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於京城的東交民巷使館區內,英法美俄四國等列強國家的公使們以及駐華的駐軍長官們,以及那引起自許中國通的專家們,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西北還有司馬。他們在暗罵著俄羅斯臨時政府外交部的愚蠢的同時,也同樣驚於西北的反應如此的激烈,他們驚訝的感覺甚至於不亞於十七年前那個老女人,同時對全強列強宣戰的驚訝。
司馬奇跡般地用兩年的時間在西北建立起了那麼龐大工業基礎,不到半年前因為北方軍第五師的挑釁,而突然走上遠東政治軍事舞台的西北,因其龐大的工業基礎作為後盾,而成為中國甚至於整個東亞舉足輕重的力量,儘管西北邊防軍還未像世人展示過他的實力,但是任何人都不會懷疑,這支被稱為連忙牙齒都被武裝起來的軍隊所擁有的戰鬥力。
西北這個擁有巨大的工業基礎作為後盾的勢力,因為蒙古而對俄羅斯露出自己的利齒的時候,這些自許中國通的外交官和中國問題專家們都驚呆了,西北的一切從開始直到現在都超出了他們預料,他們驚訝於西北不惜一切要收復蒙古的決心,同樣驚於西北和司馬的所做所為完全擺脫了他們常說的東方式的思維。
在西北剛剛登上中國的政治舞台地時候,各國列強們所思所想無非是如何利用這西北和司馬這個新軍閥的崛起為本國謀利,最初對於英、法、俄兩國來說最重要的是,如何保證西北對兩國的各種戰爭物資的出口和生產是他們的最關心的。而美國卻希望在這個新興的地方勢力謀得特殊利益,以達到擴大本國商業利益的目地。
在這個特殊地時期,西北和司馬用一種特殊地方式走進了中國的政治舞台,當西北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以種種借口鯨吞了熱河、綏遠的時候,這些列強所看到的不過是只是一個東方的新軍閥擴大勢力範圍的開始罷了。但是現在西北把目光投向蒙古和唐努烏梁海之後,他們驚訝的發現,自己過去對西北的認識的錯誤。
直到這時,那些個外交官和中國通們才想起來司馬和他地復興黨、他的西北是一群信奉著民族主義,並有著強烈的民族情緒的一群人。甚至於這群民族主義者中還有一群人是帶著強烈的復仇情緒的一群人。司馬還有西北的官員們和中國國內地那些軍閥有著本質上的不同。而所有人都忽視了這一點,正因為如此俄羅斯臨時政府才會作出這般愚蠢的決定。
「不要忘記一點,整個西北地方政府從司馬到他的基層官員,都是一群信奉著民族主義,擁有著強烈的民族主義思想的激進的年青人,現在俄國人拒絕地他們地交涉,等於他們的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對於自許已經把中國帶上復興之路的司馬和西北的官員、民眾們而言,這種幾乎等同於侮辱的通告無疑是不可接受的,所以。西北議會決定對蒙古採取的行動,就不足為奇了,他們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俄國臨時政府他們和歷來中國政府不同,在事關國家利益的問題上他們絕對不會妥協,當然我們也要看到一個事實,就是西北看清了俄國人的虛張聲勢,俄國人的羞辱被西北當成一個機會。司馬是個商人,出兵外蒙,他所能取得的收益不僅僅只局限於勢力範圍的擴展,更重要一點是可以使司馬成為中國人心目中的英雄,而這種聲譽是其它任何行為都無法取得的,在目前的中國取得這樣的聲譽,所起起到作用甚至於超過五個師!……」
