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奮鬥 正文 第二卷大時代 第155章 逆襲(加更完成!求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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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於三川河流交匯處的西寧取「西陲安寧」之意,是青藏高原的東方門戶,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處湟谷地南北兩山對峙之間,古有「西海鎖鑰」之稱。

    位於西寧湟水北岸的北山,依山傍水,發育完好的丹霞地貌向裡凹進,形成大小不等的洞穴,位於土樓山山腰上的北禪寺,又名土樓觀,是青海最早的宗教寺廟,始建於北魏時期,距今一千八百餘年,為應對西北軍的進攻,寧海軍將北禪寺裡的道士全部趕出了寺院,隨後在北山構建了完整的防禦工事。

    經過一夜的酣戰,北山上土壘、胸牆早已被炸成了一堆破爛,在土壘和胸牆下隨處可見被埋於其下的屍體,山坡上打掃戰場的戰士往往會對著屍體補一

    「叭、叭、」

    伴著兩聲清脆的槍響,正在山下走動的一個班的戰士連忙隱在樹木之後,朝著槍聲傳來的半山腰望去,仔細觀察著山體上那些大小不等的洞穴,數小時前的戰鬥中,不少寧海軍官兵都放繩躲進了那些洞穴中,依在洞穴裡射殺山下的西北軍官兵,雖說戰鬥已經在幾個鐘頭前就已結束。這這幾個鐘頭已經有數十名官兵死傷於洞穴內的寧海軍槍下。

    頂著鋼盔地孫慶林依在石塊後,取出腰包內小型單筒望遠鏡,閃出半個腦袋以找出藏有敵軍的洞穴。

    「叭、嗖……」

    誰知剛一露頭,伴著一聲槍響,一發子彈就貼著肩膀飛過,握著望遠鏡的孫慶林被嚇的渾身一激凜。

    「,這些雜碎的槍打的夠準的!」孫慶林有些心有餘悸罵道,再偏上一兩寸估計自己地腦袋就開花了。

    依在樹後的戰鬥組長見班長重新躲在石塊後。便大聲喊道。

    「班長,這麼搜不是個辦法,要不然打兩發榴彈試試!」

    心有餘悸的孫慶林一聽也是個辦法,但那些洞穴有多深誰也不知道,用榴彈並不一定合適。

    「榴彈手,衝著洞裡頭打催淚彈!把這群嗆出來。」

    「卡!」

    聽到命令的榴彈手連忙壓下六式四十三毫米榴彈發射器的槍管,從中退出殺傷榴彈,取出了一枚綠色的催淚彈,榴彈手身上的攜行背心。可攜帶24枚各式榴彈。

    榴彈手閃出依藏的大樹,衝著數十米高地崖壁上最大一個洞穴扣動了扳機,伴著「通!」一聲榴彈發射器特有的悶響,催淚榴彈隨即被打了出去。

    兩三秒後,洞穴完全被淡灰色的煙霧籠罩著,煙霧裡不時有人影閃動。

    「啊!」

    伴著數聲慘嚎,孫慶林看到接連幾個黑影從洞穴裡摔了下來,距離距離崖壁有數十米之遠,但是當黑影摔下時。仍然可以聽到接二連三的「噗、噗」聲。

    在煙霧漸漸淡去時,孫慶林如願的看到穴口處幾片黑影。

    「再補兩發榴彈!」

    八月初的西寧,空中已經飄起了小雪,溫度亦隨之下降,城牆上的寧海軍士兵也早早的穿著上羊皮襖、戴上羊皮帽,依著牆垛的掩護,不時地望著位

    於北關,儘管雪不大,但是卻足以把大地覆蓋。距離北關一公里外,數條綿延至西川河的黑線,那是西北軍修築的戰壕。

    從昨天直到現在西北軍給依城而守的寧海軍上了一堂土工作業課,單人掩體向左右擴展綿延成戰壕,戰壕與戰壕間以交通壕相連組成戰壕防禦體系。僅僅只是一下午外加一夜的時間。西北軍就在北關構建數道完備的野戰防禦體系。土工作業一直都是是西北軍的強項。

