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竹姊?」剛加完班從公司走出來的黃芊芹看見童浣竹後嚇了一跳,「你哭了?怎麼了?」
來接女朋友下班的洛正年正巧走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有看見安余嗎?」童浣竹扯住黃芊芹的袖子,著急的問道。
兩人皆搖頭。
「你們怎麼了嗎?」洛正年關心地問,畢竟事關安余,他這個做朋友的是該關心。
「我們大吵一架,他……被我氣走了……」很多事情一時半刻也解釋不清,童浣竹只好這麼說。
聞言,洛正年卻大笑,「怎麼可能?六少的脾氣好得沒話說,我從沒見過他生氣,更遑論氣得把你丟下……」咦?他突然心虛地想到,那回在放映室裡,那樣的安余算不算生氣啊?
「我……」她想,既然洛正年是安余的朋友,那麼也許可以從他那裡知道一些事,得到一些意見吧?「事情要從我眼睛受傷的時候說起……」
童浣竹將事情的始末大略交代一遍。
「二十萬?」洛正年聽完原委後,忍不住大笑,「你說的是二十萬,不是二十億?」
這是什麼意思?「你明說好嗎?」童浣竹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她對安余一無所知。
黃芊芹也一臉被他打敗的樣子,「浣竹姊,為什麼安余會被稱為六少,你不知道原因嗎?」
「啊?」她是真的不知道。
「好,那我說白一點,用最簡單的方式說明,那就是,他家有的是錢。」黃芊芹邊說邊歎氣。
「二十萬?」洛正年不住搖頭,「這對安余來說,還稱不上是零用錢,而是零錢。」別說安余是電影公司請都很難邀請到的電影預告片剪輯師,光是安家的產業,即使他乖乖的回安展上班,每個月的薪水都不止二十萬。
「嗚……」童浣竹聽完後,忍不住蹲下身掩面哭泣,「我不知道,他從來沒跟我說過,我怎麼會知道?而且,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為了那二十萬來當阿晨的替身?」
洛正年隨著她蹲下,「也許,他不是為了二十萬,而是為了……你。」
聞言,童浣竹仰起頭,頰上還掛著兩行熱淚,「為了我?」
●因為我也一樣,對你一見傾心,就在你把蛋糕讓給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對你念念不忘了。●
想到安余之前說過的話,童浣竹又忍不住放聲大哭。
「浣竹姊……」黃芊芹只能拍拍她的肩,安慰她,「你快打電話給小哥吧,有誤會就要解釋清楚。」
「沒錯,先找到他再說。」洛正年也跟著道。
「嗚……」哭聲不斷,童浣竹望著眼前安慰她的兩個人,「萬一……他不喜歡笨女人了怎麼辦?怎麼辦……」
「唉!」回應她的是兩個人的歎息聲。
果然是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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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余將車停進家裡的車庫後,才剛下車,就看見安傑站在車庫的門邊。
「四哥?」
「我剛回來,湊巧走到這裡。」安傑氣定神閒地往一旁的牆邊靠,「你又喝酒了?」他站得這麼遠,都已經聞到酒味了。
要不是安逸要他沒事多多注意一下安余,他也不會沒事跑來找話聊,誰教最近的安余真的很不一樣。安傑不願承認自己對弟弟有點擔心,卻還是乖乖照安逸說的,沒事來「關心」一下。
安余沒將車門關上,就站在車門邊點點頭,「喝了一點。」
「你最近心情很糟?需不需要找人聊聊?我可……」
安傑話還沒說完,安余便直接坐回車裡。他可不想再和安傑打起來了,為這避免這種事發生,他還是將很煩人的安傑隔開吧。
當他將車門關上,準備發動引擎,安傑已迅速打開另一邊的車門坐進來。
「你又要出去?不是剛回來嗎?」他微微坐得遠些,擔心安余的拳頭像上回一樣,毫無預警地朝他揮來。
「我想到還有一些事還沒辦。」安余忍著想翻白眼的衝動。難道安傑看不出來,他就是因為不想理會他,才又想開車出去嗎?
