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家口城中的原本繁華的街道,已經遠沒有半小時前那般繁華,關於那場轟炸著實讓人們感覺到恐懼,尤其是一傳十、十傳百的前提下,轟炸在人們的口變的越來慘烈,甚至於第五師近兩萬官兵都被炸死了,以至於張家口出現出城躲避轟炸人潮,整個街道也顯得如此的冷清。
在通往張家口日本領事館的最後一個街口,冷清的街道讓人很難將其和過去那些繁華的大街連繫在一起,路邊的門市緊閉著門窗。
「噠、噠、……」
當雜亂的馬蹄聲響起的時候,每一陣馬蹄的踩踏著街道石板的聲音傳到了史得財的耳內,都會讓史得財的心隨之跳動一下,史得財甚至於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緊張的幾乎停跳「叔父……」
看著叔父有些失神的臉色,田致遠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剛一張嘴卻發現自己根不知道說些什麼,田致遠知道叔爺讓自己到京城,並不是求援,而是避禍,以免得老田家都擱在這地方。
「好了,致遠!別說了!回頭支筆款子去京城活動一下,你和那些少爺們的關係不錯。想來在天津做個足谷翁,應該沒什麼事。」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田中玉之所以這麼說還是意有所指,一直以來致遠和西北的司馬關係還算可以,想來那個司馬應該會念些舊情吧!
「來了!」
當位於幾十人騎組成的馬隊出現街口時,史得財心說道,同時瞄準那個騎在馬上留著八字鬍、身體微胖的軍官,看了這麼長時間的照片,史得財已經把這個人的模樣印在了腦子裡。當瞄準了這名軍官之後,史得財輕輕的扣動了扳機。
「叔父,我……叭……噠、噠……」
聽到叔父地話後。跟在一旁的田致遠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剛一出口,田致遠就聽到一聲槍響,還沒待反應。田致遠就聽到緊隨其後而來的密集的槍聲。
「嗖……嗖……」
聽著耳邊傳來的子彈掠過的帶來的破空聲。田致遠甚至於連槍都沒來得及摸,就感覺到好像有什麼刺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隨之而來的衝擊力以及因為槍聲失控地馬狠狠的把田致遠從馬上摔了下來。
「噠、噠、噠……」
十幾支衝鋒鎗衝著街道上的馬隊不停地掃射著,站在樓上露出半個身子在窗外,拿著衝鋒鎗向樓下掃射的史得財,看著街道上的根本沒有機會反擊的北方軍,感覺這就好像是一場屠殺一樣。
在這種狹窄地街道上,幾十匹馬組成地馬隊把整個街道擠占的沒有什麼空間,在樓上用衝鋒鎗掃射著目標的行動組的特工。幾乎都不需要瞄準就可以彈雨傾倒在這些北方軍的身上。
「叔……父」
被摔馬後的田致遠還末反應過來的時候,田致遠的那匹馬便子彈擊倒,壓在田致遠的身上,已經受傷並被壓在馬下地田致遠,看著距離自己不遠的。同樣被摔下馬的叔父。此時他身上的軍裝已經被鮮血浸染成了紅色,田致遠甚至於可以看到叔父的身體。好像是在抽搐著,血沫順著叔父地嘴角湧出。
