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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在真正的有聲電影第一次放映的時候,人們並不知道有聲電影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多大的改變,但是在《西北實業報》、《西北時報》等各家報社仍然用長篇累牘的文字去介紹這個劃時代的新發明,就像他們去報道西北的各個其它發明一般。
在這個鼓勵發明創新的時代,任何新事物的發現、發明都會在西北引起轟動,新的發明不僅僅意味著財富,在中國和西北他被賦予了一個全新的意義,為國爭光!這或許是人們之所以看重這個發明的根本原因,也同樣因為他是獨一無二的。
「人們常說有了電影就不再有絕對意義上的死亡,但是現在的電影還不夠完美,因為他沒有記錄時代的聲音。一直以來我都在想電影膠片既然可以記錄圖像,那麼就可以記錄聲音,記住我們這個時代的聲音,這樣我們的後人便不僅只是在畫面上看到我們,而可以親自聆聽他們祖輩們發出的聲音。在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之後,我終於在我的朋友的蘇爾曼斯馬瑞先生的幫助下找到了打開聲音之門的道路……為此我非常榮幸和你們分享一個新的——有聲電影時代的到來!」
吃著早餐的司馬看著報紙上楊渝霄和蘇爾曼斯馬瑞發明的有聲電影的新聞,看著報紙上刊載的楊渝霄在電影中的講話,在這個時代沒有人比司馬更清楚楊渝霄的這個發明的意義,有聲電影並不僅僅是娛樂,他是文化、意識形態地一個載體。
在後世電影中的許多涉及宗教、種族、民族甚至性的內容被用作控制人類和展示權力的工具,根據自己的要求和目的想讓觀眾腦子裡充斥他們地思想和理論,從而達到控制觀眾的目的。最終影響到觀眾的價值觀,電影是最佳宣傳工具,無論是在後世或是在現在,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有聲電影!
「或許現在可以拍一部主旋律電影了!」
放下的報紙司馬在心中如此想到。於是便在回憶著所能想到的那種曾經讓司馬或感動或悲傷的電影,無論是國產或是外國電影。在這個一戰正打得激烈,全世界各國都洋溢著好戰的氣氛,所以司馬毫無疑問地選擇了戰爭電影。
一直以來司馬都在嘗試著進入電影業為此司馬在西北投資建立了時代電影公司,從上海的將張石川、鄭正秋等中國電影創始都請到西北,甚至不惜從美國請來了大衛格裡菲斯這位電影之父到西北任教、拍攝電影。司馬意圖在西北建立一個中國的好萊塢。甚至於還在西北大學中設立了一個電影系,通過從後世引入一此簡單地電影理論,以提高中國的電影拍攝以及技術水平。
「就它了!」
苦思冥想了十數分鐘之後司馬想到了一部電影,一部九十年代中期的電影,或許那部電影更迎合中國的觀眾,甚至於世界。
「有聲電影、經典地故事、規模宏大地場面、再加上二十一世紀地電影推銷!我不相信我奪不回來意識形態地話語霸權。」
司馬試圖用電影這個時代人們還沒有意識到地宣傳工具進行文化壟斷和爭奪意識話語霸權。就像歷史上地猶太人一樣。他們用電影這一大眾傳媒影響了美國。甚至於改變了歷史。
從二十世紀初電影技術出現。猶太移民開始在紐約經營電影院。後來開始投資拍電影。1915年猶太移民le在好萊塢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個規模巨大地電影城:Universal。開始了好萊塢地電影事業。到1920年。另外五猶太製片廠也相繼建立。在20-30年代。好萊塢電影成為人們朝拜地文化娛樂地廟宇。75%地美國人每週要看一場電影。而在此時猶太人人更多地是從商業地角度去看待電影。而不是未考慮到電影在文化和意識形態上對觀眾地影響。直到美國介入第二次世界大戰開始。好萊塢電影業就被美國政府納入國家地愛國主義宣傳機器地一部份。控制著好萊塢地猶太人開始像俄國人一樣。在電影中加入自己需要地東西。以此去影響和控制美國民眾地思想以及意識形態。
二戰結束之後猶太人將自己在舊大陸地受迫害經歷。文化概念與對美國新大陸地自由憧憬結合起來。創造出了好萊塢電影中「美國夢」這樣一個文化主題。這種由邊緣亞文化群體創造。通過大眾傳播渠道——電影——來宣傳地文化符號又反過來獲得了美國主流基督教白人社會地認同。成為美國社會地主流文化意識。
「讓誰來拍攝這部電影呢?」
有了合適地電影做為參照。司馬便在心中想像著合適地電影導演。無論是張石川、鄭正秋或是課堂裡地學生。顯然都不適合拍攝這部「大片」。那到底由誰來做呢?
