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專員,這是您的早餐,還有今天的報紙。」
在萬國飯店的一間客房的外間餐廳裡之中,當范鴻飛洗漱完後換好了衣服,一個穿著中式馬褂式服裝的服務員必恭必敬開口說到,同時把餐椅向後輕拉了十多厘米,這個服務員的口氣中透著非同一般的恭敬,這種恭敬並不是職業式的,而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現在整個京裡的四九城內外,只要人們一提起這個西北專員公署派來的交涉克穆齊克旗慘案的范專員,那可都是堅起大姆指稱讚的,不為別的就單為范專員身上的那根硬骨頭。
若是擱在過去,自打清季起,在人們的眼裡那些搞外事交涉的專員們,都是一幫子軟骨頭的貨色,只在那些個列強們,這個詞還是最近在坊間流行起來的一個新詞,這些列強們稍加威脅,立馬嚇的連自個娘是那個都忘記了,接下來那些列強們可不是說什麼就是什麼,這國家之大利,有幾個人還會在乎或是在意,當軟骨頭成為了一種習慣的時候,所有人自然也就不再覺什麼是軟骨頭了。
可是這范專員不同,硬是拍著胸脯拿腦袋保證絕不向俄人妥協、讓步,甚至俄人出言以戰爭相威脅時,這位范專員更是撫袖而去,最後逼的俄國人通過中間人要求恢復交涉,套用一些街面上人的話說是「那些個老毛子、洋鬼子,都是丫一貝字旁的貨色,咱們若是服了軟準吃虧,骨頭硬點,至少吃不著大虧」甚至於這些人還拿出歷史上一些人物作出佐證。
「想打仗嗎?鴻飛雖是一界書生,可也是西北軍的一預備上尉如果你們想打仗。老子立即回西北扛槍和你們打,等打完了咱們再接著談!」
只要人們一提到范專員在俄國公使出言以戰爭相威脅時所說的話,任誰都堅起大姆指說。這才是爺們說的話,范專員那才是真正的爺們。
「好!太棒了!走!快點,我們公使館!今天一定得逼老毛子讓步!」
當然范鴻飛並不知道外界對自己地評價,坐在餐桌上一邊享用著早餐,一邊看著報紙的范鴻飛,一看到報紙上頭版報道的俄羅斯彼得格勒發生大起義,沙皇政府被推翻,臨時政府成立地消息,立即放下報紙激動的大聲說到。
能在談判桌上拿到的。就沒有通過戰爭的方式拿到。這是外交官的信條,而現在范鴻飛相信這麼一個大好機會。可以讓自己通過談判桌上拿回很多東西。
「范專員。雖然現在俄羅斯正在發生著一場劇變,但是無論是任何劇變都不會影響到中俄之間原本的條約,而且我已經接到臨時政府外交部長米留科夫發來的電報。臨時政府將保留以往對華條約的效力。任何一個俄羅斯政府都不會犧牲國家的利益,這一點是毋庸質疑地。」
在俄國駐華公使館的會議室這中,古達篩夫看著眼前一大清早就跑來中國人,淡定自若地開口說到,當古達篩夫接到首都發生革命臨時政府已經成立地電報後,就已經意料到和自己交涉的這個中國人,肯定會利用這個機會以達成什麼突破。顯然他打錯的如意算盤。
「古達篩夫公使。我想你是誤會我地來意了,我是來通知你根據西北邊防公署的授權。我現在正式通知你,鑒於俄羅斯國內發生暴亂,並且暴亂的規模臨時有可能擴大的至全國。因此從即日起,西北邊防公署轄區內的一切企業,將暫緩對俄國政府定購的物資的交付。我們將會根據俄國國內事態地演變,作出新地決定。」
聽到眼前這個此時說話明顯有些底氣不足的古達篩夫公使范鴻飛開口說到,在來地時候范鴻飛接到了從西北發來的密電,此時范鴻飛就是按照密電中的指示進行新一輪的交涉。
「不可能!這些物資是我國政府採購用的反對同盟國的戰爭所使必須的物資!俄羅斯政府已經向你們的企業支付70%的定金,你們這是嚴重的違約行為。如果你們停止對俄物資供應,那麼你們將需要面對所有協約國家的責問!」
聽眼前的范專員竟然是向自己通報這種事情,古達篩夫不禁慌了神連忙驚聲說到,作為駐華公使達篩夫很清楚西北手裡握著多少來自俄國的定單,總值超過十三億盧布的定單,根據西北的企業的要求,俄國政府已經把九億盧布的定金交給了中國人。
這些錢是從英國援助俄國的資金中抽出支付給西北企業的,如果中國人停止交貨,不用想像古達篩夫都知道對於俄國而言,損失的絕對不僅僅是金錢,根本就是一場災難!