這時田致遠聽到原本如暴風雨一般地槍聲,好像開始稀落起來,失血引起的耳鳴聲伴隨著周圍傷馬地嘶鳴聲,還有一些傷兵的呻吟聲,田致遠感覺自己的意識此時變的越來越模糊,慢慢的田致遠便合上雙眼。
「快!按原定計劃撤退。」
當打空了衝鋒鎗彈鼓內的7發子彈後,史得財便抄起衝鋒鎗,大聲的喊到,然後便朝樓下衝去,一邊跑著一邊換著彈鼓,原本如暴雨一般的槍聲停了下來,在街道兩側的房間內的行動組的特工,分別按照事先制定的計劃各自撤離。
提著衝鋒鎗在空無一人的小巷內狂奔的史得財,注意到小巷內的木門緊閉,之前的轟炸已經讓張家口人心生恐懼,而方纔那如同暴雨一般的槍聲,更是加深了他們心內恐懼之情,這時除了緊閉著大門,防止引火燒身,他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應該死了吧!」
狂奔中的史得財見此時已經差不多脫離了危險地帶,於是便把衝鋒鎗夾在大衣內,放緩腳步皺著眉頭想著之前的行動,史得財清楚的記得自己把幾發子彈送進田中玉的胸膛上,當自己的槍聲響起的時候,自己的隊友也同時把多發子彈打進了田中玉的身體內,出於自信心史得財相信,行動一定成功了。s
「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想到之前在自己和隊友的槍口下,那幾十名騎著馬的第五師精銳衛兵,竟然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少數幾個來得及抽出槍的衛兵,還末開槍就已經被擊倒,更多的是騎在馬上連槍都沒來得及摸到,就被打翻在地。想到如同一邊倒的屠殺,史得財不禁摸了摸自己大衣內的衝鋒鎗,如果沒有它,而用其它的武器,史得財相信也不會如此的順利。
走了巷道後,又走了十幾分鐘拐了幾個彎進入了一個小巷子,史得財便走到一個木門前,推開木門徑直走進了院子,同時把院門插上。屋內的人聽到外面的推門聲。便打開緊閉的房門,一待看清來人,連忙讓史得財進來後,就把門重新緊閉上,屋內的中年人看到史得財安然回來,於是便深吐了一口氣。這是調查部為史得財安排地隱蔽點
「怎麼樣!行動順利嗎?」
看到眼前的這個面色顯得非常憨厚的年青人,孫溢之連忙開口問到,說實話孫溢之並不願意負責這次暗殺,但是調查部裡來了命令。孫溢之只能選擇服從,當看到史得財安然歸來後,孫溢之連忙開口問到。
「非常順利。通知部裡行動成功!」
看著眼前這個孫老闆,史得財開口說到,同時把原本夾掛在大衣內的衝鋒鎗放了下來,又拿出腰間掛著的幾個手榴彈。手榴彈在這次暗殺裡跟本沒有用到。
「中村閣下。我想閣下是時候撤離此地了。」
在領事館的護兵的護送下來到距離這領事館只有200多米的街口,看著猶如屠宰場一般的街道,小村強忍著內心地嘔意,開口對身旁的中村池說到。
作為一名政客,在小村看來正是像中村這樣的人地盲動,才會致使目前日本在中國的聲益日差,現在他們更是企圖挑動戰爭。而現在看著眼前那個已經被打死田中玉,小村知道恐怕要不了多久,這張家口的主人就要換成另一個人了。雖然並不樂見,但是小村知道,事實已經不可能發生任何改變。
「最近實在是麻煩小村閣下了,還請小村閣下多加保重!」
