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肯抬頭正視他了!
他在吧台前耗了這麼久,盯了她那麼長的時間,她都有辦法將他當成隱形人。
算她行!
算她有個性!
由此可見這個海芯跟一般的女人不同。她昨天一句「去死吧!」就夠他對她刮目相看。
這樣的女人,他絕對會將她弄上床的!羅士巖在心裡對自己發誓。
今晚再度前來「黑夜」,就是對海芯宣戰的開始。
他拒絕服務生將他帶到舞台前,指定只要坐在吧台前;他對那些脫衣的舞者早就不感興趣了。
現在只有海芯能引起他的興趣。
再度見到讓他吃閉門羹的女人,羅士巖只有一種感覺:他看女人的眼光果然從未走樣。
脂粉未施的海芯比昨晚更教人驚艷。
由於沒有面具的遮掩,她精致艷麗的五官完全呈現,那一頭秀發雖然可惜地被盤起,不過那弧度優美、晶瑩如雪的頸項也夠讓人移不開日光了。
簡單的圓領恤更加襯托出她出眾的氣質,尤其胸的的渾圓隆起好吸引他的注意。
如果可以透視恤,那渾圓峰頂的顏色是否如櫻花般美麗?他想自己現在的眼神一定透露著渴望。
他真的覺得自己來「黑夜」來對了,可以發掘這麼一位美麗可人兒。他迫不及待她在他身下呻吟嬌喘的那一刻
想著想著,他嘴角不自覺揚起笑。
倏地——
「喂,你到底是來干嘛的?!」海芯不耐地瞪他一眼。穿得人模人樣,長得也不差,卻笑得像個白癡一樣!
「妳終於注意到我了。」浪費了他不少時間。除了在床上外,這大概是他耗在女人身上最久的一次。
「我又不是瞎子,你一個那麼大的人杵在那,能不看到嗎?」海芯的口氣很凶。
她的脾氣真的不好喔!
個性這麼嗆的女人在床上一定夠辣今晚,他一定要將她弄上床!
昨天他沒有機會跟她面對面談,她一定不知自己錯失了這麼好的機會;能夠跟他羅士巖上床的女人,他絕對不會虧待她的。
大概是昨天那個服務生傳話時沒有點出重點吧。他還是不相信有女人會放棄跳上他的床的機會。
很顯然,他的自大與自信過了一夜之後依舊沒有消逝,反而有越來越膨脹的趨勢。
「我就在等妳注意我。」自信的笑更加突顯他的俊帥。
很多女人在知道他的身價後總是巴著他不放,但她們對他的容貌更是趨之若騖——有錢、長得又帥的男人誰不要?!
「我現在注意到你了,你想干嘛呢?」總不會是想點酒喝吧?若真是如此,那這個家伙的精神狀態絕對有問題。
不過
海芯不得不在心裡贊歎,這個疑似精神病患的家伙長得還真俊挺有型。
那三分短的頭發可不是隨便一個男人就能理的,唯有他鮮明的五官與旁若無人的氣勢才能襯托得出來。
還有他包裹在名牌西裝下壯碩的身體,她相信裡頭的胸肌、腹肌可是排排站好,絕對不是全部擠成一塊肥肉。
嗯,這個男人大概是她在「黑夜」上班以來看過最教她贊賞的一個吧!撇開他的腦袋不說
她實在無法相信一個正常的男人會拋開香艷刺激的脫衣舞秀不看,直賴在吧台前。
「我叫羅土巖,集團的執行總經理。」羅士巖驕傲地報上姓名與頭銜。
「喔。那又怎麼樣?」海芯的反應冷淡。
能夠出入「黑夜」的,哪一個不是來頭不小的人物?更何況「集團」她連聽都沒聽過,也沒興趣知道。
聽到海芯冷淡的反應,羅士巖的俊臉當場鐵青了一半。
什麼叫「那又怎麼樣」?由他當家的集團可是亞洲知名的集團之一,今夏在他的領導之下進軍歐美市場也相當成功,為集團賺進了不少利潤。
如此紀錄輝煌的知名集團,在她口中只是「那又怎麼樣」?!
