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奮鬥 正文 第二卷大時代 第162章 宣傳的作用(加更!求票中!)
    在魯尼科夫恢復知覺後,他現自己還活著,頭疼的厲害,四周寂靜無聲,好像炮火停息了。魯尼科夫只記得自己當時在和近衛軍的士兵搏殺時,一股強烈的氣流將自己推倒在地,然後有什麼東西實實在實的壓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便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嗡……嗡……」

    腦內不停的轟響著的魯尼科夫試著想動一下,但壓在身上的東西太重了,以至於根本無法動彈。這時魯尼科夫才現自己被壓在一堆泥土下,身上還壓著一具屍體,是個近衛軍士兵的屍體,準確的來說是他的小腹下半肢。

    「茲!、茲!啊……不……啊……」

    在腦內的轟響退卻時,魯尼科夫聽到了周圍響起的刺刀刺入時的聲音,受傷的呻吟聲、祈求聲混雜在一起在魯尼科夫的耳邊響起,的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只見那些穿著黑色近衛軍軍裝的士兵正在打掃著戰場,地面上皆灰色的和黑色的屍體,軍裝區分了他們的顏色,灰色的是赤衛軍、黑色的是近衛

    「我們敗了!」

    看著黑色軍裝的士兵用刺刀解決穿著灰色軍裝的傷員,聽著他們的祈求聲和掙扎時的呻吟以及尖叫聲,魯尼科夫明白了在自己失去意識後生了什麼,失敗並沒讓魯尼科夫感覺到悲痛,看著那些黑衣人用刺刀的收拾著地上自己地那些「革命同志」時。魯尼科夫所想的是自己應該怎麼活下來。

    「他們會不會用刺刀捅自己?」

    被泥土和碎肢壓著地魯尼科夫在心中自語著,想到那些黑衣人把刺刀刺入自己胸膛時出的滋滋聲。魯尼科夫感覺自己的臉上似乎在冒汗,這時魯尼科夫才注意到雙眼間竟然有一根腸子,鼻子這時才嗅到腸子中的惡臭味,這時一雙軍靴慢慢地朝自己了過來。魯尼科夫連忙閉上雙眼,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儘管不時在身邊響起腳步聲,但讓魯尼科夫慶幸的他們竟然像沒現自己一般,每次僅從自己地身邊走過。偶爾大著膽子睜開眼睛時,魯尼科夫甚至看到滴著血刺刀刀尖從自己的眼前掠過。

    「上帝保佑!」魯尼科夫在心中為自己的幸運祈禱著,同時祈禱著快一點天黑,那樣自己才有機會逃回第一道防線去,如果近衛軍現自己他們一定會處死自己這個「紅狗」,儘管魯尼科扶並不是自願來參兵。

    魯尼科夫並不知道是身上的那些殘肢、斷腸和滿身的血污拯救了自己。當魯尼科夫在祈禱中期待著黑暗降臨時,在數公里外的河邊,穿著綠色軍裝地戰士和一個穿著白衣的護士兩個人肩並肩的依在樹邊,護士則把自己的腦袋依在戰士的肩膀上。

    「達莎,等俺退役了,到時咱們先回一趟山東老家,回老家咱們風風光光的把事辦了,然後帶著俺娘、俺兄弟、妹子都接回來,嘿嘿!400畝的榮軍農場。整整400畝地外加一處房子。擱在老家俺也算是個大財東了!咱們就等著過好日子吧!」

    靠著樹的閻二柱右手輕環著達莎的細腰憧憬著自己地未來。閻二柱過去沒想到自己當兵打仗,竟然給自己打回了一房漂亮地洋媳婦。而且還外加上400畝榮軍地。儘管知道達莎並不一定能全聽懂自己的講話,但是閻二柱仍然忍住和自己地媳婦分享這份對未來的憧憬。

    榮軍農場是一個月前部隊裡下地通知。他們在退役後如果選擇留在西伯利亞生活的話,除了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退役金外,還可以得到面積為400畝的榮軍農場以及一處住房。這是司令部制定的新的榮軍安置計劃的一部分,在西伯利亞呆了一年多,閻二柱和大多數戰友一樣,早都已經打心眼裡愛上了這個山青水秀,地肥的能捏出油的地方,能留在這自然不會反對。

    「嗯!」

    雖然並沒完全聽懂抱著自己的愛人在說些什麼,但是面帶著幸福的笑容的達莎依然巧笑嫣然的用生硬的中文應了下來,而雙手則不時的把玩著指上的戒指,就在十幾分鐘之前他終於向自己求婚了,用中國人的話說,自己終於修成了正果。