「……蒙太奇就是影片的連接法,整部片子有結構,每一章、每一大段、每一小段也要有結構,在電影上,把這種連接的方法叫做蒙太奇。實際上。也就是將一個個的鏡頭組成一個段,再把一個個的小段組成一大段,再把一個個的大段組織成為一部電影,這中間並沒有什麼神秘,也沒有什麼訣竅,合乎理性和感性的邏輯,合乎生活和視覺的邏輯,看上去順當、合理、有節奏感、舒服,這就是高明的蒙太奇。反之。就是不高明的蒙太奇了。」
在西北大學電影系的課堂上,大衛格裡菲斯用英文向在座的十幾名學生解釋著蒙太奇理論。如果說來到西北之後大衛格裡菲斯最大的收穫。恐怕就是可以接觸到這些相對系統化的電影理論知識,同時有時間整理自己在《一個國家的誕生》和《黨同伐異》兩部電影中地得失。
對於格裡菲斯而言來到西北從事這份工作,實際上更多的是出於一種無奈,《黨同伐異》這部電影拍攝耗去了格裡菲斯幾乎全部的財富,這部影片在市場上的失敗,使格裡菲斯背上了沉重的債務。為了償還債務以及能夠繼續拍攝巨片,格裡菲斯接受了西北駐美商務辦事事處的邀請,到西北大學電影系任教,這或許是世界上第一個專門從事電影教育地專業。
不過儘管格裡菲斯很喜歡眼下的這個工作,但是卻對半年多以來僅只拍攝幾部教學用的電影而感覺有些不快,畢竟格裡菲斯認為自己的課堂應該是在拍攝現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講台前,不過儘管如此,格裡菲斯卻有時間去參考系裡的那些相對有些模糊的理論去總結自己的過去的得失經驗。
在下課鈴聲敲響的時候。格裡菲斯朝教室外看了一眼,在門處有一個男人從二十多分鐘前就站在那裡站著,像是等什麼人。
「你好。格裡菲斯先生,我這裡有一個故事或許你會感興趣!」
幾分鐘後,在給幾個學生解釋了幾個問題後格裡菲斯剛一走出教室,那個男人便走了過來,從文件包內取出了幾張紙出來,儘管格裡菲斯並不認識封面上地中文,但上面的英文卻寫著「紅色河谷」。
「但願他能夠拍攝出那部紅河谷吧!」
想著那塊神秘之地司馬在心中默想到,自從川軍撤出**後那裡一直處於**狀態,如果不是**內部大多數人反對**。再加上四川雲南派出的軍隊就在工市江達以東地區,這又使喇嘛受到種種制約,恐怕在歷史上那裡會成為第二個蒙古。
「叮、叮、」
這時辦公桌上黑色專線電話地鈴聲打斷的司馬的思緒,這部電話是連接調查部的專線電話。
「老闆,那邊來消息了,貨已送到鄰居家!」
剛一接過電話,司馬便聽到石磊用平淡的口氣匯報道。
「知道了!逐步加大對他們的支援力度。」
儘管司馬早已經適應歷史的改變,但是當聽到石磊的匯報時,司馬的心中仍然忍不住感慨萬千。在後世誰能夠想到在日本會發生內戰?在人們地眼中團結如一的日本,恐怕絕對沒有發生內戰的可能吧!可現在他偏偏發生了。
「也許這就是歷史吧!」
放下電話後司馬感慨的自語著,司馬承認日本爆發的內戰和自己脫不開關係,就像歷史上日本需要對近代中國的多次戰亂負責一樣,自己只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
「為了建立一個平等、自由、沒有壓迫和奴役的新日本!」
司馬在心中默念著這個在報紙上看到的關於日本赤衛軍武裝起義的報道中,日本社工黨和赤衛軍提出地口號,這個口號總是讓司馬心中產生一些微妙的變化,這個口號太熟悉了!
