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芬河是發源於長白山麓注入日本海的一條中等河流,當它於萬山叢中蜿蜒而來,接近邊境時,突然舒展開了腰身,形成了一個沖積平原,這就是東寧平原。
中東鐵路在設計中就是沿著這條綏芬河谷進入中國境內的,第五站就建在河岸的三岔口村。因此,五站也就叫做綏芬河站。但是修建過程中,忽然發現了從河谷平原穿過太平嶺地段的地質結構極其複雜,不得不向北移動50公里。
於是,綏芬河站就遠離了綏芬河而來到這個海拔500多米的山坡上,中東鐵路通車後,來自俄、日、朝、英、法、意、美等國的使節齊至,商賈雲集,帶來了歐洲的商品、文化和建築。一時間,小小的鎮子上同時飄揚著十八個國家的旗幟,時稱「旗鎮」。
從鐵路修建的那天起,這座因鐵路而興的小鎮便成為了俄國中東鐵路附屬地的一部分,中國失去了在這裡的主權。在西北軍佔領了哈爾濱之後,霍爾瓦特簽署了投降協議時,從東寧縣開來的吉林陸軍第十一團,驅逐了車站內的一個連的俄軍護路隊,然後接管這座因鐵路而興的市鎮。
而一周前的夜晚,當一列火車駛入鎮上的那座俄羅斯風格火車站後,從火車上跳下的西北邊防軍三十一師兩個營迅速解除了車站內以及鎮上吉林陸軍武裝,隨即接管了這座邊境城鎮,在隨後的幾天之中,邊防陸軍第三十一師全師一萬六千多名官兵外加一個榴彈炮團近兩萬兵力進駐邊境地區。
「快!你們兩抬彈藥箱!」
「水桶……」
當幾列火車前後駛入這座俄羅斯風格的火車站後,車站就變成了綠色的海洋,站內充斥著官兵們的嚷嚷聲。有喊人地、有下達命令的,有維持秩序的。雖然聲音有些雜亂,但是秩序卻非常井然,各個單位都是按照既定計劃,以連隊加直屬排的方式自攜彈藥物資,按照既定編號登上悶罐車廂。
「機槍排、機槍排分散,一個班進一節車皮!隨車帶上六個基數的彈藥。」
站在站台上的傅作義大聲的喊著,生怕自己營裡的機槍排像過去一樣,都集中動了一節車皮裡頭。
按照師裡命令,機槍排分散上車之後。就要把機槍架起來,按左右左分列槍口對外,以提供機槍火力掩護。謝子良的機槍班剛一車上,就將機槍架在車廂的左邊已經切開了一個機槍射孔後,槍口對外伸出一部分。再加上車內步兵連地九架輕機槍,現在一節普通的悶罐車,就變成了一個擁有多架機槍火力「裝甲」列車,當然如果車廂內側僅只掛著兩塊不到一米高的鋼板的悶罐車也算是「裝甲列車」的話。
「裝甲列車前導開路。全師和加強榴炮團所有人員裝備分乘五列火車進軍海參崴!這麼個進軍法基本上和行軍沒有什麼區別。」
望著前導的L-3號裝甲列車馬曉軍對身邊的參謀長說道。L-3邊防軍在哈爾濱俘獲俄國裝甲列車,也是邊防軍目前在中東鐵路僅有的一輛裝甲列車,在進行了改造加強了火力之後,這是它第一次投入戰場。
「我地師長,至少這前一百公里差不多就是行軍,不到雙城子根本就碰到成建制的俄軍。不過那裡也不過只有一個營又一個連的俄軍和六百多名赤衛隊員。至於這路上的零星的俄軍和赤衛隊。光是靠這五列被整成機槍刺蝟的機車列車,就能把路上可能的襲擾給收拾了。」
見師長這麼說伍湘鳴便回答道,不過在心裡頭伍湘鳴還是有些擔心另一個問題,這兩百公里,那些俄國兵會不會破壞鐵路。這才是伍湘鳴所擔心的問題。
而邊境對面hn鎮火車站的俄軍,僅僅不過只有兩個連而已,其中一個連還是被吉林陸軍十一團趕過去的護路隊。hn鎮是一個距離綏芬河不到10多公里俄羅斯邊境小鎮。鎮上地不過只有千餘名居民而已。對於鎮上的居民和俄軍而言,他們每天所祈禱的就是後貝加爾地慘禍不會在這裡上演,兩天前西北邊防軍的一架飛機出現hn鎮的天空中的時候,著實讓鎮上的居民和士兵嚇了一跳,幸好他們只是一飛而過,並沒有像在後貝加爾一樣,到處扔著可以摧毀一切的炸彈。
