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加更!求月票!呵呵!)
共和十年的中國,存在著兩個金融中心,一個是新近崛起的西北市,西北市的第八大道被國人稱為亞洲的華爾街,第八大道在一定程度上是中國的金融、證券交易的中心。.而另一個則是自上世紀中後即成為亞洲金融中心的上海,這裡同樣是南中國的金融、證券交易的中心城市。
在五年前,擁有大量租界的浦西經過一百五十年的展已經成為一個繁榮的著名大都市,享有「十里洋場」、「東方巴黎」之稱時,而與之一江之隔的浦東卻依舊是一派荒涼景象。或許正是這種荒涼帶來的地價低廉使得共和五年後,上海新興的民族產業大都選擇這裡辦廠。
早在共和七年,上海市議會一些有識之士也曾醞釀、制定了一個「大上海計劃」,包括在浦東建立一個大港區及在陸家嘴建設一個新市區等。最終計劃在共和八年,隨著國家的統一、稅收的降底,大環境的好轉,同時在愛國不租洋人房等諸多因素的推動,浦東開始大規模的建設,此時的浦東儘管仍處於建設規劃期,但相比三年前,已經初顯大都市雛形,位於黃浦江邊的二十八層的商業大廈更是成為浦東的代表,相比於對岸各國租界內的那些西方建築,浦東更顯得東方之韻味。
儘管上海地處江南,但是11月末的天氣還有些陰冷。但陽光畢竟是和煦的。早晨,太陽朗照著大地。金色的陽光,灑澆街頭地和屋頂上,灑落在人們的肩膀上和脊背上。一股熱乎乎的暖流在週身洋溢,頭昏昏然的,骨頭軟軟的,多麼舒坦,多麼愜意。
作為中央儲備銀行的上海分行的經理,相比於西北此時地李歷清還是更喜歡上海,這個流露著濃重的半殖民地氣息的城市,當然喜歡這裡不是因為他的這種半殖民地氣息,畢竟任何一個愛國都不會喜歡上外國建立在本國的租界。喜歡這裡主要是因為上海的文化和冒險氛圍,比如它有全中國甚至整個亞洲最自由的新聞出版業、最自由的創作和創業環境、豐富多彩的電影和文化娛樂業,還有各國湧來的冒險家、間諜、文人、難民……
總之李歷清認為上海更像紐約,既有高雅古樸地去處,又有藏污納垢的角落,整個城市有陰有陽,亦中亦西,充滿冒險的色彩。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上海位於中國的南方,他地一舉一動影響著整個南中國的經濟。
這裡的商業銀行數量遠超過對銀行資本有嚴格限制的北方各省,儘管中國已經完全統一,但是地方上仍然保留著相當大的自治權,尤其是在南方各省,各省地方立法對於金融的監管並不像北方那般嚴密。而作為銀行監管機構的中央儲備銀行,在可以揮出更為重要地作用。
作為中央儲備銀行上海分行的經理,李歷清的辦公室寬敞而又明亮,在上海商業大廈二十八層的高樓上面俯瞰四方,擁擠不堪的市區卻仍別有一番景色。而附近的那幾座精心規劃的公園和林蔭大道道一起構成了一幅有山有水的畫卷,的確讓這個喧囂的城市中保留了幾塊綠洲。