「一切土地歸農民、一切權力歸人民!」
「打倒反動的資本家政權!」
在幾名赤衛軍護送下的離開谷地的朗寧欣朝周圍看去,在這個被革命者稱為「紅三月谷地」內的建築的牆上隨處可以看到赤衛軍用石灰水書寫的標語口號。準確的來說是自從進入赤石山脈之後。與之相似地革命口號就屢見不鮮,或寫在牆長或刻在樹上或是在石塊上。
「……天皇是名義上地最高圓首。他有權頒布和批准法律,召開和解散議會,對外國宣戰或媾和,任命和罷黜國家重要文武官吏,做軍隊的最高統帥,等等。其實,天皇不過是按地主階級和資產階級地意志來辦事,……真正統治日本的是那些殘暴的資本家、封建軍閥和大地主,他們靠著天皇制度這一統治的國家機器,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像一座大山似地壓在廣大的日本人民的頭上,殘酷地奴役、搾取著日本人民。我們要爭取日本的解放。人民必須要掌握屬於自己的革命政權……」
這時廣播中傳出了一個有力地女聲,對於廣播中的內容朗寧欣並不感興趣,朗寧欣更感興趣的是誰在這裡設立了廣播,在這個紅色谷地中生活了兩天之後,朗寧欣每天都可以聽到廣播中的鼓動和動員,更多的是用農民、工人的生活地悲慘、疾苦來刺激所有的赤衛軍士兵。
這些宣傳和鼓動無疑是有效的。在這裡的兩天朗寧欣每天都能夠看到從各地跑來投身革命的日本青年、工人、農民,儘管在這裡他們的生活甚至於不及過去,但是他們仍然樂觀的稱野菜飯團為「革命飯團」。
「理想有時可以超越一切,成為人們一切動力的根源!」
想到這朗寧欣忍不住回望了一眼身後的「紅三月谷地」,日本革命者心目中地聖地。
「這一切應該是他提議的吧!」
想著那種熟悉的宣傳鼓動地方式,朗寧欣多少明白是誰導演了這一切。那些宣傳、鼓動朗寧欣多少都曾在培訓課上接觸過,但是過去從來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那僅只存在讀本上的手段。
來此之前朗寧欣沒想到自己竟然在日本碰到自己好友,而且自己的好友現在竟然是日本赤衛軍參謀長,這個發現著實讓朗寧欣驚訝不已。但是在這裡的兩天之中,無率是朗寧欣或是福井川彼此間也僅限於工作上接觸,以保護彼此的身份。
站在山坡上的福井川靜靜看著那個在幾名赤衛軍的護送下離開「紅三月谷地」的熟人。在距離其不過錯的警衛員地眼中,此時吸著煙深思著的福井川或許是在考慮著如何擊敗正在向根據地進攻的陸軍,作為赤衛軍的參謀長,自從陸軍發動對赤石山脈的進攻之後,就再也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沒有人知道此時福井川心中的充斥著種種的複雜的情緒。在這裡會碰到自己在培訓班地同學、好友,出乎了福井川的預料。自從一年半之前,受調查部的派遣來到日本後,福井川便以一個和自己長相近似的日本人的身份在日本生活著,而那個日本人則無聲無息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十八月來福井川以神戶為活動中心。秘密的以「大日本勞動者聯盟友愛會」活動者的身份進行著「革命」宣傳,從那時起三菱造船廠、紡織廠、機械廠、煤礦等各類廠礦都能夠看到福井川的身影。甚至於為了宣傳革命福井川還考上地律師執照,專門免費為那些工人打官司爭取權益,最後當神戶地工人看到福井川的時候總會說「看那個為我們說話地福井先生來了。」。