「那正好,我也要出門。」安傑自動繫好安全帶。
呃……這個人是欠他再揮一拳讓他昏死過去嗎?
「你不是剛回來?」安余忍住不耐煩,語氣平靜地問。
「我也想到還有一些事沒辦,反正你也要出門,順路。」安傑痞痞的笑著說。
「啊?」安余無言了。
「你想上哪兒去?」安傑問道。
「我只是想出去吹吹風。」清靜一下,不想有人打擾。
「好巧喔,我也是耶,我就說順路嘛,那就一塊走吧。」呵呵,安家的人,有誰厚臉皮的程度比得過他安傑?
去他的順路!安余雙手置於方向盤上,思考著現在是要下車還是讓安傑跟著他出門。
「老六,快點帶四哥出去吹吹風,乖。」安傑卻在時向他眨眨眼,示意他快點,也表示自己跟定他的決心。
他知道安余的心裡有個結,他必須找個適當的機會將安余心裡的結解開,讓這小子以後不必在家人面前都還戴著沉默的面具。
安余保證自己此時的額頭上鐵定多了三條黑線。這個傢伙是怎麼了?爸爸當久了上癮了嗎?
「我想……」安余試圖作最後一次努力,想把安傑趕下車去。
「什麼都不必想。」安傑轉過頭,堅定地望著他,「不然我們進屋去,找個地方好好的坐下來聊聊。」他直接剖明,省得多費唇舌。
「可是……」安傑仍然掙扎。
「老六,你不知道喝酒開車不是件好事嗎?」安傑突然道:「我倒不是怕你被臨檢或者開罰單,而是怕萬一你撞傷人或出事受傷怎麼辦?帶著我至少能出點力幫你解決問題……」
烏鴉嘴!「好了,我知道了。」安余知道現下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只好乖乖發動引擎。
「我知道你一定在心裡罵我烏鴉嘴。」安傑補了句。
「不過,誠如老二和老五說的,我每次說的話都很直接,不中聽,不過很實在,很中肯。」安傑覺得這是讚美。
安余挑起眉。「老實說,我現在覺得心情好多了。」因為老四的話真的有笑點。
他也記得安烆和安逸形容安傑的一句話——這傢伙在正常的狀況下,通常是個白癡,可是一旦事關緊要,好像也會有一點小聰明。
希望二哥和五哥說這句話時,心裡想的是讚美安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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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大!」七人座的箱型車裡,駕駛座旁的小嘍囉直指不遠處的發現,「那不是我們剛剛跟丟的車嗎?」
被稱作老大的黑牛伸長脖子往前一探,「車輛號碼沒錯,對,就是他,快點跟上去。」不然到手的三十萬又要飛了。
接著,箱型車往那部之前被他們跟丟,又莫名其妙出現的黑色跟去,車裡還隱隱傳來咆哮。
「這次再跟丟,你們就自己去跳河,省得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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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
安余正開著車,忽然聽到安傑指著某個騎樓,要他停車,他只好把車往路邊一靠,停了下來。
「你要在這裡下車嗎?」安余停下後接著問。
安傑卻指著一家頂級巧克力專賣店,「還好陪你出來吹吹風,我差點忘了吉華要我買巧克力回去的事了。」那個女人啊,只要「好朋友」來,就吵著要他幫她買巧克力,偏偏這也是他甜蜜的負荷。
安余在安傑沒注意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哇哩咧,最好是陪他出來吹吹風,剛才那種情形,他只差不是被安傑押著出門了。
