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的炮聲不斷從遠處滾滾傳來,空氣中染雜著刺鼻的隆隆炮聲中不時隱約可以聽到“禿鷲”式俯沖轟炸機俯沖時出的嘶吼聲,相比於重炮,空中那些盤旋的“禿鷲”幾乎就是死神的化身,他們在俯沖時猶如地獄死神的呼嘯,在再次爬升時會在地面掀起一陣血肉橫飛。**
“班哉!”
戰場上響徹著背負**箱動肉彈攻勢的日本兵尖嚎聲,他們在跳出戰壕的瞬間即拉響延時二十秒的導火索,拼命朝著正在突擊的戰車集群沖去,出絕望般嘶嚎的日本兵完全不顧面前橫飛的彈雨,即便是下一秒鍾的車載機槍或伴隨步槍的子彈就會將其擊倒在地,也不能阻止他們絕望的攻擊。
嚎叫著的肉彈在距離坦克數十米外被擊倒後的短短幾秒後,伴著一陣劇烈的爆炸,被炸成碎塊的血肉混雜著泥土四處飛濺,甚至於連一些細小的肉塊飛到坦克上堵住了坦克駕駛員的觀察孔。
“***!”
看著觀察孔內著的仍帶著些許余煙的肉塊,雙手握著操縱桿的一頭金的弗雷格一愣,強吞了一口唾沫,罵了一句,然後用手指用力的把肉塊捅了出去,看了看手上的血污,駕駛員只覺得有些反胃,於是便在褲子上擦了擦。
“全速前進!”
這時坦克帽耳機內傳出長的吼聲,弗雷格連忙換擋,加大油門,朝著前方推進,透過觀察孔望著的那些背著**包或挺著步槍沖來的日本人,盡管明知道他們不會對自己造成多少威脅,但仍感覺有些膽戰心驚。
“為什麼你們不放棄戰斗?”
四年前隨父親從美移民中國的雷格,盡管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但作為德裔弗雷格很難理解眼前這些日本人在明知不敵的時候所表現出的那種東方式的英勇,加入國防軍已經兩年的弗雷格一直很難理解這種東方精神,自己身邊的戰友長官都以投降為恥,寧願戰死,也會願舉起雙手投降。
“沒有人不珍惜生命!那因為他們沒有投降地機會!”
過去在軍營時。聽到長官們紹在俄羅斯戰役期間一些班排部隊在陷入重圍後。高呼著“忠列祠見”與敵人同歸於盡時。弗雷格曾如此說道就是弗雷格地看法。陷入重圍投降並不是恥辱。只不過是他們面對殘暴地敵人時。沒有投降地機會而已。
但眼前所看到地一切。卻顛覆了雷格過去地認知眼前地這些日本人有投降或逃跳地機會。但是他們卻選擇了絕死一戰。無論是中國人或是日本人都不遵循西方戰爭法慣例。也不遵循西方個人生命至上地信條們寧可戰死。也絕不舉手投降。
“他們為什麼如此輕視自己地生命!”
疑惑歸惑。職責是職責。盡管腦中充滿惑卻並不妨礙弗雷格駕駛著九式坦克以二十四公裡地高速碾壓黑土朝前方沖去。
在一些絕望地日本兵在挺著刺刀沖上來時。在被機槍掃倒後隨後又被~鋼制成地履帶碾奪成肉泥。戰場地上隨處可見殘肢斷臂。此時這裡早已經不再是通常意義上地戰場。而是比戰場更為恐怖地人間地獄。十一聯隊地殘軍在被突破兩道防線後然苦苦地支撐著。沒有意料中絕望地投降或是轉身四處逃散地只有最後地拼死一擊。
“嗯……”
一架“禿鷲”式俯沖轟炸機以80~余度的高角度帶著那淒利的尖嘯聲,將一攻重磅炸彈投在遠方的一處戰壕附近著一陣地動山搖血紅的火球翻滾著黑煙擴大開來,巨大的爆炸聲在傳遍曠野距離11聯隊被炸垮的指揮所不遠處的一處樹林內,幾百名官兵正儀裝整齊作著最後的准備,他們的身上大都帶著硝煙,更多的依靠他人攙扶的傷兵。
站在林內的聯隊騰村剛和參謀長中村奉仁的臉上帶著些許淒容,越來越近的機槍聲讓他們明白,再也不能拖下去了,騰村剛朝著的兩米開外已經列隊站好的聯隊護旗隊走去。
走到護旗隊長的面前,騰村剛用戴著白手套的手輕撫著護旗隊長手中11聯隊軍旗上的長長的流蘇節穗,帝國的軍旗與古代支那的外交使節手中拿的奉節相似,是一很長的一串流蘇,木制烤漆旗桿頂部是鍍金的象征著天皇的16瓣菊花紋浮雕金徽。騰村剛雙手展開軍旗長節上縫於流蘇上的旭日旗“廣島聯隊”的字樣赫然寫於下角。
按陸軍的規定,軍旗在則編制在,軍旗丟則編制裁。所以軍旗在任何一支日軍部隊都是一個了不得的要緊東西,要挑選聯隊一名最優秀的少尉軍官擔任旗手,專門設一個軍旗護衛中隊來保護它。此時即便是前方迫切需要增援兵力,但因為軍旗留在此地,騰村剛還是保留了軍旗護衛隊一個小隊在這裡護旗。
放下手中的流蘇和旭日旗,騰村剛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自己已經派出了最後一支部隊去爭取時間,按照條令規定,當判斷戰局有全軍覆沒危險時,應奉燒軍旗。
“開始吧!小倉少尉!”