    依在城牆上的上寧海軍士兵甚至可以聽到數公里外的北山上傳來地槍聲,夜裡北山的炮聲足足響了一夜。而此時北山上的槍聲已經稀落了下來,偶爾聽到北風帶來的陣陣密集的槍聲。依在厚實地城牆上地寧海軍士兵都不禁會在心裡為北山上的步三營祈禱。

    「願真主保佑!」

    在掩體內地戰士們望著一公里外的西寧城牆,看著高大厚實地的城牆,每個人的心裡都用五味雜陣來形容,此時十餘米高的城牆在所有人的眼中都如天塹一般,戲文、評書中關於攻城的慘烈描述此時紛紛出現在了每個人的腦海裡。

    「西寧的城垣,為明洪武年修築,明神宗萬曆年、清康熙年、清雍正年及乾隆、同治年間為防範回亂而進行多次重修,牆體堅固異常。城牆周長10公里,分東西兩城,城牆裡外兩面用大青磚包砌,中間夯以土石。城牆基寬17米、高17米,城牆設有19座敵樓,四面開門。城門上樹有橫匾,其中東門樹「青海咽喉」,西門樹「天河鎖鑰」,南門樹「嵐光迎旭」,北門樹「澄波獻瑞」。從城裡傳來的情報顯示,早在兩天前,馬麒便命令部隊用土石徹底封死了四座城門,城門後至少有十五米厚的封土堆,根據情報,工兵那邊認為爆破城門的效果不大,咱們也沒有挖地道的時間。」

    李既如指著的地圖上西寧城地圖說道,說話時嘴角帶著些許淡淡的無奈,邊防軍不是沒攻過城,但是卻從來沒有攻佔過擁有堅固城牆保護的城市,更沒有這方面地戰鬥經驗。而戰術教材上攻城戰術,最簡單的辦法,一是集中炮火轟垮其中一處,第二就是城門或地道爆破

    「17米厚的城牆,即便是集中全師的火力想炸垮其中一處都不容易,再說咱們也沒有那麼多炮彈。難怪他馬麒就這麼自大,把寧海軍的主力整整二十三個營都收縮到城內,他們是想據城死守。17米高、17米厚!這群咋就把城牆修這麼厚。」

    站在指揮所內望著的遠處的北城樓。北門上地樹著的「澄波獻瑞」的牌子在風雨天看來就像是在嘲諷自己一般,如果是平時,完全可以集中火轟擊一處,或者慢慢的挖出地道,但是現在這兩都不現實,後勤補給的路線太長,前者沒有足夠的炮彈,而後者受限於地質條件也不現實,這裡的土壤鬆散、夾雜著石子。根本不挖不出地道,而且也沒有足夠的時間。

    「暫時不管城牆,今天上午把南郊的鳳凰山奪下來再說!拿下了鳳凰山,西寧城外地南北高地就盡入我手,用大口徑機槍、壓制城頭敵軍,到時抽調突擊部隊給他們配上防彈衣準備強行攻城!就是不用爆破,我也要在兩天內拿下西寧城!」

    風雨天狠狠的拍了一下桌上地圖,目中帶著果斷之意的說道,儘管西北軍的作戰原則上是優先依靠的火力。但是這一切受限於後勤等諸多因素,風雨天只能帶著二十五師去打一場「傳統」式的攻堅戰。

    當風雨天受困於面前這厚實的城牆而決定先攻鳳凰山時,馬麒則帶著一眾寧海軍的官佐、管帶望著北城外綿延的戰壕,從望遠鏡裡看到被炸毀地北禪寺,耳邊也不再傳來的北山的槍聲,馬麒的臉色久久不能平靜。

    儘管誰都沒說什麼,但城牆上的所有人都知道。

    「步三營完了!」

    想著自己的步三營完了馬步圓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望著城外的西北軍的戰壕眼中帶著無比的恨意,馬步圓地侄子馬繼權就在步三營之中。步三營完了那他肯定也是凶多吉少。

