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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有些暖意陽光輝映在樺樹檔子平靜的土地上的時候,村裡的農民早已經開提著農具到地裡幹起了農活,儘管馬拉收割機和犁鏵之類的村裡的互助社已經有了,可是像田間除草,仍然只能靠人力。
過去像這種輕活都是一家老少齊上陣,但是自從村子裡和其它村子一樣建起公民學堂之後,除非假期農活大都由大人們負擔,不過現在的農活比起過去來說輕了些,村裡去年農忙的時候分到了幾台馬拉的機子,收麥、犁地都是那些馬拉機子的活,平日裡各家就包點飼料就行。
位於村北頭高地上的由三間土木結構的簡易教室構成了這裡的公民學堂,學堂前的旗桿上五色國旗迎風飄蕩著裡,三間教室內則傳出男女學生們的朗朗讀書聲,這或許是西北的上萬個鄉村最大的特點,全面義務教育的強制普及使得西北每一個鄉村都擁有了一座簡易學校,每一個兒童都在這裡接受著初級教育。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勞!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勞瘁!瓶之罄矣,維之恥鮮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無父何怙?無母何恃?出則銜恤,入則靡至。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長我育我,顧我復我,出入腹我。欲報之德,昊天罔極!南山烈烈。飄風發發。民莫不。我獨何害?南山律律。飄風弗弗。民莫不,我獨不卒。」
作為老師的毛朗先握著書本領著教室裡的三十二名年齡差異十數歲的學生們讀著西北教育署制定的《國文》中的《詩經小雅蓼莪篇》,這篇以以緬念父母的辛勞為主旨地課文。
對於學校現在教習地《國文》,秀才出身地毛朗先亦十分贊同,在毛朗先看來這套教材顯然要比不少新學堂的教材更為適用。揚學新學、新說,而不忘中華之美德傳統,教之本在育人,正是因為如此毛朗先在最初的觀望之後,接受了鄉里的禮聘出任學校國文教員。
這套教育署制定的小學國文一共6冊,每冊大概有50到70篇課文。教材中多半談地是人生修養、民族精神。教育署的那些來或保守或推新的編者們編輯意圖很明確,所收作品大致反應了四個方面的主題。
一是「親愛精誠」,敘述親族朋友之愛。及闡發濟物利群之精神者,二是「民族意識」,關於衛國御辱。及發揚民族精神者。三是「學業修養,關於學問及人格之修養,四是「身心陶冶」,關於欣賞、健體、娛樂。
因為國文課本無疑是培養人文素質的最重要的媒介,它在傳授知識的同時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心靈,因此對於學生的人格塑造,乃至對於一代人地人格塑造都是不可小覷的。所以在司馬的強調下在西北編寫國文教材地時候,可謂是慎之又慎。
這套《國文教材》按照司馬理想中的模式,給學生展示一個嶄新的精神世界。這裡要的是真善美,容不得半點矯情、誇飾、作假和媚上。也不要枯燥無味的政治說教。在浩如煙海的古今文字中。要精選出有血有肉,言之有物。文采斐然,可作青年範文的名篇,實在是一項浩繁而又有相當難度的系統工程。
所幸這套凝聚著數百人心血編寫的國文教材隨著西北的強制義務教育推行後,得到國內教育界地好評。這套國文教材中沒有所謂地文學革新和國學的爭執,有地是對文化傳統的傳承,所有的編者都以殷切的期望和父輩的理性,希望通過這部教材的教化,來塑造理想中的未來中國青年形象。