平常,在工作歇息之餘,李歷清喜歡站在窗前,眺望遠方,思考人生,忘卻煩惱。作為中央儲備銀行分行地經理,李歷清今年不過三十歲,從他大學畢業算起在金融業從業的經歷也僅僅是四年多而已。這個年齡出任中央儲備銀行分行經理地要職,坦率的講,地確令人艷羨。這裡面當然有運氣的成分,但運氣更加垂青那些具備實力地人。李歷清正是實力和運氣兩的完美結合,通過報紙大多金融從業都知道這個年青人曾在數年制定過「銀行聯幣政策」,即便是華元的擬定、銀行金融業的監管等諸多影響到中國金融業的大事件,都有其參於的影子,正因為如此其才會被委於重任,出任央儲四分行之一最為重要的上海分行經理。
面對巨大的壓力和責任,儘管很年青但李歷清仍然能夠經常保持一份不錯的心情,冷靜的重事著自己的工作。作為央儲上海行的經理,不能有一個很好的心理狀態來承擔周圍的壓力,他的決定自然會受到影響,在這裡李歷清的一言一語都會影響到上海的金融市場。
古人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說法,這種超然的境界,是李歷清必須要做到的,但是今天,自從用密碼本譯出這份來自總行的絕密電報後,即便是號稱是已做到不以己悲的境界的李歷清,也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如果消息傳開的話!」
站在窗邊的李歷清想起密電中提到的事情,眉間再不見過去的那種春風得意,只帶著濃重的愁意,這個消息一但傳來,對於國內金融業、實業界的影響恐怕將是空前的。
「德國已通過秘密第三國向協約國表示願意展開停戰談判!從即日起從嚴控制國內金融業金融投機行為,以減輕國內金融業損失!另盡將危機轉嫁至外資銀行!」
儘管這份電報的內容是絕密,但中央儲備銀行卻可以得與高層同時得到這類情報,這種情報並不僅僅只是軍政情報,他同樣是金融情報,尤其是對於目前國內經濟繁榮一定程度上依賴著參戰國定單的實業界而言,和談對於實業界和金隔業的衝擊將遠超過任何人的想像。
「該死的!為什麼要和談!德國人也太沒骨氣了!」
想到德國人竟然在堅持了七年後,表示願意通過談判解決戰爭問題,談判意識著這場打的你死我活的戰爭,或許有可能在明年春天結束。但對於金融業,根本不需要等到那個時候,一個協約國與同盟國展開談判的消息一經傳來,幾乎立即就會引起國內股市地狂跌,參戰國定單對於實業界的重要性,即便是傻子也明白!
這時突然然響起的電話鈴讓李歷清的思緒,從對未來的擔憂中回歸到現實面前
>是最漫長的戰爭也有結束的日子,想到未來停戰後.生地經濟危機,李歷清長歎了一口氣,然後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喂,您好,我是李歷清。」
「李經理,我是哈同。」電話中傳出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上海地產大亨哈同。
「哈老闆!您好!」
李歷清腦海裡浮現出這位猶太人地產大亨的形象出來,這位哈同是此時上海的第一巨富,上海最繁華的南京路兩側幾乎都其房產。
「今天下行愛儷園有一個下午茶聚會,不知道李經理是否有時間,界時賞臉光臨寒舍!」電話另一頭的聲音顯然帶著討好的味道,實業界的展帶動著金融證券市場的達,即便是最冷靜地猶太人也會將大量的資產投入到股票證券市場,這個哈同就是其中之一,幾年來,其在股市投資超過一億元,回報同樣頗豐。討好負責現利好消息的央儲僅有四分行中的上海分行經理自然在所難免!