“是!”
持旗的小倉少尉隨即轉身立正,在護旗手的護衛下朝兩三米外用彈藥箱搭成的高台正步走去,騰村剛、中村奉仁以及在場的所有官兵對著軍旗行著軍禮。
持續了三秒後,持旗的小倉將軍旗的菊花御紋旗冠取了下來,隨後收卷軍旗正步走下禮台,將軍旗奉於雙手隨後交給聯隊長騰村,接過的軍旗的騰村只覺得手中軍旗重達千鈞。
“凡日軍新編成之步兵及騎兵聯隊,必由天皇親授軍旗,以為部隊團結之核心,將士對軍旗之精神,舉世無比!”
軍旗為天皇親授,而今天自己卻成為帝國陸軍中第一個執行軍旗奉燒儀式的部隊長,目光凝重的騰村恭敬的雙手扶著軍旗,將其放置在奉燒台宏安置後才後退三步後,抽出指揮刀下指度,低垂著腦袋,似是在懺悔。
幾秒後,放下手的騰村才走上前
自劃著火柴點著奉燒台,灑有煤油的奉燒台一經點雄雄烈焰,向軍旗致敬的騰村等人並不知道此時就在東京,烈焰幾乎已經映紅了半邊天際,敬禮一直持續到至火滅為止,即便是其間一炮彈落在不遠處彈片奪去了幾個正的敬禮的官兵的生命,他們的也沒有停止敬禮。
結束奉燒儀式之後本列隊站在林間的日軍兵佐,沖著軍旗的殘骸深鞠一躬後,隨即提著槍朝林外跑去加奉燒儀式的傷員,大都依坐在林間的草地上,他們或脫去軍靴,或彼此一槍遠對座。兩個被炸斷的腿的傷員看著彼此同時沖著對方鞠躬。目中透著一絲絕然,隨後兩人拿著步槍將槍口抵著對方的心髒。
“拜托了!”
“拜托了!”
“砰!砰!”隨著兩聲清脆的槍響,兩人同時倒在草地上,腥紅的血瞬間映紅了茶~色的軍裝。
“天皇班哉!”
依靠著的樹干傷兵高呼一聲之後,將步槍槍口塞進口用,用腳趾扣動了扳機的槍聲此起彼伏。
提著明治三二式指揮刀軍曹走到躺在擔架上的傷兵面前,重重一鞠躬“謝謝!”傷兵顯然明白了自己將面對什麼,沖著軍曹輕聲道謝音未落,軍曹手中的指揮刀便沖著脖頸落了下來砍切喉管和血管的腦袋在指揮刀的帶動下歪了下來,血霧同時從傷口處噴射出來。
提著三八式步槍的中村奉仁走到跪在草地上面朝帝國方向的騰村的面前,深彎下行十度的鞠躬,中村可以理解眼前的聯隊長為什麼會用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作為帝國陸軍第一個執行奉燒軍旗儀式和全軍盡沒的聯隊長,或許只有用剖腹自殺的方式才能洗衣涮他身上的恥辱。
“中村君!拜托了”,
跪在地上的騰村剛微微鞠算是回禮,隨後拿起了面前的指揮刀,三二式指揮刀是西洋樣式,對於選剖腹的騰村剛而言,三二式指揮刀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此時也算是了勝於無了,用擦刀布輕輕的擦拭刀身之後,騰村剛便咬住白布,同時用左手拿起地上的裝著清酒的水壺。
“嘩……”
用清酒淋了一遍刀身,騰村剛深呼一口氣咬緊白布,雙手握擦刀布包裹的刀身,刀尖頂著收緊左腹。此時提著步槍的中村已經走到他的身後,用步槍抵在距離其後腦三、四厘米的位置。
“絲……”
刀尖插入左腹時,騰村剛眉頭一緊哼出聲來,隨後咬牙切齒的用力將插入腹的指揮朝右側拉去,瞬間流滿了草地,其間甚至還混雜些許從斷腸處淌出屎食狀的物體。
目睹騰村手中的指揮刀從左腹切至右腹後,持槍的中村扣動了扳機。
“砰!”
