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陷害-
「喂,女人,在這呢!」水流悅朝我招手。
知道啦!-_-!
「我不叫『女人』,也不叫『喂』,請叫我大名,余洛恩,余洛恩,OK?找我出來有什麼事?」
「喲,怎麼變得這麼狼狽呀?是不是被小熙折磨的?哈哈,就知道是這個下場了。」她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著,在我眼裡就是一根刺!
「別笑得這麼開心好不好?我告訴你哦,我現在暫住在淺川別墅裡,可以天天看著淺川漠笑,他的溫柔,還有他帥氣的身材哦。」這叫作兵不血刃法,可是從楚凡那裡學出來的,嘿嘿。
「你……切,走著瞧!」她一甩頭,拽拽地向前方走。
我又想出了一招,她是個紅明星,還這麼保守……嘿嘿。
接著,我朝大街上的路人大叫:「偶像明星水流悅願意給大家簽名哦,她就在那裡!」我指著水流悅的方向。
話音剛落,水流悅周圍果然圍滿了人,一個一個都喊著要簽名。
水流悅瞪著我,誓不罷休地叫:「那個女的就是凌熙的現任女朋友,如果閒得無聊,找我是沒用的,這個丫頭現在可是紅人哦!」她挑釁地揚揚眉。
也沒有幾分鐘,記者通通到齊了(汗,可真是跟屁蟲!-_-!)。在我和水流悅身邊發問:
「凌熙的前任女友和現任女友都在一起啊,難道是為了爭奪一個男人的原因嗎?」
我瞪那個記者,如實告訴他:「那個男人才不知道我來珍惜呢。你以為上次在齊弛高校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真的麼?你們太無知了!錯,他真心喜歡的不是我,其實喜歡的還是面前的這個女人,水流悅!」也不顧凌熙的形象了,真應該早把事實告訴他們。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呢?」
「我在他們面前說水流悅的一點不好,他就把我打成了現在這模樣。如果我真的是他的女朋友,那她為什麼會為前女朋友把現任女朋友打成這樣?你們說值得嗎?你們一點都沒有發覺到嗎?為什麼我會跟淺川漠在一起?我今天就坦白告訴你們,我不喜歡凌熙,他一點都不值得我去喜歡!」
虛假的「好」心-
記者目瞪口呆地盯著我,唾唾口水,繼續問:「是不是因為你們彼此之間發生了什麼不和,你說的只是氣話而已?」
我也有些後悔了,我覺得主人也沒有錯,他是為自己的愛情爭取,我不該冷落他,只是為什麼他那樣做我總是看不下去?
「對不起,我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我們還有私事要做,失陪了。」拋開話題,率先走開了。
「拽什麼拽呀你,回答不上就是回答不上,還躲避問題,切!」水流悅不冷不熱地哼哼道。
、
「拽?我認為拽的是你呀,看你這模樣就討厭。」反駁她,不客氣地瞪了她一眼。
「上車。」
「去哪呀?」疑問道,和她這個惡魔女人在一起準不會有什麼好事的。
「去了你就知道。」
在車上我一直猜想著,總沒有著落。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吃了的。宣戰呢,就要公平。」
呵,「公平」這個詞從她口中說出來還真是不容易啊。
「我帶你去看所房子。」她坦白說了。
「房子?」是鬼屋?哎,怎麼盡想這些歪處的。
她上了一座高山,我又歪想到拐賣事件-_-!
她在一所小房子前停了下來。
「進屋吧。」
有種涼意衝上頭,抱著肩直打哆嗦。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到離起點幾百里的距離,就是來這裡看房子嗎?
「這裡是我和小熙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雖然比較舊了,但在裡面過得十分愜意呢。」
「你瞧,那壁畫!是小熙親自為我畫的呢,他還說要將這裡成為我們永遠的小屋。」
「啊,你來這房間。多美麗的風景啊,可以看見整座城市呢。」
她囉哩囉唆地給我介紹個沒完沒了的,完全陶醉在風景中。
我倒好奇了,她帶我來這裡就是跟我說這些?她有這麼好心嗎?
