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第一次通過這個時空異常點掙到第一筆橫財後,一直以來司馬最大的願望就是把整個倉庫全部買下來並加以改造,
因為這樣才能確保整時空異常點的秘密不會外洩,並且如果倉庫是自己的那麼販運大宗物資之類才會有安全保障。
剛開始時買下整座倉庫不過只是一個夢想罷了,因為資金不足只能租下三號倉庫,雖然仍會不這樣那樣的不便,但是至少比過去倉庫歸別人使用要安全的多。
現在司馬終於籌夠了足夠的資金去買下整座倉庫,當然這全部得益於保和洋行的馬修先生支付了六十萬銀元的呢絨大衣的定款。
六十萬銀元說多不多,但是如果單單用銀元的話,光重量可就是十多噸!司馬很難想像自己如何拖著這麼多的銀元。
興好在這個時代把銀元折換成黃金卻是非常方便的事情,換成黃金後不過三百多公斤,但是那怕如此,司馬還是發現了不便之處,可以想像當司馬在市場上售出三百公斤黃金後,會在二十一世紀引起什麼樣的轟動,
那個轟動的最終結果恐怕就是這個時空異常點機密不何不說,甚至於司馬本人也有可能身陷牢獄之中。
這樣的結果顯然不是司馬所願意看到的,但是如果不出售這些黃金的話,顯然司馬就沒有足夠的資金來買下這座倉庫。一時之間司馬陷進了兩難的境地。
司馬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來到這家銀樓,但是卻沒有任何勇氣走進去,去拋售出自己手中的黃金,
除非這幾百根大小金條,分成幾百次在幾百家銀樓出售,但是這樣的速度顯然不能讓司馬滿意,要是用這種速度出售的話,恐怕等錢籌集了,到那會黃瓜菜也都涼了。
「喲!李老闆!好久不見那!都到了門口了怎麼著也要上去坐會不是!」
孫言正好送一個客人走出銀樓,沒想到竟然在銀樓門口碰到有一兩個星期沒來過的司馬,本以為自己可能失去這個客戶,可沒想到在這竟然又碰到了他。連忙打招呼請司馬上樓坐會。
「呵呵!這麼巧啊!孫老闆。」
司馬沒想到會在此時碰到這家銀樓的老闆,連忙慌著和他打著招呼,哎!這幾百公斤黃金也不是他這種人能吃下的。
司馬明白這座小城裡的任何一家銀樓都不可能拿出足夠的現金來吃下自己手裡的黃金。而且是在當今這個對黃金實行著半管制的國家,一下在市場上出百這麼多來路不明的黃金,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難!
「今個中午我的,和李老闆認識這麼長時間,還沒請李老闆吃過飯,真是我的不是。今天中午我做東,你可別推辭,要是不去可是看不起窮哥哥。」
在銀樓二樓孫言的辦公室裡,孫言讓秘書給司馬泡了杯茶笑說到,今個即然碰到他了,就得好好和他聯絡聯絡,一頓飯不值幾個錢,但是要是能再把眼前這個大客戶給拉回來,就是連請他十頓又能如何?
「呵呵!孫老闆太客氣了。」
知道眼前這孫老闆的用意的司馬並沒有推辭,也沒應下來。隨意的和他客套了兩句。
「孫老闆這辦公室不錯啊!怎麼孫老闆喜歡收藏瓷器?」
這孫老闆的辦公室裝修的確不錯,一點也看不出商人味反道書香氣十分重,那邊擺的那些個瓷器,大都是青花瓷之類。
對瓷器司馬是個外行,只是在那中央電視台上看這幾期那個什麼《鑒寶》之類的收藏節目時有看到這方面的介紹。
「呵呵!李老闆見笑了,別看這屋裡擺著這幾十件瓷器,可是全都是樣子貨,假的。我這身家當還玩不起這些東西。」
雖然話說的輕鬆,但是司馬還是注意到眼前這孫老闆,提到這些時好像有些失意的味道,連他的身家也玩不起這些東西?