    從丘索瓦亞河鐵路橋他救下自己之後,自己就以俄羅斯護教團的護士身份一路追到了喀山,終於把得償所願成為了他的妻子,儘管現在還是未婚妻,但是達莎相信自己距離成為他的妻子並不遙遠。

    「謝謝你!」

    環抱著依在自己肩頭的達莎,面帶閻二柱由衷的說道,就在這時遠處再一次傳來了隆隆的炮聲,儘管炮聲傳來閻二柱仍然沒有要起身的樣子,今天是按營長的命令來給護教團的醫院送一批藥品,所以……有時間在這裡培達莎多呆兩個小時。

    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硝煙味,躺在屍堆中魯尼科夫木然的聽著附近的爆炸聲,被炮彈炸起的土塊不時的從空中落下,偶然間還伴著些許的肢體碎塊,就像一兩息前的落到頭邊那節斷臂,因為不時有炮彈在附近落下,嚇的魯尼科夫不敢移動寸步,這種靜待死亡到來的感覺像是毒蛇般的吞噬著魯尼科夫的求生意志,倍受煎熬的他甚至想著如果有一炮彈落到自己的身上,然後……一切都結束了。

    「嘸!」

    就在這時魯尼科夫聽著空中傳來一聲有些怪異的呼嘯聲,這種呼嘯聲不似普通炮彈的那種有些尖銳或是沉悶的嘯聲,更像是……天空被撕裂地時才能出的聲響。

    「轟!」

    伴著聲巨響而來地地動山搖讓魯尼科夫感覺到死亡的氣息。隨之一股可怕的力量夾雜著土塊、碎肢、斷木從魯尼科扶的身上掠過,這股力量猛烈至極。幾乎帶走了所有地空氣,使得他透過不氣來,在這種壓迫下魯尼科夫試著大口呼息,但是在這天昏地暗之中卻又吸不到空氣。

    「這是一個機會!」

    待再次吞到一口空氣後。空氣裡瀰漫的硝煙味,讓頭腦轟響聽不到一絲聲音的魯尼科夫意識到這是自己跳回去的機會!

    已經不再願意再靜待死亡或是幕色降臨地魯尼科夫沒有一線猶豫的就猛的站了起來,不顧得吐出嘴中的和著血的泥土,便貓著腰朝西邊跑去。在他面前原本被近衛軍佔領的戰壕中出現了一個走私十餘米巨大彈坑,周圍隨處躺著身上穿著被撕扯成布條黑色軍裝地屍體。

    當魯尼科夫踩著彈坑內有些稀鬆的土壤穿過戰壕時,戰壕裡的近衛軍官兵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們都在躲避著炮擊,來自赤俄遠程要塞火炮的猛烈炮擊,任由魯尼科夫朝著赤衛軍的防線跑去。

    「嗖……」

    雖然神志恍惚、只有拚命跑活下去的意志作為支撐魯尼科夫。在聽到頭頂越來越近的炮彈的嘯聲時,如自然反應一般地猛地撲進了前方的一個彈坑中,隨即身後再次傳來一聲巨響。

    「啊……」

    跳入彈坑地魯尼科夫驚恐的看著眼前地陌生人,他穿著藍白條紋水兵背心、黑褲子身上滿是泥污,他斜躺在彈坑內用步槍對著這個突然跳到彈坑血污的陌生人。

    拿著步槍的年青人看來的身上穿著的軍裝時,放下了步槍。

    「赤衛軍?」

    在炮聲中耳內依然轟響的魯尼科夫仍然明白了眼前這個人的意思,一半是他嘴唇的動彈,一半是隱約聽見的,於是點了點頭。

    眼前這個穿著水兵背心的額頭上淌著血。他不時用手擦著。臉上赫然有一塊長達數厘米的傷口,儘管傷口不深。但血仍然不住的往外淌著。

    魯尼科夫摸了一下口袋,拿出一卷黃紙包捆的繃帶。

    「給!」「謝謝!」

    穿著水兵背心的年青人把槍炮在懷裡。拉過繃帶後有些生硬的給在腦袋上纏了一圈。

    「你好,同志!康達洛斯基,一九六步兵團三營政治委員!」

    包紮好傷口後,唐達洛斯基伸出自己的右手介紹著自己,眼前的這個士兵血污的樣子讓康達洛斯基相信他絕對不可能是逃兵。

    「你好,政治委員同志,一五三步兵團魯尼科夫!」

    魯尼科夫連忙伸手和其握手,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年青人竟然是政治委員,想到他是政治委員魯尼科夫感覺自己的後背在冒汗,尤其是看到對方懷裡的那支步槍後。

    看著眼前的滿身血污的戰士,康達洛斯基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你會打槍嗎?」

    「會一點!