「哈老闆有邀,歷清實是不勝榮幸!一定到!一定!」
接到電話的李歷清虛假地和電話另一頭的這位哈大享客套著,對於哈同,無論他如何討好,李歷清總是很難產生好感。
平常對於這些富商、大享的邀請通常情況下,李歷清都選擇迴避,當然這種迴避同樣是視情況對待,有時候接受他們的邀請,一定程度上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
「是債!總是要還的!」
掛下電話後,李歷清輕念了一句,眼間帶著些許興奮之色,隨後將總行來地密電和密電譯本的第96頁在托盤內燒掉,這是總行為防止的機密外匯的而制定制度。
站在辦公室內,可直視對面租界外灘十里洋場上車流、人流,對面的十里洋場或許代表著上海的繁榮的縮影,但同樣的在很多人看來,十里洋場卻代表著一個國家的恥辱。
「沙遜、哈同!」
站在的窗後地李歷清在嘴間念叨著這兩個名詞,李歷清並不是軍人同樣不是政客,更不是特工,但是作為一個的金融從業,李歷清知道他們在上海地份量,但作為一名政府機構的官員,同樣知道他們地風光背後的骯髒。
1843年11月,根據《南京條約》地規定,上海成為向外商開放的通商口岸。12月,上海道台與英國領事劃定了外灘英國租界的南北界限。隨後近八十年中大量的中東塞法迪猶太人移居上海租界,他們移民上海的動機就是要利用上海獨特的經濟環境,區位優勢和展潛力,財致富。塞法迪猶太人大多以「兩土」(「煙土」鴉片貿易和「地土」房地產經營)起家,後逐漸擴展到外貿、公共事業、金融業、製造業等領域,形成了沙遜家族、哈同洋行、安諾德兄弟、嘉道裡家族等幾大著名的猶商集團。他們資本雄厚,網絡廣泛,在一定程度上對上海的經濟命脈和展擁有一定的影響。
鴉片貿易是一種利市百倍的生意,具有敏銳商業投機眼光的猶太商人自然不會不注意到這一點。早在廣州一口通商時期,總部設在印度孟買的英籍猶商沙遜家族也參與其中,謀取暴利。第一次鴉片戰爭後,儘管《南京條約》並未允許鴉片貿易合法化,但由於租界和外國勢力的掩護,通商口岸,特別是上海的鴉片走私公然盛行。沙遜家族於是在上海設立分行,作為從事在華鴉片走私的中心。第二次鴉片戰爭之後,鴉片作為「洋藥」,在英國炮艦政策的護衛下,獲得了合法貿易地位。此禁一開,沙遜家族火速跟進,不久就控制了印度鴉片70%的產量,一躍而為上海最大的鴉片商。
1885年,沙遜洋行和哈同洋行一起在上海設立「洋藥公所」。據禁毒署統計,在「洋藥公所」成立的20年內,成交鴉片萬箱,平均每年2萬箱。到20年前,有賬可查的屬於新沙遜洋行的鴉片批代銷商號,就有安和等50多家。
19011年哈同洋行成立後,更是積極經營鴉片貿易。
根據中央禁毒公署估計,從1840年到共和三年,沙遜家族僅在上海賣鴉片地利潤即已達一億四千多萬海關兩,平均每年的利潤接近200萬兩。而方才和邀請自己的哈同儘管從事鴉片貿易時間短,但其規模甚至遠超過沙遜家族。
在共和八年八月中央禁毒公署成立後,接管全國禁毒前,鴉片貿易一直是上海猶太商人的主要經營項目,幾乎上海的每個塞法迪猶商,如亞伯拉罕家族、埃茲拉家族等都參與了鴉片貿易,而上海正是他們在華從事鴉片貿易的中心。
而讓李歷清和大多數國人覺得可恨的是,這些毒害中國幾十年地猶商,利用治外法權躲過共和八年後的全國禁毒,儘管租界當局迫於壓力同意查沒租界內留存鴉片、毒品並將其移交禁毒公署,然而這時這些猶商卻早已撈足,為他們三年來在房地產以及金融行業的大規模地投資打下了堅實的經濟基礎。
這些猶商或許藉著治外法權的保護,躲過了被禁毒公署特別法庭處決並罰沒財產,但李歷清知道這些猶商卻因為他們過去所為進入了國家的黑名單,一直以來都是各地商會打壓、政府稅務機構嚴查的對象。
