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嵐和夏語蘿送冷傲嚴到機場後,才一踏進家門,雷家揚便慌張的拉著夏語嵐到工作室去,留下一臉茫然的夏語蘿。
"媽,那個人是誰啊?"夏語蘿衝進廚房找尋母親的身影,卻見到一副骷髏在炒菜作飯,她用力的揉揉眼睛再看清楚。
管家一顆頭顱緩慢地做著一百八十度回轉,雙手依舊沒閒著繼續炒菜。"二小姐,趕快洗手準備吃飯啦!"它以平板而無力的聲音道。
夏語蘿不僅看到它在炒菜而且還對她說話,然而她忘了如何大聲尖叫,因為她已躺在地上"睡覺"。
骷髏管家無奈的歎口氣,"真是的,睡覺也不回房,隨便就躺在地上睡。"李惠玲碰巧從樓上走下來。"咦,這不是蘿嗎?怎麼躺在這兒?"夏語蘿逐漸轉醒,矇矓中見到母親關心的臉龐,心中的大石頭頓時放下。
"媽!"她坐了起來,緊抱著母親,"我好像遇見鬼了。"她的聲音依然顫抖不已。
"你是不是看見它了?"李惠玲指著剛從廚房端出飯菜的管家。
"啊∣∣"夏語蘿歇斯底里地大叫。
李惠玲搖頭笑道:"那是你天才姊姊的傑作,她怕我累著,特地為我做了這個管家好替我分擔家事。"她解釋著。
"管家?"她挑眉不信。
"它是機器人。"她鬆了一口氣。"真討厭,才一陣子沒回家,家裡居然全走了樣。"突然間,她想起一件事。"媽,咱們家哪時候收留了房客?""房客?"李惠玲深思半晌,微笑道,"哦!他是嵐的同學,名字叫雷家揚,暫時住在我們家。""原來是老姊曾經提到過的死黨,我還以為是她的二號男友呢!""二號男友?"李惠玲不解地問。
夏語蘿趕緊否認:"沒有啦!"她可不想破壞她老姊的名譽,原因是她還想活長久一點。
夏語嵐被雷家揚急急的拉進工作室,才踏入便發現氣氛不對勁,只見已端坐在裡面的三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發生什麼事了?"她問道。
夏錦豪嚴肅的望著女兒。"在舊校舍的鳥型監視器被人破壞了。""什麼時候的事?"她的臉突然變得異樣的蒼白。
"今天上午。"阿威說道,"起初是受到不明干擾而收視不清,最後我們趕至現場才發現鳥型監視器早已不知去向。"雷家揚雙臂抱胸,苦惱地說:"會不會被學生誤認為是小鳥而用彈弓打下來?""總而言之,還是那一句老話,在還未察清他們的底細之前千萬不可經舉妄動。"夏錦豪平靜地說。
雷家揚溫柔地輕拍語嵐的肩,凝視著她,"如果真的是傑破壞的,那他可能已猜到你來台灣的事。""嵐,你可要多留心些。"夏錦豪也不知怎麼搞的,對於女兒這次的任務特別擔心。
"放心吧!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嘗試著安撫父親。
"他們的確是不可能輕易對嵐下手,但是……"伍凱翔欲言又止。
"但是什麼?你快說啊!"夏錦豪急躁的問。
"他意思是既然歹徒不能和我正面起衝突,他們當然會轉移對像來威脅我。"她替凱翔回答了。
伍凱翔的目光越過夏語嵐,直視著夏錦豪說道:"嵐說得沒錯。"夏錦豪震驚地退了一步,跌坐在沙發上。"難道他們會對那些無辜的人下手?""嗯!"夏語嵐點點頭。"如今咱們只能加倍小心了,不過讓傑知道我回國的消息也好,這樣就可以引蛇入甕,省得我去找他。"雷家揚歎息著,"下樓吧!以免讓下面的兩位女士久等,而起了疑心。"夏語嵐瞇起眼睛,往窗外望去,輕歎了一口氣,不知為什麼,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有事要發生了。看樣子,該來的總會來……
美國。波士頓"傲嚴,自從你來到美國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真令人擔心。"冷天浩關心地說道。
"別淨說我,倒是您的身體不好還到處亂跑。"冷傲嚴縮緊眉心道。
"看到你能有一番成就,我的病早就無所謂了。"冷天浩話鋒一轉又問:"既然你都願意接掌家族企業,婚姻大事也該快了吧?""以後再說。"他現在正受著相思之苦呢!