完成剖腹儀式的騰村頓時摔倒了下去,插在腹中的指揮刀在體重的壓迫下從其左肋處斜刺了出來,這並不是一次完美的的剖腹,顯然此時日本人在西化這麼多年之後似乎有些手生了,看來仍需多加練習。
“唰、唰……”
尺把深的麥田裡不斷響起麥苗晃動的聲音,在硝煙彌漫的麥田間,一群身著茶褐色的改四五式軍裝的日本士兵,提著步槍彎著腰在軍官的指揮下朝著前方逼近,前方傳來的爆炸聲告訴他們,前方此時或正血戰正酣。
日本兵本就個矮,征兵身高下限不過15米而已,按照這個標淮他們在中國旅游乘坐火車時甚至勉強可以購買半票,當然如果還是兒童的話,加之盡量彎腰壓底身高的原因,使得這些貓腰的日本兵一個個如同原野中可以移動的茶褐色墳丘一般。
空中的不斷有炮彈飛越頭頂時出的呼嘯聲,密集的爆炸從前方和身後不斷的傳來,田野間隨處可以看到被炮彈炸出的大小各異的彈坑,這是失著彈留下的痕跡,麥田中行軍的第二大隊的拖著兩門十一年式反戰車炮的士兵奮力的把近4公斤重的反戰車炮推出彈坑,這是第二大隊僅有的兩門戰防炮。
“傳下去,別出聲音!”
手提指揮刀的田阪十八中佐扭頭對後面的傳令兵命令道,然後抬著重達數公斤的靴子艱難的邁著步子為福山聯隊第二大隊大隊長,為了躲避支那軍的炮擊,田阪放棄了作為大隊長騎馬的特權,而和普通的兵士一樣的步行增援。冬雪的消融使得田地間極度濕潤,在田中行軍幾十分後,田間的濕泥不僅沾滿了腳上的軍靴,甚至連同皮質綁腿上也甩滿了泥,和著泥的軍靴越來越重乎田阪心生脫靴赤腳跑步的念頭。
“但願十一聯隊可以支撐到自己到達的時候!”
邁著沉重的步伐前進的田阪在心中祈禱著,如果十一聯隊的陣地失守的話,那麼在增援途中的福山聯隊將會陷入無工事可守的局面,到時必將成為支那軍的炮火下的活靶子,北方傳來的密集的爆炸聲和機槍射擊時出的單調的噠噠聲多少讓田阪心安一些,這些槍炮聲至少證明十一聯隊仍在戰斗著。
貓著腰的田阪和正埋頭行軍的第三大隊的士兵並不沒有注意到,一架落單的俯沖轟炸機從他們的側方的天空中掠過機輕輕的側傾了一下,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麼,隨後便飛走了。
幾十秒之後空中傳來的呼嘯聲來越尖銳,炮彈撕裂天空時也的呼嘯幾乎讓大地生顫抖阪的的臉色瞬間變得的煞白,這些炮彈是沖著自己來的。
“炮擊!臥倒!快臥倒!”
沉寂的田野頓時響起軍官們的呼喊聲著,長官的命令和空中的越來越近的嘯聲,讓原本貓腰的前進的兵士猛的以狗吃泥的方式撲倒在地。
“轟!”