共和八年,猶商紛紛投巨資以投機方興未艾的浦東的房產。但共和九年年末,國會通過《國民購地法案》,禁上外國公民、團體在華購地從事商業房產應用。通過法律的方式強行收回非國民民於租界外購地,價格以購地價為基準,僅上海一地猶商損失即超過四億元,幾乎讓一些猶太家族瀕臨破產之境。
浦東地開後,大量國商退出租界,使得這些在租界內擁有大量房產的猶太家族可謂是損失慘重,隨後的《國民購地法案》同樣限制其在房地產上進一步護展,另一方面,各地商會的擠壓、稅務機構的嚴查,而猶
更因歐戰失去貨物來源,使得其逐步撤出商品市場。入了另一個市場——金融市場。
建於西曆1904年地愛儷園,是海最大、最豪華的私家花園,愛儷園本身的園名則由哈同夫婦名中各取一字組成,愛儷園是哈同夫婦長期居住的地方,也是同樣是此時上海社會名流和政界要人經常聚會的地方。
對於這座佔地達1711畝的「海上大觀園」,李歷清並不陌生,自晉陞為上海央儲經理後,李歷清幾乎每個月都會接到幾次邀請。駕車駛入愛儷園後,李歷清便看到已經迎到門外地哈同夫婦,還有沙遜夫夫婦,在上海即便是上海市長來此,恐怕二人也不會同時親自相迎,這或許就是猶太人的現實
「李經理!」
身材微胖的哈同在李歷清下車後便迎了上去。在浦東房產的投機上,哈同和其它猶商對於中國新政權的手段可謂是記憶猶新,正因如此,哈同知道絕不能用過去的眼光看待新政權,更何眼前這位可是上海證券市場的晴雨表。
「哈同先生!沙遜先生!」
李歷清微微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作為政府金融機構官員李歷清必須要和眼前的這些大亨保持一定的距離,畢竟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
下午四點,是下午茶時間,這些來自伊拉克的猶太人儘管並沒有喝下午茶地習慣,但來到上海幾十年後,受英國人的影響,下午茶已經是上海猶商上流社會中每日必不可少地環節之一。
對於那些無所事事的貴婦人們利用午後地閒暇時光,在茶香的掩映之中,有些興奮、有些嫉妒地談論著別人地私生活,當她們在談論著別人的家長裡短時,在愛儷園的吸煙室內,李歷清卻是那些人的關注的重點,他一言一行,在這些精明至極的猶商眼中或許都透露不同平常的深意。
「……總理特使訪日,其要目的在於促成中日兩國重新互派公使,緩和兩國緊張局勢,一但中日兩國就山東等諸多問題達成諒解協議,相信亞洲將實現真正永久和平,介時籠罩於兩國間的戰爭陰雲必隨之淡去!」
手持著雪茄煙的李歷清顯然已經習慣被人視為焦點,躺靠在西北式地軟沙上他,面帶著職業式的微笑,同屋內的猶商談論著實話,在這種場合中,李歷清絕不會談論任何經濟問題。
不過儘管如此,李歷清的話卻讓眾猶商的臉上露出了此許笑容,中日兩國的關係無論是緊張或是緩和,都會直接體現在證券市場。
「李經理,不知道您對總理特使訪日能否達成協議是否持有信心?」
維克多沙遜開口問道眼前的央儲上海支行經理,這位新沙遜洋行地創辦,三年前其接手新沙遜洋行後,已經逐步將縱橫上海半個世紀的其曾祖父大衛沙遜創辦的老沙遜洋行擠出了上海。
李歷清掃了眼對面這一位瘸了一條腿、壞了一隻眼的猶太巨商,眼前的這個沙遜在浦東的房產投機損失幾乎可用重創來行容,早在共和七年其即在浦東購地,在共和八年後,由於各華方公司拒絕接受「租地建房」的開方式,其被迫投巨資自建房產,結果共和九年《國民購地法案》一經出台,其損失之慘重幾乎令沙遜幾臨破產之境,如果不其從銀行秘調資金或許早已破產,而兩年來其通過銀行資本卻在金融市場大獲其利。
