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吻,不同於第一次那般直接,而是充滿了誘惑的魔力和不容抵抗的強硬力量。
「唔……」
蔣雨棠被這突如其來的入侵嚇了一跳,拚命扭動想掙扎逃跑,卻被他高大的身體籠罩,頭部也被他的大掌固定住,根本無法動彈。
「嗯……」
她的舌頭往口腔裡面縮,想逃開他的侵襲,可不管怎麼努力,總能被他捉住,整個捲入,深深吮吸起來。
他的右掌固定住她的下巴,手指輕輕撫摸著她下頷優美的曲線,誘哄著她張開嘴,和他的溫柔交纏。
舌尖被摩擦著,她的背脊傳來陣陣戰慄……
他溫柔而不失強硬地摩擦著她的嘴唇,陌生而強烈的男子氣息侵入口腔。
蔣雨棠只覺得自己的嘴唇酥酥麻麻的,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湧到了頭部……
她全身被他壓得緊緊的,他柔軟溫熱的舌在她的齒間流連遊走,她抵抗的力量漸漸微弱,大腦暈眩無比,一陣天旋地轉,只能任他肆意索求。
「嗯……」
蔣雨棠覺得自己彷彿正朝一個無底的深淵墜落、墜落,不斷墜落……
她好害怕,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惶惑不安,她想逃開,不想再這麼淪陷下去。
於是,她的小手按上他的肩膀,想把他推開,微弱的手勁並沒有太大力量,卻好死不死正好觸及裘正傑的傷口。
「好痛!」裘正傑倒抽一口涼氣,立即放開她。
「啊,弄痛你了?對不起!」
見他臉色變了,蔣雨棠才意識到自己的輕舉妄動給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不管怎麼說,他會受這麼重的傷,也是為了保護她……
「妳竟然敢反抗我?」裘正傑冷冷瞇起眼,看著在自己狼爪下瑟瑟發抖的待宰小懶豬兼小白兔。
「我不是故意的……」蔣雨棠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不是故意的?妳明明知道我為了妳才會受這麼重的傷,現在我才不過吻妳一下,妳就搞得我好像要強暴妳一樣……我有這麼可怕嗎?」裘正傑不悅地瞪著她。
這世上就是有這種人,即使說著蠻不講理的話,也能臉不紅氣不喘。
「可……可是這是……我的初吻……」
哪有人這麼霸道的?
他真是個十足的暴君!
「初吻?初吻了不起嗎?」裘正傑哼了一聲,「反正妳的初吻遲早都要給出去的,給我有什麼不滿嗎?再說妳的初吻早就被我奪走了,現在最多只能算二次吻。」
「可是……可是……」蔣雨棠戰戰兢兢地看著他。
明明被侵犯的是她,理虧的是應該是他,可為什麼他卻一副債主的樣子,這麼理所當然,搞得她好像才是錯的一方。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強吻一個人,也可以如此無賴而理直氣壯。
「可是什麼?與其交給那些什麼都不懂的爛男人,最終被他們騙財騙色,倒不如給像我這種溫柔體貼、善良文雅的男人。妳應該開心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垮著一張死人臉。」
哇咧,他在講什麼火星話?
「溫柔體貼、善良文雅」這種形容詞怎麼可能用到他這個蠻橫無禮的暴君身上?!
「幹嘛?」
看到蔣雨棠眼中強烈的抗議之色,裘正傑眼中再次閃過一道寒光,嚇得她渾身一抖。
「沒什麼……」蔣雨棠小聲道,雖然有滿肚子怨言,她卻一個字都不敢說。
得罪了暴君的下場會很慘,這是她從無數次慘痛體驗所得知的。
「沒意見就好。我手受傷了,妳自己快點脫衣服。」裘正傑不耐煩地催促著。
「什麼?」蔣雨棠頓時傻眼。
「脫衣服。妳沒聽到嗎?」
「為……為什麼要脫衣服?」蔣雨棠緊緊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直想往床頭縮,卻被他整個人壓住。
「因為等一下妳就要用妳的身體來取悅我。」看著她的眼睛,裘正傑幽深的眸色更加深況。
什麼?
蔣雨棠頓時整個人石化!
「真麻煩。」
裘正傑咋了咋舌,開始不耐煩,直接用右手解開她貼身線衫的扣子。
「啊……救命啊……」這下蔣雨棠真的是大驚失色。
「叫什麼叫?蔣雨棠,妳除了這個,還能做什麼?」裘正傑居高臨下、傲慢地看著她。「讓妳印個檔案,妳卻把打印機都拆了;讓妳泡杯咖啡,結果比馬尿還難喝;讓妳煮個飯,妳也可以把自己的手切傷……妳在工作上是個災星,在家務方面更是完全的白癡!像妳這種人,生存在世界上根本就是浪費地球寶貴的資源,只會製造破壞和帶來霉運。要是世上再多幾個像妳這樣的人,搞不好地球明天就會滅亡!我沒有把妳扔到垃圾筒任妳自生自滅,反而把妳帶回家裡,讓妳只能荼毒我一個人,這是如何高尚偉大的自我犧牲精神啊!現在我只不過想要發掘妳身上唯一的優點,讓妳活得更有價值,妳居然還在那裡扭扭捏捏、推三阻四,難道妳想造反嗎?」
男人滔滔不絕、把黑說成白的謬論,聽得蔣雨棠目瞪口呆,額頭冷汗潸潸而下。
他竟然把她說得一無是處……
她真的有這麼差嗎?差到他都想把她扔到垃圾筒去?嗚嗚嗚……
這時,男人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她抬起盈盈含淚的雙眸,對上男人充滿溫柔的眼眸──
溫柔?
不會吧!
他怎麼可能對她露出這種表情?
果然,一會兒,滿溢的溫柔即被惡劣的戲謔之色取代,裘正傑的嘴角咧開,潔白的牙齒微微一閃。
「別難過,只要妳接下來肯乖乖聽我的話,我會努力挖掘妳身上唯一的價值,讓妳至少做一個有用的人。」惡魔露出俊美的笑容,輕輕湊到她唇上,「相信我,這世上唯一知道妳價值所在的,只有我……」
一番輕聲低語後,見她已經完全無力抵抗,裘正傑就毫不客氣地撲上了眼前秀色可餐的小笨豬……
*
大灰狼毫不客氣地享用起眼前的大餐。
「裘……裘先生,我應該還有別的價值……」蔣雨棠還在做「垂死掙扎」。
「哦?說來聽聽。」
雖然左肩受傷了,但右臂仍然完好,裘正傑輕輕鬆鬆用一隻手就制住她,開始剝她身上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