搖晃著,耳畔不時傳來一陣陣汽車的喇叭聲和嘈雜的人聲。
「操他娘的種行軍真憋慌,一夜走不了五十里,跟他娘王八爬一樣!」
對於戰前從藏調回晉陞為第一山地步兵師長的穆白而言,穆白希望錯著這一戰打出自己名堂出來,穆白知道自己出任第一山地步兵師師長其間的糾葛,在很多人看來,自己儘管資歷夠老,但是除了帶著蒙古兵進軍**時,來了個千里行軍式的奇襲,未放一槍一彈徹底收回了**,但是自己卻沒有任何「戰爭經驗」所以出任這個師長並不合適。
而山地師在朝鮮將重要作用,讓一個「菜鳥」出任這一重要職務顯然有些讓人放心不下,最後如果不是總理說了一句話,恐怕自己還得回**陪那些個噶廈放鷹打獵。
「閃點閃開點,別擋汽車路!」
咦,怎麼車又停了?穆白從車窗玻璃模模糊糊看到公路右側一團人群蠕動著,傳來呼喝聲,被阻住的車輛似一列長龍。
「前面怎麼了?部隊為什麼停了!」
穆白打開車門,跳下吉普,向迎面來的一個參謀問。
「報告長官,師司令部翻了一輛車,陳副師長讓我向您報告。」
一聽到這話,穆白就火從心起。
「他娘的,把不必要的車都給我推下去,物資盡量分散到人,先從老子這輛車開始!山地步兵是幹什麼的,不就是靠兩個腳板嗎?給我甩開了,七點準時打到新澳!」
心中冒起火來的穆白,看著山中熙熙攘攘的車隊,這幾年,隨著多家汽車公司的先後組建,汽車產量的激增先就體現在國防軍的裝備中,騾馬幾乎完全被淘汰至於連騎兵師、團也先後撤編,僅只保留少數騎兵營連,就是遠在**,自己的部隊汽車也取代了馬車,很多部隊甚至都取消了綁腿。
就是像第一山地步兵師這樣的以山地作戰為主部隊,一個師竟然也有一千多輛吉普車、卡車、摩托車,在國內機動速度是加快了是在這裡卻碰到了問題,惡劣的路況限制了部隊的行軍速度,還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主力沿著大路推進速度還可以保證,但是一但脫離有限的幾條土路,比王八快不了多少。
「通知每一個連排,告訴他們,我讓他們拿出當年遠征軍一天走12華里的行軍速度!」
120華里是遠征軍出兵俄羅斯時一個步兵營用雙腿創造的一個記錄,當時在清剿紅軍游擊隊時,那個步兵營三天行軍370華里直線的方式穿越山林,成功將殘殺遠征軍一個連隊的紅軍游擊隊,在即將進入日控區前將其攔截,最終全殲。而現在穆白要的就是當時的飛毛腿。
騎在馬的穆白視著山間小路正疾速向南前進的部隊。這些大都來自西南省份的士兵們肩扛著槍、背著背包,一個跟一個步向南,朝著新澳方向挺進。在他們的鋼盔兩側,有著與國防軍其它部隊不同的一個特殊的標識,雪蓮花。
雪蓮花生長在海拔數千米高的雪山之,作為一種珍貴藥材,千百年來無數採蓮人為了采雪蓮去便再也沒有回來了,只有勇士才能在雪山採得雪蓮。正因為如此這種雪山之蓮會成為國防軍山地師的標誌,山地師國防軍中的精銳歷次會操之中,都以勇猛和頑強戰的凶殘而聞名,因此才會獲得山地之虎的美稱。
沒有喧嘩,沒有怪話,動作迅速而步調一致,每一張或純樸或機智的臉,都透出一種神聖的使命感,此時他們背負著武器,大踏步的甩開腳板行進著,這群出生在西南山區的子弟,在這種崇山峻嶺之中,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儘管每一個人都背負著二十多公斤重的物資,但這些和幾千年前,他們的先
南的崇山峻嶺中創建西南漢族文明先祖一樣,堅忍就滲到了他們的骨子之中。
剛剛出任第一山地師師長的穆白並不熟悉這些戰士,他們絕大多數都是四川、貴州等西南省份山窩子裡出來的青年,大都是共和十年後,國家徵召第一批、第二批義務兵,他們和過去吃繼頭飯而扛起了槍募兵不同。他們只是一群響應國家徵召的義務兵,但是在戰場他們仍然英勇作戰,不畏犧牲……
現在,當祖國需要他們時候,他們毫不猶豫地跨過了鴨綠江,為了收復這個三千年屬國而戰。這些戰士是國民的子弟,是國民的中的最精英,他們體現著國家的意志……面對危險和犧牲,他們是不知道畏懼和後退的。然而正因為如此,作為他們的長官自己有責任愛護他們,率領他們戰勝敵人而減少無謂的傷亡。