「信心?在歷清看來,總理之所以願於日本緩和關係,實地上就是因為歐洲酣戰七年之久之啟示,中日兩國均為後進工業國,一但兩國間爆戰爭,若陷入歐戰就扯之境,只恐界時兩國工農業將嚴重受創,不利兩國實業展與國家利益,調和兩國關係目前已勢在必然!原敬內閣早在上台伊始就一再表示將竭力改善中日兩國關係,原敬內閣曾多次討論歸還我國山東權益,並願與我國展開新關稅會談,同意修改漢冶萍公司不公合同,現在的中日關係新紀元,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現特使座艦即將到達日本,相信在元旦前,中日兩國將會恢復外交關係,實現兩國的緩和!這是兩國展的必然,未來中日兩國將攜手共創亞洲新紀元!」
李歷清地回答是依然是半官方式的回答,當其中也參雜著個的觀點,而這一切的觀點就是讓眼前的猶商相信一個事實,至少在未來幾年內,中國地經濟展將遠超過他們的想像,最不利的外部因素同樣會因中日兩國的和解而消失。
現在李歷清需要讓眼前的這些猶商繼續在金融證券市場投入巨資,一來是那些企業需要他們的資金,而另一個方面則是不久之後歐戰結束後的股災,相比於西北股票市場,上海地股票市場投機性太強,絕大多數股票已經遠遠超出他的實際價值。正是因為猶商在股票市場上的「投機」,上才會使得上海的股價不斷上漲,股市交易旺盛。當股災不可避免時,李歷清並不希望眼前的這群的猶商可以逃一劫。
在下午五點時,李歷清婉拒了哈同的晚宴的邀請,乘車駛離的租界,在李歷清看來自己的目地已經達到,從猶商的談話中李歷清知道他們未來地投資重點仍然是上海的股票市場。
而在另一方面德國通過第三國提出媾和,在各國高層都是絕密,原因非常簡單,一但消失外洩,已厭戰至極點地各國民眾,一定會逼迫政府接受德國的媾和請求,界時無會影響到前期地秘密談判,這一點是各國必無法接受,嚴格保密就勢在必然。
西北市,共和中國行政都,儘管夜幕已經降臨,但實業大1號國務院六樓的會議室內,內閣成員之間的會議已經進行了長達六個小時,這或許是內閣有史以來最漫長的一次會議。
穆初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司馬,只見司馬坐在那似是在靜思著,可是過了幾
從口袋裡摸出香煙來,站起來點燃了一支,然後又站以便繼續他那緩慢的、安詳的走動。
德國通過第三國提出媾和!這一爆炸性的情報從駐德的秘密辦事機構傳來後,即在內閣引起了前所未的震動,幾乎不亞於共和九年生的海原的那場地震,當時整個西北市都感覺到強烈地震感,而這一次這場「地震」對共和的影響將遠遠超過那場地震。
「……目前,我國對交戰國出口佔我國出口額的70%,截止到目前高達73.6億元,到年底將達到85左右,根據農商部經濟專家的在今年上半年的推算,如歐戰停戰後,前六個月我國出口額將減少35%,六個月後將減至戰時水平的50%甚至可能更底,我國經濟將嚴重受創,尤其大量以生產交戰需品為主的中小型下游代包企業,其損失將倒至至少六萬家中小企業將破產或瀕臨破產!……歐戰結束後,歐美工業勢必重新復甦,我們目前地受列強控制的而執行的低關稅將嚴重不利於我國實業保護,歐美工業品將紛紛湧入國內,勢必將對國內工業造成嚴重衝擊。……根據專家的估算,停戰第一年,我國經濟將下滑1,第二年將下滑15%,第三年會略有回升,但如恢復至共和十年水平,需要八至十年時間!」
穆初的聲音在如冬天的寒流一般襲入在座的內閣成員的心頭,歐戰對於中國的經濟展意味著春天,而歐戰的結束卻是一場嚴冬,一連串地數字在告訴他們一個鐵一般的事實,冬天要來了!
