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丫頭很麻煩 第五章
    湛藍的天空飄過朵朵白雲,和風輕拂,吹動翠綠的枝葉,也吹皺平靜的池水,帶起一陣陣漣漪,淡淡的清香順著風勢飄來,令人不禁放鬆心情,感受這美好的一切。

    「天氣很好呢!」上官玦與白虎一塊散步,不禁又讚歎起尹王府偌大庭園的美且樂,自然與造景並存。

    受到草地的誘惑,上官玦不在意會弄髒衣服,在池邊的樹下席地而坐,而白虎則趴伏在她身邊。

    吱!

    興奮的聲音自上方傳來,還來不及抬頭看,一道黑影已然衝下,上官玦反射性的接住。

    「小猴?」上官玦驚訝的喊,不敢置信的看著懷裡的小猴子,沒想到會再次見到它,「你怎麼會還在這裡?」

    她以為它該回到山裡才是,對著開心蹭著她的小猴子,上官玦一時有些無法反應。

    吱吱!

    對她叫了兩聲,小猴子突然間又跑離她懷抱往樹上攀爬而去,在短暫消失於繁茂枝葉間後,再度出現時手中多了個垂掛水藍色透明墜子的項鏈。開心的交予她,小猴子圓滾的眼直望著她,似是在等她讚賞。

    即便對手中項鏈有著極大疑惑,但上官玦還是摸摸小猴子的頭,讓它開心的跳上跳下,隨即又拉著她衣服一角,興奮的指著上方。

    「要我上去?」對於小猴子的要求,上官玦顯得有些好奇,長期居住在山裡,爬樹對她來說輕而易舉,雖然背傷還有一些礙事,但她不認為會阻礙她的行動。

    「我會很小心的。」上官玦低頭即見白虎咬住她的衣擺,不贊同的盯著她。

    白虎同時對小猴子吼了聲,嚇得小猴子連忙往上竄,只敢待在高高的樹枝往下望,不敢再跑下來。

    「別這樣。」上官玦蹲下身撫摸白虎,「它只是有東西想給我看而已,我會小心不會受傷的。」

    勸說許久,白虎總算不太願意的鬆開嘴。

    「我一會兒就下來。」磨蹭了下白虎的臉,她說完後便朝大樹走去,小心翼翼地朝樹上攀爬。

    「要我往裡面看?」對著小猴子所指的樹洞,上官司玦疑惑的望去,赫然發現裡面竟藏了無數看來價值不斐的珍貴珠寶,包括首飾、項鏈、戒指等等。

    「怎會有這些東西?」神情難掩訝異,她轉頭問向一旁的小猴子,然就因為這個舉動,她從方才一直拿著的項鏈就這麼脫出手中,她直覺伸手想撈回……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

    她抓住險些掉落的項鏈時,身體也因此失去平衡,整個人往下墜。

    連驚叫聲都無法發出,她只能恐慌的緊閉著眼,在耳邊傳來白虎吼聲時等著落地那一刻的疼痛。

    「你沒事爬到樹上幹什麼?」

    沒有預期的劇烈疼痛,有的只是令她安心的溫暖懷抱,以及……如雷震耳的怒吼聲。

    一踏進庭園,尹君逍即注意到白虎目光盯著樹上,順著它的視線望去,見到樹上那抹淡分身影時,他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僅是眨眼的時間,她竟不穩的自樹間直往下墜。

    無暇思考,他的身體已先一步反應,牢牢的將她接住,確定她安然無恙後,他緊揪的心才倏然放鬆,繼而對她危險的舉動莫名發怒。

    「對、對不起……」自高處掉下的恐懼還未消失,雙腳有些發軟,上官玦依附著尹君逍,對於他的指責連連道歉。

    尹君逍完全不敢想像自己若是再晚一步,將會看到怎樣的景象。雙手不自覺的更加摟緊,他首次這麼深刻的感到什麼叫做害怕。

    「君逍哥?」感覺到尹君逍的異樣,她怯怯的喊著,比起從樹上摔下帶給她的驚嚇,她更怕的是自己又讓尹君逍討厭了,即使還未徹底理清自己的感覺,但她非常肯定絕對不想要讓尹君逍對自己感到厭惡。