「喏,你上次買過,知道是哪個牌子的。」安傑沒有下車的意思,反而對安余使了個眼色。
「你自己下去買吧。」安余搖頭,他此刻的心情已經很不好了,可不想再被當成傭人使喚。
「哇!你竟然會拒絕耶。」安傑驚呼一聲。他沒記錯的話,印象中的安余,好像教他幹嘛他就幹嘛,一點也不會抱怨,更不會說不。「該不會你三十歲快到了,才進入叛逆期吧?」
「算了。」安余只好認輸,乖乖地解開安全帶下車。
「喂,別買錯了。」見他下車,安傑還忍不住叮嚀一聲。
「好。」儘管已經想揮出拳頭了,安余依然面無表情地點頭,這可是他二十幾年來訓練出的本事。
看著安余走進店裡,安傑才發覺坐椅上有個硬物頂著他,挺不舒服的,於是伸手從身後將它拿出來。
是安余的手機。
「幹嘛不開機?」他記得安余鮮少關機的,「沒電了嗎?」望了還插在前方的車上充電器,安傑更好奇了。
解決這份好奇的辦法就是替他開機。
果然,才剛開機,安余的手機馬上傳來鈴聲。
突然的出現的音樂聲嚇了安傑一跳。「這小子,沒事把鈴聲開這麼大做什麼?耳背了嗎?」
他忍不住咕噥,然後望了眼來電顯示的人名。
「浣竹?」這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名字,看來,他挺快就找到安余為什麼突然像變了個人的線索了。
正當安傑要接起電話時,卻發現騎樓上,安余正被五個像混混一樣的男人圍住,對方手裡還拿著木棍,然後下一秒,就看見五個人一起上,直接朝安余猛攻。
安傑見狀,想都沒想便丟下手機,打開車門往安余所在的方向快步奔去。
安余才正想走進店裡,就發現有五個人擋住他的去路。
「你們想幹嘛?」如果是來鬧事的那也好,他才有機會「正當」的發洩一下滿腔的悶氣。
「有人拿了錢要我們兄弟來跟你要只胳臂,或者要條腿回去當禮物。」為首的黑牛輕輕揮動著手中的木棍。
「他拿了多少給你們?」安余問道。
「問這麼多做什麼?」小嘍囉哩有人吼道。
「沒什麼。」安余輕輕聳肩,「我只想知道那些錢夠不夠讓你們在醫院裡待三天。」
對方氣得回一聲必須消音處理的穢語。
安餘點了點對方的人數,「五個,這筆醫療費不少喔。」
「別跟他廢話,上!」黑牛手一揮,其餘四個人便朝安余一擁而上,揮動他們手中的木棍。
安余先是幾個閃身,挨了幾下棍棒,隨即搶下其中一人的木棍,開始回擊,他所有的怒火也趁這時候一次爆發,招招式式都又猛又快又狠,沒幾下就打得那幾個小混混往後退。
原本還很擔心的安傑見狀,反而在一旁找了個坐椅,坐在上頭觀賞起戰況來。
「哎呀,可惜沒帶瓜子來啃。」
沒想到他們都小看安余了,這傢伙打起架來一點也不輸給最會打架的安烆,下手的力道也不輸給狠絕冷漠的安耀,哇,這麼一比,他和安逸這對雙胞胎反而最 「肉腳」,嗚……真是傷人的發現。
不過,就在三個混混已經躺在地上哀號之際,安傑發現那個帶頭的人突然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刀子,來到安余身後,準備用手上的利器攻擊安余。[熱@書X吧# 獨%家&制*作]
「該死的!」現下的壞人怎麼一點道德良知都沒有!
安傑心裡咒罵著,立即上前去推開安余,奪過安余手中的木棍,直接往黑牛的肩膀擊下。
黑牛忽然受到重擊,手上的刀鋒失去準頭,原本發狠朝安余刺去的利刃,在安傑的手腕上畫出一道血痕,之後刀子才鏘一聲落地。
安余一拳解決掉最後一個人,連忙轉身探看安傑的傷勢,還好是輕傷。
「你瘋了嗎?」最後,安余抓狂地扯緊安傑的領子,歇斯底里的怒吼,「你是想找死嗎?誰要你多管閒事?你可不可以別這麼雞婆,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是你,你出來逞什麼英雄?」
「我……」安傑愣住了。
現在是怎麼回事?他救了這傢伙耶,還莫名其妙被他吼?