「妳沒聽過集團?」忍著快揚升的怒氣,羅士巖問。
「是沒聽過。」海芯的注意力依舊在手中的工作。
「那我原諒妳。」雖然的名氣很大,台灣人很少沒聽過的,但也許就有那種孤陋寡聞的人——例如她。
「你原諒我?」海芯揚高一邊精致的眉。
這男人的自大可真惹人嫌啊!不過她不意外,通常在商場上略有名氣的男人都是這樣的。
他們都以為自己的錢可以砸死所有的女人,也以為所有的女人都巴不得跳上他們的床。
像她父親
海芯甩掉腦海中教她厭惡的身影——即使他是她的親生父親,也同樣讓她嫌惡。
眼前自大的男人馬上被拿來跟她的父親相提並論。
海芯深呼吸,忍住想將手中的酒往這自大男頭上潑去的沖動,語氣卻忍不住嘲諷。「可真謝謝你的原諒啊!像你們這般的大人物很少有你這般的度量。」
狗屁!她才不需要他的原諒,他是誰干她何事?就算他是總統也一樣,她照樣唾棄他!
也許是被驕傲與自大慣壞了,聰明的羅士巖竟然沒聽出海芯口氣中的諷刺。
他依舊自大地說:「對美麗的女人,我向來很大方的——尤其是在金錢方面。」
羅士巖有意無意透露自己有錢的態度更是教海芯為之火大。
為什麼有錢人永遠改不了這種用錢砸死人的壞習慣?就像狗永遠改不了吃屎一般!
她一開始對這個男人外貌的欣賞在此刻消失殆盡。長得帥又怎麼樣?她照樣唾棄厭惡。
她甚至懶得再看他一眼。
偏偏羅士巖在此時又提出他的「建議」。
「怎樣?價碼隨便妳開,我不會虧待妳的。」他還是相信沒有用錢買不到的女人。
「什麼意思?」因他的話,海芯訝異地抬頭,瞇著眼看向他。是她聽錯了嗎?
「別再裝了,我都說得這麼白了。」這女人不簡單,到現在還能裝出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妳從昨晚就吊我胃口到現在,妳不怕到時候我一氣之下走人,妳可是邊一毛錢都拿不到?」
就算要吊他胃口也該適可而止。他承認昨晚她的話的確讓他生氣,但也讓他對她印象深刻。
「麻煩你說清楚一點。」海芯沒好氣地說。
她沒事干嘛吊他胃口?又不是吃飽撐著!她巴不得他趕緊離開吧台,別再在她面前胡言亂語。
好吧!若她非要他明白講——
「要多少錢妳才會答應我睡一晚?妳就別再假裝了,多少錢開出來吧,我對妳的『性趣』可不會一直延續下去。」
「什麼?!」這男人當她是
等等,他提到了昨晚莫非他就是昨晚那個堅持要買她一晚的臭男人?
被她罵了一句「去死吧」還不死心,她佩服他!
要不是他死性不改,硬是要用錢砸死她,搞不好以她對他俊挺外型的欣賞,會答應陪他上床也不一定。
她從來沒有所謂的處女情結,反正她對愛情是死心了,把自己的第一次給誰也沒什麼差別。
她之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沒跟人上過床,實在是因為沒遇上著實讓她欣賞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在外貌身材上實在是不錯,就是自大的個性教她厭惡。
她不會為錢賣了她的第一次,也不會為愛情而奉獻出她的第一次;她的第一次要給誰純粹只有一個理由——隨她高興!