    過了好一會馬麒才開口說了一句話來。

    「夜裡頭槍炮就響了半個多鐘頭!哎!」

    「提帥,西寧城城高牆厚,西北軍的大炮是轟不塌的!」

    一旁的張昌榮聽到馬麒的歎息便開口說道,同時打了個眼色給身邊地馬步青,畢業於保定軍校地的張昌榮知道這些明清時期地老城牆看似不能阻擋炮擊。但是實際上的十餘米厚地城牆即便是集中幾十門炮耗費數千發炮彈。也不見得能取得什麼成效,只要寧海軍不自潰。就絕對能撐到西北軍後路被斷的那天。

    張昌榮說的不錯,即便是在二十年後。侵化日軍在攻佔擁有城牆防禦的城市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一般都是日軍採取重點進攻戰術,集中強大的攻城梯隊,在炮火的掩護下開始攻城,而攻城的方式仍然是攀梯,偶爾也會採用地道爆破作業。

    「父親,張叔所言甚是,這十多天,咱們的馬隊基本上把這方園幾百里的部落、村子裡的糧食、牛馬都被咱們弄進了城,城裡的糧草足夠咱們吃上幾個月的,到時……」

    得到張昌榮的暗示的馬步青話未說完,就看到張昌榮衝自己又使了一個眼色,這才意識到後半句話絕不能說,西寧即便是守住了也是大傢伙守住的和他馬步芳切敵後路無關。

    「哎!」

    看著長子的這般作態,馬麒輕歎了口氣,大敵當前他們兄弟二人還不思同心協力。寧海軍完了!突然馬麒心中生出了這般感慨。據城死守能守幾天?此時馬麒都有些後悔當初實不應該聽了張昌榮的話,躲在城裡的寧海軍會成西北軍的大炮最好的靶子。

    「給顏鎮南發信號,讓他們學著西北軍的模樣,把胸牆下戰壕加深些,省得讓西北軍的炮兵當靶子打!」

    望了一眼城南的鳳凰山,馬麒對身邊的副官說道。北山的一營兵只撐了不到半個鐘頭,昨晚想了半個鐘頭的炮聲,多少讓馬麒明白一些東西,寧海軍過去的那種老戰法是不行了。在說話時馬麒看了一眼張昌榮,他初來寧海軍時曾建議過部隊練習挖戰壕,寧海馬軍要什麼戰壕?想到自己當初地回答,馬麒在心下歎了口氣。

    「但願鳳凰山的那三營兵能撐更長時間吧!」

    北山已經落入西北軍之手,如果鳳凰山再被西北軍的佔領,到時西寧就真成一座孤城了。

    「也許應該讓張昌榮去守鳳凰山!」

    望了眼隔著幾人的張昌榮,馬麒在心中如此尋思著,寧海軍各路的統領、管帶只善騎兵攻擊。不善防守,或許出自保定軍校的張昌榮應該更適合防守,但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那三營兵不會服從他張昌榮的統管,而且相比於鳳凰山西寧城更為重要。

    依在工事裡的孫定臣從望遠鏡裡看著北城門,北城門地門道內凹進去不到一米的距離,雖然這裡的地質條件不能挖爆破地道,但並不意味著不能用**把城門炸開,雖然城門後有十幾米厚的封土。

    「也許……」

    望著城門孫定臣在心裡定下了一個主意。在轉身朝指揮所走去時。孫定臣朝遠處望了一眼,數公里外的北山上已升起了一個墨綠色的炮校氣球,炮兵已經做了炮擊的準備。

    隨著帶頭的軍官勒住馬揮起了手臂,原本馳騁馬隊隨即停了下來,累極的戰馬不時喘著粗氣,馬背上地穿著羊皮襖的騎兵們紛紛從鞍旁取出的水囊,大口大口的喝著烈酒。

    騎在馬上的馬步芳望著山坡下的草原被卡車、大馬車的車輪壓翻的草皮,嘴角露出了一些嗜血的笑意,而他身側地人見統領的臉上又露出這種笑容。心中不禁一寒,兩天前,他就是帶著這種笑意,說笑間下令殺死了騎六營的幾十名官佐,而管帶馬騰飛更是被五馬分屍。