在他們臥倒的瞬間,彈雨落了下來,將身體的死死的貼在田壟間的田~只感覺一陣地動山搖本沉寂的大地頓時被濃密的硝煙和被炸至空中的滿洲特有的黑土地所籠罩,昏暗瞬間吞沒了光明中長勢喜
被炮彈的沖擊波絞成碎屑,灼熱的彈片在空中高擊中物體後方才停下來。
炮彈飛來的越來越多集的炮彈將幾乎要將大地撕碎,趴在田壟間被炸的一身灰土的田阪看到煙雲交流間幾斷被炸飛的殘肢肢上面的衣服已經被沖擊波撕碎,白花花的拖著血污混雜著黑土在空中拖著一條白線落在其它地方,空中還可以看到隨著炮彈沖擊波飄蕩的破片。
貼在田壟間的田阪十八一動不動的靜趴著,兩年前在歐洲時,田阪曾體驗過比現在更密集的炮擊,自然知道如何在這種高密度的炮擊中生存下來。周圍的落炮彈不時的仍不時的從空中落下,突然間,四周再一次沉寂下來,炮雨如他先前到來一般,沒有任何征兆的停了下來。
“戰車
還未從炮擊的震憾中醒來的第三大隊的士兵們,聽到前方傳來的接連數十聲有些驚恐的驚叫聲。
田阪從田壟間扎著站了出來,蹲在壟間都未來得急的抖落渾身的黑土,看就連忙抓起胸前的望鏡鏡朝遠方望去,僅只不過是輕撇了一眼,田阪就感覺到自己的將要面對的危險,從不遠的坡地那邊,柴油機低沉而顫抖的轟鳴透過彌漫的硝煙傳了過來,硝煙中隱約可以看到戰車方型的輪廓,從望遠鏡中可以看見領頭的幾輛坦克碾壓著黑土地緩慢的沖了過來,從田間碾起的黑土不斷從履帶上抖落到田間。
“八嘎!”剛一轉頭,田阪就怒了心頭,自己的傳令兵竟然貓著腰在那顫抖著,抖動嘴唇有些紫,只是喃喃自語著“戰車、戰車……”顯然他被嚇到了。
“啪、啪!”田~狠的沖著傳令兵抽了兩個耳光,臉上的吃痛讓傳令兵回過神來
“一等兵,你立即通知戰防炮小隊,地就炮,盡量利用彈坑隱蔽炮位!”
傳令兵剛一回過來神,就響起了大隊長的命令。
“原地設防!准備戰斗!”
隨著命令的下達,第三聯隊一千余名兵佐紛紛原地布設,先前炮彈炸出的彈坑此時成為了他們最好的掩體,依著彈坑的士兵立即打開三八步槍的保險,堅起表尺瞄准著前方,他們中的很多人都伸著脖子望著遠方的戰車,戰車對於他們而言非常陌生只有極少數的老兵知道戰車為何物。
位於防線中部的戰防炮小隊的兵此時正奮力的揮動著手中的工兵修改著彈坑,以便將十一式戰防炮隱蔽其中,十一式戰防炮要日軍陸軍的武器中是最新銳的武器,是以在歐洲繳獲的德制37毫米戰防炮為原型仿制。
不一會,炮手們便利用彈坑構建了一處相對隱蔽的炮位,隨後快速將戰防炮推入炮位,此刻這些炮手們誰都看不清前方的情況,只是按照條令機械地從炮尾卸下炮衣著彈藥箱彈手,從背後把彈藥箱取下,放到拉開的炮架旁邊,卸下上部裝甲護板的戰防炮幾乎緊貼著地面,如果不注意的話都無法現它的存在,德國人在歐洲就是如此利用戰防炮。
炮長用動作利落的從彈藥手手中接過一炮彈,隨後朝炮膛內裝入一37毫米穿爆彈後調整著機械表尺,將表尺的刻度設定在,在這個距離,37戰防炮足以擊穿50毫米厚的裝甲。
聽著越來越響的柴油機的轟鳴聲長的搓搓手,有些焦慮的臉上露出些許興奮,而炮位旁的那些的手持步槍的步兵此時則緊張的端著步槍,瞄准著隱約可現的裝甲方盒。拉著炮栓的炮長吞了口口水潤了一下干的嗓子。
“沉住氣!……一定要按表尺開火!”