在司馬發表演講後的第二天。英國駐華公使朱爾典這個在中國生產過了四十一年的老牌的中國通在致電英國外交部的電文中如此說道。儘管西北表現出強烈的民族主義傾向。而且思緒方式也擺脫了一直以來中國人所固有的那種思緒,但是朱爾典在這份電報中。朱爾典明顯的偏向了西北,甚至於可以用為西北開脫來形容。
在西北邊防公署三樓會客廳內,從京城乘火車趕到西北的英、法、美以及俄國、日本的在五國公使都坐在那裡等待著司馬的到來,五國公使組成的公使團是奉本國外交部的命令前來西北,應俄羅斯邀請組成公使團和西北就西北對協約國成員表示出強烈的敵意之事進行交涉,當然他們更多的是就西北表現出的對俄國的敵意進行交涉,而在五國公使之中,那個站在窗台後打量著這座陌生、新奇的城市的約翰.朱爾典爵士實際上是五國外交使團的團長。
儘管在這個時候大英帝國的力量被德國人死死拖在歐洲,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無視英國強大的實力,即便是在英國的力量被拖死在歐洲的時候,英國在全世界的影響力也是毋庸置疑的,而朱爾典的在五國外交公使團中的地位,正是得益的國力。
此時的這間中國風格的會客廳內,五國外交公使團的駐華公使們,雖然表面上笑容滿面,但是此時的他們的心思卻完全不同,甚至於可以用各懷鬼胎來形容,尤其是一旁在那和日本駐華公使日置益在那裡輕聲交頭結耳的俄羅斯駐華公使古達篩夫,從兩人親密的程度和不時露出的笑容來看,顯然日俄兩國已經達成了私下的協議。
「唐德公使,看來俄國人找到了自己的新盟友。」
站在窗台旁的芮恩施看著那邊說坐在那時有說有笑的日俄兩國公使,於是便開口對身旁手握著煙斗的法國公使康德說道,芮恩施明白這一次法國非常罕見地背棄了自己的盟友,站到了西北的一邊,就昨天康德公使在京城和西北的商務代表達成了高達五億法郎軍火以及軍需品的龐大定單。這個定單的發出說明了法國對此事的態度。
「芮恩施公使,你覺得司馬會做出讓步嗎?」
看著那邊日俄兩國公使親密的模樣,康德並不覺得奇怪,畢竟現在的日俄兩國走地越來越近,日本地工商業界嚴重依賴俄羅斯市場,而俄羅斯又一定程度上依賴日本提供貸款,在這種情況下兩國地步驟一致到不足為奇,此時的康德更多關心的是司馬會不會作出讓步,於是吸了一口煙後開口問道。
「現在的法國會和德國和談嗎?」
對於康德的問題。芮恩施並沒的直接回答而是直接反問道。芮恩施並不認為這一次五國公使團到達西北會取得什麼實質性的突破。在芮恩施看來五國公使團內部本身就意見不一,即便是俄國和日本都是各懷鬼胎,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取得外交上的突破,更何況芮恩施並不相信司馬那個民族主義者會作出什麼實質上的讓步。而就是芮恩施本人也是對司馬這個創造了西北這個工業奇跡的年青人地興趣,遠遠超過對此次交涉的興趣。
當穿著一身無軍銜軍裝的司馬出現在會客廳的時候,會客廳內的五國公使以及五國駐西北領事們,都用種種複雜的眼光看著這個笑容滿面的年青人,朱爾典看著這個年青人走會客廳之後,則面帶笑意地主動走過去對其伸出右手,這一幕立即使得整個會客廳瞬間靜了下來。沒有人會想到朱爾典竟然會主動在司馬之前伸出了自己右手。
「朱爾典公使,歡迎您來到西北!」
對於朱爾典此時表現出的友善,完全出乎了司馬的意料,看著眼前這個笑容可掬,面帶誠意留著副歐式的大鬍子的禿頂老頭,司馬很難想像這個人就是歷史上有名的朱爾典公使,當兩人的手握在一起地時候。司馬知道這一次交涉自己贏了。