「哦,有一件事通知你一下,根據這一命令,今天早晨從天津港駛出的一艘商輪,船上裝載著2000噸硝酸以及5000多噸其它各種軍需物資,已經在渤海灣把航向從海參崴調整成了法國的馬賽港!」
看著眼前顯然有些失態的古達篩夫公使,范鴻飛有些輕鬆的開口說到,停止向俄國交付物資,卻加快加速向英法交付物資。英法國雖然會對此進行干涉,但是絕對不會出言威脅,無論是英國還是法國現在都西北的物資同樣非常依賴,為了這場戰爭他們不會過多的刺激到西北。但是俄國對西北的各種物資的依賴性,遠遠超過英法兩國,切斷對俄物資供應,就是現象西北最有效的武器。「你們這是訛詐!」
看著眼前的這個神情之中透著絲許得意的范專員,古達篩夫除了憤怒之外已經找不到別的情緒,古達篩夫知道那些法國人、英國人同樣需要各種戰爭物資,可是俄羅斯的更需要,得到好處法國人和平、英國人只會發出並沒有什麼誠意的交涉,只要中國人願意他們可以拖一個月、兩個月。甚至更久!
「另外我提請閣下注意一點,我們只是暫緩對俄物資供應,其原因是為了防止貴國國內的動亂。倒至貴國倒向德國,待俄國國內局勢穩定之後,我們就會恢復對貴國地物資供應。」
有時候無論如何都需要一個借口,無論借口是否合理,但是至少還是有那麼一個借口,而現在范鴻飛所說的就是一個借口,當范鴻飛說出自己的理由地時候,范鴻飛如願以償的從古達篩夫的臉上看到了惱羞成怒的臉色,看到這裡范鴻飛知道自己達到了此行的一個目的。再一次拖延了時間。
共和六年二月,根據財政部公佈的工業產值總量。西北工業區以超過上海六倍的數量位於中國第一。重工業產值更是佔到全國的85%。西北公司直接投資半控制地大同煤礦每個月為其提供60萬噸煤炭,西北鋼鐵聯合企業到共和六年將達到年產二十五萬噸鋼鐵的生產規模,這一切都在向世人證明。西北已經成為了中國地工業中心。
完整地工業基礎確保了西北擁有中國裝備最精良的軍隊,而這支軍隊則成為了西北地位的保證,國內現在沒有任何勢力再敢輕視擁有十萬軍隊地西北,同樣作為一支在當前的中國舉足輕重的力量,西北自然進入了歐美列強的眼中。
西北工業區內的56號街區,因為進駐了法國、英國、美國、德國、俄國等十幾個國家的領事館,而被好事的人們稱為西北地東交民巷。當然只不過這個東交民巷外**隊地人數被死死的限制在不能超過一個排。而且是只能在領館內活動,領館區以及領館地安全由西北邊防軍憲兵負責。
「海德裡希領事。對於中國宣佈與德斷交之事,雖然我已經進行了努力,但是還是未能阻止此次,我個人感覺很是抱歉。請相信中國對德國的友善之心,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在56號街區183號的院內德意志帝國駐西北領事館之中,司馬開口對其說到,雖然表情很是遺歎,但是不過只是表面上罷了,司馬從來沒有想過阻止中德斷交,否則只要得到西北的支持,勢單力薄的大總統也不會被迫在今天在簽署國會通過的對德斷交的公文。
「司馬主任,對於閣下在過去的兩年之中對德國表示出的友好,德國政府將永遠銘記在心,我已經接到國內傳來的電報,我國外交部正式通知閣下,關於中國教育復興基金會對德國派出三千名留學生之事,將不受德中斷交的影響,一切仍然按照計劃進行,另外我國政府同意每年接受八百名西北派出留學生進入德**校、大學以及專科學院留學。司馬主任可以提出一份名單,學校和專業由你們自主選擇!恭喜你!司馬主任,西北是亞洲第一個獲得公派德國留學生專業學校自主權的政府。」
