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奮鬥 正文 第6章 浪潮
    自從在西北邊防公署基石會議廳內舉行建省大會以來,在西北廣場以及實業路兩側就有一直有數百名義工在這裡服務,而更多的是那些向議員以及民意代表們發出呼籲的青年學生和激進者們,他們現在習慣性的把希望寄托在這些議員的身上,期待著這些議員和民意代表們為唐努烏梁海的慘案主持正義,作出符合人民意願的決定,而這兩天看到的一切,可以說讓這些青年學生和激進者們失望至極。

    「同學們,如果任由這些議員控制會議,就等於把我們西北的未來交給這麼一群只會推萎扯皮,而不聞正事的人手中,西北的未來絕對不能交到這麼一群偽君子的手中……」

    在路邊檢查著旗幟的王天賜聽到一邊聚集的同學中傳出的激怒的喊話聲,王天賜知道這兩天這些三區的議員的表現可謂是讓大家失望到了極點,尤其是那些原本對他們滿懷信心,將一切希望寄托於他們的身上的同學們,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因為主任要求大家必須冷靜對待。否則地話王天賜相信自己的那些同學會從槍械室拿出來,然後把大家心目中地那偽君子趕出西北。

    「當你對一個人動粗的時候。就是等於你對整個社會動粗,對整個社會動粗就等於你對你自己動粗。」

    看著那些激動的同學王天賜想到在學校裡老師說地這麼一句話,看著那連滿懷激情和怒火中燒地同學們。再看到的眼前的西北。作為一個武漢人的王天賜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選擇,到底是作為一個像他們一樣願意犧牲一切的青年,還是作一個老師口中的那種知性地青年。

    「在這個大時代到臨的時刻,我們必須要擔負起自己的責任,我的同學們,不要忘記我們地使命。中國未來掌握我們的手中,我們絕對不能坐視我們的西北被這麼一群渣碎給毀了……」

    這時路邊的聲音顯得越來越激怒起來,這兩天以來的那些議員和民意代表的表現早已把一把火扔在這些激情四溢的青年人身上,在這些本就沒有什麼耐性地青年。一直拚命壓自己地情緒,但是當情緒被人挑動起來的時候,一切都會改變。

    「他們要去做什麼?他們要回學校?」十數分鐘之後王天賜看到自己地校友同學們像商量好的一樣慢慢的散開的時候,王天賜看到那些同學都乘電車離開實業路,看著電車的路站,王天賜知道這是回校的電車,突然之間王天賜的心中有了那麼一些不安感。

    「部長。昨天晚上來自三區的十三名復興黨籍議員或民意代表。他們大都是各地的黨務代表在天福酒館裡舉行了聚會,然後連夜進行了串聯。然後連夜購買了包括武裝帶在內的連防軍的軍裝之類的二百六十三套服裝,這是他們的聚會內容,估計他們今天是有大行動,部長,您看我們……」

    在部長的辦公室之中王以林必恭必敬的匯報道,在一接到調查員那裡傳來的消息之後,王以林就立即來到部長這裡匯報,畢竟那是一群有著特殊身份的人並不尋常的行動,著實讓王以林這個第三部的負責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警覺。

    「密切注意這十三名黨務代表,記住不要打擾他們,這件事我會向親自向主任匯報。以林,自從建省會議召開以來,各地又企圖朝西北埋釘子了,把他們挖出來吧!不過可以留幾個有用的釘子。」

    看了一眼手中的情報石磊便隨手將其合上開口說道,對於這些黨務代表要做的事情,石磊並不反對,而作為調查部的部長,石磊現在更關心的是最近西北被埋進來的釘子,同樣的錯誤石磊絕對不會再犯兩次。

    至於其它,就像那些黨務代表說的一樣,西北只需要一個領袖,一種思想,完全沒有必要把西北的命運交給那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議員手中。所以石磊當然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支持那些黨務代表們的行動,對於他們的行動上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不是石磊所能意料的,但是石磊絕對不會反對他們的這麼一次嘗試。

    「保安隊的制服?」

    想到情報上提到的他們在購買制服時,沒有買到邊防軍的軍裝,最後在剩餘物資商店買到了保安隊的黑色軍裝,石磊不禁想像著當幾百名議員和民意代表身著保安隊的那種黑色的制服出現在會場的時候,會引起什麼樣的轟動,一想到這裡石磊不禁開始對今天這場會議充滿了期待。

    「這……這是……」

    當時針指到八點的時候,在西北邊防公署附近服務的王天賜看著十幾身穿著原保安隊的黑色制服、頭戴著軍帽身佩著武裝帶的議員和民意代表走上邊防公署的階梯上的時候,不禁目瞪口呆看著這些胸佩著復興黨黨徽的人們,看著他們的這身著裝,著實讓王天賜驚訝不已。

    黑色!