對眼前這個孫老闆司馬雖然不甚瞭解,但是在這個小城這孫老闆倒也是個名人,白手起家,二十多年打拼掙下了幾千萬的家產,他玩不起這些玩意恐怕這個小城就沒幾戶能玩起了。
「孫哥,玩笑不是。」
「李老弟,你恐怕是不太瞭解,你以為那些個玩著那些十萬八萬的瓷器是個玩家?這行裡的水深著那,不說現在就單說兩年前像那個明永樂的青花暗刻龍紋碗拍價最後就是一千多萬,還有那個清乾隆的釉裡紅團龍紋葫蘆瓶,那也是千萬成交。像哥哥這點家當扔到這行裡頭,恐怕連個影都見不到。」
一提到這些瓷器之類孫言的話就打開了,打從幾年前開始迷上瓷器這類玩意的孫言,這幾年可是沒少朝這裡頭扔錢,可最後弄到的全都***樣子貨,
至於那些拍賣行裡拍的那些,孫言自己也就僅僅只能從書本裡印刷精美的圖片上一飽眼福了。
「哎!要是早個幾十年,咱們也去拾個漏之類,就是不行咱買下幾個放到現在那也是……」
有時候人們總會後悔自己錯過這機會、那機遇的,但是,有幾個人會去想在那時錯過各種機會、機遇其實在很多的時候都是因為你自身的膽色或是能力的不足而錯過這樣那樣的機會、機遇呢?恐怕沒有幾個人會去想這個問題。
「來孫哥!你來給我好好的說說古董這玩意。」
聽到一件瓷器拍了上千萬,司馬一下來了興致,擱在過去司馬恐怕對這還真提不起什麼興致,原因無他就是關注了自己也買不起不是,但是眼下聽到一件瓷器就價值千萬,於是就來了興趣。
「其實哥哥也不過才進這行,這行的水深的恐怕就是在這裡玩了幾十年的老人恐怕一時也說不清楚。其實在咱們這種小地方玩這東西的無非就那麼幾個人,你看那些個行裡的擺的東西,其實沒幾件真貨,剛進這行時哥哥我可沒朝這裡頭教學費。」
從上午十點鐘左右就開始和孫言談古董、瓷器之類的話題,直到下午兩點多吃過飯司馬仍舊不停的聽著這孫老闆給自己上著古董課。
因為做為一個外行的緣故,司馬更多的時候只是擺個耳朵在那裡聽,而不過是行中新手的孫言過去那裡碰到過這麼專心的聽眾,
本就喜歡顯擺賣弄的他這會那還忍得了,於是說的是那個唾沫紛飛,一時間兩個人一個願意聽一個願意說,在孫言眼中這司馬老弟在這頓飯之後早已是從客戶關係上升了朋友關係。
直到最後孫言接到銀樓打來的一個電話後,兩人才有些依依不捨從飯店起身,孫言硬約司馬以後一定常到店裡坐坐,兩人在一起再探討一下這些個玩意兒。
「亂世的黃金、盛世的古董」這句每個中國人都曾聽說過的俗語,一語點名了古董的價值只有在盛世的時候才會得已體現,
而那句「寧要鈞瓷一片,不要黃金萬兩」則一語道明一些古董的珍貴程度。上了半天的課,雖說這孫言只是個半掉子老師,可是對司馬這樣對古董行裡什麼都不懂的菜鳥而言,那簡直就是高人一般存在。
雖然要說學什麼東西關天的功夫肯定是不夠,但是司馬卻從小半天的聊天中發現了一條一直被自己忽視的一條財路,至少這個比較安全。
雖然對古董這行不甚瞭解,但是在電視作品中、文學作品中卻沒少見其間提到的關於古董的內容,從孫言的嘴裡司馬知道如電視中提到的那樣,古董這行的水太深,大多數玩意他的來路根本是個迷,這行當裡甚至有很多玩意都是帶著血腥味,
但是卻從來不會有人過問這些東西的來路,當然前提是在國內拍賣的東西,只要要警方沒有備案就行。如果是在國外拍賣就更不會有人過問他的來路。古董這行裡的水太深,有玩家、有投資的、有洗錢的,三教五流樣樣人物都能在這行當裡找到。總之一句話——這行的水太深,人太雜。
「呵呵!要的就是你不問東西的來路!」
看著從網上查找的資料,司馬簡真不敢相信,竟然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的事兒。如果做一般人投進這行當裡,恐怕會小心再小心,而對司馬來說,恐怕在全中國沒有比這一行更適合自己的,
這一行裡頭至少不會有人追查東西的來源,只要這些東西不是髒物就行,更何況這些玩意大都是價值不菲,
像一個小小的鼻煙壺就能價值數百萬,遠比用黃金、白銀之類的貴金屬多方便,雖然套現的手續興許麻煩些,但是卻勝在基本上不會引起警察的注意。
對於司馬而言,這種魚龍混雜的古董行反而適合現在的自己,就像網上說的那樣,現在的古董界變的越來越發的混亂,在裡頭混跡著的魚龍們個個是心懷鬼胎,更有甚者現在這古董行裡已經牽涉到洗錢等違法活動裡頭。
但卻恰恰是因為這種魚龍混雜才適合各色人等在這裡頭有混水摸魚,而司馬恰恰就是想去在這池子混水裡摸點魚上來的主,還有什麼比這裡更適合給自己的錢漂白呢?
這種一件古董價值上千萬的買賣和弄個百十公斤黃金所帶來的風險相比,幾乎已經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