    「你能不能別這麼胡來。」原先欲說的教訓話語在出口後全化成了一句飽含關心的無奈語句。

    「我……」著急的想解釋,但被尹君逍緊抱在懷,上官玦連動一下都有困難。

    穩下情緒,尹君逍總算放開手,正當他準備說些什麼之時,閃入眼中的藍光奪走了他的注意力,他訝異的盯著上官玦手中的項鏈。

    「這項鏈是哪來的?」

    沒有多想的舉起手中的項鏈,上官玦這才發現尹君逍的神情似乎不太對,「它有什麼問題嗎?」

    「不,項鏈本身並沒有問題,只不過不久前它剛好被偷走。」而且那垂掛的墜子剛好還是……

    「被偷走?」驚訝的重複他的話,上官玦立即慌張的解釋,「這……這個是……那個……我……」緊張得語無倫次。

    「我知道不是你偷的。」伸手撫上她面頰,尹君逍說道,同時借由這舉動讓她冷靜下來。

    「真的?」不放心的又問,她不希望他誤會。

    「真的。」尹君逍不厭其煩的又說了次,「這項鏈在你來之前便已經不見。」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就會被懷疑嗎?」話語未經大腦即脫口而出,上官玦也不禁愣住,發現自己有些失禮。

    「不會。」尹君逍僅是一笑,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懷疑她,並非因為這項鏈是在她來之前就遭竊,而是相信她不可能做這種事。

    淺淺的高興在心裡散開,察覺他可以很輕易的影響她的心情。

    「關於這墜子,你是在哪撿到的?」尹君逍問,想借此找出其他失物的下落,以及府裡東西失竊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目光不自覺上移,上官玦有些遲疑的開口問:「君逍哥,府裡是不是還有其他東西不見?」

    「你怎麼知道?」略挑眉,尹君逍隨即道:「府裡之前就一直有東西失竊,除了首飾珠寶外,還包括食物。」

    果然是這樣……

    事情很快串了起來,上官玦無法指責小猴子的行為,偷取食物是為生存,而對於竊走珠寶,她也很難對小猴子解釋這樣的行為是錯的,只能要求小猴子日後不可以再這樣做。

    「君逍哥……」拉了拉他衣角,上官玦抬頭望向他,「那個……如果東西全找回來,可以不要在意是誰拿走了嗎?」

    「為什麼?」被她這可愛的舉動給勾走了神,尹君逍的回話慢了些。

    她可以說嗎?上官玦擔心的又朝樹間看去,不知道說出來會不會讓小猴子因此被抓去,然後被殺掉之類的。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尹君逍瞇眼朝樹間看去,眼尖的捕捉到葉間似乎閃過一個黑影,某個記憶突然敲進腦海裡,讓他明白了什麼。

    「如果能夠說明原因,是可以不在意。」隱約猜出大概,尹君逍有些瞭解為什麼他們會遲遲找不到偷東西的兇手。

    相信尹君逍的話,上官玦鬆了口氣,隨即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難怪她會爬到樹上去,即使曉得了她這行為不是全然的胡來,尹君逍仍是無法贊同。