看著眼前已經死去多時,目中透著不甘的田中玉。中村池向小村領事鞠躬說到。隨著田中玉地死亡,中村池知道自己地這次行動已經完全失敗。此時除了撤離此地,另做打算外,已經別無他路可走。
「中國人來了!可以把這裡交給中國人了!」
聽著遠處傳來的馬蹄聲,小村領事扶扶眼鏡開口說到,剛才檢查現場之後,除了幾個田中玉的護兵身受重傷得已倖免之外,其它人並沒有那麼幸運,田中玉叔侄身中十多彈均是要害,早已死去多時。
「馭!……師長!」
奮力勒住馬韁,帶著一隊騎兵的王憨子,此時軍帽都不知道扔在了什麼地方,得到師長在去領事館的路上被刺殺的消息後,王憨子就帶都統府的護兵趕了過來,同時還派人通知參謀長,這時勒住馬後的看著狹窄的街道上躺滿著地死屍,王憨子連忙從馬上躍下來一邊衝過去一邊大聲喊到。
在這個時代的亞洲,即便是在很多專家的腦海裡都沒有汽車機動的意識,當這支由近九百輛卡車、六輪農用車出現在通往張家口的官道上地時候,官道兩側地村子裡的居民都擠在官道旁,看著這些平日裡經常可見地西北公司的汽車。
但是像這樣綿延數公里龐大的車隊,顯然超出了他們的想像,這麼龐大的場面在這些老農的眼裡,遠比皇帝的排場還在大。
當看到搭乘在卡車、六輪車上的頭戴著鋼盔,背著武器的民團官兵,尤其是看到很多卡車後拖著的大炮的時候,這些路邊的老農開始在心裡犯起了嘀咕,這些當兵的是衝著誰去的。
「命令一團,從33號叉路叉過去,迂迴至張家口側後,切斷第五師的退路,這一次咱們要把第五師給包圓了!知道不,什麼是未來,就是這種摩托化、裝甲化才是未來。坐在車上指揮打仗,這日子過的!」
在裝甲指揮車後的張鎮國,一邊看著地圖下達著命令,一邊開口對身邊的第一旅的參謀們說到,無論是張鎮國的親身經歷,還是接受的教育,張鎮國都不知道原來戰爭可以這打,指揮官可以在卡車上指揮著部隊。
張鎮國座下的這種裝甲指揮車是公司用東風卡車改裝而成,其實就白了就是一個箱式卡車,後箱變成了指揮室,在指揮室時設有多部電台,還有地圖之類。如果在後世,這種作坊版的指揮車恐怕很難引起別人的興趣,但是在此時卻讓每一個見到這種裝甲指揮車的人驚歎不已。
目前民團只有團級部隊才會裝備有這種伴隨部隊行軍、進攻的裝甲指揮車,張鎮國所在的旅部當然會配上一輛,在這次行軍之中,張鎮國第一次感覺到這種裝甲指揮車地便捷,尤其是摩托化行軍的便捷。
此時張鎮國甚至在心裡開始覺得,總團長花費巨資弄的那個良種馬繁育場,根本就是多此一舉。雖然說在這種夯土公路上行軍很是顛簸,但是這速度那裡是軍馬和步行能趕上的,因此張鎮國認定摩托化才是西北的未來。
「旅長。總團來電報,讓我部加速前進,務必在敵人末能做出反應之前,抵達張家口。對敵發起進攻!」
此前已經得知察哈爾都統、第五師師長田中玉已經在數分鐘前死於非命的消息後。張鎮國已經對那支號稱北洋老底子之一的強軍第五師,已經輕視至極點,轟炸已經讓他們喪膽,彈藥庫也被炸了,沒了彈藥,現在又是群龍無首,第五師怎麼可能組織起什麼有效的反抗。
「回報給總團,內容是:第一旅已經做好入城準備!請總團靜候佳音!」
聽到機要員的報告,張鎮國輕鬆地開口說到。現在張鎮國甚至於開始覺得也許這根本就是一場武裝遊行,失去指揮官又沒有了彈藥的第五師還有可能組織起抵抗嗎?
