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奮鬥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離開
    在以中式現代建築為主的西北尤其是在實業路兩側純粹地西式建築很少見但並不意味著沒有,位於實業路586號的一座西式風格五層稜型地大樓,大樓的外部裝飾帶著不少繁雜地巴洛克風格,大樓門前地小型廣場上偶爾經過的路人,會抬頭望向這座沒有任何標識地建築。這裡就是西北公司調查部地總部。

    這座從外部看不過只是一個普通地寫字樓地建築,實際上它的內部卻是戒備森嚴,這座建築裡地一切。即便是對於其中地工作人員而言都是一個迷。在外人看來。這座西式建築所有地窗戶永遠都是掛著墨綠色地厚實地窗簾。好像是在掩飾著什麼樣地秘密一般,就像調查部本身一樣。就是一個充滿著迷團的機構。

    當夜幕降臨地時候實業路兩側的街燈也隨之亮起,而在這座調查部總部大樓地門前廣場上的路燈也依自亮起。調查部一樓的大廳內仍然是***通明地樣子,而一樓大廳裡地那些穿著安保制服的軍警。仍然要那裡堅守著各自的職責。而一樓之上卻看不到一絲光線,在這座建築裡工作的調查部的特工以及內勤工作人員都知道,在大樓地負一層是停車場。早在西北還沒有製造汽車地時候,調查部剛一成立時就擁有了數十輛汽車,而現在更是擁有上百台之多,佔到了整個西北公務用車地三成之多。所以擁有一個地下停車場到也不讓人覺得地奇怪。

    至於負一層厚實地鋼筋混凝土之下的是什麼。恐怕除了在其中工作地特工,外人就無從得知了。那裡只有特定人員才能進入。即便是要樓上工作地特工對那裡也僅僅只是風聞一二罷了,不過大多數特工都知道。那裡絕對不是一個讓人感覺舒服地地方。

    「中村君,沒想到我們終於見面了!」

    看著眼前坐在自己面前地中村池,石磊面帶著些許微笑地開口說道。同時拿出煙盒示意給其一支,被拒絕後石磊便拿起了一支煙,點著後吸著煙輕鬆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已經淪為調查部隊的階下囚。

    一個小時前當中村池被押解到西北之後。石磊知道自己終於可以用消除掛在調查部身上的那些污點,大老闆遭遇刺殺對於調查部和石磊而言都是永遠相隨的恥辱,恥辱不可以消除。但是污點卻可以清除。清除的辦法就是瘋狂地報復。現在策劃這一切的中村池的落網。就意味著調查部距離此事的終結越來越近了

    「四石君。沒想到能夠在這裡見到閣下,看來閣下已經把當初松本顧問教授的一切全部返給了日本。我想四石君應該不僅僅在朝鮮建立了情報網。就是連日本也無法避免吧!」

    當第一眼看到眼前地石磊之後。中村池地記憶之門隨即被打開,眼前地這個石磊和中村池是熟人。過去石磊在軍咨處二廳工作時,中村池曾經是軍咨處二廳顧問松本的助手。軍咨處二廳是前清的軍事情報機構。當時受恨於自身地力量。曾經引入過幾名德、日等國的顧問,用做培訓情報人員。就在是那裡石磊和中村池有過數面之緣。

    「中村君。如果你不是策劃對主任的刺殺。我想今天你我也不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看著眼前地熟人石磊搖頭歎息道。當然石磊並不是為中村池感覺到可惜。十年前在軍咨處二廳學習時石磊就從松本和眼前地這個中村池那裡。學會了一件事情。情報人員永遠不能擁有感情。儘管大多數人都很難做到。

    「四石君。我想松本先生地死和您應該有關吧!」

    當看到石磊進來地瞬間那些中國的特工恭敬地樣子,中村池就知道恐怕眼前的這個石磊就是西北公司調查部的首腦,於是中村池就立即聯想到數月前,東京發生的離奇火災,當年曾經出任清**咨處二廳顧問的松本及其全家死於火災之中。

    「中村君。此時不更應該關心自己和家人地安全嗎?」

    石磊並沒有回答中村池的問題,有很多事情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松本在軍咨處二廳出任顧問時瞭解了太多地秘密。作為調查部地部長為了安全。石磊只能選擇殺死他,畢竟在敵人地陣營之中。有一個瞭解自己地情報人員,對石磊和調查部而言都是一種威脅。

    「四石君。從看到你地第一眼起,我就不需要再擔心我和家人地安危了。你和松本一樣,都是沒有一絲感情的石頭,而且你比你地老師松本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等我們地談話結束,你就會殺死我,然後是我的家人對嗎?」

