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奮鬥 正文 第二卷大時代 第167章 鷹降蘭州(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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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聯合議會的前身是建省前的察哈爾、熱河、綏遠三特別區議會臨時合併機構,在西北建省後,聯合議會仍然被保留,聯合議會會的核心作用是監督,是對於行政部門的制約,保證行政權力的順利運行有重要意義。聯合議會的監督作用,就是對政府行使的制約權力和司法監督權。

    但此時的聯合議會的概念已經超過了省議會的範疇,甚至一定程度上接近准國會,蒙古四省、新疆、黑龍江、山西先後同意接受聯合議會監管,並由省議會按名額選舉議員成為聯合議會議員。而這種監管實際是等於各省接受西北邊防公署的領導,聯合議會在各省行行包括政府預算的批准、立法監督、人事任命批准、外交監督、調查權及立法否決的使政監督權;以及彈劾權、懲處議員權和懲處蔑視議會罪權的司法監督權。

    聯合議會可以說是西北擴張的一個工具,只不過相比於明目張膽的武力擴張,這種擴張被巧妙的隱藏於「民主、自願」之下,與被人們排斥的武力擴張相比,以「促各省共同繁榮!興中國民主之風!」為宗旨的聯合議會,更受到人們的歡迎,儘管他不過是新瓶裝舊酒,但卻更易被人們接受

    在聯合議會成立後,就採用了委員會這一形式,但議會委員會體制是根據共和六年通過的「立法改組法案:建立的。聯合議會擁有自己的委員會和相應地程序規則。委員會的類型委員會有三種類型:常設委員會、特別委員會、聯合委員會。常設委員會是議會規則確定的永久性委員會。

    議會規則也列明瞭每個常設委員會的管轄權。常設委員會在各自管轄權範圍內審議議案和議題並向各自議院推薦議案供其審議,以及行使監督職能。大多數常設委員會都有權向政府部門和新項目的財政撥款數提出權威性意見。

    個別委員會還有其他一些功能,例如國家和平委員會。表面上是保障國內的和平,但還有一些其它不為人知的功能。

    「你好!呂議員!」

    「你好……」

    穿著風衣手提著文件包的呂仁在下電車後,不斷的同碰到地或熟悉或陌生的路人打著的招呼,然後才急匆匆地一路小跑的踩著公署外樓梯,隨後進入那個「基石」議會大廳,步行擔誤了呂仁的時間。

    「做人不僅要有正氣!還要有骨氣!」

    這是呂仁自幼做人宗旨,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使得呂仁可以說是聯合議會中唯一沒有私車的議員,作聯合議會的議員總可以得到一些旁人難想的好處。畢竟在西北各省聯合議會都擁有絕對的權威!

    「呂委員,你交待過,如果西軍攻破蘭州就立即給您電話。這是公署轉來通知。安全委員會正在舉行特別聽證會……」

    一見委員提著包進入辦公室,呂仁的助理一個尚在實習地大學生,就連忙匯報著。

    「我知道了!」

    對於聽證會呂仁並沒有興趣。//自從西軍兵圍蘭州後,呂仁便把關注的目光投向了蘭州,作為國家和平委員委員地呂仁,一直在等待著一個機會,實現自己夢想的機會。

    當西軍在寧夏作出令人髮指的暴行後,各方的種種反應。西軍兵圍蘭州十九天後破城而入,給了呂仁這個期待已久的機會!

    進入辦公室從保險櫃中取出的早已準備好的報告後。呂仁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劉助理,打電話去主任辦公室,預約一下。我有要事面呈主任!」

    掛上電話呂仁坐在辦公桌後,不是的用手指敲擊著桌上的封面帶有聯合議會徽章地報告,想到目前蘭州地局勢,嘴角顯露出了些許笑意,所有的一切似乎比自己最初地設想更為完美。

    「如果的可以地話,至少應該給馬安良發一個勝利勳章,不!更多是更高級別的勳章獎勵一下!」

    憧憬著不久之後的未來呂仁的笑色漸濃,至於蘭州的所發生的一切。在呂仁看來是分娩前必須要承受的痛苦之一。但當痛苦過後,則將迎來一次新生。

    「蘭州!」呂仁並沒有興趣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

    在空中最後一架飛機飛走後的十多分鐘。驚魂未定的西軍士兵才小心翼翼從小巷中鑽到大街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香味!是人肉的被燒熟香味。大街上到處都是被燒焦屍體,僥倖沒被燒死的人躺在地上拚命的撕吼著,燃燒的火焰隨著他們身上的脂肪被燒盡已經熄滅了。

