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很奇怪!
衛南樓來台灣上班一個星期後,愈來愈覺得不太對勁。
Ivy泡咖啡的技術非常好,工作能力強,做事條理分明又不多話,照理說根本是無可挑剔了,但他卻愈來愈覺得她大大地有問題!
他並不是會把全部的情緒寫在臉上的人,但他才來台灣一個星期,為什麼她會這麼快就摸清楚他的反應和喜好呢?
是Bob有事先提供她有關這方面的資料嗎?還是她有跟他在美國的秘書聯繫過,所以才會這麼快就抓到他的個性和喜好?
但這麼講也不對,因為連Bob和他在美國的秘書,對他性格和喜好的瞭解程度,也沒有Ivy這麼好呢!
衛南樓靠著椅背,陷入沉思。
說實在話,Ivy的外型並不是他喜歡的那一型,照理講他不應該會注意到她,但Ivy偶爾偷偷打量他的目光,卻意外地困擾著他。
她明明對他很客套又刻意保持距離,為何她會偷偷打量他呢?這一點真的是很奇怪。
敲門聲響起,衛南樓漫不經心地應聲,然後他看見自己的秘書Ivy走進來。
他忍不住盯著她的臉。
她的粉底會不會打太厚了?而且她鼻樑上的那副眼鏡也太老氣了,難怪孫其俊會認為她像極了他們的小學老師。
「這是副總裁那邊來的急件。」左婷宜小心翼翼地把一份公文放在他的桌上。
「知道了。」衛南樓輕應了聲,但他仍然直盯著她瞧,看得左婷宜愈來愈覺得不對勁,該不會是她臉上有什麼東西吧?
是有飯粒,還是什麼奇怪的東西黏在她臉上嗎?所以衛南樓才會一直盯著她看?
左婷宜正打算去洗手間一趟,突然想起她手上還有幾封信要交給他。「對了,這幾封是你的信件,我放在這裡……」
「給我吧!」正當她要把信放在他桌上時,衛南樓突然伸出手接過信,左婷宜反應不及,手指不經意地碰到他的手,嚇得立刻抽回手。
「抱歉。」左婷宜垂下眼,心跳加速,困難地擠出兩個字。
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讓她覺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他們都分開這麼久了,她怎麼才被他摸個手,就不爭氣的心跳加快呢?還好她沒有像以前那樣結結巴巴的,否則他大概會感到似曾相識吧?
她不禁想起自己以前暗戀他的日子。以前她在他面前總是太緊張,直到真的交往後,才漸漸適應而不會動不動就臉紅。
衛南樓看著她神色複雜的臉龐,若有所思地說:「沒關係。」
「我去忙別的事,你簽好文件再通知我。」左婷宜只覺得手在發燙,丟下話就逕自逃出門了。
衛南樓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再低頭盯著自己的手。
他並不喜歡別的女人隨便碰他,但她的手卻讓他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她真的有問題!她若是換一張臉的話,他甚至會以為她是左婷宜呢!
是他太想念左婷宜才會產生這種錯覺,而誤把一個長相跟她完全不同的女人當成是她嗎?
左婷宜逃回自己的座位上,指尖仍是微微發燙,心跳得好快好快。
她身為他的秘書,兩人之間無可避免地會有一點肢體上的碰觸,她應該快點習慣,而不是大驚小怪,但她卻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不過剛才他們只是不小心碰到手,他應該不會察覺到什麼吧?
都怪她剛才太緊張又太慌亂,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表情是怎樣,真是傷腦筋!
她愈想愈頭疼。算了,別再想這種煩人的事,今天晚上公司有個慶功宴要和總裁、副總裁的歡迎會一起舉辦,她還有得忙呢!
今天公司的慶功宴和歡迎會是在飯店裡慶祝,左婷宜身為總裁的秘書,又是今天的主辦人,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
主管們坐同一桌,而她們這些秘書也坐成一桌。
一頓飯下來,左婷宜吃得斷斷續續,不時忙著處理一些小細節,整桌的美食她並沒有享用到多少。
用完餐後,他們轉移陣地到PUB續攤,並包下兩個大包廂。
到PUB後,衛南樓、孫其俊和其他男人都在同一個包廂,而左婷宜和其他女同事們則在另一個包廂。
左婷宜剛才因為身為主辦人的關係,根本沒吃到多少,到了PUB裡總算可以吃點東西了。
過了許久後,衛南樓瞥了眼手錶,對著身旁的孫其俊說:「其俊,等一下我要先走了。」
「咦?你不多留一會兒?」孫其俊很喜歡台灣PUB裡的下酒菜,吃得很過癮。
「不了,我累了,等一下我跟Ivy說一句話,就要先回去了。」衛南樓準備找到他的秘書就閃人了。
他到現在都還沒把秘書的電話輸入手機裡,只好親自過去隔壁包廂跟她說一聲了。
「OK。」孫其俊在PUB裡是如魚得水,也就不強留他了。
衛南樓走進另一個包廂,目光掃視包廂內一圈,沒發現Ivy的人影,他走去問孫其俊的秘書Sara。「我找Ivy,她人呢?」
Sara苦笑地指指角落的人。「總裁,Ivy已經醉了。」Ivy才來PUB沒多久就喝掛了,害她正傷腦筋不知道要拿她怎麼辦呢?沒有人想這麼早走,所以她只能讓Ivy先坐在角落休息。
「她醉了?」衛南樓愣住。
他們不是才剛來PUB,她怎麼就已經喝醉了?
