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伯利亞吹來寒風已經不像一月前那般讓人感覺到刺骨的寒意,孔家莊火車站的站樓,仍舊是過去的那個洋式的兩層的小站樓,站台還是那個站台,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什麼改變,舊車站對面的那個龐大的貨場,還有貨場上大量的機械設備,無疑是在告訴人們這裡所發生的變化,雖然隨著通過工業區的那條幾十公里長的工業區內鐵路早已經開通,但是那裡不過只是一個純貨用的車站,而孔家莊這座小型的車站仍然發揮著其舉足輕重的作用。
看著一下手錶,距離火車到站的時間,還需要十分鐘,站在孔家莊火車站上的司馬,來來回回的來回踱著步子,而在火車站上早已站滿了迎接那些美國技術人員到來的人們,大都是各個公司的代表,其中有西北的獨資公司,也有一些合作企業,自然也少不了那些各地在西北投資的獨資的企業。
「松坡兄,知道為什麼我會如此隆重的歡迎這些美國技術人員的到來嗎?」
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蔡鍔司馬看著遠方的鐵路的盡著,心裡帶著一絲感慨的開口問到,就在早晨的時候,司馬在從關地遞來地報紙上,看到了一些關於這次西北大規模引入美國技術專家的負面報道,說這是西北挾洋以自重之舉。
甚至於還有一些報紙上的評論說這種大規模引入外國專家進入中國的工廠,意味著這些工廠最終將淪為美國人的工廠。顯然在這個時代並沒有太多的人能夠理解司馬,也不知道司馬為什麼會以高薪、高福利聘請這些美國專家來中國服務。
「是為了技術吧!不過現在的西北好像技術並不落後國外,甚至很多地方都比外國要先進,想來並不是單純為了技術,不過湘他們應該知道原因吧!看他們一臉興奮的樣子,估計對這些美國專家恐怕早已是垂涎三尺了。」
對司馬為什麼會問這樣地問題蔡鍔當然知道,在早晨的吃早點的時候,蔡鍔同樣看了內地的幾份報紙。知道那些報紙上對司馬的指責,在來地路上,雖然司馬一直沒說,但是蔡鍔從司馬的臉色裡看出了司馬心中的不快。
「整個西北工業區內所有的工廠之中有六萬五千名工人,這些工人的數量。每天都在以數百人的數量增加。但是整個西北的技術人員卻只有不到7000名,分佈了西北78家研究所和設計機構和還有200多個地工業品設計室之中,如此單薄地力量根本無法滿足西北的全面工業建設計劃地需要,更何況未來的還有全中國的全面工業化建設的需要?咱們中國要想實現工業化,這些外國專家咱們就必須要依靠,這些被美國排斥出來的德裔美國人,就目前而言。是最適合西北還有中國的專家。咱們中國的底子太薄了,咱們缺地就是足夠多地專家。尤其是這些有著豐富經驗的各個行業地專家!我們已經按這一千多名美國技術專家過去的所從事的工作,將其分成53個工業設計組,他們將會對西北三省的進行全區性的整體規劃、配置和設計工作,其任務是三省的電氣化規劃,三省兩個重點鋼鐵工業的發展遠景和產品品種方案確定,三省機械製造工業現有工廠調整和新廠建設規劃,未來的船舶工業工廠。以及已建的鐵路機車車輛製造廠的調整、擴建和新建規劃。咱們西北的在工業整體規劃上。沒有任何經驗,之後他們還要參於工廠的設計、興建、生產之中。還有制定各種生產規章制度之類的。在以後至少十年之中,我們都不可能甩開這條枴杖。」
看著已經可以看到車頭的煙霧的列車,司馬開口說到。就像蔡鍔說的一樣,在西北有不少機械設備的技術都是領先於歐美的,引入這些專家目的,就是為了他們所掌握的系統化的技術知識和他們過去的經驗,而不是某一種機器的技術。
未來的中國工業化需要引入多少外國專家?司馬並沒有進行過系統的計算,不過按照32年後的經驗來看,中國若想實現全面的工業化,至少需要兩萬名外國專家參於其中,並且耗費至少十年的時間,才能徹底實現中國的工業化。
「快看,他們竟然用這麼龐大的樂隊來歡迎我們!」
當火車緩緩駛入站台的時候,那些經過長時間海上和陸上行程的人們,甚至於都開始焦急了起來,尤其是當那些翻譯們告訴他們——西北到了時候,這些從美國不遠萬里來到這裡人們對西北充滿著各種想像,此時他們看到火車開始緩緩停下的時候,這些已經有些急不可待的人們,則紛紛從窗口打著量眼前這個規模不大的小站,在小站的站台上,他們看到了歡迎他們的龐大的樂隊,還有擁擠的歡迎人群。