就是在這種工人們逐步接受了福井川的情況下,福井川才得已建成的「神戶勞動者總工會」,並最終秘密的建立了一支神戶工人赤衛隊,儘管這支赤衛隊僅只有幾百人,但是卻打響了日本工人起義的第一槍,神戶的工人起義就像是導火索一樣。點燃了整個日本。
「當完成了一切的之後,我還可以再回到祖國嗎?」
看著谷地那條小道上已經再看不到的身影,福井川知道自己的這位同學在完成任務後,即可以回到闊別的祖國,而自己呢?或許自己永遠都無法回到那片生於斯長於斯的祖國,祖國和家鄉的一切,永遠只能埋藏在自己的記憶之中,就像深埋在自己心中對祖國的熱愛和忠誠一般。
想著心中的祖國和那闊別已久的家鄉,一滴淚水禁不住從福井川的眼中流了下來。福井川靜靜的看著西方太陽的餘輝。那是祖國的方向!內心澎湃不已的福井川忍不住在心中吟唱著那道自己在夜寂無人時,躲在被窩裡聽收音機時學會那首歌來。
「河山只在我夢縈。祖國已多年未親近。可是不管怎樣也改變不,我的中國心!……澎湃著中華的聲音!就算生在他鄉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
在心中默唱著唱著淚水止不住的從福井川的眼中流了出來,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心中一樣親。或許只有像福井川這樣遠離祖國的遊子才體會到其中滋味。
「只要你們沒有改變心中的中國心!無論你們將來身在任何國家、以任何身份生活、工作,祖國永遠都在你們的身邊。心中裝有祖國,無論身在何處祖國都在你身!」
想著在培訓班接受訓練時,教官曾對自己說過的話語。藉著點燈斗地掩護福井川擦去了臉頰上的淚水,在心中喃喃的說道。
「我心依然是中國心!為了祖國我可以付出一切!」
煙完一斗煙後。福井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俄式軍裝朝指揮部走去。一定要擊敗那些陸軍部隊,鞏固赤色山脈根據地!這是福井川一直以來的信念。這一切並不是為了日本,而是為了自己的祖國!
其實,從國際政治或國際關係角度說,特務也好、間諜也罷,都不過是為國家利益戰鬥在一條看不見地戰線上的特殊群體,他們的使命就是想方設法搜集對自己的國家有用的情報。他們只有隱姓埋名的奉獻,沒有拋頭露面的風光。
無論這些人取得的功績再大,他們永遠不像戰場上立下戰功的戰士一樣引起世人地矚目。他們永遠靜靜靜站要幕布之後,為自己的祖國默默的奉獻著自己地青春以及所有的一切。