看著眼前的一臉歉意的司馬,海德裡希.馮.福朗克領事開口說到,對於司馬所說的話,海德裡希知道其中不乏外交詞彙,但是對於司馬沒能阻止中國宣佈對德斷交,也可以理解,必竟現在對德斷交已經成為中國主流,而且根據情報來看,西北一直在努力制止對德宣戰,至少在這上面西北已經盡力了。
「請海德裡希領事帶我向貴國政府以及德皇轉達我以及西北的謝意。作為對你們如此慷慨的友誼的回報,我想領事先生應該如不介意帶上福克爾武官一道,和我一起去一次靶場去參觀一次新型武器的表演。」
每年向德國派出八百名留學生,學校以及專業都是自己作主選擇,當司馬聽到竟然得到這麼天大的好處的時候,激動的那裡還能控制住自己,正如司馬所說,正因為對其誠意的回報,司馬決定把一種剛剛研製成功的武器介紹給德國人。必竟相比於西北而言,德國人更需要它!
「米裡,我地朋友。在一接到西北停止對俄羅斯交付物資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西北瘋了,但是必竟俄國正在發生著不確定地革命,主導革命的人是反對戰爭的,他們是用反對戰爭的口號來號召士兵和民眾起來反對沙皇,儘管貴國的臨時政府的新任外長米留科夫部長已經表示將會遵守對盟國的承諾,但是俄國在前線的軍隊已經和德國人停火。對於貴國的遭遇,我個人感覺非常抱歉,但是請恕我對此只怕是愛莫能助了。在貴國國內局勢不明朗地時候。我們必須要謹慎對待,但是我已經向西北邊防公署發出了公文。要求其遵守商業規則。按照西北邊防公署的回函。只要貴國國內局勢趨於穩定後,就會立即恢復對俄國商品出口,並保證會補足期間擱置地物資數量。」
在56號街區28號法國駐西北領事館內雷諾.盧爾森正在用標準地外交語言去回答眼前的俄羅斯駐西北領事米裡的求助。雷諾之所以表示愛莫能助是根據駐華公使館地指示。雷諾知道那些原本是準備運往俄羅斯的物資,現在都已經改運到了法國,拿了人家的東西,當然需要為西北說話。
而最重要的一點原因是因為,按照法國情報機構從特殊渠道得到的情報顯示,兩天前俄國爆發的革命,在其中起到主導作用的社會民主工黨得到了德國情報機構地資助。而他們地交換條件就是革命成功後。俄羅斯將退出戰爭,甚至於可能會加入同盟國。為了保證俄國的這場暴動地成功。在俄國發生革命後,德**隊就停止了對俄的軍事活動。
而根據特殊渠道傳來的消息,就在那個米留科夫部長一邊說著信守對盟國的承諾的時候,另一邊他們卻開始計劃向德國派出密使。正是因為如此,當西北邊防公署因為唐努烏梁海發生的屠殺事件停止向俄國交付物資的時候,根據國內的指示,法國的態度就是中立。
「雷諾,我想總有一天,你們法國人和英國人一定會為今天的短視而後悔!」
聽著和在英國人那裡得到基本雷同的答案,米裡站起身開口說到,此時的米裡只能無奈的接受這麼一個事實,這一次英國人、法國人甚至於美國人和日本人都站到了西北的身邊,他們出於各種各樣的目的都支持著中國人的決定,而俄國的利益卻被他們這樣出賣了。
「米裡,如果你願意的話,想看看我的新車嗎?昨天下午剛剛送到,黑色的中華CA-100高級防彈轎車,一輛需要二十三萬法郎!車內裝飾奢華到了極點!甚至可以和凡爾塞宮相比!如果我把它帶回巴黎,整個巴黎社交際的交際花連做夢都會和坐上它暢遊巴黎。」