    「下次別又做出這種危險舉動。」揉揉她的發,尹君逍再次警告,不想又見到那考驗他心臟強度的畫面。

    她想解釋長年住在山裡,爬樹對她來說並不困難,而方才只是很少數的意外,但是還來不及說出,尹君逍已一躍而上,躍上枝幹間。

    尹君逍果然在樹洞裡找到那些失物,略微清點後與失竊物相同,但他並不急著將東西收回,在確認後即回到上官玦身旁。

    「還有什麼不對嗎?」見尹君逍空手躍下,上官玦慌張地問。

    「不用緊張,我晚點再讓人過來取回。」尹君逍和緩的說著,安撫她的情緒。

    吁了口氣,上官玦這才放心。

    「別這麼擔心,你是幫了我們大忙。」只不過尹君逍倒沒想到當初他與君遙隨口的談話竟然成真,他們確實是靠著她而解決這件事。

    她也可以幫上他們的忙?因為一直都只是給他們添麻煩,所以尹君逍的話令她格外開心,總算自己也能做點什麼回報他們。

    「對了,這個應該還給你們。」注意到自己還拿著小猴一開始給她的國,上官玦連忙要交還給尹君逍。

    接過項鏈,尹君逍並未收起,而是俯身替她掛上,讓項鏈的墜子垂掛於她胸前透出了水藍波光。

    愣愣的讓尹君逍將項鏈掛上她頸間,上官玦過了好半晌才發現不對,慌忙要將項鏈解下,卻驚訝的發現她竟找不到鏈子的接口,更別提解開它。

    「君逍哥,這個……」

    「那是小猴感謝你救了它才送你的不是?」尹君逍笑著開口。

    「可是……可是這是你們的東西呀!」雖然她不是很懂這些物品的價值,但是光從別緻的金鏈子,以及垂掛的水藍墜飾,她也曉得這不會只是尋常的東西,而且她從未見過像這墜子一樣的東西,明明就如玉石般堅硬,但水藍的色澤猶如水波,彷彿可以感覺到水的流動,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奇特。

    「所以現在我將它送給你。」修長的手指捲起她散落在胸前的長髮,尹君逍看著她說。

    「我、我不懂……」完全無法理解他的意思,上官玦目光有著惶然。吻上她的發,望著她紅透的臉頰,尹君逍邪魅一笑,貼近她並以著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說——

    「你只須記得,這項鏈,是我要給你的。」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腦袋裡一片混亂,從字面看來,那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頂多只是強調她現在戴的項鏈是他要給她的,而他也確實只要她記得這件事,可是……可是為什麼她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上官玦的疑問沒有得到解答,一名僕役前來傳話,她便和尹君逍前往大廳,而白虎理所當然的跟在她身邊。

    「你還有其他親戚?」途中,尹君逍問著。尹君逍要兩人去大廳,據說來了位客人,是上官玦的親戚,一個叫藍劭豐的男人。

    「除了劭表哥一家,應該就沒有了。」她爹並沒有兄弟,而爹娘的雙親也早已仙逝,剩下的似乎也只有劭表哥他們,至於其他遠親,就算有,她應該也不曉得。

    「他也認得小虎?」他又問。

    「認得。」答得話,上官玦辛苦的跟上他的腳步。

    「除了他們以外,你還記得有誰知道小虎的存在?」似乎也發現自己的步伐太快,再次問話的同時,尹君逍的腳步明顯慢了下來,讓上官玦可以輕易的跟上他,與他並肩走著。

    「為什麼問這個呢?」單純的不解,上官玦開口問著。

    「沒什麼,好奇罷了。」在事情未有結果前,尹君逍並不想讓她知道什麼,在現階段她知曉得越多也只是更擔心而已,而他並不希望增添她無謂的擔憂。

    輕易的相信他的說法,上官玦又道:「因為小虎是老虎,就算它不會傷人,可是大家還是會怕它,所以在很久以前小虎就不再出現在別人面前,除了偶爾我下山它會跟著我,可是也只是到接近山腳的地方而已,路上我們都很小心的不讓其他人發現,應該沒有什麼人知道才是。」