「這個火車站也太小了一點,這裡不會像西部拓荒時期一般荒涼吧!」
看著車外的那個規模不大、甚至於可以用很小來形容的火車站,一些人們驚聲的說到,這裡和他們的想像完全不同,至少就目前來看。「應該不會吧,你們看對面的貨場,這僅只是塔吊都多達十多台,規模這麼大的貨場,還有下貨鐵路,看他這會的繁忙程度,這裡絕對擁有擴大的工廠區,這一切絕對不是一個貧瘠落後的地方所能擁有的,只不過這裡的客運站實在是太小了一點。」
一些眼尖地人指著另一側的那個有幾十條鐵路分道貨場說到。從其分析來看顯然是曾經在鐵路公司工作過,否則恐怕也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各位先生,請仔細查看你們的登計卡,大家將按照登計卡的序號分批離開,非常不好意思,因為這裡距離工業區還有十幾公里的原因,所以需要乘汽車離開車站,大家將會被直接送到你們的住處。先休息幾個小時,晚上7點將會在為各位舉行歡迎晚宴。祝大家未來在西北生活和工作都能夠一切如意。」
在列車上的那些中國的翻譯員們,見到此時車廂裡有些激動地美國人,於是便開口說到,如果說這些德裔美國人和一般美國人最大的不同是什麼?那就是紀律。紀律早已經滲透到了這些德國人的骨子之中,即便是在美國這個世界上最散漫的國度也沒能改變這些,這些人在聽翻譯員說話之後,便自覺的回到自己地座位那裡,然後各處檢查著自己的行李,一切都是如此的景然有序。
當這些專家們走出站台的時候,樂隊立即奏起了德國民歌。這些從兩萬多公里以外的國度遠渡重洋來到的西北的美國人驚訝地發現。此時地站台上竟然沒有中國人習慣性的鞭炮聲。
「歡迎您來到西北,祝您和您地家人身體健康!」
當埃森-阿貝帶著家人從火車上走下來的時候。只見兩名穿著制服懷抱著鮮花的男女兒童,在行了一個禮後將懷裡抱著的鮮花送給了埃森?阿貝和一旁的阿貝夫人,同時用熟練的英語開口說到。
「謝謝……謝謝你們。」
從來未曾受到這種禮遇的埃森?阿貝和阿貝太太兩人到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為了表示自己地感謝之意,埃森?阿貝和夫人一起和眼前地這兩個兒童擁抱了一下,有些激動的說到。
「你好,阿貝先生、阿貝太太。歡迎您們和你們地子女來到西北。祝您們一家人在以後在西北的工作和生活一切順利,如果有什麼需要。請儘管直言。我們會力所能及的滿足您們生活上的需求。」
當穿著一身華麗的儒裙,禮賓小姐把阿貝一家引到司馬的面前後,和這個年近五十的外人握著手,並與他的妻子輕輕的擁抱一下後,司馬微笑著用流利的英語說著簡短歡迎詞,在說話的同時盡可能的保持著帶著十足的誠意的笑容。
「謝謝!謝謝!非常感謝您們的盛情款待!」
埃森?阿貝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得到這種禮遇,心下當然會有些激動。甚至於有那麼一些不知所措,以至於只能用最簡單的語言向司馬表達著自己的謝意。
隨後心下仍有些激動不已的埃森?阿貝便帶著自己的家人,在穿著漂亮衣裙的女士的引導下走到兩輛白色的汽車前,帶著家人上了這兩輛汽車離開了車站。
「阿貝先生,我叫李明星,從今天起就是您的專職助理兼翻譯,您現在坐的這輛CA-20就是您以後的配車,司機的工資是由公司支付的。」
當汽車發動以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李明星用流利的英語對仍然有些激動不已的埃森阿貝說到,對從小在教會學校學習了十多年的李明星,英語就像是李明星的母語一般,原本從教會學校畢業後李明星的目標最初是想進洋行工作,可是想到機緣巧合來到了西北做了翻譯,不過對這份工作李明星並不覺得的反感,必竟在洋行做翻譯和做專職助理翻譯並沒有什麼區別。
「這輛車是我的配車?」
聽到李明星的話後,埃森有些驚喜的開口說到,同時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這輛四開門的轎車,車同裝飾的很簡單,車頂內壁是滿是細小的孔眼的皮革裝飾,坐位也是淡色的牛皮製成,坐在上面感覺很舒服。