    響徹在城市上空的撕吼聲讓人們有種置身於地獄般的感覺,渾身燒焦而未死的傷兵們發出的嘶嚎一點點的吼去了,西軍心中那如野獸般噬血的勇氣,他們驚恐的看著街上的那些如焦炭般的兄弟。

    兩個士兵試著想把被傷兵抬到門板上時,手剛一碰到渾身焦黑的傷兵,傷兵就發出刺耳的嚎叫聲,一人抬身一人抬腿,剛一用力他們就驚恐的看到自己手中生生脫去傷兵腿背上的焦皮,露出鮮紅的血肉。

    「……啊……」

    聽著傷兵的嘶嚎聲,再也受不了的這種刺激的西軍兵丁大叫一聲,一刀將地上生不如死的傷兵的腦袋砍了下來。

    看到一幕,那些西軍士兵紛紛用刀或槍解決街上的傷員,以避免再聽到這種讓人噩夢連連的嚎叫聲,看著滿地藍黑色的焦屍,在二十多分鐘前尚還處在興奮的嚎叫著、歡呼著。追殺著城內百姓地西軍士兵都心生一種恐懼,擔心自己會步上他們的後塵。

    就在這時一隊騎兵衝到街上,從城外的帶著護兵衝進城的馬悟真,見這些兵丁都在那發愣,全然忘記去了先前屠盡蘭州為西寧回戶報仇的命令,馬悟真二話沒說一刀砍去了一個兵丁的腦袋!

    「那些飛機跑了!還他娘的愣什麼!非要等到他們把刀抹到你們的脖子上才知道動手嗎?這就是膽敢違令的下場!還不快動起來!當真是刀口鈍了嗎?你們忘了西寧小東城讓他們屠盡地兄弟姐妹了嗎?」

    馬悟真的吼聲在街道上響徹著,原本膽顫的西軍兵卒幾乎在瞬間拾回了先前喪失地勇氣,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血洗蘭州!」「血洗蘭州!」

    在吼聲中,十餘人一隊的西軍帶著幾十、近百名提刀的回民再一次撲進了外城的每一條小巷、街道、房屋。

    滿面黃土提著手槍的梁志依在牆角後。大口的喘著氣,身後幾名新建軍的士兵地提著步槍,巷子裡近百名男女老少的命都繫在他們地手上。

    「不要說話!」

    聽到身後有些聲響。梁志回頭輕聲交待道,城破後帶著幾個士兵逃到城內的梁志原本想逃回內城,可現在……,一路上從西軍和回回的刀下救下近百名百姓,這些人都得靠自己的保護。

    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聽著爆豆般的槍聲和著那興奮的嘶叫聲,還有百姓發出的哀叫聲、求饒聲。

    對梁志緊緊的握著槍,看著對面的巷道,要到那裡必須要穿過眼前地這條大街。但是……

    依著牆角閃了半個腦袋朝大街上看去,梁志地心在滴血。入眼皆都是遍地的死屍,不分男女老少,青色地石板路完全被染成了的紅色,十幾丈外幾十個提著大刀、長矛、土槍地回民正在屍堆中翻著死人的包裹。

    梁志咬咬牙,呆在這終究是死路一條,跑到對街的巷子,再穿過兩條街就能到內城牆根下,到那指不定還有條活路。拿定主意的梁志轉身和身邊的幾個手下吩咐了一聲。

    「安子,你們幾個看著南邊,我和小三看著北邊的人。能跑多過跑多快!知道嗎?」

    「跑!」

    剛一衝出巷子。梁志便大聲喝到,同時舉著手槍向十幾丈外的那些回回扣動了扳機。啊……」

    巷子裡的百姓像瘋了一樣拼著命朝對面的巷子跑著。兩丈寬的街道並不寬,但所有人都知道。跑不過去就是死路一條。

    「叭、叭……」

    新建軍的士兵站在巷口朝著那些回回開槍,以保護這些百姓逃過去。

    原本在死人堆裡發著死人財的回民聽到槍響後,立即一轟而散,朝著其它地方跑去。

    「快……快跑!朝著內城跑!」

    梁志一邊跑著一邊給轉輪手槍裝著子彈,同時不忘大聲吼著,那些逃開的回回肯定是去給西軍報信。

    「嗡!嗡!……」

    「是飛機!西北軍的飛機又來了!」

    空中傳來的轟鳴聲讓一直緊崩著神經的梁志心頭一鬆,先前若不是西北軍的飛機用機槍掃射西軍的騎兵,自己和身後的那些人恐怕早都成了死人了,雖然那些飛機把西軍和回回打的哭爹喊娘,但是他們投完炸彈又掃射一陣後就飛走了,現在終於又飛了回來。