披著羊皮的狼-
她拉起我的手,往另一個房間跑去。
她竟然牽我的手?我們不是敵人關係嗎?
「你進去看看。」她似乎有什麼企圖地指著裡面。
我皺皺眉,忐忑地走了進去。
可是裡面好黑啊,像監獄一樣,也像地獄,什麼都看不見,只有一扇小窗戶掛著。
「咯吱。」
後面傳出低低的聲音,房間裡變得更暗了。回頭看,門早被關上了。
「喂,怎麼把門關了?」哎,如果我有先見之明多好。她存心就是想讓我在這兒活活餓死!
「余洛恩,好好享受吧。」門外傳出水流悅幸災樂禍地大笑聲。
「放我出去呀!」這女人的心好狠,怎麼能這麼無賴?一點都不公平呀!
「Bye-bye!」她的腳步聲逐漸消失了,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這所又黑又冷的屋子裡。
「快開門呀!」重重敲著門,歇斯底里地朝外喊。可是這荒山野嶺的,哪有人,我可不想枉費了我十幾年的青春啊。
嗚嗚,誰來救救我啊。堂堂一個大家族的大小姐,可不想死在這裡啊……
哎,自己的手機也沒帶,只帶了凌熙留給我的特製手機,其他人是大不了的,只能給凌熙。
可我不想打給他,寧願餓死……
可我的青春呀,死了不是太可惜了嗎?但如果向凌熙求救,只顯得我太懦弱了。
心裡矛盾著,還是先朝外邊求救吧。
該死的女人,我余洛恩今生今世都不會原諒你這個天使面惡魔心的人的!!
我是學跆拳道的,可是這個大鐵門,我的腳也對付不了它。
而且,我還有傷在身……
「死丫頭,接電話了……」手機響了,我猶豫地接起手機。
「洛恩,你在哪裡?怎麼不回來?」凌熙急切地詢問。
「你認為我還會回去嗎?」他豈不是在明知故問?
安全感-
「報紙上的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你和淺川漠在一起的照片?」他步入正題,聲音急躁。
「我不想回答,那是我的事,你不用關心。」淡淡地回答。
「不關我的事?哼,那我和悅悅的事你又管那麼多幹什麼?」
「對,彼此沒有干係,再見!」
「等等!」
「又要說什麼廢話?」我不客氣地反駁他。
「你說清楚,為什麼要針對我一個人?」
「因為你是個笨蛋,白癡!世界上最最最笨最最最傻的豬頭!!」發洩地朝他發怒。
「洛恩!」他怒吼,又帶著一絲溫柔。
「你在生氣,對嗎?」他壓低聲柔和的問。
「怎麼會呢?你被騙了,而我也可以找個理由離開你了,我應該開心才對呀。」冷笑說,好笑得都要快哭出來了(凝:哎,掩飾,絕對的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洛恩在傷心——、)。
「我不許你離開我,永遠都不讓你離開我!」
「你那麼討厭我,我為什麼要在你身邊受苦一輩子?我恨你,永遠!」淚水沒來由的掉下,歇斯底里哭喊著。
「洛恩,你哭了……告訴我你在哪裡好嗎?乖,我不恨你,我快說在哪裡我去接你。」他溫柔地輕聲撫慰道。
「我沒哭……我在什麼地方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不想聽到他聲音了,連忙把手機關了。
沒了他的聲音,我總感覺缺少了一份安全感。在漆黑一片的小屋裡,窗外風吹來的涼意,沙沙的聲音讓我哆嗦。
好安靜,安靜得讓人不覺得這裡的存在。好冷,好冷……
我不敢想像,眼前似乎飄飄忽忽地出現了鬼魂……忍住,千萬不要害怕啊,世界上沒鬼……
靜靜地蹲在牆角,頭深深埋進膝蓋裡。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遇見色狼-
好久過去,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片很陌生的地方。
不會是做夢吧?我在哪裡?
