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知名飯店內。
"哼!想不到楊筱筱會有這種狗屎運?"張琳越想越不甘心的將剛離身的衣服摔到床上洩憤。
"你是指她和常雋交往的事?"早已脫得光溜溜的姚俊偉,正雙手枕在腦後,躺在床上等著張琳的加入。
"除了這件事還會有哪樁?"張琳繼續動手將身上的其他衣物一並扯下來。
"其實我也是滿驚訝的,原以為憑常雋的精明,若不使到最後的計畫,你那個表妹是不會釣上他的。"姚俊偉一臉好笑的搖頭。
"什麼意思?你剛才說的最後的計畫是指什麼?"機伶的張琳馬上抓住這個對她或許會有幫助的話柄。
"這麼想知道?你這女人一定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吧!"姚俊偉認識張琳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時間了,對這女人的心機沒摸個十分也有八分了。
"我也不怕讓你知道,對那個什麼都比不上我的丑小鴨,竟然能吃到常雋這種天鵝肉讓我很不甘心,而常雋又那麼剛好的對了我的胃口,所以,我已經下定決心要施展我的魅力將常雋搶過來,我這次可是勢在必得喔!"
張琳有心要爭取姚俊偉的幫助,所以坦率的說出計畫,並且也好伺機利誘他。
"若是你肯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或是提供一些有利的內幕消息,事成之後,我是說,等我成為常雋的妻子後,依他的身價,我能給你的好處絕對比要你守這秘密的人還多。"她望了一眼正凝神沉思的姚俊偉後更加把勁的煽動。
姚俊偉思索了一下。他認為依目前的處境,楊延霆早已架空了他在"楊氏"的權力,仿佛對他背著他所做的事全都知道了,也已經忍無可忍了。既然楊延霆如此的不顧念舊情想要驅逐他離開,那麼他何不就利用這個機會再抓只肥羊呢!
"嗯你確實能給得更多。"他刻意朝張琳美麗的裸體上邪惡的瞄一眼。
"當然,我還可以保證,有了常雋後,我也不會忘記你的。"
張琳知道姚俊偉上鉤了,就像以前一樣,沒有人能躲得過她的魅惑。
而常雋就是她的下一個目標!
張琳滿心歡喜的舒展著她的胴體迎接姚俊偉的侵入,眼神因他高超的挑逗技巧而蘊含著迷離的春色。他們兩人在床上一向是合作無間的,任何新花樣都敢嘗試,她相信有了姚俊偉的幫助,要抓住常雋絕不是問題。
張琳既得意又忘情的將此時在她身上馳騁的男人,幻想成是讓她心醉神迷的常雋,而不是一心只想貪歡求愛的男人。
房內激情的背後,很快的即將覆上一層令人掙扎不掉的陰謀。
不久後,兩具汗濕的裸體仍舊交疊著,微微顫動的筋肉透露兩人才剛由高潮處跌落不久。
"想不到我那個刻板的表哥也想得到這麼卑鄙的方法。"張琳像剛吃飽的野貓一樣,傭懶地仰躺在姚俊偉的身下,塗著美麗蔻丹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的手臂上輕撩著。
"這高明的詭計當然有一半是我提供的,不過,那一半你可愛的表妹可還沒有用到,我這軍師現在既然投靠到你這邊了,當然會讓你‘玩'個夠本。"
姚俊偉未抽身便直接拉著張琳虛軟的身子翻轉了一圈,讓她就這樣直接坐在他的身上。
"你是說"張琳不甚明白他的意思,而她的身體也沒有閒著,繼續緩慢地磨蹭著兩人的相接處,企圖再喚醒他的戰斗力。
"很簡單的,我們兩人繼續每天恩恩愛愛的,並且不做任何的保護措施;而你,就拿著我那包一直無緣上場的藥粉,找一天讓常雋和你獨處一下,不就得了。"
"你就這麼看不起我?有我出馬還需要用上那種東西嗎?"