"有意中人了嗎?"冷天浩看得出他的心思;想必他這一向冷血、沒感情的寶貝兒子已無可救藥地掉入愛情的漩渦之中。
冷傲嚴苦笑著,"有,但是我和她的感情似乎還不是很穩定。""不穩定?是你,還是她?"冷天浩想知道更多有關那女孩的事,畢竟她是唯一讓兒子心動的女孩。
他低下頭,沙啞地說:"我們相識的時間太短,在我來這裡之前還和她發生誤會。""你跟她都解釋清楚了嗎?"冷天浩緊張的問道。
他點了頭,"要不然我怎麼可能還有心情待在這兒。"呼!冷天浩暗自鬆了一口氣,在他的心目中,事業和未來的媳婦兩者之間,當然是媳婦比較重要。
"她叫什麼名字?""夏語嵐!"冷傲嚴眼中泛起溫柔、多情的光芒。
"夏語嵐?"冷天浩似乎聽過這個名字,但卻一時想不起來。"好像在哪兒聽過。""你認識她?"怎麼可能?他記得自己並未在父親面前提過她的名字,今天還是第一次耶!
"不,只是覺得熟悉。"冷天浩歎了一口氣,"人一旦老了,腦筋就跟著不靈光。"冷傲嚴支肘沉思。
突然,冷天浩似乎想起些什麼似的,高興地看著兒子。
"有了!"他頓了一下,"你還記得在你十四歲生日那年,我有個忘年之交的好友帶著他兩個年幼的寶貝女兒來參加你的生日宴會嗎?"冷傲嚴靜靜地看著父親,印象雖有些模糊,但那卻是一輩子想忘都忘不了的記憶。"太久了……印象不是很清楚。""我那位好友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警官,當他告訴我,他的兩位千金是雙胞胎時,我還真嚇一跳,因為她們倆的長相和個性簡直是南轅北轍;老大活潑、頑皮、聰明,而老二文靜、有禮、乖巧,後來想想雙胞胎也有異卵的,我真是少見多怪。不過,我還依稀記得你那年的生日可說令人永生難忘。"冷傲嚴經父親這一提醒,過往的"慘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那年可說是他一生之中難忘的恥辱,他從沒見過如此惡劣的壞小孩,就在生日當天,父親的好友帶著他的兩位女兒來訪,當時他一眼就對老大有著特別的感覺,於是想盡辦法接近她,逗她一笑,而她也不負眾望的笑得非常開心,只不過那笑靨中略帶詭異,爍亮的眸底更有絲狡黠。
誰會曉得一個不滿四歲的小女孩有那麼多古靈精怪的念頭。原來她找他玩是別有用心,不但將他倒掛在樹上,還幾乎將他最寶貝的木屋給毀了;就在那時,他發誓一定要找她算這筆爛帳,可他一直地等待,卻始終等不到她的出現,也就逐漸將這件事給淡忘了。
"爸,過去的糗事就讓它過去,別舊事重談。""你果然還記得,雖然她小小年紀,但智商卻遠超出我們的想像,也就因為如此,她的父親便把幼小的她送來美國接受更好的教育,我們也漸漸跟夏家沒有聯絡了。唉!之後,便沒有她的消息。"冷天浩歎息地搖搖頭,感歎那小女孩在這麼小的年紀就得接受那年齡不該有的壓力。
難怪,他一直等待機會找她報復,卻不見她的出現,是有原因的。
"你該不會認為她就是夏語嵐吧?"冷傲嚴突然訝異地問。
"我只不過是這麼覺得而已,並不確定,況且同名同姓的人多不可數。""是啊,她再怎麼看也不像是天才,倒有點像白癡."他在心底偷偷竊笑著。
雖然她們的父親當時同是警官,而且她們又是一樣活潑,但她們絕對不會是同一人,冷傲嚴如此的深信不疑。
"你又怎麼確定她不是天才?"冷天浩問道。
"如果她是天才,為什麼她還要參加補考?為什麼當我問她問題時,她卻一問三不知?""所以我不是說過可能是同名同姓。"冷天浩說道。
冷傲嚴突然想起一件事。夏語嵐的補考成績教人意外的竟是滿分,而且課堂上又時常與他作對;問她問題,她會安分回答,那才有鬼呢!