起了床,從窗外望出去。窗外一片山景,仍在剛才的山中。
「美女,起床啦?」一個很陌生的男音傳來,慌張地轉頭,一副很陌生的面孔映在眼前。
「你是?」
「這裡的老闆,發現你被關在那所小房子裡睡著了,就把你抱出來了。」他祥和地笑笑。
「這裡是哪裡?」好像不是壞人,安下心問。
「旅館。」
「噗!旅館?」剛喝下的水差點就要噴他一身。
一個女孩和男人在一個旅館是很危險的!
「小妞,哥哥救了你啊,你可要還人情哦~!」他淫蕩地舔舔嘴,一臉奸笑的樣子讓人起雞皮疙瘩。
「你、你想幹嘛?我可告訴你哦,我叫余洛恩,跆拳道出身的,你可要小心點啊……」警惕地護著胸,身體往後挪了挪。
「沒事,看你有傷在身的樣子,你也是對不了我的。除非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身體了。來,給哥哥我瞧瞧美胸~~(==變態~~)」他毫無預兆地跳到我身上,熟練地將我的手腳僅僅綁了起來。
「啊,你想幹什麼呀!放開我,我可是……我可是偶像大明星凌熙的女朋友,你敢動我!!」哎呀,怎麼又想到他的。手腳並用,被他捆得太緊了,沒法鬆開。
「我可不知道什麼大明星的,你這樣子還是明星的女朋友,那就是那個人的品位太差了。小妞啊,別亂動,哥哥幫你脫衣服我~!」他淫蕩地壓在我身上,收把我的領子扯開了一截。
該死的大色狼,我重申一變!我叫余洛恩,我是跆拳道出身的,小心點!
天啊,我可不要又被佔豆腐,該死的色狼!
「放開我!唔唔……」嘴巴被一條布堵住了,他淫蕩的臉向我的身體逼近。
強、強暴-
「唔唔唔……」眼淚翻湧出來,衣服聽從他地把皮膚露了出來。
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卻是凌熙……
「哇哈,好嫩的皮膚,這麼白,不佔白不佔啊。」他伸出舌頭,貪婪地貼著我的皮膚……
「還不夠爽啊,這麼嫩的小妞就這樣太便宜了,還是全身什麼樣?」他挑釁一般挑挑眉,惡狼般地和我身體糾纏在一起,衣服被扒了大部分……
我痛苦者,一生中的清白被污染了。好難受啊,誰能來救救我,我沒臉在這裡活下去了……
「老闆,有在嗎?」在他要向我的胸部進行「舌頭攻擊」時,天籟之音傳來。
菊丞,是菊丞……
「唔唔……」
「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搗亂!」那人惡狠狠地起身,往外走去——
「這房子有人住嗎?」
「沒。」李洋冰冷地一哼,想早點把這個人打發走,好好玩玩屋裡的小妞。
「有沒有一個女生來過?是一個長的不錯的女生。」菊丞知道水流悅不喜歡在陌生的地方打扮那麼美,這裡的人應該不會認得是明星。
「有啊。」話一出就後悔了,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屋子裡的那個。
「她在哪?」
「走了。」
「哎。」菊丞歎著氣,剛轉身就聽見屋裡傳出「死丫頭,接電話」的聲音。他知道這是小熙專門給洛恩的鈴聲,只有他們三個聽過。再看看眼前這個人的身上赤裸裸的,還有等不及的表情,時不時地望向房間,心裡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憑菊丞的思維轉得快,很快找出了著落,推開李洋,箭步衝了進去。
反救帥-
—— 我艱難地用手機放出鈴聲,讓菊丞聽見。
菊丞果然聽見了,飛也似的跑了進來,驚訝地盯著我。又快步跑過來幫我把繩子解開了。
「洛恩,你怎麼會在這裡?」他整了整我的衣服,柳眉輕蹙,心疼地問我。
「我、我……」被一個流氓欺負,被水流悅騙到這了……
「我不追問你,我們回去。」
「嗯。」
透過他肩膀,看見剛才那個人正踉蹌地往我們逼近。
「死傢伙,別搶我的女人!」
汗顏,我怎麼成他的女人了,除非我是個變態~~~
菊丞忙轉身,手足無措地擋住我。
「洛、洛恩,我會保護你的……」他慌張地瞪著那個人。
額,看樣子不是他保護我,是我保護他吧?