盡管心中這麼想,但聽著越來越近的坦克轟鳴聲,拉著炮栓的手仍忍不住顫了顫。
此時鋼鐵履帶轉動時出的鏗鏘的咯咯聲逐漸強烈聲響越來越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戰車上的火炮的緩慢移動甚至連同裝甲上的點點黑污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還可以看到戰車前裝甲板上的片片血污是十一聯隊起肉彈攻擊時飛濺上去的血污,盡管坦克只有十余輛卻讓這些從未見過坦克“鄉巴佬們”著實感受了一把震撼。
就在這時滾滾而來的戰車的上空,一顆紅色信號彈劃破了長空。正在前進的戰車部隊立即開始分散克的隊形變成了“之”字形,這是戰車部隊在展開進攻隊形,顯然他們已經得到的通知,前方有一支大隊規模的阻擊部隊,盡管他們只是先頭搜索部隊,但指揮軍官顯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進攻!
“吆西!”
帽簷朝後的炮長,不斷的調整著火炮以瞄准視線內的打頭的一輛支那坦克,拉著炮栓的右手猛的朝後一拉。
“通!”
射擊的爆聲震得他耳朵火辣辣地痛,37戰防炮的炮身一頓隨即後座自動退出仍帶著些許煙霧的彈殼,依在炮後的裝填手立即再次裝上一穿爆彈,絲毫沒有擔誤一秒。
高速行駛在被炸成月球表面的田野上的坦克,不時出劇烈的顛簸,從坦克炮塔上跳下來程得柱雙手端著步槍,貓著腰跟在坦克後方警惕的看著周圍,空氣中坦克排氣管排出的黑煙顯得有些嗆人,一手端著步槍,另只手則用力的甩著有些酸的手臂,在這種地形搭乘坦克絕對是件體力活,如果抓不勞,很有可能被甩下坦克。
“班長,照這麼下去,我估計最多到十號,咱們就能打到旅……!”
話音未落後,就被一聲有些沉悶的爆炸聲打斷,只見前方不遠處一輛正在行進的坦克突然停了下來,敞開的指揮塔內冒出一股黑煙,就在這時密集的彈雨立即揮散了過來。
“我還活著……”
在坦克被擊中的瞬間,弗雷澤想的只有這個,在失神十幾秒後,他才試著活動了一下身子,自己似乎沒有受傷,但一轉身卻現機槍手已經陣亡了,一塊破片撕去了他半邊腦袋。被擊中的那一剎那情況簡直糟
彈片,裝甲碎片和車艙的內壁,崩落,橫飛,互相都貼著自己的身體飛散開來,隨後坦克內開始燃燒,出嗆人的煙味。轉身回望一下炮塔內的情況著炮手和裝填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全體棄車……”弗雷澤大聲叫囂著,同時從座椅旁取出一支沖鋒槍,然後擠入炮塔,打開炮一的逃生艙品,聽著周圍密集的槍炮聲,部隊已經和阻擊的日軍打了起來。
周圍已經有幾輛坦克正冒著黑煙,顯然他們也被擊中,跟隨在坦克後方的步兵已經在坦克的機槍火力掩護下用彈坑朝著前方逼近,跳下坦克提著沖鋒槍的弗雷澤跌跌撞撞的跳進了一個彈坑,就在這時,又看到一輛坦克的炮塔入爆出黑煙。
“反坦克炮!”
瞬間的,弗雷澤明白部隊遭遇了什麼前方的日軍陣地望去,並沒有看到反坦克炮陣地,顯然日本將反坦炮炮位隱蔽了起來沖鋒槍的弗雷澤看到自己所在的坦克營正在加速推進,多米的距離對於坦克而言,不過是分把鍾的問題,日軍並沒有密集的戰防炮。
“嘟、嘟……”
戰場上除了密的槍炮聲多的突擊步槍連排長的哨聲,隨著他們的哨聲,步兵正在加速沖鋒,同時不斷的甩出煙幕彈已掩護自己的沖鋒,加速的坦克營循著曲折路線的行進,朝著日軍的側翼迂回對日軍形成新月形包圍,同時吸引日軍戰防炮位的露出或轉移。
就在這時弗雷格隱約地到正在迂回的一輛坦克的炮塔沖開煙霧駛來地,它像撞在什麼東西上達狂叫著,坦克在原地打轉克的履帶已經脫落,炮塔隨即開始轉動,其長長的炮身一抖一抖地指向日軍陣地,這時從日軍的陣地上閃出幾個身影,貓著腰朝那輛被打斷履帶的坦克沖去。
“快……快去人保克!”