「首先,我需要強調一點,蒙古是中國地領土,這一點是各國政府所承認的,中**隊在自己地領土上採取任何軍事行動,都是國際公法所保護的,這一點我提請各位公使注意!再則中國作為協約國的友好夥伴。目前我國政府也正在醞釀著加入協約國家。履行自己的義務,為達成世界的持久和平而作出自己的貢獻。對於任何一個協約國家,無論是中國政府或是西北地方政府,都沒有任何敵意,這一點也是有目共睹的。」
在談判開始之後,司馬搶先開口說道,按照司馬的計劃,必須從一開始就把整個談判的基調定好,在這個特殊的戰爭時期絕對不能把蒙古問題國際化,否則西北將要面對的阻力將會遠遠超出人們的想像,到那時絕對不是簡單的收復蒙古的問題。
「司馬主任,對於蒙古是中國的領土,這一點是各國政府所承認的,但是目前西北對於協約國家之一的俄羅斯表現出的敵意,使得五國政府不得不對此持以謹慎的態度。這一次五國公使團來到西北,是帶著和平的意願到來,希望能夠通過外交談判解決問題,而不是訴諸以武力,在這個時期任何針對協約國家中任何一國的軍事行為,都將會被視為對協約國家整體的戰爭行為。這一點是沒有任何異議的。」
作為一個老牌的外交官,朱爾典當然明白司馬的意思,這一次交涉絕對不可能由眼前的這個年青人作主,於是朱爾典便開口說道,儘管現在俄國在東線進行的是一場靜默戰爭,但是作為同一個戰壕裡的盟友,英國還是需要履行自己的義務。「我們對俄羅斯臨時政府並沒有任何敵意,如果說到敵意的話,我想俄國臨時政府外交帶帶著戰爭叫囂的通告,恐怕才是敵意的根源,克穆齊克旗三十五名商人在中國的國土上被俄國人殘殺,這是鐵的事實,我們曾經寄托於外交交涉,但是我們得到的是什麼回應?是帶著火藥味地戰爭叫囂。但是儘管如此,我們還是保持著最大的克制,這一點也是有目共睹的,西北邊防軍不久之後在蒙古的軍事行動,是根據反對國家分裂法案以及西北邊防安全法案的所賦予的權力,而履行自己的職責與使命,維護國家的領土的完整,其中並不存在任何針對俄羅斯臨時政府軍事行為。」
對於朱爾典地透著一絲威脅地話語司馬並沒有理會,在五國公使團到達西北之前。調查部已經得到了他們地交涉的底線。英法美三國的底線之寬遠遠超出了司馬的想像。以至於司馬甚至於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歷史書上的那些帝國主義列強,要不然怎麼可能給予如此之寬的底線。
司馬之所以強調指出克穆齊克旗慘案以及俄國的外交通告,實際上就是為了防止俄國人再用其作借口將蒙古問題中俄化,甚至於國際化,而只要避開這些,接下來的一切都就容易了,只要俄國人不提,那麼中俄衝突的可能自然就不存在,存在的僅僅只是中俄蒙古問題糾紛而已。
「司馬主任,我提醒你一下。根據中俄兩國政府於191年簽字地《恰克圖條約》的規定,外蒙古為中國領土的一部分,同時承認中國宗主權,但是中國則承認外蒙古自治。中俄雙方在條約中承諾維持外蒙自治,貴方此次單方面行動,已經嚴重違反這一受國際約法保護的條約!因而我們國政府要求貴方遵守《恰克圖條約》中相關內容,停止對蒙古採取任何軍事行動。同時撤回已經到達裡岡愛牧場的軍隊。」
在司馬話音剛落之後,古達篩夫立即接道,古達篩夫並沒有在克穆齊克旗之事上和司馬糾扯什麼。而是拿著兩年前中俄蒙三方簽定的《恰克圖條約》說事,只要西北不在外蒙開展軍事行動,自然就無法對唐努烏梁採取任何軍事行動。
至於司馬提到的那份外交部地通告,古達篩夫頓時就感覺到一陣氣結,如果不是前後確認多次,古達篩夫都不相信那麼一份可以用愚蠢來形容的外交通告竟然出自俄羅斯臨時政府外交部,古達篩夫甚至於都懷疑是不是因為那些暴動的士兵把外交部的外交官們全部槍斃了。否則怎麼可能會發出那麼一份愚蠢的外交通告。