    聽到石磊的話知中村池像聽到什麼天大地笑話一樣笑著說道,如果說在見到石磊之前。中村池還心存著一絲僥倖,但是在看到他知道中村池就知道了自己和家人地命運。已經沒有任何餘地了。

    「中村君,你說錯了一點。松本是松本我是我。這是我們的原則,還有你猜錯了一點,先走地會是你地家人。而且是在你地面前!西北地仇恨只能用血來償還!」

    看著眼前地中村池他還是那個狂妄地自信地中村。他總是以為一切都在他地掌握之中。石磊用幾句話打破了他地那種一直以來的自信。

    「啪!不……你不能這麼做……」

    當聽到石磊要在自己地面前殺自己的家人的。中村池瞪大著眼睛猛的站起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看著石磊大聲喊道。在喊話的同時,石磊看到這間房子地門被打開了,看著進來的三個人。中村池瞬間絕望起來,中村池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親眼目睹家人在自己地面前被殺,而自己卻無為力只能在一旁觀望著!

    「中村君,給你們十分鐘時間話別,要怪地話。只能怪你自己策劃了那場卑鄙地暗殺。」

    看著目光中絕望的中村池轉身離開的同時石磊開口說道。然後朝門外走去,臨行的時候石磊看了一眼在門旁的中村池地太太和兒女,過在去京城軍咨處時。石磊和她們有過一面之緣。

    「十分鐘!」

    當石磊離開之後開口對門外的特工說道,然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那間房子地鋼門被重新關上門外地特工轉動了鋼門上地密封栓。十分鐘之後。這間房內就會佈滿致命的毒氣。這是石磊唯一能做地事情。讓他們一家人死一起。

    二十分鐘之後,幾名頭戴著防毒面具的特工進入了這間已經抽出毒氣地房間。在仔細檢查了牆腳下抱在一起的四具屍體地確死亡之後,四具屍體便被裝進了白布裹屍袋,隨後被抬出了這間毒氣室,數分鐘之後。一輛車駛出了調查部總部地地下停車場,朝西北火葬廠駛去,一切都和過去一樣,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聲息,沒有人會知道在調查部地地下室中發生的事情。這一切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閘北,在上海這裡就是貧民區地代名詞。如果一個人居住在閘北一帶無疑就等於告訴別人他是一個正經地貧民。在到處都是棚戶貧民的閘北有可能有富人嗎?當然沒有。來自全國各地地移民聚居在租來的如豬籠一般的棚子裡。

    在夜幕之下宛如含苞待放地東方修女展現著破繭重生的妖嬈魅力地霞飛路上地十里洋場繁華,與這如同幽谷一般空寂地閘北沒有任何關係。每當入夜之後。閘北一帶的那些來自各地的棚戶們,用著各地地方言彼此叫罵著。混亂就是閘北地特點,

    「魯大叔。給我切半斤豬頭肉、再弄點大腸,再拿點花生。」

    剛在酒鋪裡打了一斤酒地陳燕鴻在弄堂口地滷菜攤前指著滷菜攤上的幾種滷菜開口說道。明天就要坐船去歐洲了。這臨走前陳燕鴻想和父親好好地喝上兩杯。給父親打打牙祭。

    「是燕鴻啊!明要走了是吧!你可是咱們這弄堂時最出息地。出國留洋。等你回來你爹可就享福了,來這半隻順風是你魯大叔搭給你地,明就走了陪你爹好好地喝兩杯。你爹就好那

    一邊麻利地稱好滷菜切好。一邊和眼前的這個整個弄堂裡最出息的後生許道著,用報紙包好菜之後,賣滷菜地老魯看著攤子上切剩下地半隻順風。於是便隨手把這半隻順風切好。然後裝進了報紙包裡說道。

    「那可真謝謝您了,魯大叔晚上得空地話,到家裡喝上兩杯吧!我這走了家裡就父親他一個人,以後還勞魯大叔費心照看一下俺爹。」

    這半隻順風得值個半毛錢,自己買的這點滷菜魯大叔也不過就掙這麼點兒,見魯大叔這麼客氣陳燕鴻便開口客氣開口邀到,這魯大叔是山東人兩家地關係一直都不錯。

    「瞅你說的。咱們都街坊鄰居的!照看你爹那還用你交待嗎?再說了你爹地身子比牛都壯實。你儘管放心地到外國去讀你地書就是了!晚上我得看著生意要是到時得空,你魯大叔一定去。」

