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庭真看著陸臣,等待他說話。
陸臣笑笑,道:「是啊,好久不見。」他看看梁音,說,「梁小姐,我與喬先生要敘敘舊,要先走一步了。」
梁音點點頭:「你們男人啊,那明天你會來公司吧?」
陸臣道:「會,還有許多事呢。」他繼而轉向喬庭真,微笑道,「喬先生,賞個臉一起喝一杯?」
他的口氣如同對待多年的老友那樣親暱,但喬庭真卻覺得很厭惡。
喬庭真跟著陸臣一起下樓,陸臣問他:「坐我的車吧。」
這句話讓喬庭真有點不適應。
他愣愣地看著陸臣的背影,以前陸臣都是對自己言聽計從的,無論他要求什麼,陸臣都只是笑笑然後滿足他。
現在陸臣用這種不容拒絕的口氣跟他說話,讓他有種錯覺,他面前的這個人他不認識了。
本來喬庭真有很多話想說,想質問陸臣為什麼不告而別,想問陸臣這段時間去了哪裡,想發洩自己的不滿,可現在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跟著陸臣坐進車裡。
喬庭真在陸臣身邊坐定,陸臣詭異地笑了一下,引得喬庭真側目。他落了車門鎖,說:「你還是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啊,庭真。」
他終於不再稱呼他為「喬先生」,可陸臣明明以前也這麼呼喚喬庭真,但這次卻讓喬庭真覺得不舒服。
喬庭真剛張嘴想說些什麼,陸臣就猛地發動了汽車,喬庭真一時沒反應過來,重重地撞到了車座上。
「喂!」喬庭真生氣地轉過頭瞪著陸臣。
陸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說道:「可憐的,很疼吧?」
喬庭真越來越覺得陸臣很古怪,明明笑著卻讓他渾身發冷,他皺起眉頭,問:「你怎麼會跟梁音在一起?」
陸臣一手開車,一手伸過來,捏住喬庭真的下巴,用拇指封住他的唇,說:「這麼急幹什麼,我想你問題很多,等下慢慢問。」
手指在嘴唇上摩擦的感覺很熟悉,喬庭真臉一紅,轉頭甩開他的手,引得陸臣低笑:「喲,居然變純情了。」
陸臣把車開到一家會所,兩人進了房間,陸臣點了了一瓶有年頭的酒。他倒了一杯給喬庭真,喬庭真伸手去接的時候,感受到陸臣藉著遞杯子的機會摸了摸他的手。
喬庭真疑惑地望著他,陸臣曖昧地望著他,道:「你難道真的以為我們只是喝酒?」
喬庭真冷怒道:「陸臣,別在我面前玩把戲!你不告而別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陸臣搖搖頭:「你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啊,喬庭真。」
喬庭真怔了一下,陸臣何時這麼連名帶姓地叫過他,他心裡一片寒冷,同時又覺得實在是莫名其妙。
這完全不是以前他跟陸臣的相處方式,現在陸臣的表現讓他無所適從,照平時他的脾氣,他早甩了門走了,但現在……
他好不容易才見到陸臣……好不容易。
陸臣一把把他拽到懷裡,喬庭真不自覺地皺眉:「你弄疼我了!」他立刻發現這句話像在撒嬌,便抿緊了嘴唇。
陸臣又笑笑,摟住他的腰,另一隻手滑到他的腰下,隔著褲子嵌進臀縫裡。
「你不是最喜歡我弄疼你嗎?」
輕佻的調笑讓喬庭真憤怒,他想推開陸臣,卻被死死抱住。
陸臣一隻膝蓋插進喬庭真的雙腿之間摩擦,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說著:「真是不解風情啊。」說著,他拿過一杯酒,把酒杯湊到喬庭真的唇邊,道:「不要浪費美酒啊。」
喬庭真怒瞪著他,緊閉著嘴唇,陸臣一笑,膝蓋一頂,喬庭真措手不及:「呃!」
陸臣捏住他的下巴,把酒灌了進去。
「咳咳!」喬庭真推開他,翻身滾下沙發,坐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陸臣哼笑一聲,把酒杯放到一邊,站起來,朝喬庭真走過去。
喬庭真咳得眼淚都出來了,他透過瞇著淚眼,艱難地說:「你……咳咳……瘋了嗎?」
陸臣抓住他的胳臂,把他摔在沙發上,抽下自己的領帶,壓到喬庭真身上。
「你!幹什麼!」喬庭真這才意識到了危險,他睜大眼,看著一臉笑意的陸臣,掙扎了起來。
陸臣按住他的胸膛,把他壓進沙發裡,喬庭真抓住陸臣的衣服,想起來,卻發現自己像溺水的動物一般四肢無力。
「你!酒裡有什麼!」喬庭真驚恐地喊了出來。
「呵呵。」陸臣笑著,「一點點有利於情趣的藥物。」