    「看這些車輪印,都是他娘的西北軍的車隊壓出來的!今天爺們馬刀見血!傳令下去,一會兒打響了,若是有人敢臨陣脫逃,馬騰飛就是前車可鑒!本人五馬分屍、家人充奴!」

    儘管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所有人在聽到後面那句透著寒氣的話,仍然忍不住打了個激凜。

    「但願真主保佑!」

    在聽到官佐們的命令後,馬背上地騎士紛紛向祈禱著,所有人都知道那位二少爺絕對是說到說到的主,沒有任何人會懷疑他的話只是威脅而已。

    「噠、噠、……」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馬上的騎手在距離前隊還有十幾米時。未等胯下的戰馬停穩就跳下了戰馬,隨後快步衝到馬步芳地馬前跪了下去。

    「報告統領大人。西北軍地車隊已經越過那之山!車內裡一共有二十輛卡車、五十六輛大馬車!」

    「對畔畔那個圪梁樑上那是一個誰,那就是咱那個要命的二妹妹。你在你地那個圪梁梁,上哥哥我在那溝,看中了哥哥妹妹你就招一招手,白領領的布衫杉穿在妹妹地身,哥哥要出門想你見不上個人。你在你的那個圪梁梁,上哥哥我在那溝。看中了哥哥妹妹你就招一招手……」

    躺在馬車的貨箱上的戰士看著藍天大聲的唱著家鄉的山歌,閉著眼睛哼著調子幾乎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家鄉,站在那山坡上衝著那些個小娘們哼著調子。

    「狗東西,可是恁長時間沒見過娘們了!連哼小曲都帶著股淫味!駕!給我來點帶味的!」

    趕著大馬車的戰士聽著後面的戰友的哼曲聲罵咧道。

    躺要貨箱上的戰士聽到戰友的罵咧道,立馬來了心情。「得令勒!嬌嬌的……那個妹子喲!粉紅的面絲誘死人裡個喲……娘咧!是那群寧海

    哼著的小曲還沒進入正戲,遠處傳來的轟鳴聲,讓哼著曲的戰士生生把接下來的詞吞了回去,坐起身來望著遠入從山坡上急馳而下的馬隊大罵道,同時抄起身邊的六式衝鋒鎗,嘩啦拉動了槍栓,一手抓住貨箱上的捆帶,一手握著衝鋒鎗瞄準著逼近的馬隊。

    「駕!駕!」

    驅趕著馬車的車伕望著從山坡上衝下地馬隊,不斷的用馬鞭抽打著重挽馬。儘管他們已經盡力,但是拖曳著大馬車和數噸物資的挽馬跑不過戰馬。

    此時的覆著一層薄雪的大雪,隨著千馬奔騰而被撼動,甚至站在馬車上的戰士都可以看到大地似乎在顫抖,馬車上士兵望著眼前這有些駭人的場面,不禁吞了吞口水,同時盡可能的平緩呼吸。

    西寧南郊鳳凰山麓,座南朝北。山上地南山寺始建於明代。經歷次修葺。清同治年間毀於戰亂,光緒初重建,年復毀,清末民初新建。這是個以關帝廟為中心的建築群,在寺周建有蕭曹殿、老爺廟、魯班殿、老祖殿、三清殿、小西天、大戲台等各類建築群。南山寺山頂有鳳凰台,頂平而圓,重九登高,人們在此聚會,俯視全城,一覽無餘。從山下望雲,浮雲繚繞、綿綿不斷。明代人夏瓚稱其「青山白雲千崖繞,紫塞黃河萬里秋」。

    「轟、轟……」

    落在山上的炮彈的不斷的揚起煙塵,在寺裡指揮部隊的顏鎮南聽著山下不斷落下的炮彈,面色逐漸變得的煞白起來,西北軍打出這般密集的火力超出顏鎮南地想像,出身於湘軍的顏鎮南儘管在過去幾十年中經歷過了不少大陣仗,可是像今天這般密集的炮火,還有是一次碰到,甚至於十多年前庚子之變時八國聯軍打的炮彈都沒有現在這般密集。