"話可別這麼說,我只怕會看上你表妹那種貨色的常雋,審美觀和別人不同,你最好還是謹慎一點,等事成之後,你想怎樣都沒關系。"
姚俊偉邊說著,雙手也沒閒著,在張琳豐滿的雙峰上擠壓揉捏著。他最欣賞張琳坐在他身上時,毫無顧忌地扭動著美艷的胴體,尤其是她狂野的用雙手愛撫她自己的乳房時,每每讓他看得血脈僨張。
"你的意思是,只要常雋跟我有過一次的事實,然後不管我有沒有懷了他的種,反正你一定會每天努力的在我身上耕耘,直到我有了身孕,就可以直接賴在他身上了,是不是?"聽到這麼下流的手段,張琳不僅不對它嗤之以鼻,反而興奮得全身的血液奔流不止。
"沒有錯!而且你也不用怕他不認帳,我們就直接找上他老爸,到時候我有另一張王牌給你用。"姚俊偉由他們的銜接處感覺到張琳體內如泉湧般的熱液,霎時將他休兵的武器燙得再度激昂亢奮。
"是什麼王牌?現在說有什麼不同?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搞不好連你的孩子還得靠我才能進得了常家的大門,你就別在我面前賣關子了!"
張琳一刻都不想再等了,她就是想馬上知道她的手上究竟能握有幾張王牌,所以她簡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盡情地在姚俊偉的面前撫弄著自己,表演著他最喜歡的煽情動作。
"你這個吃人的女妖,我當然也不怕在你面前獻底牌,反正我們現在足坐在同一艘船上了,甩了我,對你也沒好處。"姚俊偉忍著因張琳狂浪的擺動產生的快感而想呻吟的沖動,硬是說出他口中最後的"王牌","你一定不知道你表哥還曾經是常雋就讀的劍橋大學的學弟吧!他一直懷疑依常雋那麼傑出又有背景的人才,怎肯屈就在一間學院內當個小小的主任,還有常雋那些同樣出色的死黨,畢業後也都沒有回各自的家族企業效忠;於是你表哥便找了征信社去調查,先是發現了T&C的存在。你聽過T&C吧?"
姚俊偉等到看見張琳點頭的動作後才又繼續說著。
"然後他又發現他們那群死黨全是T&C的創始人,雖然常雋因為一直隱於台面下,但是其實他就是T&C的亞洲地區總裁。"
"真的嗎?"張琳因為過度驚訝而停止了擺動的身體,張大眼眸詢問著。
"千真萬確,這才是你表哥鎖定他的最大原因。所以說,你到時候只要找上常霄向他透露這件事,你的‘常益'總經理夫人和T&C的亞洲總裁夫人的位子就穩坐了。"姚俊偉說完也不等張琳是否消化了這個天大的訊息,便毫不留情的挺身戳進她的深處。
"啊"張琳滿腦子的"總經理夫人"和"總裁夫人",跟著身體激烈的歡暢旋轉著。
常雋她要定了!
"是的我要!我要"她嘴巴跟著身下的挺進混亂地呼喊著,不知道是要求著她心中的欲望,還是懇求著她身體想要的渴望。
"我會給你的"
姚俊偉帶著張琳狂歡於有默契節奏中,反正對他們而言,有了這麼多的籌碼,幾乎可以說是勝利在望了。
除非常雋有翻天的本領。
這是筱筱和常雋共同生活後首次上演的冷戰,起源於那次從楊家回學校途中的爭執,內容則是——要不要訂婚?
常雋一直搞不懂,兩個人都住在一起了,為什麼不能訂婚?
當初楊延霆向他提起時,他原本是想一口回絕的,因為他認為筱筱還年輕,就讓婚姻的枷鎖綁起來對她很不公平。
但是接著想想,他們兩人自從俱樂部那次後,幾乎每晚都是睡在一起的,若是不小心讓筱筱懷孕了,那時候才來討論結婚的問題,總覺得既匆促又不免現實了一點。
不如就用訂婚的名義讓筱筱可以和他同居得名正言順,所以他才會在沒有經過筱筱的同意前,就先和楊延霆決定了一些細節。
結果,筱筱在車上的反應出乎他想像的激烈,連回到他家後也對他不理不睬的。
更可惡的是,那天晚上當他從"秘密基地"辦完一些公事出來後,她就給他不見了!
這一瞬間的時間她能搬去哪裡?
就當常雋驚慌的想要開始四處聯絡、詢問她的一干好友和楊家時,常母的一通電話解了他的疑惑——她就在距離他不到三十公尺的對面!
由此可見,以後他們婚後若是再有類似的爭執時,筱筱永遠不愁沒有離家出走後的容身之所了。
而常雋那晚當然也是直接就殺過去了。
"筱筱,你到底在鬧什麼別扭?我們現在訂婚有什麼不可以?"
"對呀!筱筱,你們都住在一起了,先訂個婚也不為過呀!"