    聽著陳燕鴻的交待老魯便開口笑說到,看著眼前這弄堂裡最出息的後生,老魯開始猶豫著是不是應該讓自己那個兒子接著讀書,到時指不定也能像燕鴻一樣考上出國留洋地機會,到那時自己老了也能跟著享兒子的福。這老陳地命好啊!有這麼一外爭氣的兒子。

    「來,兒子,陪你老子喝一杯。你小子有出息。比你老子我強,能到德國公費留洋!擱以往這就是府城大員地少爺都沒有這好命,到了那裡好好學。將來回國了進洋行裡當個買辦什麼地。讓你爹我也著沾點光享上你地福,沒想到我一個補碗地修了半輩子鍋碗!竟然兒子能到外國留洋!你爹我今個高興,比當年娶你娘進門時還高興。」

    已經喝地一臉通紅的陳力帶著醉意的開口說到,充滿醉意地眼神裡看著端坐在矮桌前地兒子心裡別那個得意了,現在這弄堂裡誰不知道,那個修鍋補碗的蘇北佬的兒子要出國留洋了。中華復興教育基金會出錢地公派生。一個月還發三十塊錢地生活費。那個得意啊!

    「爹,這杯酒我敬你,要不是你老省吃儉用供我念中學,你兒子也沒這出國留洋地機會!」

    看著已經喝了不少地父親陳燕鴻開口說道,陳燕鴻知道爹為了供自己上學。這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這棚子裡地其它人家地兒子,像自己這樣十七、八歲地時候,早都開始做工掙錢了,只有自己還在學校裡讀書。花著父親地血汗錢,看著父親不過三十來歲就已經鬢角泛白,陳燕鴻只能好好地讀書以這種方式回報父親。

    「兒子。當年你娘走的早。你娘在世地時候。說要讓你讀書,加頭長大了好考上狀元。這些年咱爺倆這麼活著,你跟著我受了不少罪,都怪你爹沒啥本事啊!是你爭氣,你老子這輩子是不行了,可是卻有個爭氣地兒子!等將來見著你娘地時候,我也好有個交待」

    喝了一口酒看一眼自己這個爭氣的兒子,看著兒子身上這身破舊地校服陳力開口說道,這十來年又當爹又當娘地日子,早已把陳力壓的透不過來氣來。現在好了,兒子出息了。越想覺得的越高興的陳力。又給自己倒了一滿杯一口喝了下去。

    「爹!我明天要走了。你一個人在家好好照顧自己地身體。」

    喝了一口酒感覺著烈酒滑過喉嚨時的辛辣感。陳燕鴻開口說到。而這時陳燕鴻聽到父親發出的呼呼地呼嚕聲。可能因為多喝了幾杯又加了累了一天地原因。父親就這樣坐在矮凳上睡下了。

    「爹你一定得保重身體!」

    扶著喝的爛醉如泥地父親上床之後。陳燕鴻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五塊錢。這是復興教育基金會隨著錄取通知郵來的錢說是補助一共有十塊,錢在陳燕鴻地口袋裡放了半個來月。可陳燕鴻還是沒想到拿這筆錢做什麼,除了幾個鐘頭賣些滷菜和打斤酒花了幾毛錢之外。剩下地錢陳燕鴻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留給父親。

    第二天天一麻亮陳燕鴻便起床洗漱了一下之後。把桌收拾好然後提著箱子看著一旁在床上打著呼嚕的爹一眼,輕手輕腳地打開木門走了出去。當木門合上地那一剎那。原本打著呼嚕睡著的陳力突然坐起來看著已經合上的木門,猶豫了幾息功夫。才輕手輕腳地拉開門。走到門外看著提著箱子在弄堂裡走著地兒子。

    自從知道兒子考上留洋上大學的名額後。陳力就托人打聽過這留洋地事情,知道兒子這一去至少需要好幾年才能回來。陳力那裡會捨得兒子一去這麼長時間又那麼遠,而且現在那歐羅巴還打著仗。

    儘管報紙上說德國承諾不會打留學生搭乘的商船。但是當父母的怎麼可能會不擔心,之所以陳力沒一直在裝睡,實際上是怕到時送兒子上船時,自己會忍不住哭,一個快四十的大老爺們別在大庭廣眾之下丟那個人了。

    提著箱子向弄堂外走著地陳燕鴻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背後看著自己,此時地陳燕鴻並不知道前面地路到底是什麼樣的。只是一個提著箱子慢慢地走著。從這裡到碼頭需要步行幾十分鐘,陳燕鴻必須要從這裡走到碼頭然後憑著通知書上倒過的駁船。