這一次和過去依靠裝甲師突破,輕兵師擴大戰果不同,在虎飛嶺山脈這種地型,並不適合機械化部隊施展,所以集團軍派出第一山地步兵師,擔任部隊的先導,從側翼迂迴進攻新澳平山一線,在那裡有一個養精蓄銳的日軍第四師團在等待著他們,第一山地步兵師的任務是消滅他們。
在朝鮮半島有一座高聳入雲,橫旦近千里長的一座山脈,這座山脈就是虎飛嶺山脈,翻過這座山脈就是半島最大的平原:漢江平原。
在第四師團司部設在虎飛嶺山脈間的一處無名山洞內,此時師團長村岡長太郎,想起巡視前沿時那些面帶商販式的狡猾之氣的兵佐,就是一陣頭大再加心虛。
「平壤第八師團、第十二師、朝鮮第六旅團被全殲。則騰中將等人剖腹,後山司令官命令部隊全線收縮至漢江、昭陽江重新組建防線,第四師團被推的了風頭浪尖!」
想到自己擔重任掩護整個朝鮮軍,村岡長太郎在自覺是回報天皇盛恩的同時,更多的是沉重的無力感,如果有選擇的話,村岡長太郎寧願要一支由朝鮮人組成的師團,也不願意指揮第四師團,在戰時指揮第四師團,這群大阪的菜販走商組成組成甲等師團,對於任何一個指揮官而言都是一場惡夢。
「村岡君,從昨天到今天,師團有263兵佐請病假,要求進的醫務所治療,第八聯隊的今井聯隊長現在親自坐鎮醫務室參加診斷,已經有兩個大隊長、五名中隊長因為嚴重腹瀉進入醫院,再這麼拖下去,真不知道等到支那人打到這裡時,第四師團還會有多少人還能站著!」
在到那些「病號」時,參謀長大島尚道幾乎達到了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地步,陸軍歷史從來沒有任何一支部隊像第四師團這般的窩囊廢,北調朝鮮時,第四師團的出動命令雖然下達,卻遲遲不動。原因是動員令下達後,師團內的疾病患激增,放眼望去,滿營都是因為五花八門原因要求留守的官兵。後來勉強出,釜山登陸時,第九師團用了三天就到達了義州,而第四師團用六天,在義州前線師團下,從士兵到軍官全部消極怠工,做著見勢不對立即撤退的準備。
村岡長太郎重的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
「至少,他們已經開始修建工事了!願他們能在支那軍的炮火下堅持一段時間!」
正在山腰整修著工事的一本兵衛,望著再有半小時左右就會沒入地平線的紅日,殘陽將西方的天際映成了紅色,望著殘陽一本兵衛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佛祖不佐啊!」
「一本軍曹,如果當初,咱們沒跑這麼快,或許我們也能像第八師團一樣,撤到的漢江以南了,也不至於!」工事內的一個下等兵聽到軍曹的話後,也頗為懊惱的自埋怨道。
此時第四師團下,除了師團長村岡長太郎和一部分軍官之外,整個第四師團都沉浸於無絲的惱憤之中,後悔為什麼自己跑的那麼快,如果跑慢點,或許也不會落到現在這般田地。
中隊從龍川一帶登陸迂迴包圍義州防線時,一接到撤退命令,第四師團跑的比任何一支部隊都快,第八師團撤到鹽州時,第四師團已經撤到了宣川。等到第八師團到了宣川,第四師團已經過了安州,最後如果不是後山大將命令即將到達平山的第四師團就地沿虎飛嶺設立阻擊陣地,恐怕等到後山和第八師團到達平壤時,第四師團恐怕已經撤到了釜山,然後準備船回日本了。
用後山大將的話說「第四師團是日本陸軍之中唯一演練過撤退的部隊」,除遺失數門重炮外,野炮、山炮幾乎無一遺失。而正因為其跑的太快,將鄰部隊都拋了在身後,才使得第四師團接到了一個美差,在龍飛虎山一線設防,在國防軍攻克平壤之前,這是一份美差。
「你看我設計的這個工事,打槍不行!保命第一!」
這時一本指著自己設計的防禦工事,幾乎沒有射角可言,沒有射角即意味著死角,對於攻防雙方而言,死角就是死角,你打不到我,我也打不到你!
此時一本在身部下炫耀著自己的明時滿臉皆是驕色,似乎像是自己作出一件豐功偉績一般,而此時殘陽已下幕色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