遠在日本的福川井和他的那些戰友們並不知道,當他們在為自己的祖國默默的奉獻著一切的時候。遠在一千五百公里外的祖國,同樣有一些人,在為他著他們的祖國和信念付出著,儘管他們彼此所效忠地對像不同,但是就職業上來說,他們是同樣的一類人,或許如果他們有朝一日相遇的話。會有數不盡的共同語言,不過同行是冤家在共同語言之後,也許還有射向彼此的子彈。
山海關是明長城的東北起點。古稱榆關,也作渝關,又名臨閭關,明洪武十四年,徐達奉命修永平、界嶺等關,在此創建山海關,因其北倚燕山,南連渤海,故得名山海關。自建成起山海關即為中國的軍事重鎮。而其關頭上的懸掛的那塊「天下第一關」,更是將其重性彰顯無疑。
山海關鎮,城周8里。城之東門為通往遼東地要道,關內外陸路往來商賈均由此出入。海口在城南10里,明初通海運,「山東一省錢鈔花布由海道給遼」,這裡曾是重要的海運碼頭。永樂年間京杭運河通航,廢除海運,城南的海口碼頭逐漸淹廢。山海關在明代主要是軍事要塞、稽查關卡。而非稅關。
自滿韃入關,山海關便失去了軍事要塞的意義,但仍為稽查出入人等的關口。特別是乾隆以降清政府禁止關內人口移民東北,只允許商人往來貿易,凡出入山海關者必須持有原籍或貿易地給發的印票,驗票放行。隨著東北地區的開發和沿海貿易的發展,連接關內外的山海關逐漸從一個軍重鎮演變成為稅關和商業市鎮。
往往一地地法案政策地更改會刺激到鄰近地區一些畸形的經濟發展,得益於西北接管遼南後實行地全面禁賭,並對賭博客於重罰的政策。以及模範軍第三師的進駐。與西北控制的遼南僅一牆之隔。而且交通便利的山海關的賭場興盛了起來,除了第三師的官兵會在賭場裡發洩之外。總有一些賭癮難耐的遼南人跑到沒有禁賭限制的山海關賭場一過賭癮,尤其是那些收入頗豐的的人群,更是將大多數業餘時間浪費於此,中國人好賭之心由此可見一般。「興隆賭場」是一家剛營業不過半年賭場,雖然僅開業半年便在一班賭客中取得了一些名稱,興隆賭場很為公正,毫無弊病,並且贏了大數目,他們用馬車、汽車將款派人送到,絲毫不少。也正因為如此,一些從遼南、熱河來此的賭客,總是會選擇來這個「童叟無欺」的賭場作為自己的首選。
「一千圓!全部買大!」
面色煞白的閻崇連把自己眼前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這是閻崇連最後的家當。當然就是這些家當也是從賭場借來的高利貸,如果這些錢再輸了,閻崇連恐怕只有跳海自殺一途可走。閻崇連已經將翻本的希望全部寄托於這一局。
此時的閻聰年已經忘記了那句俗話「十賭九輸」。這些開設賭局地老闆們正是抓住像他一樣的賭徒想贏怕輸的心理,變著戲法吸引賭徒,使他們越陷越深、越賭越輸,一「賭」而難以自拔,最終輸個精光,有的還賠上性命。賭徒嘴臉各異、醜態百出、結局迥然。在閻崇連等賭客把賭場當成遊戲人生的舞台時。卻忘記了賭場同時還是一個自我毀滅的墳場。
「買定離手!」
在莊家荷官地吆喝聲中,閻崇連滿頭是汗的灑著骰盒,此時骰盒裡的骰子點數大小,早已不在是普通的賭具,在閻崇連的眼前,開出的大小就意味自己是否能保住這條小命!