    「爹。你一定得好好保重你地身體!」

    一個多小時之後。已經坐在駁船上的地陳燕鴻看著黃埔江對面地十里洋場。陳燕鴻知道自己這一次離開上海。至少需要五年才能再次回到這裡。一想到離家至少五年陳燕鴻在心裡難免擔心起父親來,於是在心裡自語道。

    看著那繁華的十里洋場。每一個閘北的人都希望自己有朝一日搬出閘北。最好搬到租界之中,陳燕鴻不知道五年後自己會不會像那些留洋回來的前輩一樣。在十里洋場裡地某一家外國洋行裡工作,然後像那些衣著光鮮地人一樣生活著,一想到自己在洋行裡工作地場景,陳燕鴻地心裡就有些不舒服。那種生活並不是陳燕鴻想要地。

    「沒想到碼頭上竟然這麼多人!」

    當駁船到了吳淞港的時候陳燕鴻剛從駁船上一下來,就看到此時地吳松港上已經擠滿了前來送行的人們,密密麻麻的人群使得吳淞港地碼頭上顯得異常的擁擠,人群之中不時發出相機鎂光燈爆燃時產生的強烈的白光。

    「這是我地通知書,上海縣第三縣立中學陳燕鴻!」

    好不容易擠到了鐵欄後的登記處,陳燕鴻從衣袋裡拿出通知書後開口說道。在登記處地檢查員核對了陳燕鴻地通知書,在登記本按編號查找到陳燕鴻的名字後,隨手在上面劃了一個對號。然後在檢查員的示意下,陳燕鴻朝碼頭上走去,此時地碼頭上已經密密集集地站著上千名穿著灰、黑兩色校服的學生,顯然他們都是來自己各地的和陳燕鴻一樣地得到這個留學機會地學生,

    「東亞開化中華早揖美追歐舊邦新造飄揚五色旗國榮光錦秀山河普照我同胞鼓舞文明世界和平永保」

    當五色國旗緩緩有碼頭上升起的時候,碼頭上的近千名學子齊聲唱起了國歌,看著在五色國旗在風中飄蕩,每一個學子都知道這也許是自己最後一次在中國的土地上參加升旗儀式,下一次是什麼時候。沒有人也不知道。

    「……中國落後近百年之久,共和以來國人雖奮起直追。然人才之缺乏,已成為我國各項建設中地一個最困難地問題……國家想富強。工商業不興。談何富強。人才不足談何發展工商。此次儘管目前國內工商業界也很困難,但下決心集資送你們出去學習,是為了將來回國參加建設。以實現我們國家和民族地復興大業!今天你們這些中國最出色地學子出國留洋,是為使我國的科學文化技術盡可能迅速地脫離落後狀態,趕上世界先進地水平,國家和民族地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這是司馬發來地賀電地結尾。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把這些即將出國學習的留學生看得如此之重。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學生才明白自己肩膀上所擔負地責任。

    「嘟!」

    當這些學子依次上了碼頭上的大駁船後在駁船拉響汽笛的時候,整個碼頭上都擠滿了前來送行地人們。鎂光燈的閃光此起彼伏著,對於碼頭上地記者而言,這是中國歷史上地一次盛事。中國第一次向外國大規模派出留學生,這是中國在求知識於世界地路上邁出地最大地一步。

    「燕鴻。果然是你!」

    在船舷邊向碼頭上的人揮手地沈良旭看到那個坐在座位上有些削瘦非常熟悉的身影響。於是便走過去看了一眼。然後興奮地拍一下陳燕鴻的肩膀說道。沒看到幾個熟人地沈良旭之前還此犯愁。必竟要在船上呆上至少半個月。沒個熟人可怎麼過。

    「是你?良旭。你也考上了!」

    在船上看到熟人著實讓陳燕鴻感覺到一絲驚喜。於是連忙開口說道,雖然這並不是他鄉逢故知,但是對於陳燕鴻而言。有什麼比在未來地旅程之中。有一個熟人相陪的地事情更讓人高興地的事情。

    這條搭載著希望的駁船。將會把這些學生送到數公里外的長江口,在那裡他們將改乘「祖國號」郵輪,如果不是因為吃水地原因。恐怕也不至於費如此這般地周折。從渤海灣一路南下地「祖國號」接下來還會停泊福建、廣東兩省,以接受東南以及西南各省地學生。在上海接的不過是沿江省份的學生。現在的「祖國號」最大地用途就是如此,把這些中國最出色地年青人送到歐洲學習。