    密集的炮火並沒有讓顏鎮南膽怯。反而在心中暗自慶幸著,西北軍打法沒有出乎自己的意料。

    「幸好!幸好!」

    「步槍上刺刀,手榴彈保隊拉半!就向訓練時一樣,各班戰鬥組、突擊組以衝鋒鎗、輕機槍為核心突擊。」

    山下的戰壕裡各級連排長們手中提著六式衝鋒鎗大聲的呼喊道,現在進行最後一輪的炮火掩護,只要炮火再一次延伸,擔負突擊任務地七九團一營就要立即跳出戰壕開始進攻。

    隨著長官們的命令,戰壕裡的戰士從腰間抽出了刺刀,超長的刺刀加裝的到步槍上顯得極不協調。六十八厘米的刺刀加在一米一長的步槍上顯得很怪異,短步槍配以長刺刀甚至於早已成為的邊防軍的象徵。

    「嘟!……」

    當生硬而刺耳地哨聲響起的時候,原本在戰壕裡躍躍欲試的官兵隨之跳出了戰壕,所有人都高呼著「殺」聲,以此來為自己壯膽。同時借助這種拚命的嘶吼聲為震懾敵人的膽魄。

    「嘟……、嘟!」

    「嘟、嘟…跳出戰壕地官兵隨著地哨聲的指揮從左翼、右翼前沿地敵人逼近。山坡上的敵人地修建的胸牆早已在第一輪炮火中被炸成破爛。衝鋒的部隊並沒有遭受到官兵們想像中的抵抗。甚至於在敵軍的前沿都沒有子彈打來。

    趴在指揮所內的占慶雲望著既將自己的部隊即將突破敵人的第一道防線,竟然還沒遭到抵抗。如此順利的進攻沒讓占慶雲高興起來,反感在心中升起了強烈的不安感。

    「太詭異了!他們……」

    沒待占慶雲把話出來。占慶雲的不安終於變成了現實。

    在一營的六百餘名官兵即將突破敵人的第一道防線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的騎兵揮舞著武器高呼著「真主至上!」,自山下如洩洪一般向正在進攻的一營官兵發起了逆襲。馬背上的騎兵先是一輪排槍,隨即揮著閃著寒光的馬刀衝了過來,他們的口中發出興奮的呼喊聲。

    「噠!噠!……突、突……」

    遭到逆襲的一營官兵雖然被突如其來的的逆襲驚了一跳,但是在其露出身影的瞬間即扣動了扳面,數十支衝鋒鎗、輕機槍提供的自動火力是阻滯騎兵進攻最好的武器,步槍手在射出槍膛內的子彈之後,紛紛從腰間取出的手榴彈甩了出去。

    望著如山洪狂洩一般湧向一營的騎兵,占慶雲連忙從一旁拿起電話機。

    「喂!用迫擊炮……」

    短短的兩百米地距離,馬隊衝鋒只需要十幾秒鐘的時間。儘管一營衝鋒手、輕機槍手以及後方的迫炮部隊,在敵軍馬隊一出現時,就向其傾倒著密集的彈雨,但是仍然未能阻止敵軍騎兵的逼近,在一營官兵打空彈匣未及換彈匣之即,第一匹寧海軍的戰馬躍進了一營官兵倉促組成的防線前。

    馬背上的騎手揮著手中地中式馬刀利落的揮砍下去,藉著戰馬的衝擊力,未及的換彈的戰士的腦袋與身軀分了家。然後數十、上百匹戰馬馱著馬背上的騎兵揮舞著馬刀縱馬躍入一營的防線中,馬背上的騎手盡情揮舞著馬刀砍殺。迎敵而上地一營官兵不是被砍倒,就是遭馬蹄踩踏。馬家軍騎兵如同一群凶神從地獄中湧出,在一營的倉促而成的防線內,毫無顧忌地展開殺戮,他們發出的興奮的納喊聲響徹著整個南山。