    今天注定這座會場將會掀起黑色的浪潮,當那些穿著前保安隊制服的復興黨籍的三區議員和和民意代表們出現在街頭的時候,他們地著裝引起了人們的注意,當西北公司保安隊隨著擴軍被併入民團也就是現在地邊防軍之後。這些人們熟悉的保安隊,已經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之中。

    「把這些旗全部帶上!所有人再檢查一下各自地著裝。記住,今天我們不再是學生,我們是軍人!我們要讓他們看到紀律地力量、團結的力量。但是我們絕對不是暴徒。我們是來展示我們的身上的所特的紀律和團結。而不是告訴人們,我們是一群暴徒!」

    看著電車車扛著白虎旗的同學們馬山開口說道,馬山是復興黨青年會成員,昨天晚上接到黨務代表地通知之後,馬山就開始和青年會的同學們一起策劃著這一次行動,原本馬山以為只是幾十名青年會的同學一起的行動。但是卻沒想到現在竟然竟然幾百名同學也要參與到這一次行動之中,原本他們是準備回學校拿武器地,用他們的話說,在必要的時候暴力是恢復一切秩序的最好的力量!

    幸好在那些激動的同學回學校拿槍的時候。在校門口碰到了他們,要不然馬山可還真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樣地事情出來,暴力不是解決問題地最佳手段,只是在偶爾的時候,可以適當地使用,而現在顯然並不是使用暴力的時候,幸好一切都被阻止了。現在將要以一種和平的方式向人們展示團結以及紀律力量。

    當手持著紅色的鐵血白虎旗的學生們從電車上下來的時候。這些穿著預備軍官生的軍裝,身佩著武裝帶的學生們的出現。手持著旗桿的他們瞬間吸引了行人的視線,幾百面鐵血白虎旗懸掛在學生手中的兩米高的旗桿上,看著那些穿著制服,手持著紅色鐵血旗,在站台邊的人行道上開始排列著整齊的隊列的時候,一此敏感的人們,聯想到之前那些身著黑色保安隊制服的民意代表和議員,都開始從中感覺到今天的不尋常。

    「忠誠!」

    當兩名身著黑色制服的民意代表走過這支站在邊防公署旁的持旗隊伍的時候,突然立正行起了一個誇張的舉手禮,同時齊聲喊道。為了這個練好這個舉手禮,他們在臨出門練了十多分鐘上。

    「團結!」

    雙手持旗立正的學生們大聲的回答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熟練和自然,以至於旁觀的人們很難想像這一切不過是幾個小時的前的決定而已。而三百多名學生整齊劃一的回答,更是震盪著路人的心靈。甚至於就是邊防公署上執勤的那些邊防軍的憲兵也不禁側目打量著那些學生,還有那些民意代表,看到眼前這一幕,就是這些憲兵也不禁面面相赫起來,這些負責會場和邊防公署安全的憲兵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那些學生為什麼會舉旗站在那裡,在未接到命令之前,他們只能這麼靜靜的帶著好奇的看著他們。

    「看到沒有,今天這裡將會掀起一場紅與黑浪潮,象徵犧牲的鮮血與象徵著力量的鋼鐵所組成的海洋,今天是我們復興黨盛典!」

    走到台階上的羅士洪對身邊的沐良濱說道,此時的羅士洪開始對今天會議充滿了好奇,今天還會像前兩天一般的亂七八糟嗎?顯然沒有一絲可能!今天他們將會看到什麼是紀律和團結。

    「羅……羅兄,你們行的禮是不是動靜太大了一些?」

    看著那些持旗少年的冷森的表情沐良濱開口問道,沐良濱很難想像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他們竟然行這麼誇張的禮,不知道的還以他們是想打人。

    「這種舉手禮的有它特殊的意義,行禮方式為高抬右臂,手指併攏向前高過自己的頭頂是意味著祖國及其人民和利益高於一切。而右手伸直手掌朝下,是保衛祖國的意思!」

    「忠誠!」

    「團結!」

    而就在羅士洪向沐良濱解釋著的時候,沐良濱的耳邊傳來的此起彼伏的聲音,沐良濱驚訝的看到眼前的那些穿著統一的服裝的代表和議員們在相見的時候,用同樣的誇張的舉手禮相互問題著,「忠誠」「團結」之聲不絕於耳,沐良濱驚駭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即便是沐良濱再沒有一點常識,也看出了今天這裡地不同。看著身邊的有此興奮地羅士洪,沐良濱終於明白為什麼他會說今天這裡會是復興黨的盛典了。