喬庭真怒氣沖沖,揚手打了陸臣一巴掌,響亮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喬庭真心跳快了幾拍,陸臣摸摸臉,看著喬庭真。
喬庭真畏縮了一下,那個眼神,好可怕……
「陸臣……」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陸臣,陸臣哪這麼看過他,陸臣不會對他這麼凶的。喬庭真的心裡突然泛上委屈。
「你這三個月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會跟梁音在一起……你那時候為什麼說都不說就走了……還有那些錢是什麼意思……」
他喃喃地問,希望得到回答,可陸臣卻伸手抓住他的兩手壓到頭頂,用領帶綁了起來。喬庭真伸出長腿,卻沒有力氣,軟綿綿地踢出去,卻被陸臣一把握住折了起來。
「放開我!」喬庭真在沙發裡掙扎,卻有種越陷越深的錯覺。他急促地呼吸,陸臣的影子在他面前模糊起來,身體開始發熱,他知道藥效發揮作用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他有很多話想說的,而不是這樣屈辱地被綁在沙發上。
陸臣什麼也不說,只是笑,扯掉喬庭真的褲子,手探進他的兩腿間。
「啊!」喬庭真腰間一軟,仰頭叫了出來
藥效褪去之後,那個地方已經麻痺,喬庭真多次求饒,但陸臣充耳不聞,直到後來喬庭真被做得昏了過去。
第二天,喬庭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躺在沙發上,赤裸裸的,身上就搭了幾件衣服。他想起身,可身上疼得動都動不了,那個地方更是疼,冰涼的東西還在股間,而陸臣已經不見了蹤影。
喬庭真咬著牙,緩和了一會,慢慢爬起來,拿起房間裡的紙巾擦了擦腿間紅紅白白的東西,撿了亂成一團的衣服穿好。
他扣扣子的時候,手一直在抖,不光是因為體力問題,還因為憤怒。
昨天陸臣不僅沒解釋這三個月的問題,還對他下藥,還那麼粗暴地對他,然後竟然把他直接丟在這裡管都不管。
他努力使自己看起來體面一些,但揉亂的衣服與疲倦的神色還是出賣了他。他沒有開車過來,忍著別人異樣的目光回到公寓。
他倒在床上,身體動彈不得,但頭腦卻很清晰。
昨天的陸臣渾身上下透著古怪,那根本不是他熟悉的陸臣。雖然還是常笑著,卻帶著邪氣,說著以前根本不會說的話,用惡劣的態度對待他。
喬庭真想起昨晚,陸臣根本沒有吻他……
這種被輕忽被鄙視的感覺,讓喬庭真氣得發抖。但昨晚他不是完全沒有機會離開的,只是因為那是陸臣……
他在心裡告訴自己,是因為想要陸臣的一個解釋,所以他才會留在那裡,才會讓陸臣為所欲為。
陸臣又消失了,但這次喬庭真最起碼知道他跟梁氏有了關係,還沒等喬庭真搞清楚陸臣與梁氏到底怎麼樣,梁氏就自己找上喬庭真了。
是關於亞門的事,新亞門希望將以前的合作案做點改動。在喬庭真看來,這簡直是多此一舉加無理取鬧。喬庭真本來不想自己親自出面,但這次他非常在意陸臣的事,便決定見一見新亞門的負責人,看能不能看出什麼端倪。
「總經理,亞門的人已經到了。」秘書來報告之後,喬庭真捏捏眉間,站起身來走進會議室。
誰知,負責人一見面就提出要縮短合作期的要求。
「當時我們簽的是半年的合同,現在要縮到三個月,實在是匪夷所思,而且前半段進行的很順利,我們都已經做好延長合作的準備,現在突然要中止,我們投入的財力人力怎麼辦?」喬庭真無法掩飾自己的怒氣。
「並不是中止,只是縮短時間,您也知道亞門剛剛重組,想要盡快完成以前遺留下來的事務,也請喬總諒解。」對方負責人面無表情地說著套話。
「這與合同上所寫的不一樣,你們要做出賠償!」
「這點我們考慮到了,我們會在三個月期限之前把一切都完成,同時也會按照合同做出賠償。」對方不在乎的態度,讓喬庭真更加惱火,卻無計可施,他不能去威脅梁氏。
喬庭真回來把檔夾重重地摔在桌上,他扯扯領帶,煩躁不已。
從明連奕到這一步,喬庭真相信梁氏就是在針對他的,可他必須先穩住,為喬氏爭取最大的利益。
晚上,梁音看了看今日亞門小組與喬氏的會議報告,笑笑,順手撥了了個電話。
「阿臣,你說現在你可愛的庭真會是個什麼表情?」
電話那邊傳來低沉而愉悅的聲音:「他現在可能在氣得摔東西呢。」
梁音閉上眼睛,笑著說:「你真是太壞了。」
「沒有啊,我只是個普通的生意人,做普通的生意而已。」
「你連喬庭真的生意都做,還不壞嗎?」
「呵呵,因為他身上有太多我想要的東西了。」
沒辦法啊,想要的太多,所以只好不擇手段。
怪就怪他姓喬。
「你的野心真大呢。」
「多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