看到米裡要離開雷諾.盧爾森開口說到,雖然用外交上詞令回應著米裡的請求,但是作為朋友,雷諾還是希望自己的朋友分享自己的剛剛得到的中華CA-10高級防彈轎車。
如果要問此時的雷諾願意幹什麼,恐怕雷諾會毫不遲疑的回答要回國,帶著自己的那輛中華CA-100高級防彈轎車回國,在巴黎的街頭向人們炫耀他的奢華,雷諾相信到時那輛車完全可以讓自己成為整個巴黎社交界的風雲人物,每一個巴黎社交界的貴婦到時做夢都想坐在自己的車中穿過香謝麗捨大道,一想到和那些漂亮的貴婦們在如房間一般寬敞的車中歡愛,就著實讓雷諾興奮不已。
「很抱歉,我想並沒有時間去參加你的新車,現在對於我們而言,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尋找到新的供貨商!」
俄羅斯不會接受中國人的敲詐,對於這一點沒有任何人會懷疑,正是因為如此對於俄國人而言,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尋找新的供貨商,更何況米裡此時也沒有興趣去參觀雷諾的新車,這些法國人即便是在戰爭時,也忘不了他們舞會上的那引起淫蕩的交際花。
由於強壓元世凱政府簽訂「二十一條」,不僅未能給日本帶來預期的利權,反而在國際上引起了英美的警惕,在中國國內招致極大的反感。因此在大隈內閣倒台之後,寺內內閣雖為軍人內閣。卻不得不轉而採取彼此經濟提攜地方法以求改善處於僵局的中日關係。但這種調整,已經並非由於政黨政治的牽制,而是迫於時局地無奈之舉罷了。
儘管一改過去那種咄咄逼人的態度。以一種虛偽的友善的扮相重新出現在的中國,但是當中國的實業發展顯露出蓋過日本的勢頭的時候。日本通過的旨在壓制中國實業地《非國貨運輸法案》之後,則把其原本的面目顯露無疑,所有地偽裝都無法掩視其對中國野心。
「首相大人,日本銀行界已經同意向俄羅斯提供一億日元貸款,用於俄羅斯向日本購買軍需物資以及其它商品地前期定金,總值高達三億日元的定單,將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日本企業的目前所面對地壓力。」
在首相的書房之中身為農商部長的仲小路廉恭敬的跪坐在那裡說到,在過去的兩天之中仲小路廉以超人的精力前後約見日本銀行界、實業界的企業家。以說明其接受俄國地付款方式,同時還需要說服日本銀行界向俄羅斯以及國內實業界提供貸款。幸好這一切地功夫都沒有白費。現在終於和俄國人簽定了協議。
「仲小君,辛苦你了!相信如此一來那些企業家們應該無話可說了。」
對於桌上仲小路廉和俄國人達成的協議寺內正毅並沒有任何興趣,對於寺內正毅而言最重要地是現在的日本的工商業接到的俄羅斯的定單足夠生產到今年年底。這樣一來就可以緩解目前內閣所面臨的危機。
那些因市場被中國實業界搶佔後濱臨破產的工商界在國會裡的代言人,不止一次的指責政府在面對中國時表現的不夠強硬,正是因為如此才導致工商界的陷入如此困境。
為了安撫那些收入急劇下降的工商界的企業家們,寺內正毅扛住來自英美法三國和國內航運界的的壓力,沒有阻止《非國貨運輸法案》的通過,結果再一次證明了那些企業家的短視,那個法案把中國逼成了一個不亞於日本海運大國。