    望著空中不斷有東西從飛機上拋出,隨後空中出現一片片白花,梁志驚訝的望著空中的白花和下面的黑點。

    「那是什麼?」

    「高度700,速度120,投放時間10秒,準備離機」

    飛機裡的擴音器上傳來機長的指令。/

    「準備離機艙尾的班長大聲吼著命令。與時同時機艙內的紅色信號燈開始閃爍,這時班長已推開了尾艙的艙門,帶著涼意的汽流隨之湧進了機艙中。

    聽到命令地戰士們迅速地從艙板上站了起來,佔位置,拽拉繩。擺姿勢,很快地排成了兩排,一機十人、一排五人,迅速做好了離機前的準備。

    「嘀……」

    一聲長笛在機艙響起,艙內的綠色信號燈開始閃爍,在李繼遠檢查著腿袋是否勞固時,在他們前面的幾名傘兵就沒了蹤影。走到艙門前的李繼遠只感艙外的氣流直衝面門,未做一絲猶,就趁勢屈膝、收腹、跟腿。一氣呵成地閉上眼睛跳離了艙門,瞬間躍入藍天……不!是灰暗的天空的懷抱,外面的風把李繼遠吹得一趔趄。

    跳出機艙後腦中一片空白。緊閉著眼睛李繼遠閉默聲在心中念著「離機一秒種,離機兩秒鐘……」,當念到「離機五秒鐘」時。

    「彭!」降落傘張開,白色地傘花怒放長空!

    在降落傘張開的瞬間,巨大的衝擊力讓李繼遠覺得似乎要把肋骨壓斷般,隨後傘繩猛地得把身體往上一提,此時被降落傘猛得一拽之後,李繼遠這算回過神來。而此時身體已經穩穩地浮在了空中。

    這時李繼遠才回過神來向下看去,只見若大的蘭州城內火光四起。除了中心的那個被城牆包圍著的內城外,似乎整個城市都開始燃燒起來,在距離地面越近時,李繼遠可以聽到城內槍聲、嘶吼聲以及哀嚎聲。

    看著腳下越來越近的大地,和著煙霧的黑風把衣袖和褲腳吹得「撲撲」作響,頭上的傘衣更是呼呼地喘著粗氣,李繼遠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遠沒有過去地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朝周圍看了一下,入眼地皆是白色的傘花。

    感覺大地在飛快地向自己「拱」了上來。當這種錯覺出現的時候。李繼遠知道馬上就要著陸了。望著要把自己拱起的房屋。心裡雖有些慌,但動作一點都不敢遲疑。趕緊把兩腿並齊,兩腳夾緊。在李繼遠繃緊全身準備著陸的瞬間,「砰」的一聲,雙腳觸到了房頂,然後「嘩……」一聲,李繼遠只覺腳下一空,踩穿房頂掉房中。

    摔進房中懸在距地不到一米半空中,李繼遠連忙快速鬆開降落傘帶。

    背帶剛一被鬆開「砰」的一聲,李繼遠便跌了下來,腳一下觸到了地面。

    剛一站穩李繼遠就連忙從腰間抽出手槍,同時用拇指打開保險。右手握著手槍,警惕的看著屋外,同時從腿邊的槍袋中抽出六式傘兵型半自動步槍,上膛、開保險所有的準備均在數秒內完成,隨即據槍衝出了陰暗地房間。

    躺在木門板上抬到南山大營空地住地馬安良看著空中的傘花,驚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營裡地西軍兵卒望著那些落入城中的傘花,只是喃喃的說著幾個字。