    從上官玦的話中,尹君逍很快的剔除掉一些先前的猜測,既然她並未讓其他人知曉白虎的存在,理應也沒人會蓄意謀害白虎,那麼剩下的可能性只有……

    「小玦!」

    剛踏出大廳,擔憂的喊聲立即傳來,一晃眼,原先坐在椅上的藍劭豐已經著急的來到上官玦眼前。

    「你讓我擔心死了,當我上山卻找不到你時,還以為你出了事!」

    「劭表哥對不起,我……」藍劭豐的擔心令上官玦感到愧疚,無法否認,在自己受傷暫住尹王府後,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因為找不到她而擔心,因為對她來說剩下的親人只有小虎而已。

    「這是我們的過錯。」打斷上官玦的道歉,尹君逍開口,同時朝前跨了步,不著痕跡的插入藍劭豐和上官玦之間。

    「王爺。」像是終於發現他的存在,藍劭豐恭敬的喊,「真不好意思,小玦帶給你們麻煩了。」

    對於藍劭豐全然以上官玦守護者的身份發言,尹君逍即使心中感到不悅,但卻絲毫未將情緒表現在臉上。

    「這是我們的責任,是我們害她受傷。」相信尹君逍已將整件事提過,尹君逍也未再客套太多。

    「不,這不能怪你們。」藍劭豐搔了搔頭,「我想這也不是你們希望的,說不定還是我們帶給你麻煩。」

    我們?藍劭豐的用詞清楚的劃分出了界線,尹君逍唇角幾不可見的微揚,很快的明白覬覦上官玦這美麗蝴蝶的,不只他一個。

    視線轉向上官玦,藍劭豐在此時提出的要求,上官玦顯得不知所措,因自己而讓他擔心這件事令她感到歉疚,也因此讓她難以對藍劭豐說出拒絕的話,但又不願意離開那滿是回憶的山上。

    「別想這麼多了,聽表哥的話,跟表哥一塊回去吧!」看準上官玦的心思,藍劭豐更進一步勸說,同時伸手想將她拉過。

    「藍公子,我想這應該不急於一時,何況上官姑娘傷勢尚未痊癒,目前還是留在尹王府裡好,當然,她的安全我們絕對會負責,你不用擔心。」巧妙的介入,尹君逍不著痕跡的阻擋了藍劭豐的動作,將上官玦護在自己身後。

    未注意到尹君逍和藍劭豐間的暗濤洶湧,上官玦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視線忍不住游移,當她看向白虎時終於發現了原因。

    向來一見到藍劭豐出現便會擺出攻擊姿態的白虎,這回卻什麼也沒做,不僅安分的待在旁邊,甚至還無聊的抓耳,全然與以往不同,絲毫沒有之前那種要撲人的威嚇舉動。

    她不免感到疑惑,但還來不及詢問白虎,突然丟來的問話喚回她的心神。

    「小玦,那你覺得如何?」

    「啊?」上官玦一片茫然,方才完全將注意力放在白虎身上,根本沒在聽他們說話!她不好意思的開口,「對不起……我剛剛沒有聽見你們在說什麼,可以再講一次嗎?」

    「藍公子問的是,你想留在我們這裡或是要和他一起回去?」不知何時尹君遙也來到了旁邊,代替兩人重複了問話。

    「這……」當所有視線都聚集在她身上,上官玦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真要她回答,她當然是想留在尹王府,暫居在這的時間裡小虎已漸被接受,甚至可說是受到喜愛,讓她不必再擔心有人會傷害它,對白虎來說,這裡是另一個可以安心待下去的地方。

    而對她來說,比起不熟悉的表哥,尹君逍的存在似乎更可以帶給她一種歸屬感,而尹君遙也讓她有家人的感覺,無論怎麼比較,留在王府裡都比去那雖然有血緣關係但卻不相熟的藍家好,可是……