在毛朗先帶著班裡的學生學習著《詩經小雅蓼莪篇》的時候,沈之良已經帶著三十六名學生去上實踐課,實踐課實際上就是勞動課,在鄉村的公民學堂上學的學生,每天都有一節勞動課,而勞動課的內容其實很簡單,就是改善所在鄉村的衛生環境。
尤其是在一周前,在邊防公署和教育署聯合下達了全面推行《愛國衛生運動》的命令後,西北的各個公民學堂裡的師生,都承擔了更為重要的鄉村衛生改造和宣傳的責任,而不是過去宣傳、改良。
在這個時代的中國農村的衛生條件的惡劣或許超出後世人們的想像,房屋大都破舊不堪,道路崎嶇不平,坑廁雜置,露天糞缸滿佈,穢水盈路,污物亂棄。每年夏秋之交,蚊蠅大量孳生,霍亂痢疾連年流行。
為了改變鄉村的衛生條件,儘管早在一年多之前西北就藉著禁煙、防疫的名義,通過向各個村鎮派出以士兵為主體的督導員試圖改變這些,儘管通過進行規劃調整改變了西北農村人畜雜居、改變了鄉村糞便包圍著村莊的惡劣環境,但是仍然只是改變了大環境,並沒有從根本上改變農村惡劣的衛生環境。
而改變農村衛生環境是一個長期的工程,依靠短駐的禁煙督導員顯然不能改變這一切,因而這個責任就落到了鄉村公民學堂的教員的身上。在中國的傳統意識中,教員擁有很高的社會地位,人們對教員非常信任和尊重,由他們推行改善鄉村的衛生條件,基本上不會遭到什麼牴觸,更重要的是會讓那些學校裡的學生養成良好的衛生習慣。
「沈先生!您來了!」
村裡的老王頭看著沈先生帶著學生進了村子,連忙微彎著腰和沈先生語氣恭敬的打著招呼,千百年來中國人一直都是用先生做為對教員的尊稱,對你沈教員這樣的讀書人的尊重是發自內心滲到骨子裡的。
「王大叔,讓您久等了,昨天沙子、水泥、磚塊都從鎮上運回來了。」
沈之良同樣恭敬的對眼前地老王頭說到,今天沈之良帶著三十多名學生來老王家。就是為了幫其建個標準廁所。同時為建個半坑式地堆肥坑。建廁所、堆肥坑所需要地材料儘管省政府只提供了一半的補貼。但因西北早已免去了農村的全部稅捐,這筆只需要兩、三塊錢的開支,西北大多數農戶都能承受,而且出於對主任的感激和信任,也願意付出這筆支出。
按照愛國衛生運動地規定在農村改造環境衛生條件所採取的各項措施概括為「兩管、五改」。即管水、管糞,改水井、改廁所、改畜圈、改爐灶、改造環境。為此西北的衛生等各個部門參考資料制定的了一系列的方案,其中改廁所、改畜圈、改造環境則是由公民學堂的師生利用勞動課時,幫助村裡的農戶建造。
不一會兒,老王頭家旁邊便忙活了起來,男學生們拿著鐵鏟挖著廁所和堆肥堆的基坑、踩著泥磚,而女生則那裡用荊條編著牆板。除了必要地原料之外所需要的材料大都是就地取材,而沈之良則指揮著學生用砂石水泥和十幾根稍粗的鐵絲製造混凝土蓋板。
「沒想到現在連忙村裡地老百姓都能買起水泥了!」
看著地上的兩袋水泥沈之良忍不住有些感慨。感慨著現在西北農村生活的變化。擱在一年多之前,恐怕水泥還只會出現城市建築中,可是現在天津和西北的十幾家啟新水泥廠。卻生產著大量的水泥,售價甚至不及一年多之前的三分之一,水泥價格的下降使得水泥的使用範圍更廣,甚至連村裡在蓋青紅磚的新房時儘管仍用黃泥沾磚,但卻用水泥做填補磚縫、做牆體的護裙。
「呵呵,沈先生,現在一袋洋灰只要兩毛多,村東頭老梁頭家地給兒子置辦地青磚新房都是洋灰填的縫、做地裙,等回頭俺家小二子從那個什麼……西……嗯!西伯利亞回來了,俺也給他蓋上三間青瓦房。那混小子在部隊裡陞官了。是個下士,一個月能掙十八塊錢!這都是托了主任他的福氣。就是擱史書上也沒有像主任這樣不收莊戶人家稅的好人。咱們口外人是燒了高香能輪著這樣的好官!聽著沈先生的話,老王頭有些心滿意足的說道,說話時眼睛還不時的朝門前掛著的榮軍家屬的銅牌子看了一眼,眼中顯然流露出了些許自得。說到後半句的時候言語中更是帶著十足的敬意和感激涕零的表情。