常雋和常母猶不放棄的勸說著。
"現在就訂婚,那麼大概會在什麼時候結婚?"筱筱倒是心平氣和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好像只是隨口問一問而已。
"頂多再等個半年吧!最多也不會超過一年。"常雋認真的推算了一下。
"差不多啦!我們那時候從提親、大聘、小聘到結婚,兩個月就夠了。"
常母雖未正式嫁到常家,但是一群姊妹淘的經驗,她還是可以提供一些。
"兩個月?半年?一年?意思就是我們只要一訂婚後,就一定會在我畢業之前結婚對不對?"
筱筱終於用正眼看著常雋了,這是從下午以來她第一次肯正眼面對他,幾乎讓常雋高興又感動的想抱住他母親的大腿。問題是,筱筱在生氣,她是用生氣的語氣在詢問他。
"這有什麼不對嗎?訂婚本來就是在為結婚做准備呀!有人訂了婚不結婚的嗎?"常雋既然摸不著頭緒,就只有讓自己裝得無辜一點了。
"還是你不想這麼早結婚?"常母不確定地探問筱筱。
"嗯!"筱筱激賞的望向常母,終於有人猜中她的心事了。"我才剛開始享受大學生活的無憂無慮,離開了楊家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所以即使我的成績再怎麼追不上其他人,我還是堅持要讀下去,我沒有余力再融入未婚妻甚至是妻子的角色了。"
"可是我們這一個多月來不就生活得很好嗎?"常雋雖然不滿意他在筱筱心目中的地位不如她要的生活方式,但是他還是想說服她。
"那不一樣,我們現在像師生、像朋友又像兄妹和情侶的生活當然好,但結婚後呢?你一定會要求我很多的,你會要我做到你要求的當妻子的標准,你會限制我的私人空間,不讓我跟同學一起瘋,若我心血來潮想要一個人出去走走,或者想一個人旅行、甚至住外面一陣子你會肯嗎?"
"當我的妻子不需要什麼標准,只要我喜歡就好。你一個女孩子需要什麼私人空間?為什麼要把我排除在你的空間之外?還有,你那一群朋友都奇奇怪怪的,我只是怕你會被他們帶壞。至於你心血來潮想做的事情,我都可以挪出時間來陪你一起做呀!這樣不行嗎?"
"不行、不行!你沒聽懂我說的話嗎?"筱筱激烈的反應出不滿。"我說的是私人空間就是一個人,一個人就是一個人!就像是你會花費很長的時間一個人躲在你的‘秘密基地'裡和你遍布世界各地的朋友聯絡一樣,很多時間並非一定要有我作伴你也可以很愉快的度過;而我也需要有那種時間,你懂嗎?你以前獨自一人在國外求學,自由自在不受任何人的拘束,可以和好朋友相約作伴,輪流駕著車從這一州玩到那一州,而我也想體會那種和朋友一同瘋狂的樂趣,你了解嗎?在我好不容易能離家試著一個人生活前,我曾經有的夢想全都是希望我能一個人去想去的地方,一個人吃想吃的美食,一個人看想看的電影,一個人看看這世界究竟有多大、多美、多精采這些對於一個想學習獨立的人有多麼重要,你能體會嗎?"
筱筱一堆的"你懂嗎"、"你了解嗎"、"你能體會嗎",聽得常雋不由得一把火升上來。
他咬牙叨齒的說著,"我在‘秘密基地'裡是辦公,可不是聊天,之所以不讓你留在裡面是怕你會覺得無聊,要不,我一定會將你綁在身邊的;還有,我學生時代的那些瘋狂行為,如果早在那時候我能遇見你的話,我不會捨得撇下你一個人,獨自和那群狐群狗黨逍遙去的,我一定寧願留在你身邊,就算什麼都不做也沒關系;至於這世界究竟美不美、精采不精采,一個人看和兩個人看會有不同嗎?為什麼在你的計畫裡全都沒有我的一席之地?你就這麼不喜歡有我作伴嗎?"說到最後,他恨不得能抓住她纖細的肩膀狠狠地搖醒她,問她到底有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擺在心裡。
為什麼她就是不能體會他想和她在一起做任何事情的心情?