不怪張鎮國如此的自信,現在雖然西北高度動員,但是在民團地軍官們看來,北方軍根本不是民團的對手。不過張鎮國知道這次西北之所以動員如此龐大的軍隊。至少相比於西北的人口而言,實際上並不是為了消滅什麼敵人。其目地是為了佔領察熱綏三省,以實現西北地全面擴張,以爭取西北的生存空間。
「旅長,按照現在的速度,我部再有二十分鐘即可抵達張家
一旁在地圖上計算著路程的文參謀扶扶眼鏡開口說到,文樂作為預備軍官生並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分配到第一旅中,西北的三個旅就數第一旅都是由老兵組成,即便是第二、第三旅綁在一起,其戰鬥力也不見得比第一旅強。
對於能夠成為第一旅的一員,文樂心裡當然感覺到一絲榮幸,但是更多的是感覺到壓力,尤其是面對著第一旅的作戰科的多名老資格參謀時,文樂可知道自己這種半路貨,絕對比不上這些真正地軍官生,所以在大多數時候,文樂更多的都是作為一名見習參謀官罷了。
「知道了,通知部隊,到達既定位置後,立即按計劃施展開。」
雖然知道這一次很有可能是一次武裝行軍,但是張鎮國並不會因為如此強烈的自信,而無視第五師的存在,雖然第五師現在已沒有足夠的彈藥,可以支持戰鬥,但是必竟第五師可是北方軍地老底子,一師四團,裝備山野炮50餘門,兵力過兩萬人。
而改編後地第一旅卻只一萬三千多的兵力,雖然在裝備、士氣、訓練上都佔有優勢,但是為了盡量避免自己地部隊遭受什麼損失,張鎮國還是需要謹慎小心一些。
「叭!」
噹一聲槍響從都統府內的會議室裡傳出來的時候,站在會議室外的十幾名衛兵連忙提著槍衝了進來,待看到會議室內提著手槍的參謀長林鳳起面色冷毅的站在那時,便把提著槍站在會議室之內。
「吳可章涉及刺殺師長,按律就地處決,芝南,你是17團的參謀長,現在17團由你負責接手,讓謂之和你配合一起去安撫17團的兄弟,去的時候把直屬營帶上。接管17團之後,立即開赴八家台到東山一帶構建工事,不得有誤!」
一槍擊斃吳可章之後,林鳳起便厲聲下達了命令,看著在座的第五師的的各級官長,林鳳起知道從現在起,自己已經基本控制了第五師。
雖說林鳳起是第五師的參謀長,但是第五師四個團中的兩個在過去就基本被林鳳起控制。20團團長梁以勳是林鳳起的學生,18團團長王明德是參謀系出身,而現在控制了17團,那麼第五師的四個團,林鳳起便掌握了基中地三個。
之所以在會議室裡選擇對吳可章下手,實際上就是因為吳可章掌握的實力,幾乎不亞於林鳳起,作為田中玉的親信的吳可章,一直都是駐守在張家口城內。負責張家口的安全,同時還代管著師裡的野炮營。
雖說前天在火車站,這吳可章損失了一個連。可18、19、20師的在之前的轟炸中損失嚴重不說,還失去了幾乎全部的軍火儲備,相比下來,現在控制著張家口地吳可章。在第五師實力幾乎不亞於林鳳起。
因為田中玉的被刺。以至於原本第五師的內部平衡從而被打破,為了防止第五師在此時發生內亂,同時也為了能夠控制第五師,林鳳起才會在會議上剛和吳可章發生口角,就立即一槍將其擊斃。
「諸位,現在西北軍已經兵進張家口,我軍械彈嚴重不足!除據城死守,以待政府決策外,已無他路可尋。不知道各位對此怎麼看!」
看著眼前地十多名第五師的各級官長們,林鳳起扶著放在會議桌上的手槍厲色問道,林鳳起心裡已經打定了注意,如果有誰有異議的話,林鳳起不介意參照處理吳可章時地用地辦法。同時看了一下19團團長趙連杉。
「參謀長。請你放心,我們19團雖然兵員、械彈損失嚴重。但是守城還是沒有問題,請參謀長儘管下命令。」
聽到參謀長的話後,再看著他的臉色,19團團長趙連杉站起身來回答到,趙連杉知道自己不屬參謀長的嫡系,如果這時自己再不表態,恐怕自己就是下一個吳可章。
「好!很好!只要大家上下一心,渡此難關,西北軍就絕對不可能攻下張家口。政府絕對不可能坐視西北軍把咱們第五師留在下,只要咱們堅持最多三天,相信事情就會有所轉機。」
看到趙連杉站了起來,林鳳起當然知道他為什麼站起來,但是在此時,林鳳起只求能夠上下一心就行,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至於其它可以等以後再說。