我再次聲明!我叫余——洛——恩,是跆拳道出身的,給我小心點!
反擋在他身前,待男人正要揮拳的時候,我一翻身,一腳踹在他的臉上,接著再出腳,正好踢到他的那個啥來的。一揚拳,在他的肚皮上重重砸一拳,馬上把他打個四腳朝天,扮成小丑樣。
哼哼,敢對本小姐發春,還嫩著點!
我摩拳擦掌,還打得不夠痛快呢。
「哇,洛恩,你好棒啊!」菊丞用力拍著手,激動地歡呼著。
「那當然了,我是誰,淺川漠師傅!」擺了個POSE,酷酷地打了個響指(——)。
「哎,我連保護女生的資格都沒有。」他又失落地垂下頭,連連埋怨著自己。
我本想安慰他幾句話,可他又慌張得連魂都飛到哪去了也不知道地瞪著我身後。
「洛恩,小心!」
我轉過頭,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心裡著急-
洛恩被送進了醫院,菊丞焦慮地蹲在門口,不停埋怨自己的無能。
如果當時替洛恩擋著那根棒子,現在急診室裡的不是洛恩,而是他,那該多好,就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了。
凌熙在十分鐘內趕來了,從玻璃門望進去,洛恩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格外蒼白。他心像被一根針紮了似的,慌張的疼痛。
他瞥了一眼角落的菊丞,發洩地拽起他,狠狠地打了他一拳,「為什麼不保護她,她怎麼會成這樣子?」
菊丞沉默不語,低著頭暗自悲傷。
從凌熙的語氣中聽出了,凌熙已經開始在意洛恩了。第一次他還固執地說一個死丫頭不值錢的話,還因為公司的損失對洛恩發火。而現在他卻心急地等待病情,不再說公司的事了。
好久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凌熙差點就要抓狂了,恨不得馬上進去把這個睡美人吻醒。
「安菊丞,你快說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菊丞認為洛恩有事隱瞞著他們,又不想說出來,畢竟每個人都有隱私,她有自己的苦衷吧。菊丞也不敢告訴凌熙。
「我、我也不知道……」
「想急死我呀,這丫頭的心思怎麼這麼複雜,出的事比狗還多!」凌熙的手心都被捏出汗來了,水流悅也曾和她相似,而凌熙卻沒有以前那麼著急。
沉默良久,醫生走了出來。凌熙連著搶時間問醫生:「洛恩怎麼樣了?」
「她頭部淤血,暫時還不會有什麼危險。現在仍在昏睡中,如果一直不醒來……哎,你是知道的。先讓她清淨清淨,不要去吵她。」醫生平靜地絮絮說著,凌熙把每個字都放在心上。
凌熙的心裡糾結著,越想越急,暗暗保佑她不會出事。
然後他們小心翼翼地踏進了病房。
他不再像之前那樣的狂風暴雨了,溫柔地撫摸著洛恩受傷的前額。
怨恨-
「你這小丫頭,為什麼你總是做出讓我心疼的事情?你的心思真難想像,太複雜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你佔了我的大半部分的心思。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你不在我身邊,我就像是被拋棄的人,生活在寂寞的世界裡……」
凌熙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撩了撩她的紫藍色的髮絲,在鼻子前細細地聞聞。
「對不起,洛恩。我之前真不該對你動粗,只要你能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不相信你了……」
「你快醒醒啊,你知不知道你冷落我的時候,我的心好痛……吃不到你做的飯,我連吃西餐的胃口都沒了。你還欠我錢呢,你快醒來啊,我要你還我欠啊……」