    聽到政治委員的問題,魯尼科夫先是一愣然後回答道。」

    「你看那裡……看到觀察窗後的那些白匪軍了嗎?。」

    康達洛斯基趴在彈坑邊指著百米外那個原本屬於自己掩蔽所。

    「嗯!看到了,那是……」

    魯尼科夫看到那個掩蔽後的觀察窗後有幾名白匪軍的軍官在裡面來回走動著,並不時拿著望遠鏡向外觀察著指指點點,似乎是在說些什麼。

    「有把握打死中間的那個嗎?就是肩上掛著綴帶和中將軍銜的傢伙!他正在用望遠鏡觀察著我們後方的戰線。有把握打死他嗎?」

    康達洛斯基開口說道。儘管不知道那個中將什麼人,但是他卻是掩蔽所中軍銜最高的,所以是最好的的目標。

    作為軍事委員會托洛茨基同志挑選來的黨員之一,康達洛斯基和一起來同志們一樣,大都沒有受過訓練。不會開槍,有的只是滿腔地熱情和革命精神。在彈坑裡康達洛斯基偶爾會想如果當時政治委員不跳出戰壕和敵人展開白刃戰,或許戰壕還能守住,至少會給敵人更大的殺傷。

    「能!但我需要一支步槍!」魯尼科夫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給你!……記住槍裡只有一子彈!」

    把步槍遞給了身邊的戰士後,康達洛斯基在說話時臉上帶上些許窘色。在戰壕失守後就藏身在彈坑內康達洛斯基現自己的掩蔽所成了敵軍的前線指揮所後。就曾試著打死敵人地將軍,但開了四槍……子彈都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幸好沒被敵人現自己的存在,但是這支槍裡卻只剩下了一子彈。這是最後的機會。

    魯尼洛夫接過步槍,拉槍栓見子彈已經上膛,立即趴在彈坑邊用肩窩夾著槍托,將胳肘放穩後,腮部貼住莫辛步槍的樺木槍托,避開逆光瞄準著自己地目標。那個肩上鑲著中將穗帶的白衛軍的中將。正在用望遠鏡觀察著,不時的對身邊的白衛軍軍官們說些什麼。

    在準星與目標的腦袋疊到了一起時,一個虛影出在了目標身後。魯尼洛夫聽著炮聲扣動了扳機「砰!」

    「噗!」肩頭一頓,子彈飛了出去。子彈準確地周中的目標的腦袋,目標人物幾乎是在瞬間就摔倒了下去。而在目標身後的一個掛著金肩章白衛軍軍官,則吃驚地捂著自己的喉嚨,順著他的指縫流出的蛞蝓般的血液,然後便一頭翻倒,從視線中上消失了。

    槍響後康達洛斯基便目瞪口呆的望了一眼陷入一片慌亂之中地掩蔽所。在縮回彈坑後不可思議地看著身邊的剛依下身地魯尼洛夫。康達洛斯基有一種感覺自己見證了一奇跡的誕生。

    「一槍擊斃兩個白匪軍地將

    「政治委員同志!完成任務!」

    面色平靜異常平靜的魯尼洛夫把步槍重新遞給了康達洛斯基。

    「……對我們而言這絕對是一場偉大的勝利!僅不過一天,我軍就擊斃了兩名白匪軍的將軍。其中一人是杜托夫亞歷山大伊裡奇。白匪軍的中將,奧倫堡**匪軍的司令。烏拉爾地區活動的策劃。從去年八月起就在奧倫堡領導了反對蘇維埃叛亂,數以萬計的革命死在他的屠刀之下。現在他終於得到應有的懲罰……在他和他走狗們慶祝著他們所謂的勝利的時候,他被一名英勇的赤衛軍戰士擊斃於他的指揮所中,杜托夫的死亡是在告訴他的走狗同行們和他們的主子們,在這場偉大的戰爭之中,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看著25集團軍軍報上的報道,托洛茨基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儘管不過一天就就失去了四分之一的外圍第一道防線,但是擊斃白匪軍兩名將軍的戰果仍然是一場偉大的勝利,這將是一個可能鼓舞全國士氣的消息。