「那感情好,到時王大叔您也住在亮堂的大瓦房裡頭,享享兒子的福!二子的津貼四、五個月就夠起上三間瓦房了!」
老王頭的有些憧憬的話引起了沈之良的些許浮想。西北免征農稅雜捐讓這些莊戶人家受益匪淺,每戶人家一年至少省出了幾十塊錢的捐稅,而這些錢看似不多,但是卻完全改變了他們的生活,在西北的村子裡頭人們身上的新衣服和那些新瓦房,則是最直觀的改變。
源自西北的技術革新卻使得像化肥、水泥、棉布、機磚等等各類商品的價格卻一再降底,而化肥和堆肥以及新型良種在農村的推廣使用,幾乎讓莊戶人家的收入增了兩三倍,收入增加的他們自然開始添置新衣、建起了新房,這進一步刺激了西北的市場,增加了各種工業品的銷量。
「共和六年,西北三百萬農民購買了一萬萬餘圓工業品,相較於共和五年增加了增加了超過一倍餘,西北稅務部門增加工商業稅達600餘萬,已超過共和五年前西北三區農稅以及其它雜捐,然其所促進之實業發展絕非前課農稅、雜捐所能比擬。」
沈之良想起了報紙上關於免除農稅雜捐後西北農村工業消費激增的報道,免除農稅雜捐農民得到了實惠、實業界擴大了市場、西北政府工商稅收增加,一舉三得之利幾乎讓全國為之側目。
想起最初免除農稅雜捐時議會之的中反對聲,沈之良禁不住搖搖頭,相比於主任那些議員和中國的大多數官員的目光都太過短淺,這也正是沈之良崇拜主任的原因之一,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給人們太多的震驚。
他強令推行的許多施政措施,儘管初期總有許多讓人看不懂地之外。但是總是會慢慢地顯現出他地好處。就像現在的愛國衛生運動中的對鄉村、城市的衛生環境的改造一樣。看似勞民傷財,但是對於民眾地健康的益處絕不是錢能夠換來的。
用西北的一些議員的話說「這是一項功在千秋之舉!」,在他們看到西北衛生部的那些專家學者們的報告之後,第一次意識到惡劣的衛生環境對人身體健康地傷害。大多數國人已經被肆虐的傳染病以及其它各種惡劣的生活環境帶來地疫病給弄怕了。
「不做東亞病夫,從環境做起!」
「以衛生為光榮。以不衛生為恥。」……
看著村子裡的愛國衛生運動的宣傳標語,沈之良知道像這一類標準在現在的西北的每一個城市、鄉村已經是隨處可見,那些從禁煙督導時期就開始接受掃盲教育的莊戶人家,也知道這些標語的意思,通過大量的宣傳或多或少的改變著他的衛生習慣。
「呵呵,沈先生,這蓋房子那能用著小二子在前線地掙地餉錢。你看這那地裡莊稼的長勢,今年一畝地準保能收上三、四擔麥。俺家裡二十六多畝地,打著折怎麼著也能收個七、八十擔,按去年麥價去十擔地口糧。到時還掉農技所賒的化肥、種子,現在一不交租、二不交稅,到時差不多能剩個三百來塊錢,光這一季的收成就夠給小二子蓋上新房了,老大媳婦說了,他的房子等明年再蓋。先小二子蓋上新房,等他從前線回來好說門親!……」
老王頭在說話的時候,腰桿子都挺硬了些,這家裡從今年起就算是正經的闊綽起來了,腰桿能不硬嗎?錢壯英雄膽。這句話一點都不假!現在出門弄啥的。老王頭從來沒覺得像現在這般的硬氣。
「哎!沈先生,有個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您懂的多。您說這銀行會不會有一天把沒等我把錢還完就把地收走?」
猶豫了一會老王頭問道眼前的沈之良,這事自從過了春節就壓在老王頭心裡頭。一想到這總是會後悔,為啥去年和銀行簽買地的分期還款合同時,要簽分十五年還款的合同。要早知道今年的收成比去年多了兩、三擔,只簽一、兩年就行了。
雖說現在一年只還十幾塊錢,可老欠著銀行的債,總讓老王頭有些擔心。畢竟當初只花上五塊錢就買了二十畝地的好事,總讓老王頭擔心這拖時間長了會不會有什麼變化,雖然地契已經握在手裡,但仍感覺有些不太真實。夜長夢多這理老王還是懂得,還不如咬咬牙一兩年還清了安心。