hn鎮的火車站是中東鐵路在濱海邊疆區進入中國後的最後一座俄羅斯車站,自從中東鐵路建成投入使用以來,這裡每天都會有十數對列車駛過。躺在站台上躺椅的調度員謝爾伊萬覺得在自己的記憶中,好像從來沒有像最近這幾天這麼清閒。自從中國人佔領了中東鐵路之後,就再也沒有火車經過這裡了,車站裡地還停著一列因為鐵路被切斷而停運的列車。
「希望早一天和中國人和談吧!」
想到火車站電報室裡收到的彼得格勒的《和平法令》謝爾伊萬心說道,戰爭對於這裡並沒有什麼影響,甚至於就是連hn火車站候車室裡的懸掛的沙皇相片都沒被取下。這裡現在似乎成了一個被世人遺忘的角落,甚至於連尼科利斯克地革命委員會,都沒有向這裡派出革命委員。而就連車站裡地軍隊。仍然還是效忠臨時政府的舊軍隊。嘟……」
從北方地鐵路盡頭遠傳來的火車的汽笛聲驚醒了謝爾伊萬,謝爾伊萬連忙站起來朝北方望去。鐵路的盡頭升騰至空中的白煙,在鐵路上工作了十多年的謝爾伊萬知道那是機車噴吐出的煙霧。
「難道鐵路被重新開通了?」
火車是從中國方向駛來地,聽著熟悉的火車的轟鳴聲漸近,謝爾伊萬在心中想到。而此時聽著遠處傳來的火車的轟鳴聲。車站裡的工人和站長伊爾曼都紛紛走到站台,朝北方駛來的火車望去。
「也許……我們和中國人已經達成了和平協議了!要不然也不會有火車從這個方向駛來不是嗎?」
火車站長伊爾曼看著駛來的列車笑著對身邊的人們說道,沒有人注意到伊爾曼看來這列火車的駛來眼中帶著一些期待地意思,不過人們到願意相信伊爾曼說的是真話,至少那樣他們可以不需要像這幾天一樣,成天擔心中國人的飛機。
「伊萬上尉,相信我,有一天你們會為你們的選擇而感到自豪的!」
而這時在火車站旁的軍營內,一名穿著西裝亞洲人模樣的年青人在聽到傳入耳中的汽笛聲後,對眼前地哥薩克軍官說道。言語間透著無於論比的自信。
「這些俄國人,他們根本不願意首先挑起戰爭!竟然同意我們進港了!他們根本就不願意抵抗,這至少說明一點,符拉迪沃斯托克蘇維埃的明白自己的實力並不足以堅守這裡,所以他們並不願意刺激我們。」
在石見號的海防戰列艦的艦橋上,此次行動的指揮官阪本則俊大佐拿著望遠鏡觀察著符拉迪沃斯托克那些可現的要塞,對身邊的肥前號艦長廣本慶次說道。儘管俄國人拒絕了「常陸丸」靠岸的請求,但是畢竟還是同意自己地艦隊進港了。
對於俄國人拒絕了自己的要求阪本則俊在感覺有些意外的同時,同樣感覺有些興奮。****畢竟俄國人地拒絕為未來的戰鬥埋下了伏筆,一個只有幾千名水兵和萬餘名沒受過什麼訓練的工人守衛的要塞,即便是再堅固又有什麼用呢?。
儘管已經收到日本人的警告,但是當日本海軍的「肥前號」、「石見號」兩艘海防戰列艦和「常陸丸號」、「青島丸」商船駛入金角灣的時候,符拉迪沃斯托克蘇維埃仍然沒的拒絕他們的駛入,按照米基耶夫斯基等蘇維埃委員的話說,在日本人沒有挑動戰爭之前,我們必須要盡量避免刺激到日本人。在米基耶夫斯基地心中,仍然心存著最後一絲僥倖。
而在金角灣的幾處要塞內,要塞炮兵們則用兩門可以瞄準內港目標的舊式的架退254毫米要塞炮和數門152、120、107毫米速射炮瞄準著此時停在金角灣泊位內的三艘日本軍艦和那兩艘商船。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的大口徑岸炮以及大部分火炮,在過去的三年中大都被拆走用於充實芬蘭灣地防禦,此時這裡不過僅只留下了一些舊式地架退火炮而已。能夠瞄準港內的目標地武器僅只有兩門舊式的架退炮以及幾門臨時從炮艦上拆下的火炮。
「現在山口領事正在通過特殊的渠道,以便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支那人保持中立,如果在這裡的二十萬支那人是日本人的話,同時又像他們一樣擁有一支600人的自衛隊,那樣的話現在即便是強攻符拉迪沃斯托克,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在提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華人和他們的那支自衛隊的時候,廣本慶次用一種有些羨慕的口氣說道。