    「古謝夫同志,我們樹立一個英雄士兵出來,而不是英明領袖、偉大的將軍,士兵們不需要這些東西。我們需要一個來自士兵中的英雄!讓士兵身邊的英雄去鼓舞他們士氣,讓他們相信這場戰爭我們一定會贏得勝利,我們要讓整個俄羅斯都知道英勇的戰士事績!相信我榜樣的力量將會改變這場戰爭!」

    放下25集團軍的軍報,托洛茨基有些激動的說道,只有士兵中的英雄才能夠被士兵們接受,讓他們看到勝利的希望,善長宣傳的托洛茨基知道,對於軍隊和民間而言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為什麼?」

    聽到托洛茨基的建議後,古謝夫先是一愣然後反問道,宣傳普通的士兵和目前國內的宣傳完全不同,國內的現在的宣傳更側重於對領袖人物和高級官員的宣傳,革命之所以成功很大一方面歸功於對領袖的宣傳,而不是宣傳那些無名小卒。

    目前全國各地的宣傳工作靠的都是斯維亞日斯克的電訊,在國內報紙的宣傳中,托洛茨基同志的到來使局勢生了決定性地轉變。在偏僻的斯維亞日斯克車站上地托洛茨基的專列帶來了必勝的信心、倡精神和對軍隊各方面工作的有力督促。人們只看到報紙上千篇一律地托洛茨基深入到部隊中做了大量的工作、大量的動員。把士氣低落和鬆鬆垮垮的東方方面軍所屬各部變成了一支英勇善戰地部隊,他們一定能夠保護喀山不會淪陷。

    托洛茨基見古謝夫這位老社工黨員仍然沒有意志到榜樣的作用。於是便開口解釋到。

    「現在我們的士兵不是死於敵軍,就是死在我軍。除此之外,我們還要再給他另一個選擇,一條用勇氣鋪就的榮耀之路,報道英勇戰鬥的英雄、歌頌愛國精神。讓他們確定必勝的信念,讓榜樣給人民和戰士以希望,用榜樣去激他們地鬥志。我們要讓他們看到勝利希望!」

    僅只是宣傳著領導人和將軍的們的擁有必勝的意志是不夠的,在這個困難的時期人們不會相信一個領導人可以改變一切。但是人們卻願意相信一個英勇的士兵,相信榜樣,榜樣會給士兵帶來希望。

    「魯尼洛夫奇跡般地一槍擊斃了兩名白匪軍的將軍,不!他還擊斃了三名、不!是四名敵他僅用了一夾子彈就消滅了兩名將軍、一名上校和三名白匪!這是個奇跡!在這個時候人民和戰士們都需要奇跡!把魯尼洛夫的奇跡傳通整個俄羅斯!讓前線地每一個士兵都聽到魯尼洛夫地名字,讓他們景仰他、尊敬他。進而效仿他!學習他!以他為榜樣!」

    托洛茨基的話在車廂裡響徹著,在斯維亞日斯克車站地專列上,一個被精心包裝的英雄出台了,英雄和榜樣地力量或許正如托洛茨基所言,將會改變這場戰爭的勝負。

    宣傳從來都是最為神奇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社工黨人更能看到其中蘊含著的巨大力量,當然除了西北之外,相比於的社工黨人有些生硬、稚嫩的宣傳,源自於後世諸多成熟經驗的西北,在宣傳和意識形態灌輸上無疑才是這個時代的領頭羊。

    布喀達阪峰位於崑崙山中阿爾格山東端與博卡雷克塔山西頭交接處。布喀達阪在纏回語中意為「野牛嶺」。山峰四周分佈著數座海拔6000米以上的高峰,布喀達阪峰高聳於群峰之上,與東面的一座667l米高峰遙相對峙,雪原綿延,氣勢磅礡。

    山區地處溫帶草原邊緣,牧草繁茂。遍地是英蓖草、白利果等叢生矮禾草和矮灌木,常有野牛、藏原羚、黃羊、白唇鹿、藏羚羊、野驢等野生動物出沒其間;高原牧場上駱駝昂闊步,牛、羊、馬群比比皆是。

    在這片荒無人煙的高原草場上。聳立著數十座藏式的氈帳,穿著破爛的藏式服裝的男男女來回走動著。這裡顯然是一個藏民的遊牧地。破舊的藏式氈賬和遠處連綿起伏的軍帳以及數十輛卡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文明和原始在此交匯著。

    嘴裡叼著煙斗的格裡菲斯來回的在草地上渡著步子,同時不停的翻看著劇本畫片,這部電影被投資商要求必須要按照劇本畫片拍攝,這是司馬特意在後世讓人制做分鏡頭畫冊,對後世的那部《紅河谷》適當的修改之後,參考電影用手繪的方式制做而成,目的是為了加快拍攝時間。