吼完後,安余撿起地上的刀子,架在黑牛的脖子上,「說,他給你們多少?」
「三……三十萬……」聽見那樣憤怒的吼聲,黑牛整個人被嚇軟了。
「這麼多人,三十萬夠分嗎?」安余恢復冷靜地開口,「我出五十萬,不需要趙以晨斷手斷腳,只要你們能讓他好好在醫院躺上一個月。」
原來他知道花錢雇他們來的人是趙以晨?「我……」黑牛吞了口口水,「可是……」這樣也道上的規矩不符啊。
「一個人五十萬。」安余的聲音又冷冷地響起。
「啊?」黑牛眼一瞠。一個人五十萬,他們有五個人,那不就是……「總共兩百五十萬?」
「沒錯。」安餘點頭,「怎麼樣?」
「好好好!」回答的不是黑牛,而是跟著他的四個小嘍囉。
「還有這個。」安余將刀子高高一舉,隨即迅速落下,刺進黑牛手臂上肥厚的肉裡。
「啊——」頓時傳來驚天動地的哀號,黑牛痛得連眼淚都噴出來了。
「安余!」安傑站在他身後,也受到強烈的震撼,不是因為畫面血腥,而是訝異下手的人竟然是他們安家最不起眼的么弟。
「這是替我四哥討的。」
說完,不顧黑牛的哀號,安余站起身,從車裡拿來一本支票薄。
安傑看了下眼前不算混亂的場面,這和他見過的大場面比起來是不算什麼,不過眼前的安余跟他認識的安余比起來,那真是……嚇死他了!
安余在支票上填好數字,便把支票拿給其中一人。「你們可以先兌現再行動,不過,如果事情沒有辦好,我也會再花點錢請人處理你們。」
「我、我、我們知、知道了!」五個人一起顫抖著道。
「滾吧。」安余一聲令下。
「是,馬上……馬上滾……」像得到特赦一般,四個小嘍囉立即攙扶著老大黑牛,以比火箭還快的速度消失。
「你……常幹這種嗎?」安傑終於忍不住問道:「看你還挺熟練的。」哇,把他嚇得不輕呢。
「走,我帶你去醫院。」他朝安傑道,隨後打開車門。
「這點小傷,不需要吧?」一提到醫院,安傑馬上很「卒仔」。
見他不動,安余只是望著他,語氣裡充滿脅迫之意。「上車。」
不過,無論他的語氣再怎麼嚇人,對安傑而言也無效。
見狀,安余的聲音變得溫和些,帶著笑容道:「那我幫你打電話給四嫂,要她趕去陪你。」這比威脅安傑更有用。
果然,沒多久安傑就乖乖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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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車,安余將車子開上路後,便沉重地開口。
「你不覺得自己太莽撞了嗎?萬一……」想到若真發生什麼無可挽回的意外,安余便心底發麻,「還好只是輕傷,不然我要怎麼跟家裡的人交代?」
「這話就矛盾了。」安傑也有話說,「萬一受傷的是你,我又該怎麼跟家裡的人交代?」
如果受傷的是他,那就沒有差別了,反正他只是個多餘的人,存不存在都無所謂。安余悲哀的這麼想。
「況且,我那時候哪有時間想那麼多?」安傑接著道:「我總不能讓他們傷了你吧?我可是哥哥耶,保護不了弟弟,我算哪門子哥哥?」他最在意這一點了。
「反正這個弟弟對你們而言也是多餘的,何必……」安余不禁脫口說出心底的話。
「你這是在說哪一國的語言?什麼多餘的?左一句多餘,右一句多餘,你不覺得這些話才多餘?何況,誰說你是多餘的?安家沒有人多餘,就連小辣椒都不是!」小辣椒是安琳養的貓。安傑激動地說著,「其實我們也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從小到大,你從沒讓誰操過心,除了最近,還有剛剛……」
「母親因為我難產過世,爸把我取名為余,和多餘的餘字同音,因為我,這個家不完整了,不正是代表著這個意思嗎?」安余覺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了,乾脆一次把話說出來。
「你這是哪裡聽來的?爸跟你說的嗎?」不可能吧?