「歐戰爆後,歐洲各國紛紛禁止黃金出口,並在不同程度上停止黃金自由兌換,金本位制名存實亡。由於大戰初期各國一方面禁金出口,另一方面搶購黃金,因而共和三年、四年黃金價格又急速上揚,四年金比價再創新低,跌至1:39.84但共和六年,銀價開始隨世界物價上漲而急劇上漲,金銀比價重趨縮小,共和九年最高為1:15311,回復到18711年的水平,2月其曾曾創下1:11.11的歷史新記錄,目前穩定於1:15.3左右。華元含銀量為24.057克含金量為1克,美元含金量為1.5046克,日元為克……一但戰爭結束後,銀價高漲自然將為戰後重建急需資金的歐洲各國十分眼紅,我們有充分地理由確信,各國很可能會減低了銀輔幣的成色,將多出純銀拋向世界市場牟利,世界銀價將受到衝擊,銀價將兩年內急速下跌,將對我國當前經濟造成惡劣打擊……,儘管三年來央儲一直向國際市場拋售白銀,同時海關進口改關金,並盡可能以白銀進口物資,但為避免造成銀價下滑,三年來僅向國際市場拋售3.8億元白銀,目前央儲以及各行仍存有逾十億元銀條!」
特准列席的央諸銀行行長的張公權在匯報內語氣顯得有些沉重,儘管一切都是推算和估計,但這一切絕不會避免。
德國提出媾各無疑讓已經精疲力竭的各國看到結束戰爭的希望,這場戰爭即便是參加最晚的美國和日本都感覺到精疲力竭,同時還看不到勝利地希望,此時通過談判,達成停戰對各國而言無是最好的選擇,談判將會使德國體面的退出戰爭。
美國總統威爾遜的下台導致他的「十四點方針」絕不會在談判中被提起,同樣的其提出的「美國只將與民主政府展開停戰談判」的條件或許也將不會提出,德國不會是無條件的投降,而只是通過談判體面的退出戰爭。
「經濟危機!」
司馬地腦中始終在思考著這四個字,正當自雄心壯志滿懷期待的準備逐步實現國家地工業化,盡可能的抓住歐戰這一契機,加快國家工業展地時候,這場戰爭就要結束了,儘管他已經比歷史上沿長了近一倍,但德國此時提出媾和請求顯然超出了司馬的意料。而經濟危機卻在意料之中,儘管他似乎來地早了一些。
「少川,你記下這一點,現在外交部的一切任務是爭取立即與各國達成修定關稅的新約,我們要搶在列強從歐戰抽身之前,與各國達成關稅新約,必須利用關稅保護我國的實業。至於領事裁判權以及租界的談判可以暫時放緩,這些現在收回和將來收回只是時間問題,關稅將直接關係到我國實業的存亡。」
在思考了十幾分鐘後司馬開口說道,事分輕重緩急,或許租界和領事裁判權關係到國家尊嚴,但是關稅卻事關國家的未來,歷史上一戰後原本興盛展的國內實業,正是因底關稅導致國內實業在十年間幾乎被列強資本擠垮殆盡。
「湘鑰,農商部會同央儲、交通部盡快擬定一個的應急方案,同時我會向國會提出進一步加大基建投資,外部市場不行了,我們把盡可能的拓展國內市場,我們目前修不過只有3.11萬公里的鐵路,距離我們的國會交通委員會的>主席制定的十萬公里鐵路還有7萬公里之差,鐵路、公路、沿海港口以及黃河、長江大橋,這一切都將進一步拉動我國內需。整個救市方案爭取在今年年底前擬出,明年列入算之中,要盡可能的減輕停戰對我國造成的不利影響!十年!要是等到十年後,咱們才回恢復到現在這種情況,恐怕到時黃瓜菜都涼了!」
應對經濟危機在歷史上有成功的經驗可以借鑒,29年世界經濟危機後,德國和美國的經驗就是最好借鑒,司馬知道這個時候政府應該做些什麼,但是這一切必須要在停戰的因素影響到國內經濟前,就必須要提前開展,如果才能盡可能減輕對經濟造成的損害。
但銀價下滑卻是一個自己不得不面對而且又沒有好的解決辦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