"阿雋,慢慢說啦!別嚇到筱筱了。"一旁的常母幾乎替筱筱捏一把冷汗,她從未見過兒子為任何事情如此激動過。
即使以前仍住在常家的大宅院裡時,常受人欺壓的他也沒有這麼大的反應;他現在這樣,就好像是害怕不被人接受的孩子一樣。看來他和筱筱之間的差異就在於社會歷練上。
筱筱年紀輕,想獨自飛的沖動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常雋長久以來第一次戀上一個女子,依他早該成家的年紀看來,他必定是已經將筱筱當成他的靈魂伴侶來對待。而今又見筱筱將他摒除在外的態度,他怎麼受得了?
"你根本就比我想的還糟!我們溝通有問題,搞不好這就是代溝!"筱筱聽他將她提出的問題一一反駁回來,氣得想跳腳,而這些都還只是真實生活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代溝?!你現在是嫌我老了,笑我老牛吃嫩草是不是?"筱筱在無意中踢中了常雋的痛處,看上筱筱這樣年輕的女孩其實也讓常雋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感情的事就是這麼說不得准,他對她的占有欲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所以當筱筱在這時候提起這兩個字,倒好像是在訕笑他一樣,讓他慌個措手不及。
"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筱筱這時候也很後悔自己一時的口快。可是這個無心之過,他的反應也太強烈了點吧!
"是呀!阿雋,筱筱又不是那個意思,你想太多了啦!"常母在一旁
"旁聽"了一會兒,本來是有些理出頭緒了,結果這個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的意外卻打亂了一切。她趕緊試著滅火。
"不!她就是這個意思!"常雋看來這火是燒定了。"我明白了,我應該早就要有自知之明的。"他一說完,轉身就走,像個負氣的小孩。
"他怎麼這樣?伯母,我又不是故意的,人家根本就沒有想過。"筱筱讓他這一氣,竟不爭氣的讓眼淚在眼裡打轉。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一時轉不過來啦!一會兒就沒事了。"常母瞧著兒子離去的背影,肯定他是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看來是筱筱的拒婚讓他一時無法接受,才會將筱筱無心的話給當真了。真是枉費他讀了這麼多的書,連筱筱的要求他都聽不懂,倒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在一旁湊熱鬧的都聽懂了。
唉!這個自小就孤傲的孩子,自尊心比誰都強,現在看來好像還多了點大男人該死的思想和硬脾氣咧!
常母在一旁看明白了,雖然不想插手管孩子們的事,但是就怕年輕人的任性會毀了難得的好姻緣。
可是這又要怎麼幫呢?
"筱筱,你跟常教授究竟是冷戰多久了?"
劉可希手裡拿著久別重逢的點心,毫不客氣的往嘴裡塞,在場的還有一干許久沒再集合的下午茶同好,全都一個樣的狂掃猛吞。
"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一個禮拜又十四個小時四十六分三十二秒了。"筱筱沒精打彩的看著腕表計算出讓她開始像孤魂野鬼般的那個爭吵夜距今的時間。
她目前仍舊是住在常母的房子裡,是常母以老人家孤獨無伴的哀求強留下她的,要不然,她才不願意跟常雋住得這麼近,每天早上出門還得提心吊膽的,生怕兩人狹路相逢。
其實就算是見面了,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跟常雋說話,他好像還在生她的氣似的,每天一大早就出門,臉色硬邦邦地難看死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連續好幾天便秘解不出來,才會每天帶著一臉的屎相。
問筱筱為什麼會知道常雋每天的臉色呢?她會說是因為不想跟他碰頭,所以每天都躲在窗後,等著他先出門後她才跟著上學去。不過,聽在旁人耳朵裡的注解是,她每天若不躲著見他一面一定會寢食難安的。
如今筱筱又恢復了以前每天做點心的工作,因為不好意思白白住常母的房子,只好拿出她唯一的看家本領,賄賂一下囉!當然也順便收服了常母的胃了。
"哇!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該不會是當時誤觸了碼表,現在才發現吧?!"唐敬宗滿嘴的開口笑,還很不雅的邊噴餅干屑邊說話。
"小朋友!你媽媽沒教你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嗎?超惡心的。"蘭萱用手絹掃了掃由唐敬宗嘴裡掉下來的餅干屑。太過分了!就掉在剩下的餅干上,她都還沒來得及吃就被污染了。
蘭萱的潔癖是眾所周知,最後她還是難過的選擇放棄這些餅干,讓其他人占便宜吧!