    「神……神兵天降……」

    在內城擁擠在街道上的蘭州百姓幾乎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些從天而降的部隊,看著他們利索的取出武器,據著槍的傘兵不顧周圍驚駭的目光,朝著那個繪著一個大大的T字的轅門跑去,按照計劃落入內城的傘兵在「T」字目標點集合,而外城的戰士則聯絡失散的人員,就地對收攏的部隊進行重新編組,就近尋找戰機,攻擊敵軍、搜尋並保護城內百姓。/

    看著那些全副武裝的傘兵們,街上擁擠的百姓都連忙給其讓出一條路邊,路邊的百姓們喃喃不可思議的看著這握著武器朝轅門處跑著。

    「我的個天來,這……這是天……天兵天將!」

    「老天爺派來了天兵天將,蘭州城有救了」團三營上尉營長楊明蔚,奉命前來蘭州增援!」

    站在督軍署外左手提著傘兵步槍的楊明蔚,衝著眼前在十幾名護兵的保護下走了督署的張廣建敬了個禮。

    剛出督署就看到那些頭戴鋼盔顯得異常精壯的西北軍的「天兵」已經聚集上百人之多,見眼前的這個西北軍的營長這般客氣,張廣建連忙鞠躬道著謝。

    「辛苦、辛苦!勳伯攜蘭州舉城父母謝過諸位官長的援手之恩!蘭州圍解勳……」

    救人如救火,楊明蔚並沒有功夫和眼前地這人客套。

    「長官,按照命令。我部將出城到城外援助外城百姓!」

    看了一眼在轅門集合的兩三百名西北軍的官兵,張廣建顯然沒想到他們竟然要出內城,這不找死嗎?這點人還不夠西軍的那群畜生塞牙縫的。

    「啊!這……外城匪軍勢大……你們,小長官還是呆……」

    「長官!兵令如山!」

    楊明蔚回了一句後,便轉身看了眼已經聚集好的部隊,約摸有三成左右的兄弟都被投在了內城,在自己和眼前的這個人磕牙時,他們已經按照軍階高底重新編成單位。

    「報告長官,現已收攏386人。已重整為三連一排,另有兩用機槍三架。」

    見長官轉過來身,一身中尉連忙跑來匯報道。團長和其它的營長不知道被投到什麼地方了,現在眼前地這三營長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

    「你現在是我的副營長,負責帶指揮一連、立即出城。」

    過去地多次訓練在此時發揮了作用,所有的一切都是井然有序,重整成三個連隊的傘兵們在楊明蔚的帶領下直對著的轅門的南門快步跑去,全然不顧路邊人們的種種複雜的眼光。

    「他們要出城!」

    路邊地百姓目光複雜的看著這些從天而降地天兵們,他們為什麼要出城?就這麼些人不要命了嗎?

    恍然間,路邊一個老者衝著朝城外趕去的傘兵們雙手抱拳高舉過頭頂。不斷的深鞠著躬,眼淚順著老人的臉不住的流著。而老者身邊的年青人、小孩都紛紛跪拜下去。不住給那些跑著步的傘兵們磕著頭。

    「嘩……」

    很快的路邊的跪成一片,長者鞠拜、少者跪。他們大都是從外城逃到內城的百姓,身無長物他們是這種方式給這些「天兵們」送行。

    「這……」

    提著槍朝南門跑著地楊明蔚餘光看著街邊跪倒地百姓,有些不知所措,聽著外城越來越密的槍聲,楊明蔚知道那是被空降到外城地兄弟們和敵人交上火了。

    「什麼是西北邊防軍!」

    感覺眼中有些濕潤的楊明蔚向過去一樣問道身邊。

    「邊防軍是中**隊中地精銳,是國家的安全保障,是人民的榜樣和驕傲!」

    背著二十多公斤重的裝備拚命跑動戰士們爆發出如雷鳴般的吶喊。

    「你們是什麼!」提著步槍楊明蔚再次吼問道。

    「我們是光榮的西北邊防軍空降兵,是邊防軍中的精銳,是國民信賴的安全保障!」

    傘兵的吼聲在內城響徹著。

    這一刻蘭州城的百姓記住了一群人。西北邊防軍。還有眼前明知是死,仍然義無反顧的邊防軍空降兵。

    對於蘭州城的情況於秋實雖然在心裡已猜測到了幾分。可是眼前蘭州外城慘狀,還是讓他倒吸了口氣。放眼望去。街道上滿是平民屍體,多的地方屍體甚至堆積高達近一米,原本寬闊的街道根本就沒有任何落腳的地方,滿地皆是百姓的屍體。