「Ivy酒量很差呢!她好像不小心拿到別人的調酒,所以一杯就醉倒了。」Sara一臉無辜。
衛南樓挑眉盯著半臥坐在角落的Ivy,若有所思了起來。
真巧,左婷宜的酒量也很差呢!
Ivy跟左婷宜在某些方面真像,一樣酒量差,一樣不愛喝咖啡……
Sara問衛南樓:「對了,總裁,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她醉了就算了,明天我再問她。我要先走……對了,一向是誰負責買單?」衛南樓第一次參加公司聚會,並不清楚是誰負責買單,於是隨口問了下。
「通常是Ivy或我負責的,但她醉了,所以今天就由我來買單。」Sara看著醉倒的Ivy說道,沒想到坐在一旁的她突然往前倒,Sara嚇得趕緊伸手扶住她,卻也不小心撞掉她的眼鏡。「啊∼∼Ivy,你沒事吧!」
「嗯……」左婷宜鼻樑上的眼鏡被Sara的手撞飛,咚地一聲,掉在地上。
衛南樓彎腰幫忙把眼鏡撿起來。「她的眼鏡掉了。」
Sara已經把Ivy扶好,半靠在牆角,她沒注意到衛南樓驚訝的目光,回頭問:「咦?剛才你說什麼?」
衛南樓手裡抓著眼鏡,雙眼緊盯著Ivy未戴眼鏡的臉龐。
該死!這個五官輪廓明明就是她……
Sara見衛南樓臉色不太對勁,關心地問:「總裁,你怎麼了?」
衛南樓壓下激動的情緒,深呼吸一口氣。「我要走了,我順便送她回去吧!」
「咦?這……不會不方便嗎?」Sara愣了一下。
她一開始是有想請衛南樓送Ivy回家,但又覺得請總裁送秘書回家會不會太失禮了?且總裁是個男的,好像也不太好耶!
「不會。」衛南樓仍然瞪著Ivy那張酡紅的臉龐。
Sara看衛南樓這麼堅持,也不敢反對。「那就麻煩你了。」
總裁在這麼多人面前把Ivy帶走,他應該不會對Ivy做些什麼事,何況總裁應該也看不上IVy才對,因此她才會放心的答應讓他把人帶走。
她把Ivy家的地址寫在紙條上,交給了衛南樓。
衛南樓把手上的眼鏡收到口袋裡,輕鬆抱起左婷宜走出去。
他把左婷宜抱上車後,並不是將車子駛向Sara交給他的地址,而是直接把車子開回家。
到家後,他把她輕輕放在客房的床上,坐在一旁看著她因喝醉而泛紅的臉龐。
他伸手輕劃過她的臉頰,手指就沾上一堆粉,衛南樓沒好氣地念道:「真是的,你這個妝未免也太厚了!」
搞了半天,原來他的秘書Ivy就是左婷宜,難怪他一直覺得她不太對勁。
他真的從沒想過他要找的人,原來就在他的身旁。
都怪她這副老處女的打扮,讓他沒認出她真實的身份,她真該好好被打一頓屁股!
她打算以秘書的身份瞞著他到什麼時候?她真以為她待在他身邊,他都不會發現她是左婷宜嗎?
他很生氣她欺騙他,卻又很高興原來她一直待在他身邊。
原來她有正職的工作,那上次的模特兒試鏡應該只是玩票性質的吧?他終於安心了點。
衛南樓看著她的臉,溫柔地輕撫她的五官,最後停在她的唇上,低喃道:「婷宜,我終於找到你了……」
頭好疼!
左婷宜一醒過來,就覺得頭昏腦脹。
她按著額頭坐起來,抬頭看著陌生的裝潢,不禁蹙緊眉頭,並直覺地低頭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自己衣著還算整齊,這才安心。
「這裡是哪裡?」她下了床,打開房門,沒想到竟然看到衛南樓只穿著浴袍的模樣,她整個人嚇了一大跳,小臉脹紅地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天啊,她是在作夢嗎?否則她怎麼可能會看到他這副模樣呢?