    她可以這麼任性的說出嗎?雖然她的傷勢確實還未完全好,但是已經無大礙,而且這段時間也已經帶給他們很大的麻煩,於情於理,她似乎應該造勢跟隨藍劭豐離開才是……

    「她會留在這。」顯然已失去了耐性,在上官玦開口前,尹君逍已獨斷的替她做出決定,堅決的態度不容他人反駁。

    「小玦,你也這麼決定?」被尹君逍的氣勢壓住,藍劭豐無法對他提出抗議,只能轉而問上官玦,若她的答案是否定的,他便可以將她帶走。

    「我……」忍不住看向尹君逍,她隨即又收回視線,小手不安的撫摸著白虎,決定任性的依著自己的心意。

    「我想留在這。」

    「是這樣的嗎……」明顯的感到失望,藍劭豐歎了口氣,「既然如此,就麻煩你們多關照小玦了。」

    令人意外的,藍劭豐未再多說什麼,與方才相較,他放棄得極為乾脆,僅是在離開前對上官玦說:「如果你改變心意,表哥隨時都可以來接你。」

    「好、好的。」連忙點頭回應,上官玦目送藍劭豐離開,對於自己一再拒絕他的好意,她心裡忍不住升起愧疚感。

    她是不是應該聽從劭表哥的話才是?這樣事情是不是就能兩全其美?忍不住在心裡想著,上官玦對自己的優柔寡斷感到煩躁。

    「你在想什麼?」察覺到藍劭豐的出現帶給了她影響,尹君逍難掩心中的不悅,不論是什麼原因,他都非常不高興有其他人佔據她的心思。

    「沒有……」反射性的否認,她欲言又止。

    「要問什麼?」看出她有話要說,尹君逍直接道。

    「那個……我留在這裡會是麻煩嗎?」很是在意,上官玦遲疑了下終究還是問出口,神情緊張的等著他的回答。

    「你想留在這?」微挑眉,尹君逍未下面給予回應。

    「想。」點頭,上官玦沒有掩飾自己的心意。

    尹君逍正想再追問,旋即發現在這大廳並不適合談話,而尹君遙也尚未離去,在一旁以著有趣的目光看著兩人,雖然他並不介意讓尹君遙知道他的目的,但卻不代表他有興致任人觀賞。

    接收到尹君逍暗示的目光,尹君遙一個聳肩,十分識相的準備離開。

    「小玦,不介意將小虎借我一會吧?」在上官玦點頭後,尹君遙順手將此刻有些礙事的小虎一併帶走。

    在尹君遙及白虎離開後,上官玦重新回到方纔的話題,發現尹君逍尚未給她答案,她忍不住伸手拉他。

    「我說留在這是不是真的給你們添麻煩了?」

    察覺到她的不安,尹君逍微歎,抬起她低垂的頭,「若真覺得你添麻煩,我又何必要你留下。」呆了下,尹君逍的話點醒她,總算記起先開口說要她留下的是他。

    「明白了?」看著她神情的變化,尹君逍曉得她已聽懂。

    不好意思的點頭,上官玦臉上有著小小的笑容,在瞭解自己並未被尹君逍視為麻煩後她顯得開心,而那可愛的模樣令人直想好好疼惜一番。

    險此克制不住的將她擁入懷中,尹君逍勉強抑下衝動,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仍須再忍耐一會。

    「君逍哥,真的很謝謝你。」上官玦是真的很感謝他。

    他僅是一笑,因為他要的不是道謝,而是其他的東西。

    「你喜歡這裡嗎?」尹君逍又問。

    「喜歡。」她沒有猶豫的點頭。

    「那就一直留在這吧!」唇角微勾,他俯身對她說出這句話,如此近的距離讓上官玦可以清楚感覺到他的呼吸,俏臉很沒用的再度泛紅。

    「君逍哥,你……你別開玩笑了……」低下頭,上官玦視線不敢對上他。輕笑出聲,尹君逍的手撫上她面頰,臉也更貼近她,唇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粉嫩的臉頰。

    「如果你這麼認為,那就當我只是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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