突然病房門被打開了,一個顯得稚氣但不失優雅的少年跑了進來,看他走路的樣子,好像是個有病在身的孩子。
「姐!」洛軒看到病床上昏睡的少女,含著淚水半跪在床前。
凌熙打量著這個少年,和洛恩並不相像,卻叫她「姐」。
洛恩從沒有告訴他有個弟弟,也沒有提到任何一個親人過。這次看到她弟弟,還真有點飽了眼福。
姐弟兩個都長得那麼可愛。
洛軒凝視著床上的姐姐,心裡像被撕成四分五裂了。
「誰欺負我姐的?」洛軒轉首看向凌熙,眼神裡充滿了怨恨。
凌熙愣愣地瞥向他,沉默地又看向洛恩。
「是、是我……」外面傳來了低低的恐懼的聲音。
李洋被菊丞和警察帶來了,頭垂到最低。
凌熙狠狠地瞪李洋,拳頭被他捏得白了。惡狠狠地給李洋的臉砸了一記拳,「你憑什麼把洛恩弄成這樣?你找死嗎!」李洋被他打得狼狽著,打了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要不是警察阻止了凌熙,或許把李洋打死了也不能發洩完全身的怒氣。
隨後,警察就把李洋帶走了。李洋仍沒有告訴他欺負洛恩的事情。
黃鼠狼給雞拜年-
緊接著,淺川漠和楚凡都來了,人越來越多。
看著病床上的洛恩,淺川漠失落下來,自責道:「都怪我沒有在家看著她,現在成了這樣,該死的!」淺川漠握著她的一隻手,真恨不得他們交換下,躺在病床上的是他,淺川漠。
楚凡還不清楚實情,但見到洛恩狼狽的臉色,真想催她快點醒來。今天余伯父回來,要是看到她這樣子,準會嚇出心臟病來的。
最後來探病的,竟然是天使面惡魔心的水流悅。
菊丞瞥見她,冷冷地哼哼道:「虛偽的女人也來了,黃鼠狼給雞拜年。」
水流悅撥開他們,凝視洛恩幾秒後,假假地哭了起來,「洛恩怎麼了?」
凌熙覺得水流悅並不像其他人說的那樣,洛恩說她虛情假義,可是現在,她對洛恩的友情似乎比其他人的更深。
他把水流悅抱在懷裡安慰她:「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的。」
水流悅的眼淚不止地流,萬分心急地盯著洛恩。
可她心裡卻很驚訝,他們怎麼會知道洛恩在山上?
「小熙,你還相信她呀!洛恩為了讓你看清她的真面目,受了那麼多傷。她明知道會被你打,她卻還是堅持告訴你,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難道她是心甘情願給你打的嗎?為什麼你還是執迷不悟?」菊丞忍不住了,看著凌熙和水流悅在一起,就想為洛恩出口氣。
現場的人都一併瞪向凌熙,淺川漠一聽是他把洛恩打成那樣的,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狠狠地問:「是不是你把洛恩打成那樣的?」
凌熙沉默,他的確很對不住洛恩。他們要罵都隨便。
洛軒身體差,可是得知姐姐也有被他欺負過,也不顧自己的病情把凌熙和水流悅推開,「你們不許再靠近我姐姐,你們傷害了我姐姐!」
凌熙被他推開,平常從沒有人動過他,第一次這麼狼狽過,咬著牙將洛軒打扒在地上,還對他大吼大叫著:「憑什麼聽你的?我和洛恩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會定,不必你一個小毛孩來插手!」
洛軒有種奇怪的病狀,身體根本支撐不住,摔在地上連起都起不來,只聽一聲脆響,他的腿似乎骨折了,臉色變得蒼白了。
威脅的坦白-
楚凡不耐煩地瞪著他,聲音讓人不戰而栗,「你找死啊,洛軒身體不好,被你推也是要進醫院的,你就這麼狠心看著一個人一個人進醫院嗎?洛軒是洛恩的心肝,儘管她醒了知道洛軒成這樣子,也許她永遠都醒不來了!」
楚凡忍著氣叫著,他希望現在能讓洛恩好好休息,不想發怒。
凌熙也沒有注意是洛恩的弟弟,一提到洛恩,他就後悔了好久。