西北的土地是以政府擔保、銀行墊款的方式將官田以及部分從地主中收購的部分土地,低價出售給無地以及少地地農民,購地農民在未來分期償還給銀行。在簽定還款合同時,各戶都是在政府官員的建議下,按購地多少簽定的還款合同從五年到二十年不等,總之是在他承受的範圍內,實際上每年還銀行的錢甚至於比過去的稅捐還少。
「王大叔,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只要主任和西北在,銀行絕對不會收走您的地的。再說這地契不還在你手裡嘛!」
聽著老王頭的擔心,沈之良便如此寬慰道。沈之良相信只要主任在這些就不會改變。
「嗯!俺想也是個這理,這一切都是主任給的,只要主任在天,肯定不會變的!」
聽著眼前沈先生的話,老王頭稍放下心來,腦中也留下了這句話來。
「只要主任在這一切就不會變。」
搖晃不定的煤油燈在粗糙的悶罐車壁上投下了溫暖的光。車廂裡面放著一副帆布擔架,幾名來自胡北的移民把它支起來,為一個從河南來的挺著大肚子的女人鋪了一張床。其餘的人則盡可能在自己的行李上坐得舒服一些,一些女人則在一旁吱吱的聊著天。
那位年齡稍長男人地索性躺在冰涼地鋼製車廂地板上,頭枕著包裹睡著。儘管車廂裡地那個用油桶改成的尿桶,因為時間長了,使得車廂裡散發出騷腥的氣味。讓李力飛儘管覺得有些不舒服。但車輪有節奏的喀噠喀噠聲。聲聲都在提醒他,自己正在向著新生活駛去。
今年春節在家裡看著那些到西北了一年工風風光光回來親戚鄰居們,掙到錢的他們娶著鄰村最漂亮地女人後,就帶著老婆和家人去了西北,在那裡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房子。而且是樓房。
從他們帶的洋照片上看比他們的房子比村裡的梁財主家還好。有了這些人做為榜樣,春節一過完村子裡的年青的後生就跟著他們走了一多半,李力飛原本也想和他們一起走,可家裡一直欄著,直拖了兩月才得已成行。
「到了那做什麼呢?像他們一樣去修路?要不然就進工廠?」
車廂內有些刺鼻的味道並不能妨礙李力飛種種關於未來地浮想,但不論做什麼,李力飛是認準了等掙了錢,就回老家娶個好看的媳婦。然後在老家好好過一輩子,西北的地再好,也不及家鄉風水不是。
「兄弟。我瞧你見識短了不是,那些移民農場裡頭,一個人都耕百十畝地,知道不,這西北地鄉里頭收麥種地都是用馬拉的機子,一個人一天能收百畝左右的小麥!那機子相當於五、六十個大勞力。要不然你以為一個月十六塊錢的工資是從那來的!」
這時車廂裡一個帶著山東腔調的說話聲吸引了人李力飛的注意力,順著聲音看去,李力飛看到一個山東人在那裡侃侃而談著,他的話同樣吸引了其它人的注意力。
「大哥,你說是種地一個月也能掙十六塊錢?這……這咋可能?」
那人的話顯然有些讓人難以置信。種一個月掙十六。一年掙上將近二百塊錢,聽起來就像是神話一樣。
「俺家嫂子家地表哥就在蒙古地移民農場裡上班。一個月十六塊西儲券!再加上資金,去年掙了兩百三十多塊西儲券。這西儲券可是和現大洋一樣的用,過八百年都不得縮水。而且還包吃住!他這今年春節把老婆孩子都接過去了,他年前剛從農場買下三十畝地又建一處房子,把家按在蒙古,他那離正在修地鐵路騎馬只要半天的功夫。」
話一說完從旁人手中接過一根紙卷的旱煙,接著火點著煙後白了發話的那人一眼,意思顯然擺明是笑話說話那人沒什麼見識,只不過沒說出來罷了。
「我的乖乖!一年掙二百三十多塊西儲券,就是這家裡的老財東一年也不一定能掙著這麼多現大洋!這過可不比那老財東還富闊!難怪人家說這西北遍地都是金子,連種地都能刨出來銀子來。」