「你那時候和五哥討論出來的結果不是如此嗎?」所以他才會那麼心痛,那麼難過。
「這才不是我們討論出來的結果!」安傑立即否定,「雖然我們之前是曾這麼想啦,不過,我們覺得老爸絕不會把名字取得這麼沒有意義,所以我們否定了這個想法。」
「沒有意義?」
「當然。」誰這麼白目啊?「雖然我們討論出來的也是這個餘字。」
看吧!安余自嘲著搖頭。
「對,是余,不過是剩餘的余!」安傑看見他的反應,氣呼呼地說出他和安逸討論的最終結果,「你是媽媽最後留給我們的禮物,對我們而言,是剩餘的母愛,對爸爸而言,也是妻子剩餘的溫情,所以你的名字提醒我們,要好好的保護這個弟弟,疼愛這個弟弟,他因為媽媽的愛而降臨,帶著僅剩的母愛陪在我們身邊……」 他還記得那時和安逸討論到這裡時,還感動得想哭呢。
「是剩餘的母愛?」安余此時才為自己的名字而感動,「真的是這樣嗎?」
「廢話!」一句臭罵打破了此刻感人的氣氛,「難道你懷疑我和老五的智商?」
哇咧,這種時候老四竟然還跟他計較這個?「也許這只是你和五哥的想法。」
「我問過老二,答案一樣,為了確認,我還興匆匆的跑去問老爸,結果老爸摸摸我的頭,說:『老四挺聰明的呦。』這不是肯定是什麼?」這小子竟然質疑他的話!
「我……」安余此時不知該有何反應,困擾了他這麼多年的事,真實的情況卻是如此,他真的一直是庸人自擾嗎?
「其實你也不能怪我們愛欺負你,愛把你當傭人使喚啊。」安傑以為是因為這樣才給他這種錯覺。「明明是你自己從來不拒絕,不會說不,久而久之,也別怪大家都這麼對你……」
話說到一半,安傑的臀部下方突然傳來手機鈴響,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咦,瞧他說得多激動,連一直坐著這個硬幫幫的東西都無所覺。
安傑拿起手機,瞧著上頭的來電人名,又是「浣竹」。
「我明明把手機關了。」安余想拿過自己的手機接聽。
安傑卻將他的手擋了下來,「開車不能講手機,很危險的你不知道嗎?我幫你接吧。」隨後,他便按下通話鍵,「喂?」
「安余,對不起,我錯了,你現在在哪裡?我們見一面好嗎?」童浣竹打了好多通電話給安余,這次他終於接聽了,於是她激動的立即道。
「安余他恐怕不能接電話。」安傑好不容易找到能插話的空檔,「我是他四哥,安傑。」
童浣竹根本不管他是什麼人,只是著急的問:「他為什麼不能接電話?」
「他剛才被那個趙什麼東西的派來的人毆打……」他可沒說謊,「五個打一個,所以我們現在要趕去醫院。」這也沒說錯。
「趙以晨?」天,趙以晨派人打傷了安余,所以安余受了傷不能接電話,他的四哥正送他去醫院?「安余他在哪裡?告訴我,他到底在哪間醫院?」
「對對對,就是趙以晨。」他剛才只聽安余說了一遍,印象不是太深刻。「我們現在在……」見安余將車開進醫院大門外的車道,他抬頭看了下醫院的名稱, 「聖真醫院。」
哪知童浣竹連謝謝都忘了說,就掛斷電話了。
「她是不是太急了一點?我都還沒跟她說醫院在什麼路上呢!」
「是誰打來了?」安余將車停好後才問道。
「一個女人。」安傑放下手機。「我沒時間問她叫什麼名字,不過來電顯示上秀出『浣竹』兩個字。」哈哈,裝傻他最拿手了。
隨後,有道刺骨的寒意朝安傑疾射而來。
「瞪……瞪什麼瞪?我……我好心幫你接電話……況且,我也……也沒有胡說什麼……」
嗚……要是以前那個「善解人意」安余不見了的話,那麼他一定會是最想念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