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方明想著盡快完成公司交給的招工任務,好返回城裡時,司馬第一次來到這個時代的張家口,這是司馬第一次到張家口,其目的就是為了辦理民團的一些事宜。
按照民團組織辦法,每個可自行組建省民團一旅,在省境之內自維其安,負責剿匪等諸多事宜。而自從司馬用五萬銀元買下了察哈爾總辦的名號以來,實際上司馬就開始著手操作組建起這察哈爾民團來。一旅民團的編制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但卻足以自保。
「經遠兄,好久不見,這自從民團總辦的批文下來以後,就一直說要找個機會謝謝經遠兄,可直到現在才抽出來時間,還望經遠兄莫怪。」
在張家口的一家飯店裡,司馬一見田經遠走了進來,於是便站起身來雙手抱拳說到,這一次司馬之所以來張家口約見田經遠,就是有事相求。
「司馬老闆,這次你們西北公司在天津國貨展上可是出盡了風頭,輯之公甚至專門寫信給都統讓對司馬兄多加照顧,若是當初司馬兄早說與輯之公相識,也至於咱們自家人誤會不是。過去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司馬兄弟莫怪。」
田經遠抱拳說到,這時由不得這田經遠不對司馬異常的客氣,現在這司馬雖說沒變什麼,可是頭上卻多了一頂龍煙礦冶董事長的帽子,這龍煙礦煙的其它董事可都不一般人物,單這個董事長的名義在那擺著,就夠田經遠頭痛的了。
「經遠客氣了客氣了,坐!快坐,今天兄弟擺這宴主要就是謝過經遠兄在都統那為在下幫襯許多,要不然估計這民團總辦的批文,估計現在還沒影,兄弟在稍備薄酒謝過了。」
按著田經遠做到主位之上,司馬才算做好,坐定後拿起酒杯一口喝下說到。
「司馬兄弟太客氣了,應該的應該的。」
田經遠連忙拿起酒杯喝起後說到,田經遠看著司馬這一副熱情的樣子,心下有點敲鼓,
「這司馬今個這麼熱情,莫不是有什麼事求自己?」
「其實小弟找經遠兄,實在是還有一些小事相求,還望經遠兄多多幫忙才是。」
酒過半晌後,司馬藉著酒意說到。
「果然,正事來了,看來這場酒可真不是白喝的了。」
田經遠一聽說司馬有事求自己,心下暗說到,嘴上卻說著
「什麼事情,司馬老弟只管明說,你我之間不需要如此客氣,若是能幫上忙,經遠一定幫忙一定幫忙。」
「那個……其實經遠兄想來知道,雖說兄弟這民團總辦的批文是下來了,可除了一個半吊子護廠隊外,可就是一光桿司令了,這按民團的章程,我這個民團總辦可以組建一旅的民團,只可惜巧婦難為無火之炊。手下沒人啊!」
司馬整個顯得有些醉意的說到,雖然表情上看有些醉意,可話卻說的再清楚不過。
「哦!不知道司馬老弟準備怎麼辦?」
從司馬的話裡,田經遠突然警覺起來,這司馬不會是想藉著機會把這張家口民團的幾千號人槍給要過去吧!