旁邊一人目瞪口呆的驚歎道,對於這些來自口內各省的移民而言,兩百三十多塊錢無疑是筆巨款。現在儘管麥價比往年高些一擔麥子能賣到五塊多大洋,可是一畝地也不過收個一擔多麥子,擱在口裡就是家裡有個六七百畝地的老財東,一年收入擱在一起也不過二、三百塊現大洋而已。這到那幹上幾年那還了得。
「要不自己也去農場裡種地?」
聽著那人的話,李力飛找到了一個新的工作機會,在老家時李力飛可是個莊稼活的能人,沒有自己不會的農活,在李力飛看來自己到農場裡做工顯然比到工廠裡更適合自己,儘管李力飛並不知道那人口中的農場到底是什麼模樣。
西北公司設在蒙古的移民農場實際上和西北省內的農場並沒有太大的差別,是一種類似後世的合作社形式地集體農莊,基本上這些農場的土地、房屋都屬於公司,只不過和省內農場不同,在這些農場中大都是來自各省的農場工人,靠著為公司種地然後收取報酬,在農場裡只有一小部分是移民農戶,他們依靠承租著公司提供地土地為生。
而平時各農場裡的移民農戶和農場工人相互協作,相互提供經濟和社會服務,農忙互相幫忙,集體合作社負責購銷、教育、醫療、文化等。新建移民農場由公司的農業安置規劃中心和農場服務社共同規劃。
這些移民農場的設立實際上根據西北省政府和外蒙古的土謝圖汗、車臣汗、札薩克圖汗、三音諾顏汗及科布多、唐努烏梁海二區地方自治政府達成的開發協議。根據協議西北公司收購了蒙古貴族欠下的各個商行的巨額債務,而作為回報,西北公司得到了土謝圖汗、車臣汗、札薩克圖汗、三音諾顏汗及科布多、唐努烏梁海二區土地的開發權,包括了從耕地到礦產資源的開發權。
隨後西北公司的農業安置規劃中心在經過實地考察的基礎上,在六地總計規劃了總計三千萬畝宜耕地,計劃建立兩萬個武裝移民農場,以用於安置超過三十萬戶武裝移民。建立武裝移民農場和安置武裝移民,是最終完全控制蒙古計劃的核心,目的是為了改變蒙古的人口構成,移民三十萬戶即可使當地人口的半數以上為漢族。
只不過因為其中一萬五千多個移民農場位於宜農、水資源豐富的北蒙和唐努烏梁海,所以並不能吸引普通的移民前往他們眼中的「苦寒之地」,所以農業安置規劃中心便使用了農業工人的方式,通過招工建立武裝農場,這些工人在那裡的工作生活會改變他們的看法,最終會從公司的手中購下土地,然後將家按在北蒙和唐努烏梁海。
「你們可知道,要是在那幹上一、二年,然後那裡置辦三、四十畝地,一年的光收的麥能賣多少錢?」
話說了一半,那人便吸了口煙然後悠然自得的看著身邊滿面期待的十幾個人,顯然在在釣著這些人的胃口。
「在農場裡種地用的是農技所的良種還灑肥田粉,再加上從蒙古人那收的牛馬糞,到時那地肥的都捏一把都能淌出油來,一畝地保準能收個三、四擔麥。你們自己個算算吧!保準嚇死你們!俺這次去西北,反正是打定主意反家按在蒙古了。」
在釣了大家一會胃口後,躺靠著車廂的男人面帶著憧憬的說著,顯然在他的心裡已經早已經算過了無數次,。
而那些被釣足了胃口的人們,都忍不住開始在心裡盤算著那人的話來,儘管他們大都不識字,可是這種大明賬他們還是能算出來。
「俺的個老天爺來!有……有……」
這時一個人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大叫了一聲站了起來,看那副激動的模樣,顯然是已經算出了數來,只是被那個數嚇的激動的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一擔糧食能賣五塊錢,一畝地收三、四擔糧食,那麼一畝地最少也有十六七塊錢!要是有五、六十畝地,我的個天……」
原本由於十幾天的來的奔波勞累,躺靠在車廂板上半睡半醒的李力飛此時也忍不住在心裡盤著,最終的得出的數字讓李力飛的困意完全消息了,腦中只剩下了剛剛算出的那個驚人的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