她突然有一個念頭——
只見海芯原本憤然的神情一轉,瞬間變得嬌媚透了。
「你好討厭!人家不過跟你開開玩笑罷了,就撂下這樣的狠話,說什麼對人家沒『性趣』了這樣人家好傷心喔!」
反正她早就想找個男人幫她把那一層小小的薄膜去掉,眼前這個自大的家伙似乎是個不錯的人選。
女人的第一次通常是痛楚的成分大過於歡愉,所以找個床上經驗豐富的男人來開葷似乎是不錯的選擇。
看他的樣子,性愛經驗跟技巧絕對高竿。而且
就利用上床的機會來挫挫他的自大吧,讓他知道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被他的錢收買的!
海芯打著這樣的主意,所以對羅士巖的態度才會丕變。
羅士巖顯然沒察覺自己掉入了對方的陷阱。
「妳這樣不行喔!等著上我的床的女人多得是,妳可是很幸運獲得我的垂青;這樣吊我胃口萬一我走掉怎麼辦?妳可會懊惱死的。」
喔,他的自大直教她想吐!
不過海芯臉上的表情卻和心裡想的迥然不同。「羅總,不要這樣嘛!人家知道錯了。」
女人果然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羅士巖可得意了。
海芯的嬌媚讓他的心酥酥麻麻的,他拾起她的柔荑輕輕落下一吻。「那就現在如何?我迫不及待想要妳了。」她的美已然讓他坐立不安。
真是個無可救藥的色胚子!海芯在心裡唾罵。
「好,人家也等不及了。」等不及教訓你這個色鬼!
羅士巖揚起笑,女人果然都是一個樣,看到有錢的男人就像蜜蜂見到蜜一般。
「那走吧,我保證妳一定會對我很滿意的。」他鉿的夜渡資當然也絕對會讓她滿意。
羅士巖果真大方。
兩人一進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他一出手便開了張三十萬的支票。
他親密地摟住海芯的柳腰,將支票從恤的圓領塞至她的乳溝中。「這是三十萬的支票。如果待會兒妳讓我很享受的話,我會考慮收妳當情婦——這可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
海芯的小臉上掛著僵硬的笑。
怎麼這色鬼這麼急,一進門就將她摟得死緊,害她沒法呼吸。可她又不能推開他。
還有,他出手可真大方,一晚三十萬,這要是讓「黑夜」裡那些公開讓人競價的姊妹們知道的話,不搶破頭才怪。
另外,他還捉到了當他的情婦那是她最厭惡的字眼跟角色,因為她母親便是,那是她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夢魘。
情婦?還是留給其它夢寐以求的饑渴女人吧!她只想利用他擺脫掉處女的身分罷了。
至於他的錢,她一毛都不會要的。
海芯笑得很虛假,「人家才不要當你的情婦呢,那會被喜歡你的女人給亂刀砍死的。」
「呵我看見妳雙眼在發亮。別說賭氣的話了,妳明明很想成員我的情婦的。」不只她想,大多數的女人都很想的。
他的狗眼肯定瞎了!她的眼睛哪有在發亮?真是睜眼說瞎話!
「真討厭,都被你猜中了人家的心思。」海芯故意嬌媚地嘟起嘴,轉過身,趁機擺脫他緊攫著她腰的手。
她這動作卻讓羅士巖誤以為她在撒嬌,她的嬌柔讓他的雙腿間一陣悸動。
他沒讓她脫離他的懷抱超過三秒鍾,即刻貼了上去,從背後再度緊緊摟著她
此時此刻,夜,也變得狂野了起來
海芯悄悄地解開羅士巖壓在她胸前的手臂,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穿好衣裳。
拾起落在腳邊的支票,她寫了張字條,兩者並放在床頭。
在離開前,她回首看了熟睡中的羅士巖一眼。
他給她很美好的第一次經驗,她當然要謝謝他,但他該受的教訓還是得受,要不然他永遠學不會尊重女人。
了!海芯送了個飛吻給他,然後轉身瀟灑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