    「啊!」一個胳膊被砍斷的戰士躺在地上用牙齒拉開手榴彈的保險栓,隨後嘶吼著一躍而起撲向最近的騎兵,隨著一陣劇烈的爆炸傷兵和正在肆意砍殺地騎兵同歸於盡,被炸開肚子的戰馬躺在草地上不停抽顫著。

    儘管一營的官兵拚命用刺刀、衝鋒鎗還擊著衝入已陣的騎兵。但是但是在騎兵團團圍繞斬殺之下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只能盲目而無力的反擊著,原本的防線在被騎兵撕開之後,各自為戰的官兵則成為了任人宰割的目標。

    「嘟……、嘟……」躺在戰友的屍體上地軍官一邊用手槍射擊,一邊用力的吹著撤退的哨聲,肚子被馬刀劃他,腸子已經拖出了數米。

    這時一個騎兵高速從側旁飛馳而來,在戰馬跳過這個軍官的身上時,馬背上的騎手一彎刀。閃著寒光地馬刀便劃過了他地脖子,刺耳的哨聲隨即停了下來。

    「我讓你立即開炮!再拖下去一營就完全了!現在開炮還能救回來幾個人!」

    占慶雲幾乎是嘶吼著下達了命令,剛一吼出這個命令,望著處於膠著狀地敵軍前沿,淚水順著占慶雲的臉頰滑了下來。

    「轟、轟……嗖、嗖……」

    就在這些騎兵肆意砍殺時,密集地炮彈伴著機槍子彈的破空聲瞬間籠罩了的前沿,原本如地獄野獸般肆意砍殺的騎兵,在鋼鐵彈雨的間紛紛墜馬,原本被他們砍殺的目標在聽到炮彈劃過天際的聲音時。就熟練的趴到了草地上。

    「!」

    後方的迫炮兵幾乎是拼了命的發射迫擊炮彈,60/81/120迫擊炮彈和75毫米野炮彈,如雨點一般被傾倒處於膠著狀的敵軍前沿,炮手們在發射炮彈眼中含著淚,這是他們第一次把炮彈打到自己兄弟的身上。他們每發射一發炮彈都可能奪去自己兄弟的生命。此時他們甚至於痛恨自己是炮兵,否則也不會親手殺死自己的兄弟。

    看到馬隊陷入炮火之中顏鎮南長歎一聲。

    「哎!」

    雖然還不知道結果。顏鎮南知道騎二營是完了,這是自己手中僅有一支騎兵營。昨天夜裡在北山失陷後,顏鎮南就決定把騎二營當成一支奇兵用,將其佈置的南山後山谷處,之前西北軍的第一輪炮擊前,顏鎮南早已命令前沒中的步九營撤到了後方,用騎二營這支奇兵在西北軍衝鋒時逆襲。

    庚子年時西軍就和這一招敲掉的了俄國人一個營,現在顏鎮南只不過是照抄而已,顏鎮南根本沒打算守前沿,第一道前沿只不過是個誘餌而已,只不過顏鎮南沒想到西北軍的反應會那麼快,只不過一、兩分鐘的功夫如雨點的彈雨便落了下來,騎二營都沒來得急撤出就擱在了那。

    從望遠鏡中看到敵騎已經開始向山上潰逃,占慶雲立即拿起了身邊的電話。

    「你立即上去把一營接下來!」

    在戰壕裡的二營官兵隨即跳出戰壕,數百名官兵幾乎拼著命提著武器朝山上衝去。一直守在電話旁的軍官一接到電話,幾乎是哭喊著發出嘶心的吼聲。

    「停止炮擊!」

    剛一吼出命令,電話旁的軍官便發出了嘶啞的哭聲,七十九團的炮兵陣地籠罩在一片悲鳴的氣氛之中,他們不知道自己之前發射的炮彈殺死了多少自己的兄弟,此時每個人的心頭都顯得無比沉重,再也沒有往日炮擊後那種興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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