現在,他開始思考她們是同一人的可能性了。不過話說回來,她們倆是同一人也不錯,因為冷、夏兩家是世交,如果他想至夏府提親,那可方便許多。嘿嘿!夏語嵐呀夏語嵐!你還是認命吧!這輩子,不!下下輩子我都要將你緊緊地繫在我身邊。
傑面目猙獰的看著赫克。
"大哥,真對不起!請原諒屬下辦事不力。"赫克結巴地道,"夏語嵐自五歲起的所有資料一片空白,好像有人故意消去資料。"他敬畏得不敢抬頭。
"不可能∣∣"傑反手一拍桌子,發出重擊聲,"你再給我馬上去調查清楚,否則你也不用回來了。""大哥……"赫克緊張地道,"她有個妹妹叫夏語蘿,要是抓她當人質,就不怕夏語嵐不聽從咱們的話。"傑斜睨著赫克半晌,"繼續說下去。""夏語蘿在T大就讀,我們可趁她在上學或放學途中綁架她。""難道夏語嵐就不會時時刻刻保護她嗎?笨蛋!"他板著面孔,一臉寒霜。"萬一下手失敗,你可知後果?""那就更好不過了,兩個都抓反而省不少事。""混帳!"他沉著臉忍不住再度咒罵。"如果夏語嵐好解決,我們就不必躲著她,莫非你忘了上次的教訓。""是啊!夏語嵐的身手好比職業殺手,如果稍有不慎,咱們都玩完啦!"班也同意傑的說法。
"我沒忘記,永遠也不可能忘記,只是氣不過,難道咱們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嗎?""當然不!我們機會多得很,沒必要急於一時。"傑擰著眉頭道,"赫克,如果你這急躁的性子不改,日後必難成大事。""大哥∣∣""現在我們只要見機行事。"傑注視著赫克,"你可別壞了我的大事。""我知道!"赫克低下頭說道。
張依倫帶著一臉笑意走進夏語蘿的教室,她實在迫不及待想告訴夏語蘿一件破天荒的大消息,她的大哥張仕倫不知發什麼瘋,突然想邀請夏家兩姊妹到他的PUB去品嚐他新研究出來的菜單,過去她大哥和語蘿一見面便是大吵大鬧,只差沒大打出手,如今他卻性情大變肯邀她,真是一大奇聞。
"蘿,放學後有空嗎?"她點頭的笑問:"有事嗎?"還真稀奇,她竟會來找她。
"我大哥想邀請你和嵐到他的PUB去坐坐。"張依倫看著瞪大大雙眼的夏語蘿,相信她也和自己當初一樣訝異。"最近他的店更換新菜單,希望有人去試吃。""他該不會想乘機毒死我吧?""喂,他再怎麼說也是我大哥,你別把他想得太齷齪,雖然他平常很無恥。"哈,還不是一樣。
"對不起嘛!我只是想不到他會這麼好心,你也清楚我和他簡直是八字犯沖,一見面便鬥嘴……對了,我姊呢?她也要去吧?""嵐老早就翹課,也不知跑到哪兒去了?"張依倫嘴上如是說著,心裡卻不斷咕噥著:語嵐,對不起囉!為了促成這對冤家,只好犧牲你了。
"翹課!?"不會吧!
"對,她翹課了,每天她只會到校點個名,便不見人影。"張依倫雙手扠腰一副生氣貌。
"她真不怕死耶!要是讓我老爸知道,她可能會被剝掉一層皮。"語蘿歎道:"既然她不在,我們只好拋棄她囉!"張依倫微笑,心想計劃成功,不過還是要看她老哥如何去製造機會,贏得美人歸,可千萬別一見面又忍不住的大吵一架,那他準備一輩子當個王老五好了。
夏語蘿瞥見張依倫暗自偷笑,背部一陣發涼。"你在笑什麼?"她蹙起眉問。
張依倫趕緊搖頭,免得洩露自己想促成大哥和她的好事的念頭。"沒有,我哪有笑?是你看錯了。"見她語帶結巴,夏語蘿不禁起疑。"沒有嗎?"她扯扯嘴角。
張依倫點點頭,行色匆匆地丟下一句話,便急忙離去。"下課後校門口見。"奇怪,她明明見張依倫在暗笑,為何她要否認呢?莫非……有陰謀,嗯!還是小心為妙。
放學後,夏語蘿按照約定在校門口等待張依倫的到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沒見到她的身影。
真討厭,明明是自己約好的時間,她卻偏偏遲到。夏語蘿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蘿!"張仕倫一隻大手從她背後拍了一下。
"啊∣∣救命!"張仕倫被夏語蘿尖叫的嗓音嚇得跳開一步。"蘿,是我啊!"他很可怕嗎?不然,她怎會嚇成這等模樣?他心裡實在啼笑皆非。
"你別嚇人好嗎?難道沒人跟你說人嚇人會嚇死人?"她死瞪著他,"我的細胞不知死了幾十萬個。"可惡!