而車內的輕微的噪音,良好的密封性,以及細微不可察覺的顛簸,遠不是過去所埃森幾年前年花費了數百美元購買福特公司製造的T型車所能相比,相比之下,埃森忍不住把過去的那輛被自己底價出售地T型車定為農民的運貨馬車,而現在的這輛CA-20則就像是富人的豪華馬車一樣。
「是的先生。汽車製造廠製造的第一批CA-20型轎車,將全部配給來西北工作的外國技術專家使用,這些車都是由公司無償提供。」
見到眼前的埃森有些驚喜地模樣,李明星便開口解釋到,這些CA-20型小型轎車的製造實際上就是為了給這些外國專家提供乘用車,就目前每個月那麼點的產量而言,恐怕也只能如此。
這種CA-20型轎車,實際上是三十年代初的BMW3/20型轎車的四門改進型。而發動機則換成了動力公司製造20馬力小型雙缸發動機,而不是歷史上地同馬力的四缸發動機,當然耗油料也有所下降。
「馬森,這輛車是你們自己的製造的?」
這個叫馬森的翻譯的話,一下顛覆了在從美國到中國一路上。人們通過書籍、報紙、傳聞而猜測的中國地模樣,按照埃森地想像,中國應該是一個工業異常落後、人民普遍沒有接受過教育的落後地任人欺凌的國家,像這種代表著工業技術先進性象徵的汽車,遠不是這種落後的國家所能製造出來的。
「呵呵!埃森先生,這就是西北!以後你可以慢慢的瞭解這個充滿著奇跡的地方。」
對於埃森地疑問,李明星並沒有開口直接回答。看到汽車已經駛進西北地邊緣後。於是便指著車前不遠處的那個即便是要李明星看來都覺得不可思議地城市說到。
「埃森!我想我愛上這個地方了!孩子們也會喜歡這座漂亮的城市。你看,這一會我都看到了好幾家百貨公司。」
透過車窗看著車外那些充滿著異域風情的中國建築的時候。阿貝夫人有些憧憬的說到,尤其是在看到街道兩邊密集的店舖以及大型的百貨公司的之後,原本在自言相勸的阿貝夫人在感到驚喜的同時,更多的是對未來在中國生活的期待。
「這些建築可真漂亮!這就是中國嗎?」
看到車外的這個陌生而又新奇的城市,埃森?阿貝開口說到,寬闊而又整潔的街道,甚至於還有在美國也很少見。不過僅只有幾座大城市才擁有的指揮交通的紅綠燈。眼前的一切,都讓阿貝相信一個事實。就是那些描寫中國的作者們,一定從來沒有到過中國,或者說是對中國有偏見。
「不!這裡是西北!」
在華字號麵包店的店前閣樓裡,一個裹著大衣臉上仍然掛著淚痕的金女女人和一個有些不知所措的中國男人,在那裡靜靜的坐著,兩人誰也沒有說些什麼,兩人也不知道用什麼打破此時的有些沉悶的氣氛。
看著眼前的這個有些靦腆的男人卡特琳娜沒有想到在這個救下自己的男人,就是之前在自己點當大衣時,那個偷偷看著自己的那個麵包店裡的中國店員。看著眼前這個之前拚命救下自己的男人,卡特琳娜不知道看起來瘦小的他,是從什麼那裡的來的勇氣,讓他不惜一切的衝出來,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從那群魔鬼的魔爪下救下自己。
「太……太太,我……這有幾件衣服,如……如果您不閒棄的話,您先換一下衣服,我下樓迴避一下。」
此時的月初看著眼前這個臉上仍掛著淚痕,但儘管如此仍然不能掩飾她的美麗的俄國太太,指著一旁從櫃子裡拿出的襯衫和毛衣對她說到,那兩件衣服是俄國人點當的,因為大小合適所以月初就買了下來,雖然店裡有俄國人點當的女式的衣服,但是那是店裡的東西,作為店裡的主事夥計。月初當然知道店裡的規矩,所以才會拿出自己的衣服。
「謝……謝謝你!」
聽著眼前這個救下自己的男人說話時緊張的有些結巴,對於這個男人卡特琳娜此時的心裡的早已經充滿了感激,但是卡特琳娜卻不知道如何才能打破此時有些沉悶的氣氛,看到床頭上的襯衣和毛衣,卡特琳娜感激的輕聲說到。
「是什麼給他地勇氣?」
聽著下樓時踩動木梯的聲響消失的時候,卡特琳娜便彎著腰在有些狹窄的簡易閣樓裡換著被那些魔鬼撕碎的衣服,身上的疼痛告訴卡特琳娜如果不是那個有些瘦小的男人救下自己的話。那麼將會面對一場什麼樣地噩夢,甚至於可能會失去生命,但是卡特琳娜根本無法想像是什麼樣的力量,讓那個有些瘦小的男人,隻身衝出來救下自己。