「因為這裡是我家。」衛南樓似笑非笑地說。
她總算卸下正經八百的秘書模樣,還會臉紅呢。
「你家?不對,我怎麼會在你家?!」左婷宜不只覺得頭昏腦脹,臉頰還愈來愈熱了。
就算這裡是他家,他怎麼會只穿件浴袍而已?他會不會太隨便了?
衛南樓挑眉道:「你忘記你昨天在PUB裡喝醉了?」
「喝醉?我才沒有!我又不喝酒。」左婷宜立刻抗議,但她的頭真的好昏,讓她忽然很心虛。
衛南樓雙手抱胸,對著她說:「Sara說你喝醉了,看來你真的醉到搞不清楚狀況了。」
「才沒有呢!我記得我只喝了一杯柳橙汁,但之後就沒印象了……」左婷宜不舒服地按住額頭,蹙眉回想著。
她的頭好痛,就像宿醉一樣,他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她真的喝醉了嗎?
她酒量很小,所以她很少喝酒,她記得昨天她很渴,就拿了桌上的一杯柳橙汁喝,然後她就沒印象了。
該不會那杯不是柳橙汁,而是調酒吧?
衛南樓沒拆穿她的身份,卻故意問她:「奇怪,你的聲音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樣呢!而且你不是近視?你現在沒戴眼鏡也看得見我嗎?」
左婷宜後知後覺地發現她鼻樑上的眼鏡真的不見了,她緊張的摀住臉,邊跑回房間邊壓低聲音:「咦?沒有!我看不見你,我什麼都沒看見!」
她甩上門,趕緊找她的眼鏡,這才發現她的眼鏡就放在床邊的櫃子上。
她立刻拿起眼鏡戴上。
天啊,衛南樓他到底有沒有發現她的身份呢?
討厭!為什麼她昨天會不小心喝醉了,還被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總裁帶回家呢?她的運氣未免太背了吧?
她惶惶不安地坐在床邊,心裡緊張個半死。
過了良久,房門口傳來敲門聲。「Ivy,你是打算待在我家不走嗎?」
衛南樓雖然已經發現Ivy就是左婷宜,但他為了不想嚇跑左婷宜,免得她以後躲得他遠遠的,於是他慎重考慮了一晚,決定先不拆穿她的身份,好就近觀察她,再另作打算。
左婷宜聽到他叫她Ivy,這才放心的打開門走出去,不過她的頭一直垂得低低的。「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先走了,再見。」她轉身時不小心踢到櫃子,卻仍然堅持維持頭很低的姿勢。「對不起。」
衛南樓看著她那副鴕鳥的姿態,強忍住笑意,但在看見她的移動方向後,忍不住開口提醒道:「你走到廁所去了,大門是在另一邊。」
左婷宜身子一僵,尷尬的抬頭一看,她果然走到廁所了。
她回頭看向他所指的方向,剛好在相反的另一頭,頓時尷尬得羞紅了小臉。
天啊,丟臉死了!落跑居然還跑錯方向?!
她臉紅地準備衝向大門時,衛南樓又指向沙發道:「別忘記拿你的皮包。」
左婷宜僵硬的轉身拿起皮包,連道謝都忘記說,立刻衝出大門,很沒種的逃走了。
衛南樓在她離開後,才忍不住笑道:「笨手笨腳的,跟以前一模一樣嘛。」
她果然是左婷宜!
丟臉死了!
左婷宜拿著皮包逃出衛南樓家後,很想咬舌自盡。
她因為太心虛,又怕被他認出來,結果卻在他家上演迷路記,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嗚∼∼她好像老是在他面前出糗呢!明明他們早就沒關係了,她幹麼老是一看到他就緊張兮兮?
衛南樓應該沒有認出她吧?不然他應該會叫她左婷宜而不是Ivy,而且他應該也會露出驚訝的表情,並且質問她為什麼欺騙他這麼久才對!
丟臉歸丟臉,但幸好他沒認出她來,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
幸好今天是週末,並不用上班,否則她要是還得進公司面對衛南樓,那就太尷尬了。
她瞥了眼手上的腕表,這個時間剛好可以去接小凡。
她不熟悉這裡的路,只好忍痛花錢搭了計程車去陳葦家。
當陳葦打開門,看見左婷宜時,她意外的挑眉問:「婷宜,你怎麼到現在還沒卸妝?還是你昨天根本沒回家?」她知道昨晚左婷宜的公司有聚會,但她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把那可怕的妝卸掉?該不會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吧?