現在的林鳳起當然知道第五師是個什麼情況,三個團被炸沒了小兩千人,被炸掉了八成的軍火,士兵普遍沒了膽氣,指往他們在城外和西北軍硬碰硬,林鳳起估計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人會直接舉槍投降。
在林鳳起看來現在的第五師膽氣以喪,除了據城死守,將希望寄托在中央的干涉,然後迫使西北撤軍外,林鳳起跟本沒有其它地選擇。
之所以林鳳起堅信政府不會扔掉第五師,是因為林鳳起相信無論是府院雙方的任何一方恐怕都不會就此放棄北洋老底子的第五師,而林鳳起已經給陸軍部同學發去了電報,讓其幫忙在陸軍部幫忙周旋一二。
「呵呵!林參謀長好手段,估計此戰之後,看來夏某就要改口叫林師長了!在這夏某祝林師長能夠旗開得勝,夏某身體欠佳,所以想請幾天假在家裡休息一下,不知道林師長是否准假。」
待第五師的各級官長離開會議室返回部隊後,原本呆在會議室內一言末發的夏德先開口說到,雖然位居第五師副師長,可是一直以來,夏德先這個師長更多地時候只是一個擺設罷了。
看著之前林鳳起地表演,先是斃了吳可章立威,又令其侄子接手17團,而18、20兩團原本就屬林鳳起派系,只有一個19團也站起來服從了他的命令,這第五師已經完完全全被其控制。
這時候夏德先知道恐怕在第五師只有自己會礙著林鳳起,於其等他下手,倒不如自己先行請辭罷了,這些年做為一個擺設地夏德先一直以來能夠自保,全靠著這份明智。
「既然如此,那就請夏副師長先行回家休息,來人,送夏副師長回家,王連長,記住了現在城內不靖,你們夏副師長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
聽到夏德先的的話後,林鳳起便直接命令到,對於這個老成人精的夏德先,既然他自提了出來,林鳳起自然不會讓他失望,但暫時的看管是肯定少不了的。
「如此,子良就在此先謝過林師長了,告辭!」
聽到林鳳起的話後,夏德先知道林鳳起對自己還是不甚放心,這明是派兵保護自己的安全,可實際上根本就是軟禁自己,但是此時夏德先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拒絕他的這番「好意」,於是便開口謝到。
「快點,弟兄們!等趕到高家屯,到了屯子裡,兄弟們殺頭豬慰勞一下!」
騎在馬上的崔建民大聲的喊到,吳團長因為涉及到刺殺師長被行了軍法,現在17團的團長是原來的林參謀,而宋參謀又回到了17團重新出任參謀,他們帶著師部營一控制17團後,崔建民發現自己很不走運的被做為先頭,要搶在西北軍到達之前控制高家屯,並在那裡阻擊進犯的西北軍部隊。
接到這個任務後的崔建民可沒有絲毫受重用,倍覺感激的心思,更多的是對西北軍的恐懼,之前的煤倉的戰鬥已經讓崔建民心裡沒了底氣,再加上中午的轟炸,在崔建民看來,那西北就是不能招惹的角度,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可崔建民沒有那個膽色和新任的林團長和宋參謀說什麼,必竟他們剛接收17團正是要立威的時候,崔建民知道如果自己不長眼,恐怕真的要被他們拿來去斃了立威。
至於原來的吳團長,崔建民百分之百相信,肯定是被林家叔侄拿他的腦袋去立威了,但這種事王福源可不敢摻和,以免橫遭其禍。
「營長,到時候咱們不會直的和西北軍扛起來吧!」
扛著步槍跟在營長的馬旁跑著的紀良一連跑著一邊問到營長,當初在煤倉前頭僥倖沒被那毒子彈咬中的紀良,可不願意就這麼送死。
「滾蛋,我心裡有數,你他娘的給我快點。」
看到紀良這個老兵油子說的這話,崔建民差點沒想一槍把他斃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他娘的亂軍心。其實就是崔建民自己心裡頭,也不願意和西北軍扛下去,但是至少在到家高家屯之前,崔建民在心裡仍然在記較著,到底自己應該怎麼做。
看到在路上跑著的兄弟們,崔建民知道這些兄弟們經過煤倉前的那場戰鬥後,就沒有幾個人願意再和西北軍扛起來,必竟誰也不想死,更不想殘,可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