「首相大人。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看到首相對那份協議並沒有興趣。仲小路廉有些不安的開口問到,作為協議的制定者。仲小路廉知道這份協議對於日本企業界而言根本就是一次冒險,如果俄國革命後直的倒向了德國,那麼到時工商界承受的損失,會遠超過人們的想像。
「中國人拒絕承認前清的債務了嗎?只要戰爭一停止,俄國人很快就能夠把這筆債務償還齊。對此我們根本不需要擔心,目前對於日本工商界而言,最重要的為了們尋找到新的市場,以緩解我們目前面對的危機,才是我們唯一要做的事情。」
聽到仲小路廉的話後寺內正毅開口說到,對於仲小路廉的擔心寺內當然知道是為什麼,如果不是因為日本銀行界願意對俄國提供貸款,俄國人會有錢購買那些物資嗎?顯然不會。
在寺內正毅看來這筆定單最大的意義就是緩解了國內的壓力,現在議會中的執政黨、在野黨在工商界的影響下,一直在攻擊寺內內閣的對華政策不得力,是導致這一切的根本原因。而反對派更是以此為借口發起了數次彈劾,而現在有了這份定單,所有的問題全部都得已解決,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嘟……嘟……」
駐紮在戰線後方留作預備隊的一個旅以及歸這個旅節制的第三十七頓河哥薩克團,在彼得格勒暴發的騷亂之後,就根據沙皇的緊急命令被從前線撤下來,沙皇尼古拉二世要把他們調到首都彼得得格勒去鎮壓已經愈演愈烈的騷動。
這個旅被撤到後方,換了新的冬裝,好酒好肉地給他們吃了一天,便登上朝首都彼得格勒的火車,前去首都鎮壓已經演變成革命的騷亂。但是現在他們卻被阻攔在了這裡。
而此時這些坐在火車車廂中穿著新大衣、手裡拿著英國援助的新式步槍的哥薩克們,聽著火車頭拉響的巨大的汽笛聲,看著車站裡那些阻攔他們駛離工人、農民。
而在站台上還有一些有很多軍大衣上戴著紅帶子的步兵在站台上徘徊,他們都扛著的或舊或新的步槍。顯然那些站台上的步兵很激動,擔心地打量著火車上同樣拿著槍的哥薩克們。
此時的火車上的那些忠於沙皇的哥薩克們就這樣拿著手中的武器和站台上阻攔著他們的前進的士兵和農民。哥薩克們可以看到架子站樓窗口後的機槍,而哥薩克們則同樣用機槍瞄準著窗口,雙方就這樣緊張的對峙著,但是誰也沒有開槍。
就在這時哥薩克團的團長在一個穿著體面的人的陪伴著,走到哥薩克們面前,他朝各個車廂裡拿著武器緊張的和那些人對峙著的連隊看了看。然後他用他那缺乏信心的、瘖啞的話語訓起話來:
「勇敢的哥薩克士兵們!我們不去首都了!人民意志迫使一直統治著俄羅斯三百多年的羅曼洛夫王朝結束了!今天我們的皇帝尼古拉二世……遜位啦。政權已經轉到國家杜馬臨時委員會手裡。軍隊,也包括你們在內,應當鎮定地對待這個消息。哥薩克的職責就是保衛自己的祖國不受外敵的侵略。我們對當前的動亂採取旁觀態度,讓老百姓自己去選擇組織新政府的道路吧。我們只能旁觀!對軍隊說來,戰爭與政治是不能並立的。就讓國家杜馬去決定國家的命運吧。等我們打完了這場戰爭,我們也將參與國內生活,不過目前咱們還不行。我們不能把軍隊交出去,軍隊之中不需要什麼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