「難道他……」
想到之前在點當大衣時,那個男人偷偷的看著自己的眼神,卡特琳娜突然之間意識到,除非那種力量。還有什麼樣地力量會讓一個男人不惜一切的去拯救一個女呢?除了愛的力量之外,還有什麼樣的力量能讓一個瘦小的男人,能產生那般無畏的勇氣。
「啊!」
在意識到是什麼給了那個男人的勇氣地之後,卡特琳娜穿著有些寬大地毛衣,拿著床頭上的小鏡子看了一下鏡中地自己。鏡中的女人一頭漂亮的金髮此時已經凌亂不堪,而且是一副雙眼紅腫,滿臉淚痕的模樣,看著鏡中的自己的著實嚇了卡特琳娜一跳。
看著鏡中的自己,卡特琳娜連忙用手抹掉臉上地淚痕,同時拿著梳子仔細地梳理著自己的頭髮,卡特琳娜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時會如此在乎自己地外表。卡特琳娜覺得不能讓那個救下自己的勇士看到自己現在的這般模樣。雖然之前已經看到了。
「我叫卡特琳娜?伊加,你可以叫我卡特琳娜。或者莎麗,你呢?」
換好衣服坐在狹小的閣樓裡床上的卡特琳娜開口向眼前的這個救下自己的勇士介紹到自己,此時的卡特琳娜在介紹著自己的時候,突然之間感覺到非常緊張,就像五年前第一約會的時候一樣。
「我……我叫月……月初。」
聽著坐在距離自己不過只有一臂遠的那個漂亮的俄國太太的聲音,狹小的閣樓中還可能聞到這個太太身上的香味,月初有些緊張的用磕磕吧吧的俄語說到。在說時候的月初不時的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看著身邊的這個漂亮的俄國女人。
從側面看著身邊的這個俄國女人。鼻間聞著空氣中瀰漫著的淡淡的香味的時候,月初發現自己緊張的幾乎要窒息一樣。那怕就是半個鐘頭前和那幾個俄國人拚命時都沒有像現在這般緊張,月初緊緊的握緊拳頭,掌心裡的早已經汗濕了。
月初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緊張,在偷偷看著身邊的這個俄國太太的時候心跳的會這麼快,這種感覺對於年齡不到二十,一直呆在店舖裡的月初而言實在是太陌生了。
「月……粗?」
卡特琳娜聽到這個名字後,有些結巴的重複了一遍發音明顯的不夠標準,同時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叫「月粗」的大男孩,這會卡特琳娜發現身邊的這個瘦小的男人,更像是一個大男孩,而不是一個男人。
「是月初,月——初。每個……月第一天的意思。」
見卡特琳娜叫錯自己的名字後,月初便開口糾正到,同時解釋著自己名字的意思。
「外……外面好像靜了,你家在那……我……我送你回……」
聽著身邊的漂亮的太太重複著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月初開口說到可話剛一說出口,月初就不禁後悔了,不知道為什麼月初並不願意送眼前的卡特琳娜回家。
「啊!我……」
聽到眼前這個有些靦腆的大男孩說要送自己回家,卡特琳娜有些不可思議的扭頭看著身邊的大男孩,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卡特琳娜並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這時提出要送自己回家,難道自己猜錯了。
「埃森先生,這就是您的新家,如果您需要僕人的話,可以撥打社區的服務電話,這是你的鑰匙,這是西北的英文電話本,上面的社區服務電話。這是英文版地西北地圖,這一定是您最需要的,還有,這是二十元的零錢,屋內已經裝修好了,基本的傢俱之類的都很齊全,如果您需要添加新的傢俱,可以到店裡自己選購。另外,我想你和太太也許可準備一下晚上的歡迎晚宴,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想可以靠辭了,這是我地電話。如果您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在汽車到達目的地之後,李明星在兩名司機把阿貝先生一家的行李卸下之後,於是便開口對正興致勃勃的在外面打量著新家的阿貝先生說到,同時從手提包內拿出幾件東西交到埃森地手中。