    曾經上過戰場的於秋實,不是沒有看見過死人,也不是沒有看見過這種慘狀,當看見這些百姓的屍體時同,眼中淚水卻不停在眼眶中打轉,強忍著才沒有流下來。

    當初戰場上多少兄弟在於秋實的身邊倒下,多少兄弟被炮彈炸得血肉橫飛,心裡已經沒有了傷痛,沒有了眼淚,只知道為他們報仇,只知道不停的衝鋒、戰鬥,殺死眼前的每一個敵人,……可是看見這些死狀各異的屍體和那些被禽獸強暴過的渾身**婦女,心裡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儘管內心無比悲痛,但於秋實知道現在不是憤慨的時候,被投到外城的需要第一時間和附近的傘兵聯繫上。

    右手握著傘兵步槍,於秋實一邊按動手中的玩具蟋蟀,這是傘兵們的聯絡工具,用於在空降後彼此聯繫,收攏散兵重組單位。

    「砰、砰……」

    據槍瞄準的李斷遠不斷地扣動著扳機。每一個目標只需要一槍,65毫米子彈在命中目標後會不斷的翻滾、變型、破裂,近距離擊中目標後一般情況下都是非死即殘。

    半自動的傘兵步槍以其強大的威力和火力一直都是傘兵們的最愛,軍官們也都是使用傘兵步槍而不是衝鋒鎗,但是李斷遠只恨為什麼自己不是衝鋒鎗手,否則也不會被幾十個西軍和拿刀的回民困在這條街上,李斷遠不能選擇撤退、在身後的巷子裡是一路收攏的幾十名百姓,按照任務,李繼遠必須要護運他們到內城。

    「不停的按!」

    彈匣打空後。換著彈匣地李繼遠看著抬頭向自己衝來的西軍,衝著巷子裡的婦女大吼道。

    「卡吧、卡吧、……」

    婦女拚命地按著手中玩具蟋蟀,玩具蟋蟀響聲的巷道中響徹著。聲音可以傳到幾十米外。

    就在李繼遠既將打空槍上的二十發彈匣時,一道綠影閃進李繼遠視線中,隨即入耳的連串的衝鋒鎗聲。「突、突、突……」

    一個被玩具蟋蟀響聲吸引來的傘兵,握著衝鋒鎗依在街邊衝著數十米外正拚命衝著西軍掃射著,幾乎是在槍響的同時,就有數人被衝鋒鎗掃倒在地!

    「我掩護!你帶他們撤到內城!」端著衝鋒鎗的傘兵吼道。

    「交給你了!快!快走!去內城,你們帶路!」

    一邊喊著李繼遠取出手榴彈拉開保險環扔了過去,然後飛一般帶著藏在巷子裡地百姓朝內城跑去。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一旁給他帶著路。

    男人帶地路大都被屍體給堵得死死的,腳下的路早已被鮮血染成暗紅色。看上去整個地面紅得發黑。到處都是死狀各異的屍體,大路和街巷裡,一片血肉狼籍,凌亂的屍體縱橫,以至於人們甚至不得不哭喊著踩著屍體,在屍堆中穿行。

    哭喊著的男女老少都把盯著跑在他們前面穿著綠軍裝的「天兵」,是他在那些亂民的刀下救下了大傢伙,否則大傢伙恐怕早已成了亂民的刀下鬼。

    當踩過屍堆時聽到屍堆中的偶爾可現地呻吟聲,早已麻木地李繼遠連忙停了下來。

    「看看還有有氣的沒有!」

    聽到吩咐地眾人連慌強忍著恐懼扒開屍堆,在屍堆下找到幾個還有尚未斷氣的人。被亂刀劈砍地百姓不停的呻吟著。鮮血似乎已經流乾,手腳不停的抽搐著。

    「長官。沒……沒救了!」

    一個頭髮花白老者仔細查看了一下,幾帶著哭腔的說道。他怎麼也沒想到有一朝一日少時噩夢會在自己即將入土時重新上演。

    巷子中一片寂靜,已經被城內的慘狀刺激的,神經幾近麻木李繼如緊緊的握著的手中的武器。

    「卡吧、卡吧、」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兩聲玩具蟋蟀聲,李繼如連忙拿取出的玩具蟋蟀接連按了兩下。