「支那人實在太多了!在符拉迪沃斯托克這座俄國城市裡竟然有這麼多支那人!」
阪本則俊在感歎著的同時,顯然忘記一點符拉迪沃斯托克這座城市,曾經還有一個名字叫「海參崴」,在50多年前這裡還屬於中國。
「……作為俄國在太平洋上最重要的基地。符拉迪沃斯托克幾乎是世界上最堅固的海岸堡壘之一,其1899年左右開始修建的1、2、3號堡壘,4、5號多面堡,以及三個眼鏡壘,堡壘之間由有胸牆保護的塹壕相連。另外在俄羅斯山脈和薩佩尼半島分別修建了「俄羅斯堡壘」和4號要塞,這些防禦工事與同期修建的旅順口要塞都頗為類似。符拉迪沃斯克要塞在1910年後得到進一步加強,其在從烏蘇裡斯基灣到阿穆爾斯基灣的謝丹卡山谷南端構築1-7號堡壘和、B、W、、D、E、h防禦支撐點;在俄羅斯島南岸和東岸構築9-12號堡壘;在「第一河流」構築抗登陸海岸有頂通道、隧道彈藥庫和食品冷藏庫。在「第二河流」構築基地、長200公里的道路和許多其它的基礎設施。他們在設計時運用了1909年由維利奇科中將提出地「維利奇科要塞理論」的基本原理。所有工事都克服了1904-1905年旅順爭奪戰中防禦工事所暴露的缺點。構築了許多碉堡和地下設施。混凝土天花板由形鋼管、形橫樑和瀝青構成,寬約3.6-4.5米,能夠承受420毫米炮彈的威力。堡壘側面構築了由混凝土建成的專門的火炮掩體,堡壘主要作戰工事是混凝土胸牆,配置有步兵,在胸牆下面構築有用於觀察的混凝土掩蔽部,在要塞的後部為其它的衛戍部隊構築專門掩體。要塞所有的部分都修築了地下通道。現在地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群儘管只完工三分之二,但是仍然遠比旅順要塞、青島要塞更為堅固。不過在過去的四個月中,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部隊的主力。早已經被抽到了上烏金斯克,現在的守衛要塞的部隊至少有一半是要塞工程兵和太平洋艦隊的水兵,現在他們的兵力並不足以守衛整個要塞,有限的兵力不能發揮出這這些堡壘、要塞地戰鬥力,而這座要塞的大部分重型火炮早在過去的三年中。不過即便如此,這些要塞和和大量的舊式架退岸防炮的存在,都如足以擊退海上的進攻,不過前提是必須要有足夠的軍人操作這火炮。最重要的一點是,水兵們暴動之後處決了大部分軍官,所以我並不認為他們能夠發揮出要塞的作用。」
當阪本則俊在石見號海防戰列艦上感慨著的時候,在海軍地「青島丸」雜用運兵船的會議室內前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工程兵中校托洛波夫,托洛波夫曾經參於1910要塞工程設計施工,對於這裡的要塞可謂是非常地瞭解,在水兵們暴動的時候托洛波夫跳入上港灣,然後被港內的日本海軍的「朝日號」戰列艦上的水兵救起,現在日本人要攻佔這裡恢復這座城市的秩序,托洛波夫作為最瞭解這座要塞的俄**官。當然被請了出來向二十四旅團的大島由顏少將和青木三郎大佐、慶誠普大佐等多名軍官介紹著這座堡壘要塞的防禦。
隨著托洛波夫的介紹和其不斷地在沙盤上標出隱蔽炮台、防禦工事等目標,旁聽大島由顏少將和青木三郎等人的臉色變得越發不自然起來。大島由顏少將的腦中甚至於開始浮現了在十三年前在旅順口血戰的場面,如噩夢般的歷史在大島由顏少將看來好像又要再一次上演了。
即便是這裡的俄軍兵力不足、而且大部分是缺少訓練的工人赤衛隊。但是大島由顏都堅信,僅憑一個二十四旅團都絕不可能攻下要塞。原本在大島由顏看來這只是一次登陸而已,至少按照參謀本部地分析就應該如此,可是現偏偏俄國人根本不願意讓自己部隊上岸「休整」。