按照最初時古達篩夫的設想。關於克穆齊克和旗之事,自己盡量的拖下去。拖到最後向中國人賠一些錢,然後把烏梁海專區專員撤職查辦,一切問題自然就會解決,可是外交部地那份火藥味十足地通告,讓古達篩夫的希望破滅了,對於中國人地憤怒古達篩夫可以理解,但是作為俄羅斯外交官,古達篩夫必須要維護俄羅斯的利益。
「根據西北邊防軍轄區範圍,外蒙古邊防屬西北邊防公署轄屬,而西北邊防對蒙開展軍事行動,就是基於此點,我軍將會嚴格遵守《恰克圖條約》規定的相關內容,絕對不會干涉蒙古自治,蒙古邊境防務未來將由西北邊防和蒙古地方官軍共同負責,這一點並不違反《恰克圖條約》的相關內容。至於西北邊防軍進駐達裡岡愛牧場之事,系屬於西北內部事物,不需要向貴國作出任何解釋,就像貴國在烏克蘭的軍事行動不需要向中國解釋一樣!」
看到古達篩夫果然如自己的想像沒有提起克穆齊克旗之事,而且面常之配合的主動的把問題朝蒙古的身上引,而且提到了達裡岡愛牧場之事。司馬便面色冷淡的開口回答道,自治?自治的方式有很多種,只要自己的軍隊進去了,想怎麼自治可不都是自己做主。對於古師篩夫用命令的口氣要求撤軍的見意,司馬可以說是毫不留情的冷硬的回答到,隨著司馬的回答會場的氛圍頓時為之一緊。
「他一定在計劃著什麼?」
一直仔細觀察著這個留著八字鬍的年青人的芮恩施公使注意到司馬數次不自主的把目光投向北方的時候,尤其是在回答過古達篩夫的話後,更是把目光投入了北方,於是芮恩施便在心中暗暗推測著,對於這個年青人在這種場合的數次走神,芮恩施很是好奇。究竟是什麼吸引了他注意力。
「各位公使閣下,司馬主任,現在時間已近中午了!要不然我們行去用餐,等用完餐後,我們再接著談。」
見會議室內的氣氛地因為司馬的回答開始變得僵硬起來,一直作為一個旁觀者的北方政府外交部長吳晉藩開口說道,吳晉藩想藉著用餐的時間緩和一下氣氛,作為一名外交官吳晉藩也許並不算是一個合格的外交官,但是吳晉藩卻遠比司馬更為職業。果然隨著吳晉藩的提意。原本變得有些緊張的氣氛立即輕鬆了許多。
在中華大地的正北方。橫臥著廣袤、多山的蒙古高原,在這裡綿延著一片遼闊地肥沃地沃土,這個從群山和大漠、草原、湖泊、山泉構成地沃土,這裡就是中國的外蒙古。千百年來這裡一直屬於中國。
當春天到來的時候從太平洋海域吹來的熱帶暖風,登上了深處亞洲腹地的蒙古高原,把覆蓋在這座高原的西伯利亞冷空氣趕回了北冰洋,當積雪消融後的月間,枯黃的草原瞬間披上一層綠裝,南下過冬的飛鳥,這時也順著暖風的方向返回了北方地家園。此時的蒙古草原顯得一片生機勃勃。
在蒙古高原的碧綠草原上,那些在蒙古包中窩了一個冬天的牧民們趕著自家的牛羊,出現在剛剛冒綠的草原上放著牧。充滿活力的蒙古族穿著或新或舊地蒙古服裝,騎著健壯的蒙古馬在草原上自由自由在的馳騁,而那些蒙古姑娘們則來到河邊,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在仍舊涼的河水裡洗著澡。洗去一冬積下的污穢。
儘管整個蒙古高原都是一片春色明媚之色,但是在庫倫城中央的活佛宮卻仍然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活佛宮中百年不熄地油燈散發出昏暗地燈光,此時的活佛宮中籠罩在一團詭異地空氣之中。