"筱筱,常教授有沒有吃過你做的點心呀?"汪曉菁很納悶常雋為什麼能忍受這麼多天不吃筱筱做的東西。
"他是除了三餐,從不吃零食和點心的怪胎!"筱筱想起第一次想讓他見識一下她的本事時,他皺眉頭的樣子,讓她自討沒趣得很。
"太暴殄天物了!我看你們根本一點都不相配,你還是死心吧!把他忘了,我們會負責幫你找個懂得欣賞你的男人的。"劉可希率先發表高見。
"對呀!我真看不出來他有什麼好的?怪裡怪氣的樣子,整天躲在辦公室內,像個科學怪人一樣。"唐敬宗馬上跟進。
"嗯!我也覺得你們的差距太懸殊了,年齡、家庭背景、學歷、個性、興趣還有外形身高都有問題。"這次換蘭萱發聲。
"反正你還年輕嘛!以後有的是機會遇到更好的異性"
"才不是你們說得那樣呢!他說過我在他眼中是特別的,若不是對我夠傾心的話,他絕不會這麼輕易的點頭答應我哥的要求;還有,他一點也不怪,他還很溫柔呢!他會在我胃痛的時候幫我按摩肚子,看見我坐進來路不明的計程車時,緊張地跟在車子後面跑:他見我和家人處不來時幫我開導;還有我一點也不在乎他比我大好幾歲;我和他也同樣是家裡不受歡迎的人物;我也可以畢業後再繼續升學呀!反正我還年輕嘛!我還喜歡他霸道又目中無人的個性,而且身高根本不是距離"
筱筱打斷汪曉菁來不及說完的話,語氣堅定地敘述著常雋曾經做過的種種,仿佛無法容忍別人如此詆毀她心中的巨人一樣。
直到發覺四周悄無聲息後她才停下來。
"你們有意見嗎?"
"沒有。"眾人異口同聲道。
"有什麼不對嗎?"筱筱總覺得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怪異。
"筱筱,既然你心裡都這麼明白了,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蘭萱再一次大發善心的說出其他人沒有說出口的話。
唉!沒辦法!這裡就數她比較有良心,就給筱筱這迷途小綿羊指點一下迷津吧!
"明白"筱筱愣愣地重復著這兩個字,心裡的某處有著小小的沖擊。
直到筱筱像個游魂一樣離開後,眾人才又恢復方才搶奪食物的動作。
"蘭姊,你這一說,不怕再也吃不到筱筱的手藝了嗎?常雋又不喜歡筱筱做這些東西!"汪曉菁像瞪著叛徒一樣的瞪著蘭萱。
"你呀!吃了人家這麼多的東西還不夠,連自己的良心都啃掉了嗎?"蘭萱嘴上罵著汪曉菁,責備的視線卻一視同仁的掃過其他人。
"就算我們不說,筱筱終究還是會想通的嘛!"劉可希難堪地低下頭。
"反正我們一直是筱筱的後盾,下次他們再吵架時,我們每個人的肩膀就輪流讓她靠囉!"唐敬宗忙著亡羊補牢。
"蘭姊,你一次不做好人會死嗎?"汪曉菁仍是最沒心機又心直口快的異類。
常雋接到大門口警衛室的通知,有個自稱是筱筱表姊的女人要找他,他當然是要警衛放她通行。不過他心中著實納悶著,筱筱的兩個表姊他都見過,但印象不是很好,就不知道這其中的一個找他是為了什麼事?
門鈴響沒多久,常雋就將門打開讓張琳進到屋內。
張琳一走進去後,兩只眼睛便忙著打量著屋內的裝潢和擺飾;常雋喜歡清爽大方的簡約主義當然無法合她的意,在她的認知內,像他這麼有身分的人,應該是華廈豪宅的擁護者才對,可是眼前的房子不論是裡、外都讓她失望透了。
不過沒關系,只要讓她坐上"常益"總經理夫人和T&C亞洲地區總裁夫人的位子後,她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要常雋用她的名義在陽明山上買間豪宅,讓她邀請那些愛玩的朋友,每天開PARTY跳舞、打牌,玩到怕為止。
或者北、中、南各買一間別墅吧!還要到國外找超級豪華的大房子
"張小姐,你還好吧?"