    「打開南門!」

    張力仁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這個西北軍的上尉是不是瘋了!先前他們用機槍把千把號西軍和亂民趕走,張力仁是要謝他們,但是他們竟然讓自己打開南門!萬一內城破了……

    「我把三架重機槍和一個排的兵留下來看守城門,立即打開南門,讓外城的百姓進來!我的兄弟會把人救過來!陳上士!你負責監督他們把城門打開,讓住了就是死!也要寧住南門!絕不能讓一個殺進來!」

    話音一落,抓著繩索的楊明蔚便順繩滑了下去,一下城牆軍靴被踩到了暗紅色地上,濃密的血腥幾乎讓楊明蔚感覺窒息。

    「長官!」

    早已下城的軍官雙目通紅的看著剛下來的長官看了一眼的城牆根下的屍體,楊明蔚咬緊牙關的底吼著,看著城牆要下擠拚命順著繩子朝上爬的百姓,此時因為他們的存在,原本混亂的城牆下。

    「我們走!去南稍門!殺光這群雜種!」

    臨時組建的三個連隊,一連從西門滑下城牆去了沿西關街搜索倖存者,將其護送到內城,二連從東門下去,去了新開街。傘兵們空降到蘭州第一任務是盡可能多的營救城內的百姓,擊敗圍城西軍並在他們的任務範圍內,參謀部也從未將解蘭州之圍的希望放在兵力薄弱的空降兵身上。此時救人第一!但是當目睹了外城的慘狀之後,傘兵們只盼著能殺光那群雜種。

    來到城門處的陳江水面無表情的看了眼,面前的這位督軍署護衛隊的隊長。

    「長官,麻煩你調配人手把南門後的封土搬開!」

    「絕對不行,我得為內城的近五萬父老的安全負責。」

    張力仁未加思索的就拒絕了眼前的這個小兵要求。

    「一等兵!帶幾個人,把城門後的封土弄走!」

    要求被拒絕後,陳江水喝吼了一聲。

    「你們誰敢動,老子斃了他!」為了內城的近五萬百姓,張力仁抽出了手槍頂著眼前的這個小兵蛋子。

    「把槍放下!」傘兵們見臨時排長被槍頂著,都紛紛舉起了武器。在南門下傘兵們和督軍署的衛兵們對峙了起來,南門附近的百姓則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是咋了!」

    「長官!別忘了城外還有活著的老百姓,我的兄弟出城就是為了把活著的帶回來!靠繩能拉上來幾個!我們敢讓你把南門打開,就能保住南門!兄弟們,動手!」

    陳江水看著頂著額頭的手槍,冷靜的說道,同時揮手示意兄弟們把槍放下。

    「你……你……」

    怒極的張力仁握著槍的手顫了起來,只能看著那三十多名西北軍的士兵把堵著城門洞的沙袋搬開。

    「長官,你的人的陣地在城牆上。我們在這城門洞裡,只要咱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保住內城,再撐三個鐘頭,增援的三十三旅就能到蘭州城!到明天至少還會有幾支部隊到會增援到蘭州,現在咱們得救人!你要保城裡的百姓,我們要救全城的百姓,能多救一個是一個!」

    陳江水看著張力仁的說道,然後轉身幫兄弟們搬起了沙袋。一邊街邊的百姓此時湧上了城門幫助那些「天兵們」把堵著城門的泥袋搬開,外城有他們的親人、鄰居。

    「把右城門的沙袋搬走,左城門留著!推在那,沿城門推成半圓,分三圈,每圈間隔三尺……騰出手的陳江水指揮著的那些百姓拼著泥袋,同時利用這些泥袋構建防禦陣地,只開一扇門可以最大限度的保障南門的安全。

    「沿著入口那,朝西拐沿街建個隔離帶,一直到那!用街邊的門板堵住!」

    看著堵著城門的沙袋越來越少,陳江水指著城牆後的街道喊道,建立隔離圈是為了防止有亂民或西軍趁亂闖進城內,城牆後的街道是建立隔離帶最好的地點,左邊是城牆右邊是城內的建築,只要用門板和沙袋堵住兩頭,而且只有一馬寬的隔離帶可以防止敵大隊趁亂闖入,一有異動可快速的平定。

    「李子!你帶上加機槍再帶幾個,到房頂去,瞄準隔離帶,若是有什麼異動就開槍!」

    陳江水拉來一個傘兵指著隔離帶旁的房頂吩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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