作為蒙古人的宗教精神領袖的喇嘛教的「活佛」哲布尊丹巴,此時的目光呆滯全沒有六年前**時登基時的那般的意氣風發,因為糜爛的生活導致身染性病的原因,便坐在活佛宮殿的寶座的哲布尊丹巴。雖然在那裡靜座著。下身傳來的難以忍受的騷癢感,讓這位活佛坐立不安的不時扭動著身體。以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活佛,陳毅大員三天前從西北回到了庫倫,隨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他在西北新徵的一個團四個營的護兵!現在這支軍隊,就駐在城外的紅房大營裡,他們把大炮都帶來了!陳毅那裡是招的護兵,分明是把西北軍帶來了!這幾天陳毅一回到庫倫,就約見額爾得尼商卓特巴喇嘛還有巴德瑪多爾濟他們那幫人,現在紅房大營裡的大炮,隨時都有可能打到活佛宮來。」
流達多爾斗就膽戰心驚的說道,現在的庫倫城內外不過只有七個營的蒙古官軍,想到三天前看在城外紅房大營看到那支軍隊的模樣,在心裡比劃了一下,作為蒙古自治政府軍事部長的流達多爾斗知道蒙古官軍絕對打不過那支虎狼之師,雖然蒙古官軍在兵力上佔有優勢。
想起被毒死了活佛的親信杭達多爾濟和那木囊蘇倫,流達多爾斗不禁擔心起自己的命運來,必竟自己當初是贊同**的第一人,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委以大蒙古**事部部長的重職,得已掌管十幾個營的蒙古官軍,也正是因為這個職務才使得,在兩年前取消自治之後,在杭達多爾濟和那木囊蘇倫被毒死的時候,自己能夠活到現在,可是現在中國的官軍來了,一但中國官軍動手的話,流達多爾斗知道那時也許就是自己的末日了。
「知道了!劉巴領事那裡怎麼說?」
半閉著眼睛強忍著下體專來的騷癢感的哲布尊丹巴聽到流達多爾斗話後便輕聲問道,自從陳毅帶著近四千名「新徵護兵」回到了庫倫之後,年青的哲布尊丹巴沒了有分寸,聽到流達多爾斗話後,第一個想到的仍然是六年前支持自己的俄國,哲布尊丹巴知道依靠蒙古自身的力量根本沒辦法和中國官軍對抗,就像兩年前被迫取消**一樣。
「劉……劉巴領事說……說,現在俄國駐華公使正在和西北邊防公署交涉,讓我們靜待佳音。活佛,我來的時候,俄國領事館已經把外城兵營的俄軍撤到領事館內。還……還有陳毅大員,去城外紅房大營了」
聽到活佛問的如此……的話,流達多爾鬥心中歎氣活佛還沒意識到俄國人已經失勢了,於是便重複到劉巴領事的原話,流達多爾斗順便把來活佛宮時聽到的消息告訴了活佛,一直以來都駐在外城兵營中的俄國領事館護軍,現在撤進了城內,無疑是因為劉巴也意識到了眼前的危險,以其望用這種加強領事館兵力的形式自保罷了。
聽到流達多爾斗說到俄國領事館在加強了兵力,而陳毅又去了紅房大營,一直半閉著眼睛的哲布尊丹巴猛的睜開了眼睛,然後歎了一口氣,再一次閉上的眼,看這個修為好像是真的是一個修行高深的活佛一般。此時的哲布尊丹巴似乎是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命運。
從陳毅從西北回來時,帶回了軍隊,哲布尊丹巴就意識也許這一切要不了多久就要結束了,這兩年中國人慢慢的朝蒙古調兵,就是為了徹底解決蒙古,一直以來蒙古都是利用俄羅斯作為依靠,從而達到**的目的,就是俄國勢弱之時,中國人不也是許以蒙古自治嗎?現在俄國人自顧不暇的時候,中國人再也不願意再這麼等下去了。
「活佛……」
見活佛沉默不語,流達多爾斗原本就已經被刺激的有些脆弱的心臟,不禁變的更加緊張起來,看著眼前坐臥不安的活佛,流達多爾斗開始在心裡考慮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必竟現在局勢越來越明顯起來,是時候為自己安排一條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