常雋叫喚的聲音終於拉回張琳漫游的思緒。
"喔!抱歉,可能是剛才大熱天的走了一段路,突然進到冷氣房內有些不適應吧!"張琳隨口找個不離譜的借口搪塞過去。
她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俊挺的男人身上,再一次在心中贊歎著自己的好運道。她現在已經完全忘了還有筱筱的存在。
"張小姐今天特地過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常雋知道她是上次在楊家用餐時,不時用眼神"侵犯"他的張琳。
說"侵犯"真的是一點也不誇張,雖然他不像其他的好友那樣喜歡在女人圈中打滾,但是在他少數經驗中的女人,眼中各式各樣的心思,及他觀察到各種的肢體動作全逃不過他的眼睛。他這個心理學博士可不是當假的。
而張琳的眼神根本就是明目張膽的在勾引、誘惑他,甚至是邀請他了。
不知道當時在座的其他人有沒有發現?
這個表面上嬌艷動人的女子,其浪蕩的本性應該在社交界多少有些負面的傳聞吧!只是他當時根本就不當她是一回事,也懶得理了。只要她的瘋狂舉止不會影響或危害到筱筱就好了,否則,他對女人可不像其他人那麼憐香惜玉的。
也不知是哪個好友就曾經促狹地笑謔過一句話——不在他眼裡的女人還是少惹他為妙。
"我還是比較習慣聽別人叫我小琳。"張琳展現出她最吸引人的笑靨,"不先請我喝杯茶嗎?"
她觀察著常雋看待她的眼神,得到的結論令人很難不相信姚俊偉說的可能是事實。這個常雋的眼睛可能真的有問題,要不然從沒有男人能夠面對著像她這般姿色的女人,還能擺出一臉牽強和公事公辦的表情。
不過,被男人寵壞了的張琳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認輸,她還是寧願相信自己的魅力是無遠弗屆的,只要再加把勁。
"我還以為筱筱會在你這裡呢!"張琳聰明的提到筱筱的名字,試圖引起常雋的注意。
"你去學校找過她了嗎?她不在學校嗎?"常雋替她倒了一杯筱筱最愛的花茶,他自己則拿著咖啡回座。聽到筱筱的名字,他整個人精神都來了。
"我還以為大學生都很喜歡蹺課呀!"張琳用手嫵媚的撥甩開垂在她肩上的波浪長發,嘟翹著嫩紅的嘴,俏皮地說道。"所以我便直接過來你這裡找她了。"
"筱筱的課業一點也不輕松,她的學習態度也很認真,從不隨便曠課的。"常雋對張琳的搔首弄姿視若無睹。
"我們都很關心她是否能追得上這邊教授的教學進度,畢竟她是中途插班的。"張琳不氣餒地輕扯嘴角,讓塗著油亮唇膏的菱唇更動人有型,順便再挪移一下她的坐姿,露出更多美麗修長的粉腿想讓常雋一飽眼福。
"這方面你們實在不用太操心,有我在一旁督促著,她絕不會有問題的。"常雋的表現倒像是正招待著做家庭訪問的導師一樣,對張琳的問話都恭謹的回答,最重要的是目不斜視。
"沒問題就好,不過,你們一邊談戀愛一邊上課就不會影響課業嗎?"張琳努力維持的甜美笑容已經有些僵硬了,她試著做最後的努力,藉著彎下腰傾身向前拿茶杯的動作,讓挖低的領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酥胸,隱藏不住的春色表露無遺。這麼大的福利就不信他還不心動!張琳暗忖著。
"這點就更不用擔心了,其實她放在課業上的心思,一直都比放在我身上還來得多,我偶爾還會向她抗議呢!"常雋想到上個禮拜兩人的爭執到現在都還沒解決,心裡的低落又如潮湧般襲上來,哪裡還有心情看什麼春色。
氣、死、我、了!張琳在心底咬牙切齒,也順便問候了常雋的祖宗十八代。
除非是他的眼睛有毛病、脫窗了還是患有超級深度的近視,否則
他恨本就不是個男人!
張琳無法遏止心中的憤怒和不甘心,致使放下茶杯的手勁過猛,而將一部分的褐色茶水潑灑到她淺紫色的短裙上,茶漬迅速讓布料吸收,形成一幅狼狽景致。
"哎呀!好燙"張琳只能亡羊補牢地抽出放在茶幾十的面紙,企圖將熱燙的茶漬吸干。
"我去拿濕毛巾。"常雋沒有多想的就往後頭的洗手間跑去。
張琳腦筋飛快的運轉,告訴自己不能再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了。
她自手提包內拿出本以為不會派上用場的藥包,毫不猶豫的就往常雋的咖啡杯裡倒了一大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