    「建秋老弟,看到沒有這就是力量!紀律鑄就的力量。團結鑄就地力量!」

    孫溢林看著一旁沉思著地呂復開口對其說道。作為復興黨涿鹿縣黨部的黨務負責人,孫溢林看著下面那些互相行禮致敬的復興黨黨員的時候,雖然已經年近半百,但是孫溢林完全不像過去那般不聞政治,現在孫溢林對於政治可是投注了百分之百的熱誠。就像現在勸說呂復一樣。

    「奉之兄,這就是你們的力量嗎?你們為什麼要如此展示自己?」

    看著那些身著黑色地軍隊制服的議員和民意代表們。他們胸前佩帶的黨徽說明了他們的身份,看到這些人地時候,呂復發現自己的之前的推測是對的,呂復知道這些復興黨黨籍的議員和代表佔到整個會議的半數左右。他們完全不用為不能左右會場而擔心,他們完全可以控制所有的投票結果,但是他們為什麼會在沉默兩天之後,在今天如此高姿態地出現在人們地面前?「建秋老弟,你聽說過那句話嗎?為什麼外國人稱為我們中國是一盤散沙,原因就是我們的思想過混亂了,十個人十個想法。如此一來談河團結。集體、紀律、服從,這些正是我們中國所缺少地。而這正是西北和復興黨能給大家帶來的。空談民主沒有任何意義,現在對於我們的國家而言,最為重要的對內求振興,對外求生存,如果連生存都成問題,建秋兄覺得民主還有意義嗎?」

    看著呂復一臉沉思的表情孫溢林開口勸說道,之所以來勸說呂復實際上是因為呂復是其中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也正因為如此孫溢林才會在一小時之前就來到這裡勸說著其接受復興黨,並按照大家商量好的去做。

    「奉之兄,請恕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西北或許是中國的未來,你們或許能帶領中國走向強大,但是由皇帝決定一切的時代早已經過去了!無論他是皇帝或是總統,專權是絕對不能接受的,我無力反對,但是我絕對不會做專權的幫兇!」

    在猶豫了數秒鐘後呂復開口回答道,呂復並不知道是誰策劃了這一切,但是呂復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出賣自己的骨頭,他們有他們的選擇,自己同樣有自己的選擇。至於他們想做什麼,自己無力阻止,就由他們去吧!自己做好自己事情就行了!

    「忠誠!忠誠!忠誠!……」

    什麼是驚濤駭浪?當司馬走進這座被稱為基石的會議廳之後,兩百多名身著黑色的制服身佩武裝帶的復興黨黨員同時站立起來高抬右臂向右成45度角,手指併攏向前高過自己的頭頂大聲的呼喊著!最初的數秒忠誠之聲還有那麼一些雜亂,但是數秒後這些人們整齊劃一的大聲的呼喊著的,高舉的右臂目視著司馬從會議廳外走入。

    「這……」

    當兩名憲兵推開會議廳的雙扇高達數米的廊門的之後,眼前的一幕和震耳欲聾的聲音讓司馬徹底驚呆,看著眼前的一切,司馬幾乎用一種近乎於呆滯,甚至於帶著此許的恐懼的心情看著會議廳內,那些身著黑色的制服身佩武裝帶,胸佩復興黨黨徽的人們。

    「忠誠!忠誠!」

    在任何時候狂熱和激動的情緒是可以傳染的,即便是人世間最厲害的傳染病,恐怕也無法與大環境的狂熱的激情更多能影響到人們的心靈,那些最初以一種驚駭的目光打量著身邊的這些復興黨籍的議員和民意代表們,此時也有一小部分人跟著作出了同樣的舉手禮,甚至於更狂熱的更響亮的聲響大聲的呼喊著「忠誠」。

    此時的整個會場就像是陷入一團驚濤中一般,這些數十分鐘前仍然爭吵不已的人們,此時異常地團結。他們中的大多數人用一種狂熱地目光,目視著呆站在會場入口處主任行著舉手禮。同時大聲呼喊著忠誠!