看到這一幕的弗雷格在心中狂著,盡管此時坦克炮塔並列機槍已經開始噴吐火焰,但弗雷格知道如果沒有步兵的保護,這輛坦克被日軍肉彈炸毀只是早晚的事情,坦克內視線有線,而且炮塔轉動全部依靠人力,用並列機槍擊退從幾個方向襲來的肉彈,根本沒有什麼可能。
隨後幾個身影朝著坦沖去,讓弗雷格心頭一松,至少暫時那輛坦克是安全的。
在煙幕彈的掩下,程得柱的揮的班,分成兩個戰斗小組,沿著田間的一條溝渠迂回逼近前方敵人的防線。剛一冒頭,程得柱就現了日軍,正要撲將上去,對方的步槍卻搶先開起火來,盡管的子彈顯得有些稀疏,從他們的頭上掠過不時出嗤嗤的聲音。
還未等到程得柱下令,火力組組南忠便一個快步,沖上溝渠,機槍的兩腳架依在溝壑邊,隨即噴出橘紅的火花,射出了密集的連續的子彈,火力組的另外三名沖鋒槍手同時依著溝壑,壓制著日軍的火力,日軍的火力隨之一頓。
在火力組壓制敵軍的瞬間,程得柱的突擊組隨即甩出數枚手榴彈,手榴彈剛一爆炸,程得柱就帶人跳出了溝壑,朝著日軍的防線沖去,沒沖出幾步,程得柱就看到彈坑中出現一個茶碣色的影子,剛一照面槍頭的刺刀就刺進了影子的胸膛,朝後方逃散的一個日本兵則在南忠的機槍追趕下,重重的摔倒在地。
戰斗短暫而急促,這不過是日軍設在溝壑邊的警戒分隊,不過只是幾十秒的功夫,一個分隊的敵人,只有一個沒有死,胸口中了兩顆子彈,血,浸濕了他的茶碣色的軍衣。躺在彈坑中的他模糊地意識到自己當了俘虜,微微地抬起他的右手,大聲哭叫著,嘴中說著誰也聽不懂的日本話。
“解決他!”
程得柱聲音剛落,身邊的一個戰士便將刺刀插入了傷兵的脖子,上頭在戰前就下達了口頭命令,在進攻作戰時沒有必要留下浪費糧食、時間、兵力的俘虜,正因如此,從開始直到現在,前線的突擊部隊都沒有保留戰俘,而在另一方面,那些日本兵根本不會留給你俘虜他的機會,一路打下來,程得柱已經在戰場見過太多的日軍傷兵,用刺刀自殺的場面,眼下殺死這個日本兵或許也是成全他的忠義,這或許算是另一種尊重。
坦克反擊的炮彈轟隆地陣地前炸出一個彈坑,戰車機槍和支那步槍的步機槍還擊時機槍朝陣地#掃來,打得泥土紛紛揚起上,視線所及的范圍內,坦克已經迂回到了自己的右翼,戰防炮小隊正調整著炮位,而支那步兵正在利用煙幕彈的掩護從正面、側翼逼近,田阪十八的額頭上冒出了汗來。
“日!”
一炮彈拖著嘯聲落在了噴吐著火舌的重機槍陣地,三年式重機槍隨即被炸上了天,操作著機槍的射手甚至被炸飛了數米。
震耳欲聾的馬達轟鳴聲混雜在槍炮聲中上突突地吼叫著,刺激著田~的聽覺神經。鋼鐵履帶出的鏗鏘聲和咯吱吱的怪叫聲侵襲著日軍的視覺和聽深,而密集的還擊彈雨又把他們緊壓在地上,使他們抬不起頭來。
這時田阪十八忽然想象到,那些如同死神一般的戰車馬上會出現在炮位上,履帶的鐵掌將要夷平陣地上的一切,誰也來不及爬開、逃跑或叫喊……
“八嘎!快站起來,還擊!還擊!……”
“戰車在右翼!突破了!”
這叫聲仿佛刺進了田阪十八的耳朵,聽著聲音朝右翼望去,只看到十來輛戰車在一百多名支那步槍的掩護下,已經突破了自己的陣地。
“左翼現敵軍!”這時不知道又有誰叫了一聲。
瞬間,田阪十八明白了什麼,與其做以待斃不若……隨後立即抽出了指揮刀,沖著天空一揮成四十五度角,指著正面借助煙霧的沖鋒的支那步兵。
“突斯給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