「這個……兄弟想收一支馬匪過來,不知道經遠兄覺得兄弟的這個想法如何?」
咪著眼的司馬見這田經遠聽到自己提到一旅民團變有有些警覺起來,連忙開口補充到。
「哦!收編一支馬匪,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不過這馬匪可都是桀驁不遜的角色,司馬老弟可要想清楚啊!」
聽到不是打張家口民團的主意,而是打著這口外的馬匪的主意,田經遠不禁放鬆了警惕,這司馬願意收編馬匪就隨他,只要不念著張家口民團的幾千人槍就行。
「這個經遠兄不用擔心,雖說這馬匪個個都是桀驁不遜的主,可是誰不想老婆子熱炕頭的,誰也不想風餐露宿的不是,只不過我這沒有權力收編馬匪不是,若是這上下不認我的收編,到時兄弟可就沒了辦法,還望經遠兄能在都統府奔走一下,幫司馬說項說項,弄個批文許司馬收編馬匪,司馬願意再額外助軍一萬元。不知道經遠兄意下如何。」
司馬一邊把自己的意思說明,一邊細細的觀察著這田經遠的表情,見他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後,才算放心下來。
「若只是收編馬匪到也不是什麼大事,等回頭我幫司馬老弟在都統府裡走動一下,只是司馬還要注意,就是收編馬匪也萬萬不能收編那種作惡甚多的馬匪,不然恐我等難向察哈爾民眾交待。不過司馬老弟可得注意,收編馬匪容易,收伏這些馬匪可就難了。」
對於收編馬匪,在田經遠自己看來並沒有什麼,就是北方軍也有收編土匪的時候,現在司馬想收編馬匪來充實民團倒也無可厚非。只是他能不能收伏這些馬匪到是個問題,不過好像自己沒必要為其他人的事擔心吧。
「叔父,果然不出你說料,這司馬今天來找我,想要個省民團的編照,還有收編馬匪充實民團的批文。」
一回到都統府之後,一身酒氣的田經遠就去向自己的叔父現任察哈爾都統匯報到,一路上田經遠都在感歎,這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當初地個司馬才說想弄個民團總辦,叔父就看出那小子要民團總辦的名是假,要自己建個省民團才是實,沒想到這沒過幾天,果然如叔父所料,司馬那小子果真要如建民團了。
「經遠,你是說這個司馬今天之所以請你,就是為了想要咱們下文給他,以便他收編馬匪?」
田中玉聽過田經遠的匯報之後說到,對這個司馬多加留心,就是從收到周學熙的那封信之後,再加其後沒幾日便從京城傳來消息,這司馬平空得了龍煙礦的開辦權,因為龍煙礦的那結身份不一般的董事們,所以由不得田中玉不加以留意。
收編馬匪?
和田經遠不同,當田中玉一聽說司馬要收編馬匪時,就不由的提高了警惕,這口外的馬匪雖說不及北方軍,可若是運用得當的話,到是一股不可小窺的助力。
這司馬顯然是看到這一點才想收編馬匪,更何況這口外三省的馬匪大大小小百餘股,多則千人,少則數十人。
若是這些馬匪零敲起來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起不了什麼浪來,可若是被人整合成一股,到時只怕……
「經遠,回頭以都統府的名義擬個文給司馬,准其收編一團一千五百馬匪……嗯!算了,還是二千吧,註明如若超編便以通匪、助匪論處,絕不姑息。」
雖說心下不甚願意給司馬這個批文,但是田中玉轉念一想起周學熙等人給自己的信,信裡讓自己對司馬加以關照,還是決定給司馬這個批文。
雖說以都統府下了批文,可是久成人精的田中玉還是防患於未然的在批文上加了一句,從規模上限制了司馬任意擴編馬匪的可能性。甚至於就連三千的編制都是猶豫了一會才決定給這三千的編制。
「經遠明日以都統府的名義發文給各國洋行,洋行售槍五十支,子彈一萬五千發以上的,需持都統府發放的執照,請他們予以配合,至於日本人那,明天我親自到日本人的領事館那和小松領事說一下,希望這小日本講幾分人情。」
思考了一會後,田中玉還是決定再多做一些事,若想從限制司馬的民團規模,那就只能從根子上了限制他,這民團所用械彈都需要從外國洋行買,那就限制洋行的槍械買賣。
只是日本人的洋行那裡不太好辦,這日本洋行不同於歐美洋行,日本人面對地方政府時大多數時候都非常囂張,偏偏現在槍械買賣,還是日本洋行的主要的生意,想讓他們給予配合,恐怕真的只能看看讓領事館出面了。
「經遠,你們這守著第五師二萬多人馬,還會擔心我收編幾萬馬匪和你們對著幹不成?咱們這位都統大人也忒小心了點,別的不說,就單說我要是真收編這口外的幾百股馬匪,一月的餉錢都能讓我破產。還是田都統知道照顧人,這三千人人的規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用來看家護院到是再合適不過。經遠你姓田,咱們都統大人也姓田,你還是都統府裡的參謀,莫非你們是一家人?」
當第二天司馬如願以償的拿到批文時,看著批文上對收編馬匪的規模限制時,心下對這都統府如此這般小心到覺有些意外。於是口頭上對田經遠笑說到。
「實話不瞞你,都統大人正是經遠叔父。」
田經遠笑看著司馬說到,對司馬聽自己如此說後的表情很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