一天一夜。閻崇連已經在這個賭博輸掉了一萬五千圓,這個數字對於月收入只有956圓的閻崇連而言,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如果再加上利息,除了死之外,閻崇連不知道自己還有其它的什麼選擇。
完全沉浸於賭博之中的閻崇連並不知道在二樓賭場經理地辦公室內,一雙看似憨厚的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此閻聰年看著骰盒緩緩開起時,便在心中念叨所有的神佛,以祈求他們地保佑。
「時機差不多成熟了。扎拉豐阿你準備一下動手吧!」
看著台下的的閻崇連在聽到「123小!」時露出的百般醜態,楊金耀對站在身邊的人說道,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非常驚奇,興隆賭場的老闆扎拉豐阿竟然會對身邊的這個面色憨厚的男人俯首聽命,那副討好的神態就像是……一隻哈巴狗見到主人一般。
自古以來賭場都是個藏污納垢、貪慾橫流地地方。興隆賭場針對的顧客大都是從遼南、熱河等地來此的賭客,而利用賭場去發現人們的內心的貪慾,利用其心中的貪慾為自己服務,正是楊金耀選擇在山海關開設一個賭場的原因。
在兩個身強體壯的打手的押送下朝賭場地地下室走去的時,閻崇連發現自己甚至都無法抬起自己的雙腿,當通往地下室的木門被打開時,看著黑洞洞的樓道。閻崇連的全身不住的顫抖著,在大腦中不斷的想像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們一定會殺死自己!」
「閻先生!您一共借了場子裡一萬五千圓,你看這麼著湊個整數,利息就算五千吧!怎麼著是準備寫信讓人送錢,還是發電報?」
扎拉豐阿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嚇的夠嗆地閻崇連漫不經心地說著,在說話時不停的擺弄著手中地匕首,如果是在過去扎拉豐阿很樂意先給對方一下,然後再說這些廢話,不過老闆已經交待了下來。扎拉豐阿必須要按照老闆的吩咐辦事。
興隆賭場的地下室的其實就是地牢和刑房,那些借了場子裡錢的又無法償還的人,總是會在這裡渡過他們人生最悲慘謝幕,地牢裡潮濕的霉氣中,總是伴著一股無法瀰散的血腥,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閻崇連已經不知道應該用什麼回答對方,只是喃喃的說著。
「我……我」
扎拉豐阿瞪了一眼面前嚇的說不出話的閻崇連。
「閻崇連,祖籍山東篷萊。海防艦隊《榮譽》雜誌記者。每月的工資是956圓。閻先生,你好大的魄力啊!一個月還掙不到一百圓。竟然在場子裡借了一萬五!不知道爺這連本帶利小兩兩萬圓,你閻先生準備怎麼還!嘖嘖!你媳婦到是很水靈,不愧是南方人!不過就是賣到窯子裡也就只能賣個百多圓,女兒又太小了點,賣到窯子又好像到也湊和!算了大爺發發善心,估且就抵個三百圓吧!那剩下的那筆怎麼算!」
「不……不……大爺!你放過她們娘兩,來世我就是做牛做馬也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眼前的這凶漢的話在閻崇連看來絕對不是在威脅自己,開賭場的有幾個善類。聽到他們要這把自己的妻女賣到妓院裡,閻崇連猛的跪到地上磕著頭大聲的哭喊著,祈求著對方放過自己的妻女。
「放過他們?你當爺的錢是大水淌過來的!不過……爺也不是一惡主,免得你怪爺沒給留條活路給你。只要你幫爺做件事,這筆賬從此就一筆勾銷!爺另外還雙手奉上一千圓現鈔!」
對於像這樣既沒骨氣心又貪婪之人扎拉豐阿也懶得和他說上太多,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幾分鐘後在失魂落魄的閻崇連離開了地下室後,扎拉豐阿便直接上了二樓經理室。
「老闆,他答應了!東西也交給了他!」
「扎拉豐阿,帝國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朋友。」
在扎拉豐阿匯報時楊金耀連頭都沒回,狗在討好主子時,主子需要拿正眼看他嗎?當一些人出賣了自己的靈魂的同時,連同靈魂一起出賣的還有他的尊嚴。不過話說回來,當他們選擇出賣自己的靈魂時,他們還有尊嚴可談嗎?
楊金耀看著提著牛皮紙袋離開賭場的閻崇連,這個人是付連海推薦給自己的,嗜賭、膽小、怕死幾乎所有支那人身上的毛病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但是這個人卻在看似並不怎麼重要的崗位上,《榮譽》雜誌的記者,儘管這個文職職務看似並不怎麼重要,但是卻可以進入形同禁地的海軍基地內。
為了引閻崇連其入今天的這個局,楊金耀可謂是頗費了一番心機。至少從目前來一切都很順利。這一次楊金耀並沒有向閻崇連要什麼重要的資料,僅僅只不過是讓在沖洗照片時多沖洗一份而已。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從那些照片中可以找到自己需要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