「參謀本部地那群白癡!」
聽著托洛波夫的介紹青木三郎在心中暗罵道參謀本部地參謀們,他們竟然會夢癡到讓一個二十四旅來攻佔這座堅固的堡壘要塞,他們根本就是想讓二十四旅團從日軍的建制中消失。青木三郎朝身邊的慶誠普看去,發現他的臉上同樣帶著此許憤憤的神色。
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要塞施工團赤衛隊,如果單聽這個名字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如果有人看到這支赤衛隊的紅旗上的用方塊字書寫的名稱的時候,恐怕就會發現這支施工團不同。當1910年沙皇同意在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新任工程兵司令庫哈爾斯基少將簽署了建築新堡壘的命令後。為了完成這一龐大的工程,俄國招工部門從北滿地區前後聘請了近萬名華裔勞工,在以後的每年在堡壘的工地上都常年保持六千名華工在此工作。他們在岩石上用機械穿孔、在隧道內進行爆破、為混凝土配料和攪拌,碎石……總之是他們用自己建設了這座要塞。
一年前因為缺乏足夠的水泥而減少了華工的數量後,大約有四千名華工被華社接納,在華人地工廠中工作。在一個多月前。當工人赤衛隊風潮試卷到海參崴後。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施工團赤衛隊就此成立。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赤衛隊總共只有不到一萬三千人,六千多人的施工團赤衛隊幾乎佔據了赤衛的半壁江山。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在這座城市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比如保衛華人社區,為華人社區爭取自治權等等。
在昨天當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要塞施工團赤衛隊決定接受蘇維埃的管理,為保衛符拉迪沃斯托克而戰之後,施工團赤衛隊第一次進駐了蘇維埃代表,隨後赤衛隊的四個團十二個營按照革命委員會的命令。擁有著精良的裝備和良好的訓練,但是卻並不會操作要塞火炮地施工團赤衛隊被派到的位於最前沿的外圍堡壘,這些外圍堡壘帶是用於保護作為要塞核心的炮台等重要堡壘步兵堡壘,在那裡配合要塞炮兵作戰,阻止日本軍隊可能的陸路進攻。
「楊,你……你們要幹什麼!」
在俄羅斯島的核心的10號堡壘指揮所內,在門被踢開之後沙巴耶夫委員急忙操著手槍對著衝進層的十幾名施工團赤衛隊地隊員,然後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施工團赤衛隊三團的團長楊林之說道。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沙巴耶夫感覺非常熟悉。好像在幾天前,自己就是這麼帶著的水兵和赤衛隊員踢開的伊爾曼司令官的房門,當時好像自己站的位置就是現在楊站的位置,身後同樣站著十幾名水兵和赤衛隊員,想到這裡沙巴耶夫的面色瞬間變得煞白起來,沙巴耶夫可是清楚地記得,接下來伊爾曼司令官是什麼下場。
「沙巴耶夫委員,根據施工團赤衛隊總部的命令你被逮捕了!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槍殺你!你將會被關進監獄得到公平的審判。」
手持著毛瑟手槍地楊林之用槍對著面前有些惶恐不安的沙巴耶夫委員說道。