她東瞧西看,眉頭緊皺。"依倫呢?""她有事先走了,要我來接你。"原來她是在找依倫,他還以為她在找什麼?
"我的車在那兒。"他比向一輛白色的福特,並溫柔地凝視著夏語蘿,"我們走吧!"夏語蘿瞪大雙眼,很難相信這是真的,他居然也有溫柔的一面,這是另外的驚喜嗎?一向對她惡言相向的男人在看著她時,那眼神竟是充滿著柔情。
柔情?好奇怪的字眼,是她看錯了嗎?
"你怎麼了?"他發覺她在發呆時竟是如此的美麗。
"沒有啊!"張仕倫牽著她的小手,往車的方向走去,並且很紳士的為她打開車門。
"謝謝!"她感覺很不自在,他一點也不像今天之前那個"齷齪"的張仕倫。
"我覺得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生病了?""沒有啊!我沒生病,難道你不覺得我今天很紳士嗎?"他微笑道。
"對啊,我也覺得你今天得了紳士病耶!"張仕倫的臉開始抽筋,他今天好不容易能讓自己不和她吵架,可是她卻一直找他麻煩。
車子開了一會兒後,驟然間,他用力猛踩煞車。
"怎麼回事?"夏語蘿問。
"我好像撞到什麼東西了。""那你就下車看看嘛!"可惡的女人。張仕倫深深地吸一口氣,然後告訴自己,鎮定!鎮定!不可以生氣。於是,他下了車查看。
"撞到什麼東西了?"夏語蘿問道。
張仕倫上了車,笑得非常詭異,"今天我們可以加菜了。""加菜?"她一臉茫然。
他慢慢地將手掌打開,露出一隻已血肉模糊的麻雀。"你看是不是一隻非常可口美味的小鳥?"夏語蘿看著那只所謂"可口美味"的麻雀,不禁一陣反胃。
她咬牙切齒地道:"是啊!我還真想踹你下車∣∣去死吧!"說著,她便立即行動。
"哎呀!"被踹下車的張仕倫委屈道:"我只不過問你要不要吃而已,你就踹我!"不愧是一代暴力女王的妹妹,真是有其姊必有其妹。
"到了。"張仕倫的聲音拉回她飄遠的思緒。
夏語蘿才一下車,就看見玻璃門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
"今天不營業嗎?"他點點頭,"對,從明天起要內部整修,所以今天不營業。"這時,玻璃門頓時被打開。
夏語蘿見出來的是張依倫,心中有些氣憤,不禁在心裡低咒一聲:叛徒!
"蘿,對不起!"張依倫雙掌合十,求饒道。
她知道夏語蘿還在氣頭上,心裡一定想把她大卸八塊,要是再讓夏語蘿曉得她姊姊並沒有翹課,而是自己為了讓大哥和她有更多單獨相處的時間,而沒把這件事告訴夏語嵐;夏語蘿可能不只把她大卸八塊,更甚者,她可能會死得悽慘。
夏語蘿冷哼一聲,"你還曉得對不起我。""我真的有事嘛!"張依倫一臉的委屈。"況且,我也請大哥過去接你啊!""是啊!那我是否要好好的感激你才行呀?"她挑起雙眉,齜齒咧嘴道。
"好了!你們別光站在這裡,快進去吧!"張仕倫出面打圓場。
他曉得妹妹這麼做全是為了他這位沒用的大哥,誰教自己不爭氣,明明喜歡人家,卻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老是和夏語蘿一見面便吵架。
此時,一輛黑色轎車悄悄地在PUB門口的斜對面停了下來。
"大哥,夏語蘿現在進入PUB裡,身邊沒跟著夏語嵐。"班手一執著行動電話說道。
"很好,等她出來時,你和赫克再下手,現在你們只要等待就行了。"班冷冷的一笑。"好的!"
晚餐後,PUB的電話鈴聲響起。
"喂,請問找哪位?"張依倫問道。
︵依倫,我是語嵐。︶蘿有在你那邊嗎?