淺川漠挑釁地用指尖指指他,冷下心坐在洛恩身邊。
水流悅嬌嗲地嘟著嘴,「小熙,不要那麼生氣呀,畢竟他是洛恩的弟弟呀。」
她時不時地偷瞟淺川漠,而這次正著了他的眼神,心裡怦怦直跳。
淺川漠朝她勾了勾手,漾起了一絲邪邪的笑容,「跟我出來一下。」
他的動作就像是在誘惑她一樣,水流悅以為他要向她提出交往(去死吧,你想得也太美了,就算世界上只有你們倆了,他也不會喜歡你的!!!),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淺川漠晃晃悠悠地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突然猛地轉身,將水流悅堵在牆角,他蠱惑地曖昧地笑笑。
「淺川漠,我們的進展是不是太快些了呀?」水流悅被他的笑容搞得昏天倒地,臉被染得比血還紅,羞羞地低下了頭。
「我喜歡……」淺川漠有意地笑著,拐著彎子。
水流悅以為他指的對象就是她,頭低得更矮了。
淺川漠見她的害羞狀,心裡產生一種厭惡,「我喜歡洛恩。」
話剛說完,水流悅怔了。失望地垂下頭。她想,怎麼每個男生都喜歡洛恩?
「所以你給我小心點。」他丟下了一句威脅,冷冷地走了。
良久,水流悅才明白過來他剛說的話的含義,是專門針對她和凌熙的吧。冷不冷地「哼」一聲離開了醫院。
每天都有人照顧著洛恩,凌熙丟下工作天天都要來探洛恩,每時每刻都盼望著她能睜開眼睛。
不認得他了-
「洛恩,求求你睜開眼睛好嗎?只要你醒來,我就為你做傭人,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但千萬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我好怕……」
「做我的傭人?」突然有一個嬌弱的聲音插斷他的話。
洛恩剛醒來,就聽見他說這話。
凌熙猛地抬起頭,一時激動,把她抱得緊緊的,連喘氣都難。
「喂、喂,幹什麼呀?」洛恩不悅地甩開他,努著嘴臥在被子裡。
「不好意思,太激動了。洛恩你睡這麼久了我都要急死了……」
「我認識你嗎?」洛恩玩弄著手指頭,嘟著嘴,友好地瞟他。
「洛恩,你……我是凌熙,你主人呀。」凌熙皺眉地撫摸著她受傷的腦袋,心疼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洛恩沒有拒絕他的吻,一副可愛相,輕聲說:「我剛見到你,也覺得好像哪裡見過,我也承認你很帥,可我什麼都記不清了,我不認識你吧?」
凌熙聽她的話,明顯一怔,握住她的手懸在空中。
洛恩不認得他了,怎麼會呢……
「洛恩,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你不要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啊。」凌熙心急了,直晃著她的胳膊。
洛恩從心底有點害怕眼前這個少年了,覺得他太暴力了,胳膊都被他晃痛了,還一直問她奇怪的話,她也難回答了。
「痛……」洛恩呶呶嘴,小心地抽出自己的胳膊。
「我就不信你把我忘了。」凌熙霸道地蓋上了她的嘴唇。
看著前面的美少年,洛恩的心怦怦直跳著,被她吻著有種說不出來的甜蜜。
洛恩靜靜盯著他,沒有顧慮凌熙搶走了她的吻。(這時的洛恩以為是她的初吻)
凌熙睜開了眼睛,正著她深情的目光。修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好可愛……
漸漸的,凌熙承認了他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小丫頭,是迷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