楊林之說的是實話,按照命令楊林之的確是只能把第三團的二十多名蘇維埃代表和委員還有那兩百多名要塞水兵關押起來。而不是像當初這些委員和代表一樣,直接把那些軍官帶到防波堤或是其它什麼地方處決。
「楊!可以告訴,這是為什麼嗎?」
聽著的楊林之的話沙巴耶夫在猶豫了數秒後把手槍扔掉在地。然後看著眼前這個中國人問道,這些中國人或許有些不討人喜歡,但是沙巴耶夫知道他們許下的諾言一定會被遵守,他們常說那句……人無信不立。
「沙巴耶夫委員,可以告訴我,米基主席決定派我們到俄羅斯島守衛9-12號堡壘時,你們的委員會是不是從來就沒想過,或者就不打算讓我們活著回去!還有整個施工團赤衛隊,你們都想藉著日本的手解決我們。」
對於沙巴耶夫委員地問題楊林之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同樣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一個在施工團第三團接到被派到俄羅斯島後,就已經知道了答案的問題。
「楊……你……你們已經知道了?委員會裡有……你們的人!」
沙巴耶夫在聽到楊林之的話後,有些驚駭的看著眼前的楊林之,沒想到他們竟然已經知道了委員會制定借刀殺人計劃,看著楊林之臉上的笑容沙巴耶夫明白為什麼,委員會內有他們地人。
「不過我想我們需要感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制定地這個計劃。我想我們也沒有辦法進入各處外圍堡壘。真的需要好好地謝謝你們!。」
在沙巴耶夫被關進堡壘的監禁室後,楊林之在看著坐在監禁室中的沙巴耶夫委員說道。楊林之知道在自己行動的時候。如果沒有意外守衛各處外圍堡壘的施工團赤衛隊各營應該已經接管了那些他們負責的外圍堡壘,而這個機會,正是他們的委員會所給予的。
「……硬核桃的殼被敲碎了,裡面的核桃仁還能成什麼氣候!控制了外圍堡壘,就基本上等於把把海參崴要塞控制在手,失去了外圍掩護堡壘線,核心的海岸炮台根本不能發揮什麼作用,只要我們願意,即便是俄國人把地下通道炸毀,我們從地面強攻,也只要幾次突擊就能佔領那些失去掩護的炮台。」
收到從海參崴發來的電報後,蔡鍔臉上就帶著一種可以稱得上有詭笑的笑容說道。
「呵呵!松坡,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那麼激進的槍決、關押了所有的軍官,恐怕他們也不會同意這麼愚蠢的建議。記得我說過嗎?他們或許是一群熱情洋溢的革命者,但是絕對不是合格的軍事指揮官,至少現在還不是。現在海參崴這座堡壘城市的大門可等於成咱們家的了!四石,鐵路那邊沒問題吧!」
司馬笑說道,同時問道一旁的四石,這次在海參崴變壞事為好事,調查部可是佔了頭功,很多事情都是調查部居中安排策劃,比如像施工團進駐外圍堡壘。而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三十一師開赴海參崴的那段鐵路的問題了,儘管在雙城子以北的一百公里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司馬仍然還是有一些擔心。
「老闆,至少在他們到達雙城子之前,鐵路不會發生任何問題,這一點我完全可以保證!」
石磊非常肯定的回答道,之所以如此肯定,原因很簡單,除非因為雙城子到綏芬河之間的鐵路並沒有被工人赤衛隊控制之外,最後要的一點是,調查部的調查員早已經打點好了一切,至於雙城子至海參崴的鐵路,那個保票石磊可不敢打。
「總指揮!雙城子俄軍炸毀了鐵路!」
就在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名參謀軍官拿著電報進來後匯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