    「這不是一部電影!至少不是一部純粹的電影!」

    朝不遠處一處軍營望去,格裡菲斯多少明白為什麼邊防軍會派出一個連保護的攝制組。這部電影對他們而言或許更多的意義是工具,一個宣傳工具而已。想到這裡格裡菲斯在心中自語道。

    「大衛,六十萬圓的投資!但願公司會滿意這部電影吧!」

    作為監製的鄭正秋走到格裡菲斯身邊說到,因為格裡菲斯並沒有完全按照劇本畫片上的分鏡頭拍攝,作為監製的鄭正秋此時最擔心的公司看到後會不會滿意。「知道嗎?兩年前的一部《黨同伐異》讓我幾近破產,而這部電影儘管在場面上可能不及那部電影。這部電影是我復出之作,後世的人們會永遠記住這部電影,不是因為他是有聲的,而是因為他是一部里程碑式的傑作。」

    格裡菲斯在回答時只是望著已經安置好的12台電影機,一個小時之後,將用這12台電影機拍攝一個鏡頭,這是電影的最後一個鏡頭。

    山前的這片牧區《紅河谷》攝制組的拍攝場地,藏式的遊牧地完全是根據電影拍攝的需要而建成,甚至於連那些牧民都是從青海的土司手中租借來的藏人奴隸。為了讓電影場更逼直格裡菲按照照片,原尺寸營建了電影中的所有的建築,最令人驚歎的建在山頂的石堡,數千名工人用了直到兩周前才建成,而今天這座看起氣勢恢弘的石堡將毀於一次爆炸之中,完成了這個境頭,整部電影的拍攝就結束了。

    「雪山女神有三個兒子,老大叫黃河,老二叫長江,老三叫雅魯藏布江……」

    聽著耳邊響起的熟悉的台詞,司馬看著屏幕上皚皚的雪山,院的燈亮了起來。

    「啪、啪……」

    隨著電影的結束,掌聲隨之響起,這是剛剛完成剪輯的《紅河谷》的第一次小範圍的試映,這是人類史上第一次真正意義的有聲電影,也是中國第一部弘揚愛國主義、反抗列強侵略的電影,帶著濃重的政治宣傳色彩。

    「把所有的漢語對白翻譯成英語,製成英語版本,然後送到美國交給華美影院公司上映,中美同步公映。」

    離開電影院時司馬對身邊的時代電影公司的經理張石川說道,然後起身離開了小影院,電影是意識形態的輸出工具,對此司馬深信不疑,西北的宣傳工作不能只局限於國內,儘管這部電影不及後世的那部同名電影,但是以這個時代的觀點來看,這無疑是一部「巨片」,再加上它是有聲的,司馬相信這部電影一定會在美國取得成功。

    「……共和六年7月兩名類烏齊藏軍私入川界割取牧草,為駐邊川軍捕獲,送交統領彭日昇,未審逐處以斬,因而引藏人的不滿,於是川藏戰事再次爆。藏軍得到英國械彈的支持,共和七年一至四月間,連下數城,佔領昌都,迫使彭日昇投降,並將他們解交後,傷殘降人的肢體,於是邊軍望風而潰,藏軍兩路進擊,七月間與華軍在甘孜決戰,至今雙方於雅礱隔江對峙,川軍當前並不佔優勢。據川報消息,英國駐寧靜副領事台克滿獲息後,已經前抵對峙地區奔走雙戰兩方,試圖促成雙方簽立停戰協議,他提出的媾和條件是,川軍退駐甘孜,藏軍退駐德格。他要求四川方面承認藏軍佔領昌都、德格等地……」

    在車上南宮一看著面帶沉思之色的主任,緩聲回答著主任先前的問題,向主任介紹著目前藏川的局勢。

    聽著侍從官的報告,司馬陷入了沉思之中,自從19世紀末直到現在雖然歐戰爆,英國人無暇東顧,此協議未及實施,可這並不代表英國人野心已死,川邊的這場規模不大的戰事,就已經表明了英國的態度。

    「半**的狀態是時候應該結束了!」

    看著車外的街燈司馬心說道,不過這一切都必須等到西北抽開手之後,現在的西北完全陷於戰爭之中,俄羅斯戰事日酣,青海戰事未了,在蘭州城下,西軍磨刀霍霍地用綁架蘭州城十萬民眾方式以圖自保。

    而這時司馬的腦中冒出了川邊戰事剛起時蔡鍔的一個提議。

    「通知司機,改去蔡總指揮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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