「唉,說來話長,晚點再跟你說,我先去卸妝。」左婷宜心裡一團亂,還沒想到該怎麼跟陳葦說,只好借口要先去卸妝。
過了一會兒,左婷宜卸完妝走出浴室,問:「小凡呢?」
「他剛才吃完飯,去叫醒我那個小豬女兒。」陳葦跟小凡都是早起的人,唯一睡得跟小豬一樣的人,就是她那個寶貝女兒。
左婷宜的家和陳葦家是在同一區,陳葦畢業後就開了咖啡廳,時間比較有彈性,以前左婷宜去上班時,也是陳葦幫忙照顧小凡,後來陳葦生下小蓉後,小凡簡直像哥哥般的照顧小蓉。
現在小凡和小蓉上的是同一間幼稚園,陳葦乾脆一起接送兩個孩子上下學,省得左婷宜還要跑一趟,等左婷宜下班後,再過來她家把小凡接回去。
「哪有人說自己的女兒是小豬!」左婷宜白了陳葦一眼。
明明是可愛的小女孩,哪裡像小豬仔了?
陳葦一臉無辜。「我女兒那麼愛睡又長得圓滾滾的,跟迷你豬沒兩樣。我很喜歡迷你豬,以前沒養過迷你豬,現在剛好養一隻。」誰叫女兒長得肉肉的,臉蛋又紅撲撲的,就像迷你豬一樣可愛呢!
「是你老把她當小豬喂,她不長得圓滾滾才怪!」左婷宜真是同情小蓉。
「是她自己貪吃又貪睡,哪能怪我?」陳葦這個媽媽立刻抗議。
一道童音沒好氣的插嘴道:「夠了,你們兩個,小蓉醒了呢!」
五歲多的小凡揚著濃眉,俊眸不客氣地白了兩個大人一眼,而他身邊跟著一個剛睡醒的可愛小娃娃。
這兩個女人一點都不像樣,小豬來小豬去,也不怕傷了小蓉的心。
左婷宜和陳葦一看到小凡,立刻乖乖閉嘴。
陳葦小聲地對左婷宜說:「我女兒神經那麼大條,只懂吃跟睡,外加愛黏小凡勝過我這個媽,她要是心裡會受傷才奇怪。」
左婷宜差點失笑。
果然三歲的小蓉一見到左婷宜,立刻就清醒了,她撲進左婷宜的懷中,獻上熱吻。「姨姨∼∼你來了,我好想你。」
「姨也很想你。」左婷宜抱著紅撲撲的小娃娃道。
這麼可愛的小孩怎麼會是小豬呢!明明是可愛的小娃娃。
陳葦蹲在一旁不平地抗議:「小蓉,你不抱媽媽,卻先去抱姨姨,媽媽好難過噢。」
「昨天抱過媽媽了,卻沒有抱到姨,所以今天要抱姨姨。」小蓉認真說道。
「不對不對,以後要先抱媽媽,才准抱別人知不知道?」陳葦開始對女兒洗腦。
小蓉看了看小凡,再看看媽媽。「我要先過抱小凡哥哥,再抱媽媽。」
陳葦差點昏倒。「小凡比較重要,還是媽媽比較重要?」
「當然是小凡哥哥。」小蓉毫不猶豫道。因為小凡哥哥對她最好,她最愛小凡哥哥了。
小凡聽不下沒營養的對話,不耐煩地插嘴道:「小蓉,來,先去洗臉,要吃飯了。」
「好。」小蓉立刻聽話的跑向小凡,並讓他牽起小小的手,走進浴室。
「臭小豬,小小年紀就見色忘媽,不過看在她懂得欣賞帥哥,也算有眼光的分上,就原諒她吧。」陳葦對著女兒的背影直搖頭。
雖然小凡和女兒從小就認識,但女兒自從會認人之後,就愛黏著小凡,她不得不誇獎女兒很有眼光,小小年紀就懂得欣賞帥哥。
「你這是什麼話。」左婷宜搖頭失笑。
陳葦為了女兒以後的幸福著想,主動對左婷宜說:「婷宜,我女兒以後就當你家媳婦如何?」
左婷宜笑道:「你去問小凡吧!他喜歡我就沒意見。」
「他應該是喜歡吧,看他那麼照顧小豬,長大後一定是個好男人,先把他訂下來也不錯。」陳葦一直很喜歡聰明又懂事的小凡,他從小就很好帶,還很獨立自主,才五歲多就很會照顧人,一點都不用別人擔心。
左婷宜看著小凡牽著小蓉走出來,像個小大人似地盯著小蓉吃飯。
小凡那張漂亮的俊臉,還真是長得很像衛南樓呢!
遺傳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小凡有時某些舉止動作根本和衛南樓一樣。明明小凡一直是跟她住在一起,從來就沒見過衛南樓,照理講小凡應該是比較像她才對,但小凡的一些舉動卻常常出現衛南樓的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