    「忠誠!忠誠……」

    狂熱的情緒在此時就像是毒藥一樣,像是瘟疫一樣傳播開來,在會議廳右側的記者旁聽席上地數十名來自國內各地各個報社地記者們。初時以一種驚訝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儘管在之前看到那些身著制服、佩帶著復興黨黨徽的議員們今天的不同的時候,他們只是覺得今天可能會有什麼不同,但卻沒有想到他們所看到地是一場激動人心的驚濤,數百人的忠誠的呼喊,震懾著在場地每一名記者,當一個記者放下手中的筆立正站起行起舉手禮大聲的呼喊出忠誠的時候。跟著又有數名記者站了起來,隨後數十名記者大都站立子起來,像那些人一樣行著舉手禮。

    「該死的!」

    當邵振青發現自己竟然鬼使神差一般的站立起來的時候,恨恨地在心裡罵了一句。同時把目光投入基石會議廳地高達五米金色大門,儘管站在台上的邵振青無法看清在被打開地金色大門下的站著的司馬,但是當邵振青發現自己的右手竟然不聽使喚的想抬起來的時候,可以說是異常的惱怒,看著眼前的這些激動、狂熱的議員、民意代表,再看著身邊這些同樣滿面激動的同僚們,邵振青在懊惱的同時不禁感覺到有些眩暈。

    邵振青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第二次驚歷這種驚濤。聽著耳邊幾乎使用暈厥的震盪著整會議廳的忠誠聲。邵振青可以理解為什麼那些明明不是復興黨人的議員和民意代表,還有來自各地各社的同僚們為什麼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歇斯底里之中。這種置身於驚濤駭浪之中所帶來的強烈的窒息感,使人情不自禁的將自己融入其中,跟著整個人都變的歇斯底里起來。

    「主……主任,是時候進去了!」

    聽著會議廳內傳出的響徹雲霄的忠誠聲,看著主任呆滯的站在入口處停住了腳步,跟在主任的身後同樣震驚至極點的楊國泰輕聲在主任的身後說道,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楊國泰相信這個時代是必定屬於西北、屬於復興黨,一個全新的時代將從今天被拉開它的序幕!

    「這種類似於宗教崇拜的儀式從一開始就顯出了它觸動靈魂的力量,每一個經歷過的人們的靈魂,都像是被清泉洗滌過一般,從此對此迷醉不已!即便是反對者在經歷那一切之後,都會成為它忠實信徒!」

    看著眼前的這些行著那種在電影中曾無數次看到的熟悉的舉手禮的時候,司馬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時空交錯的感覺,那些身著黑色制服的黃皮膚的同胞們,在司馬的眼中開始慢慢的和黑白紀錄片中的另一個大陸上人們重合在一起,此時的司馬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的時候,卻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儘管眼前的一幕讓司馬驚恐不已,但是司馬卻感覺一種從頭至腳的清靈,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飄然感!

    就在這時身後的聲音,一下驚醒了有些恐懼,但是恐懼之中卻帶著此許的飄然的司馬,想到之前自己的心理變化的時候,司馬驚駭的發現自己在此前的數秒鐘中幾乎陷入了一種魔障之中,聽著耳連傳來的忠誠聲,看著那些狂熱的人們高舉的右臂,那熟悉的讓人感覺到恐懼舉手禮,司馬想起在後世的一部記錄片中的一句話來,現在司馬知道這句話絕對沒有任何誇張之處。

    此時的忠誠聲已經持續了長達兩分鐘,司馬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麼呆呆的站在這裡,現在自己需要走進去,當伴著人們的忠誠聲司馬抬起自己的右腿的時候,司馬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

    「已經沒有人可以再阻止這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站在在主席台上的呂復看著司馬走進會場的時候,聽著耳邊的忠誠之聲更加響亮的時候,看著眼前的因這些響徹雲霄的忠誠聲而變得狂熱起來的議員和民意代表們,在心底說道,甚至於呂復還看到一些白髮老者都伸出了有些顫抖地右臂。此時看著步伐有些沉重的司馬,面色中帶著前所未地凝重的司馬。呂復不禁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年青人,呂復很好奇為什麼這時地司馬沒有一絲地興奮,反而神情是那麼的凝重。

    「收音機前的同胞們!你們聽到了嗎?這是人世間最響徹聲音。這是震懾每一個人靈魂的聲音。忠誠!這重如千鈞的兩字,就是我們的使命,此時地在基石會議廳內的每一個都像是經歷著一次心靈的洗滌一般,忠誠鑄就了今天的西北,唯一地思想、唯一的信念,所帶來的正是唯一的忠誠。這種忠誠不是對某一個人,而是對我們這個多災多難的祖國,是對我們的使命,是對我們的同胞。當舉起右臂高過你地頭頂地時候,一種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就會浸入你地心菲,……」