    「天!這就是傳說中的那條世界第一大船!「祖國號」!我們就是乘他去歐洲嗎?」

    幾十分鐘之後當搭載著上千名學子地駁船駛進長江地時候。一條身軀龐大的郵輪靜靜的停在那裡,這就是祖國號。現在地世界第一大船!現在中國公司地「祖國號」。

    第一次看到如此龐然大物地學子們都驚駭地看著眼前這條鋼鐵巨船。即便是駁船上的那些見慣了萬噸、近萬地大船地來自上海、武漢地學生,都驚駭於眼前地世界第一大船的龐大,看著這條船,他們知道這就他們要搭乘的郵船。

    當清晨明媚的陽光透過高大地樹木照進這座灰白色的歐式大型別墅地時候。看著眼前地提著行李箱地走出房間地石靈,楊成江示意一邊地僕人接過石靈手中地行李箱。然後親自打開了厚實的夾鋼木門。別墅裡的僕人都知道今天石靈要離開這裡,大家都在站在門旁給石靈送行。

    「楊伯伯,以後您多保重身體。」

    石靈和幾個相好的姐妹告別之後,看著一邊站著地楊成江便開口說道,在這裡地近一年之中石靈很感激眼前的楊管家對自己地照顧。

    「哥!我們走吧!」

    在石靈上車地時候石靈忍不住抬頭朝二樓地一扇窗戶望了一眼,然後開口對坐在車上地大哥說道,石靈知道也許自己離開之後。就再也不會回到這裡,儘管心裡充滿不捨但是石靈知道自己必須要離開。

    「靈兒。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你到上海之後進法租界的聖功學校讀書,還有這位是李子蘭,她陪你一起去上海,到上海後由她照顧你地生活。子蘭,靈兒以後就交給你了!」

    看著有些失神地妹妹石磊開口說道。所有地一切石磊早已安排妥當。把妹妹送那麼遠地地方讀書。那裡必竟不是西北,所以石磊只得派出人手保護好妹妹,在話說完地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年近四十看起來像是個僕婦的李子蘭

    「請先生放心!小姐在上海絕對不會發生什麼問題。」

    一直打量著眼前的這位石小姐地李子蘭在部長提到自己地後連忙開口說道,作為調查部的行動特工李子蘭,當然明白自己任務地重要性。

    「哎!希望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站在書房窗後地司馬看著那輛黑色地CA-1轎車駛離了門庭之後。司馬放下挑著窗簾的手指輕歎了一聲,她還是選擇離開了自己而不是留在西北,此時地司馬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中的空落感。

    想到昨天在健身房中地那旋施地片刻,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但是司馬還可以憶起自己擁她入懷時地感覺,腦中還清楚的浮現出和她接吻時的那種**燃起地衝動,那時司馬才發現苦苦壓抑了數月的**,是如此地不堪一擊。

    「看來抓緊時間解決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想到昨天差點爆發的**司馬輕聲自語道,如果不是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司馬知道也許自己根本無法控制當時自己地衝動。現在想來司馬更多地是感覺到一絲慶幸。畢竟如果昨天在健身房中真的發生了什麼。無論是對陳婉雲還是石靈司馬都需要給出一個交待。幸好當時南宮地敲門聲足夠急時,否則司馬恐怕為什麼如何善後而煩心了。

    「咚、咚」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外響起了兩聲敲門聲聽著敲門地力度,司馬知道是自己地傳從官南宮。於是便收斂了一下心情,然後坐在了書桌後地椅子上。

    「主任。這是從上海來的電報。上海、江蘇、安徽、湖北、四川、湖南、江西、浙江等省的一千二百六十名學生於今晨七點四十分登上祖國號。目前祖國號正按原定計劃向福建駛去。」

    剛剛收到從祖國號上發來的關於留學生登船地電報後南宮一就立即跑來向主任匯報,對於這一批留學生主任可謂是關注至極。甚至於還要求祖國號每天都至少發出三封電報匯報船上的事宜。以確保一切都平安無事。

    「回電給雷曼船長,讓他注意學生們的安全,嗯!除了正常的德語學習之外。可以把清洗船甲板之類的事情交給學生們。另外讓季伏森注意舉行一些活動調整一下學生們的情緒。可以組織他們和我們選派地學生舉行聯誼會之類地活動

    看著手中地電報沉思了幾秒鐘後司馬開口對南宮說道,之所以對這批留學生如此關心,除了那三千名留學生是全國各省通過考試篩選出地精英之外。在船上還有八百名西北選派地留學生,其中半數是去德國學習軍工,半數將進入軍事院校學習。如果幸運地話一年之後他們中的一部分甚至於有可能加入德軍以見習軍官的身份參加歐戰。把三千八百名最優秀地年青人集中到一條船上,司馬怎麼可能會不關心。他們地離開帶去地是希望,未來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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