「真的太謝謝你了!」
看著眼前有些熟悉的建築,埃森?阿貝開口對安森,自己的這個現在的助理和翻譯說到,此時的阿貝更願意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分享搬進新家地快樂。
「埃森。這就是我們地新家嗎?」
看著眼前這個透著巴伐利亞鄉間別墅風格的建築地時候。身為巴伐利亞人的阿貝夫人驚奇的說到,眼神之中透著的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這是我們的新家?」
埃森同樣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座鄉間別墅地建築。同時朝這個社區地周圍看了過去,入眼的同樣是德意志各邦建築風格地住宅,這些住宅分佈在接近於美式的社區之中,這裡給埃森一種置身德國的親切感。
埃森並不知道這個社區實際上是為了這些從美國來的德裔專家們,而特意構建的一個社區,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司馬都覺得讓這些外國人單獨居住在一個社區之中。都是非常有必要的。而為了給他們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才特意讓西北的德國建築師生們。設計了這麼一個滿是德國風格的別墅建築的社區。
「天哪!他們竟然真的為我們準備了一切!」
當打開門之後,看著屋內的裝飾,阿貝夫人大聲的驚歎的說到,看著客廳裡的傢俱和裝飾,包括埃森在內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的一切,這些中國人想的太周到了。
「媽咪,我可以挑選我的房間嗎?」
想比父母難以用語言形容的震驚,小埃克和姐姐米麗更是滿臉期待開口問到,將近一個月的舟車勞頓,對於小埃克和米麗來說雖然並沒有感覺到疲憊,但是現在他們更期待著挑選自己的臥室,至少眼前看到的一切讓他們兩個人覺得很是滿意。
「松坡,從俄國那邊傳來的電報來看,彼得格勒已經完全陷入了一團混亂!混雜在罷工的工人之中的社會黨人在罷工時和警察發生了衝突,雙方互相射擊、對扔炸彈,警察開槍打死了上百名罷工的工人,照這麼演變下去,要不了幾天相信俄國就會爆發一場革命,沙皇肯定會下台,可是離開了沙皇誰能控制俄國業以混亂的局勢呢?」
從火車站回西北的路上,司馬用一副你看早就說過的神色對蔡鍔說到,收到這份彼得格勒的事態進一步惡化的電報後,司馬總算是心神大定起來,一切都像歷史上的一樣,並沒有發生太多的改變,要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革命後誰來主宰政府?革命者,還是現在的俄國上層,俄國的革命者和社會的上層、中層精英階級之間的利益是不可調和的,相信我俄國的內戰絕對是不可避免的。一場本身就帶著突然性的革命,混亂和內戰都是不可避免的,咱們中國可不就是這樣。現在對咱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咱們怎麼樣從這場革命中弄些好處,唐努烏梁海的帳,是時候和俄國人算一下了。」對於蔡鍔的疑問,司馬並沒有說做出太多的解釋,只是用似是而非的話語說到,必竟司馬並不可能做太詳細的解釋,總不能說歷史上就是如此吧,所以只能這麼不清不楚的說到。從這場俄國的革命之中盡可能的謀取利益,是司馬早就認準的事情了,而現在俄國的時局像歷史上一樣亂了,那麼也就是時候和俄國人算算賬的時候了。
自從把唐努烏梁海的事壓下之後,每每想起那些被殺的商號夥計,憤怒就這麼在司馬的心裡積壓著,俄國如同強盜般的野獸行徑司馬已經見識兩次,上一次是在後世的那片被俄人佔領的港口之外,而這一次是在被俄國佔領的土地之上,兩次針對中國人的如強盜般的野獸行徑,都是發生在俄國佔領的中國的土地上,這才是真正的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