    在基石會議廳西北廣播電台直播間內,看著眼前這激動人心的一幕,楊琳激動的大聲說道,此時的楊琳幾乎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聽著外面傳來一浪高過一浪的忠誠聲。此時的楊琳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驚濤駭浪中一般。隨著這一浪高過一浪的忠誠聲而上下起伏,此時的楊琳幾乎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言語聽來形容自己此時的感覺。在同步把基石會議廳內的忠誠聲播出的時候,楊琳看著那個緩步走入基石會議廳的穿著軍裝的司馬,當跟隨在他的身後的官員們舉起自己的右臂的時候,楊琳大聲的對著揚聲器說道,此時基石會議廳內的一切都通過這間直播間傳到了數百米外的位於山上的新發射塔處,然後通過那裡將無線電波傳送到遍佈中國的收音機中,通過收音機數百萬中國人幾乎同步感受著基石會議廳內的一切!

    「如果給我一架機槍,我會怎麼做?」

    走在基石會議廳的走道中央的司馬置身於狂熱的忠誠聲之中,感受著這種驚濤般的呼喊的時候,面色凝重的在心中想到,看著眼前這些狂熱的人們行著的刺目的舉手禮,司馬不知道如果自己的手中握著機槍的話,會不會向他們掃射,但是司馬卻不得不承認一點,就是這種被人們的尊崇的感覺很舒服,而當心底剛一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司馬的腦海中就忍不住浮現出了另一個人。

    「轟!轟!轟!」

    當想到歷史上的那一個人的時候,司馬卻發現此時自己耳邊的忠誠之聲,竟然變成了隆隆的炮聲,而這個基石會議廳甚至於變成了元首府的地下堡壘,司馬甚至看到堡壘四壁上似乎有此許灰土被震落,司馬的腦中甚至於出現了被炮彈炸成一片瓦礫的西北,原本雄偉的西北大廈已經變成一片斷壁殘垣般的瓦礫。

    當司馬在主席台的右側座位前向眼前的這些仍然處於狂熱的情緒之中的議員和民意代表們示意的時候,當司馬情自禁的伸出右手舉起時候,司馬感覺到眼前的一切好像變的模糊起來,那些幻覺一般的沉悶的炮聲又一次響了起來,雖然明知道這是自己的幻覺,但是司馬卻感覺到自己好像聞到濃密的硝煙味,這種硝煙味為斷的刺激著自己的靈魂,似乎是在告訴自己這也許就是自己的歸宿,西北的未來,就像電影中的帝國的末日一般,好像西北只有那麼一條路。

    「起來,巨大的國家,做決死鬥爭要消滅帝國主義入侵者,消滅萬惡匪群!……」

    當司馬落座之後,原本狂熱激動的基石會議廳即將平復下來的時候,就在這時一首司馬熟悉不已旋律在基石會議廳內響起,聽著會議廳中的數個大喇叭裡傳出的這首讓人神情激盪的歌曲的時候,司馬知道這首歌是自己對歌詞進行修改後,如果沒錯的話西北合唱團正在排練著這首歌,但是司馬沒想到在這個時代第一次聽到這首歌,盡然是在這個場合。

    當這首雄壯的的歌曲在基石會議廳內響起的時候,原本激盪的情緒還未來得急平復的人們那激動的心弦再次被挑動了起來,人們滿面凝重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情去感受著這首曲調震撼著人心的歌曲。

    「咚、咚、咚」

    而就在這時原本緊閉的基石會議廳的大門被突然推開了,伴隨著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三人一排一人持旗兩人右手托槍護旗以整劉的正步走入會場,鮮紅的鐵血旗被護入了會場之中,不是一排,不是一面旗,而是一片紅色的隊列,由那些身著軍官預備生軍裝的年青人的所組成的護旗隊走入這個會場的時候,原本神情肅穆的人們再次高舉起自己右臂,忠誠之聲再次在基石會議廳內響起。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尤其是看到那些身著軍裝的軍官預備生們,還有他們高舉的鐵血旗的時候,看著這些年青的學生們明顯還有些稚嫩的臉龐的時候,司馬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怎麼做,司馬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切會在西北出現,但是眼前的這紅與黑的組成的浪潮,卻震撼著司馬的心靈。

    而此時護旗隊仍然踏著響徹雲霄的正步走進會議廳,通道兩則的議員們再次高舉的手臂還未放下,而那雄壯的音樂仍然在基石會議廳內唱響著,這股紅與黑的波濤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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