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意亂情迷,卻被大力推開,重心不穩的摔倒,屁股正坐在門檻上,讓林皓痛得尖叫起來。
「啊──祁子嘉你這個王八蛋又整我!」
一邊罵著一邊狠狠踹了祁子嘉好幾腳,卻都沒得到男人的回應。抬頭一看,俊美的男子臉色蒼白,靠在牆上死死盯著他,眼神明明很強烈,卻又好像沒有焦距。
林皓連忙坐起來抱住祁子嘉的腿,搖晃。
「祁子嘉,你沒事吧?」
「林皓……」
祁子嘉伸出手,指尖碰了碰林皓的髮絲,又收了回去。臉色一變再變,最後一閉眼,將他抱了起來。
「我有點不舒服,我們回家吧?」
「你這家夥怎麼一到提槍上馬的時候就不舒服,你是暈槍啊還是暈馬啊?」林皓洩氣的推開祁子嘉,力氣不大,卻讓男人連退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美人衣襟凌亂,眼神渙散的肉體橫陳在睡床上,就像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擺在餐桌上,不吃簡直是暴殄天物。
「嘿嘿……最後還是要我動手,你乾脆就承認,你喜歡玩強姦變和奸的戲碼好啦!」林皓抖著肩膀低笑幾聲,揉了揉屁股,一個箭步跳上床,坐在祁子嘉腰上,「嘩啦」一下,扯開他的衣襟,在嫩白的胸口掐了幾把,又去解他的腰帶。
「不要!」祁子嘉按住林皓的手。
「好啦好啦,做戲做全套,我是不是該配合說『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林皓就勢將祁子嘉的手腕擒住,俯下身親吻他的脖子,嘀嘀咕咕:「真是……明明喜歡重口味,卻總裝性冷感……」
「林皓,下去!」誰知祁子嘉來真的,屈膝一頂,將林皓從床上踹了下去。
林皓在地毯上滾了兩圈才撞牆停下,呆坐了兩秒,跳起來勒住祁子嘉的脖子,瞪著眼睛大聲問:「祁子嘉,你一個晚上都陰陽怪氣的,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怎麼了?!」
「……」
「媽的,你說不說?!」
林皓用力將他按倒,卻被祁子嘉輕巧的躲過,坐在床頭開始系扣子,只丟給林皓兩個字:「回家!」
小兄弟在褲子裡還雄赳赳的立正,勾引了他一晚上的情人卻要落跑,裡子面子都丟盡的林皓抓起床頭的情趣用品砸了過去。
「別以為我不敢揍你!」
祁子嘉回手抓住了「凶器」,冷冷的看著林皓,目光裡竟是無限委屈。
被那樣的眼神一揪,林皓頓時硬氣不起來,洩氣的捶床:「有話就說嘛?!你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聞言,祁子嘉苦笑起來:「所以你嫌棄了?!你嫌棄我不再是以前的黑道大哥,而變成婆婆媽媽的家庭主夫了?!」
「你放屁!」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做?!」
「我……我……」林皓陡然紅了臉,期期艾艾:「憑什麼……總是我倒貼你,你就不能主動一回嗎?!」
「呵呵……真是這樣嗎?」祁子嘉忍了又忍,終於爆發,將手裡的按摩棒丟回去,正砸在林皓腦門,在他暈暈乎乎的時候,跨步上床,將林皓壓在床上,粗暴的扯下他的運動褲,咬牙切齒的質問:「你屁股裡他媽的是什麼東西?!」
林皓一頭霧水:「屁股裡?」
「還裝蒜?我都摸到了!」鬆開對林皓的鉗制,祁子嘉坐直身體,盯著床上半裸的男人,苦澀的說:「偷吃的話,也擦乾淨屁股!」
他本不想將話挑明的。
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自由的。林皓可以給,當然也隨時可以收回去,並不需要他的允許。
何況情況沒那麼糟糕,現在林皓還是在他身邊,一時出軌又能說明什麼?也許只是貪玩,也許只是覺得新鮮,也許……真的是慾求不滿。
只要林皓心裡還喜歡自己,只要他還願意在自己身邊停駐,就代表自己還有機會挽回。挑明了,就是挑明林皓的猶疑,自己的猜忌,等於暴露了彼此最不堪的部分,等於把林皓推給情敵……所以,稍有腦子的人都明白,這種事情,再多的苦澀,再多的嫉妒,再多的心痛,只能埋在心裡。
現在,真的應該抱住他好好溫存,身體力行的挽回他的心。
可是……可是……無法忍受的,不僅僅是戴綠帽子的屈辱,更多的,是怕失去的恐慌,對脆弱愛情的無能為力。
如果連林皓都會背叛,那麼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是永恆的?
祁子嘉的頭疼的要裂掉,眼睛酸脹,嫉妒和失望像兩把鋸刀在他的心思撕割,像一股滅頂般強大的駭浪,瞬間將他湮滅。
原來,自己竟然心胸狹窄到這種地步,獨佔欲已然強烈到這樣的程度……原來這些日子重獲新生一般的快樂是這麼脆弱,只要失去林皓,他就將被打回原形……
「祁子嘉你個王八蛋!」
一聲怒吼,擊碎了祁子嘉的自我折磨,炙熱的身軀撲上來,鋒利的牙齒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林皓就像只野生的猴子,抱著傷害他的家夥撕咬,同時拳打腳踢,發洩著被冤枉的委屈和不被信任的憤怒。
「祁子嘉,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也就是你,小爺我才心甘情願的張開腿,換了別人,老子砍死他!」
直到口裡嘗到血腥味,林皓才鬆口,一巴掌將顫抖個不停的美人拍到床上,掏出兜裡藥膏甩到他臉上。
「媽的,帥哥不能得痔瘡啊!」
痔……瘡?
林皓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從嗓子眼裡擠出罵聲:「為了和你上床,我今天還特意抹厚一點……我真是個大白癡!」
捏著馬應龍痔瘡膏,祁子嘉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一直含著的淚簌簌而下。
待續
這個……
皓皓啊,其實這個病沒啥好丟人的,這是小受的職業病
拍肩~~
美人:……
林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