張依倫呆了一下,又恢復鎮定的說:"她沒來。"她盡量壓低聲音,以免夏語蘿聽見。"發生什麼事了?聽你的語氣好像很緊張。"沒錯!夏語嵐的確非常緊張,因為她把語蘿看丟了。
"喂,嵐你還在嗎?"張依倫感到不對勁。
︵沒……事!我要掛電話了。︶"等等!你還沒告訴我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急著找蘿?"她內心有些內疚。
︵因為蘿從沒有太晚回家過,所以我父母親很擔心,要我打電話問問看。︶太晚回家?張依倫看著壁上的掛鐘,時針剛好指著七點整。"現在才七點耶!真是敗給你了!"什麼?才七點嗎?夏語嵐歎了一口氣,為何她覺得猶如過了一世紀之久?如果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精神崩潰,也許妹妹沒事,她會先累死。
︵多謝你的提醒,沒事了……我還得去辦一件事,By-bye!︶夏語嵐掛上電話後猶豫了一會兒。要打回家問嗎?萬一妹妹還沒回到家,那老爸豈不就操心死了。可是,如果妹妹已回到家了呢?
啊!煩!真煩!她現在真的六神無主了。
唉!還是先回去吧!要殺要剮隨老爸的意了。
"什麼!你把蘿看丟了。"夏錦豪跌坐在沙發上。
"她還沒回家嗎?"夏語嵐洩氣地問道。
李惠玲搖頭。"她到現在都還沒回家。""我不是把她交代給你嗎?"夏錦豪問。
"嗯!可是……""夏伯伯,現在不是責備嵐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如何找到蘿。"雷家揚真為夏語嵐打抱不平。
夏錦豪看著正在反省的女兒,"打電話問過蘿的下落嗎?""她的朋友和同學都問過了。"李惠玲歎了一口氣,"你們父女倆為何要瞞住此事呢?現在搞成這樣……難怪從以前你就反對我們到美國探望嵐。""媽,別怪老爸,他是為了你和蘿好,才瞞住此事,為的就是不想讓這件事情發生。""如今說這些有何用呢?當初我一直反對他把你送到美國去,可他卻堅持己見偷偷將你送出國,甚至不讓我知道你在美國的地址……"李惠玲難過的啜泣起來。
"我們會找到蘿的,就算把台灣翻過來也要找到她。"夏語嵐安慰母親。
"對!我們會找到她的,你放心!"夏錦豪低語地道:"一定會的。"接著,他們一群人便匆忙出門,只留下李惠玲在家中等待消息。
她雙掌合十祈求道:"老天爺啊!請保佑他們能平安找到蘿……"
張仕倫和夏語蘿一上車沒多久,就有輛黑色轎車緊跟在後,就在車行至人煙稀少處時,黑色轎車駛到他們的前方,緊急煞車。
隨後,從轎車內出來了四個男人,向張仕倫和夏語蘿的車走近。
"怎麼回事?"夏語蘿低聲問道,內心卻異常的緊張。
"不要害怕有我在。"張仕倫緊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安慰。
班喝斥道:"下車!"車內的兩人均屏住呼吸,靜觀其變。
"叫你們下車,沒聽到嗎?"他再次命令。
怎麼辦?夏語蘿已控制不了情緒,眼眶裡的淚珠也不爭氣的一顆顆流下來。
張仕倫鎮定的問:"你們想怎樣?""把那女孩交給我們,你就沒事。"班把槍口對準張仕倫的腦袋。
"休想。"他仍護著夏語蘿,不肯讓歹徒有機可乘。
班冷哼道:"由不得你作主。""你跟他們囉嗦個什麼勁?乾脆把男的殺了,帶女的走。"赫克煩躁的說。
班命令手下強硬拉他們下車。
"不要!救命呀!"夏語蘿掙扎著並放聲尖叫。
"住手!"張仕倫眼看她被帶走,於是趕緊衝上前,擊了對方一拳。
就在那一瞬間,班舉起手槍,往張仕倫的胸前射去。
砰!巨大的槍聲散開來,子彈不偏不倚的射中張仕倫的胸口,濕熱的血液不停的自傷口流出,使得他因劇烈的疼痛而昏了過去。
"不!阿倫……"夏語蘿看著他就這樣倒下,驚慌的大叫。
她的胸口好痛、好痛……如果他死了,她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赫克露出滿意的冷笑,"把女的帶走。"夏語蘿哭喊道:"放開我……放開我……"班一掌擊昏她。"媽的,吵死人了。"